
【留美學子】第3488期
12年國際視角精選
仰望星空·腳踏實地
【陳屹視線】教育·人文·名家文摘


最熟悉的陌生人—扶桑隨筆
作者 鄧思傑
手記:石破茂就任日本首相之後,中日關係開始峰迴路轉,各個級別的中日交流正在醞釀中。從國與國來說,日本是中國的近鄰,所謂“一衣帶水”;從人與人來說,有仿唐建造的京都奈良,有近現代的恩怨如麻……戰後成長的我們這一代,男人的角色模型高昌健深植心中,季節變換時,也會深情唱起北國之春,但隔海相望的日本人,依然是我們“最熟悉的陌生人”,忽遠忽近。去年六月間,我終於踏上了去日本的旅程,回來之後寫了一篇隨感。近日,王毅和日本外相巖屋毅會面時專門談到,“鼓勵雙方正能量網路創作者相互交流。”於是不再介意行文是否面面俱到,何況只是一篇隨感。
一、加拿大日本文化中心


人間4月天,週末的一日賦閒在家,做日本旅行的功課,6月初的機票已經預訂,時間一轉角就到。
想到齊邦媛1947年到臺灣大學外文系任助教時,在單身宿舍常聽到一首日本歌《荒城之月》,我把它設定成背景音樂播放。手機裡,有冰川清志和著三絃琴(三味線)彈撥唱的此曲:“昔日高樓賞花人,今日無蹤影…..”
日本戰敗後,日籍教員荒亂撤離臺大,《荒城之月》“舊時月影何處覓”,甚合其境其情。百多年來,在日本的民謠中,除了江戶時代末期的歌謠《櫻花》外,最著名者,莫過於明治時代的這首《荒城之月》了。
日本送給多倫多不少櫻花樹,種在高地公園裡,櫻花品種繁多,這些天正在競放。
高地公園離我們有些距離,吃了晚飯,閒翻資料,這才瞭解到,加拿大日本文化中心離我家很近,那裡的櫻花樹也不少。
抬頭看窗外,西下的夕陽已經擦著樓邊下行了,但天色尚算明亮。
耽誤不得,櫻花櫻花,立即驅車前往,十多分種的車程。
加拿大日本文化中心守在一處寧靜街巷的坡道上,有著一份日本式的獨特與美感。先到文化中心裡溜達一下,一位日本女士告述我們,加拿大日本文化中心從1963年創立至今,已逾60多年。
搬到此地,是15年前。在裡面到處轉轉,一個教室裡,十多位白人中年男子在學日本語; 二個教室,在教日本武術,學者從少年到中年到老年都有;日本電影月今年從6月6月開始; 花道班也在開班,也有演練日本歌舞的……
領了一些資料緩步走出來,看見櫻花開放在溫柔的暮色裡,我們的腳步徹底慢下來,走走停停看看。日暮天色,緩緩流轉著,櫻花固守著一份時間流逝的物哀之美。
忽然想起魯迅先生的《藤野先生》:“從東京出發,不久便到一處驛站,寫道:日暮裡。不知怎地,我到現在還記得這名目。”
回到家泊好車,天空裡,已經升起了一彎上弦月,又近又遠。

二、 車過日暮裡站


從成田機場開往東京市區的京城電鐵,經過日暮裡站時,我特別看一眼手機,傍晚七點半左右。
6月份這個時候,多倫多家裡客廳西向的大窗戶上,陽光還是直撲撲地衝來,白色光澤依然濃烈,沒有衰退,而東京此時,簡直算得上殘照,蛋黃色油畫似染著西天,陽光的力量頹然勢窮, 是一曲蒼涼的輓歌。
殘陽拂面而亂思,"日暮鄉關何處是",讓人想到古典的旅途,爬山涉水的苦愁。現代人,一切都很方便,詩的氣韻引起的和聲恐消彌於時空深處。
可能魯迅一代還有幾分舊時光景,他首次去日本坐的是船,從橫濱到東京第一次坐上了火車,比起當代的方便快捷,終究差很遠,所以到了日暮裡站,觸動他多些吧。
然而不管時空如何變幻,這種中日共享的東方式的審美,已經沉積在我們的基因裡,縮短著心的距離。日本,是我們最熟悉的陌生人。
從多倫多到東京也就十多個小時的航程。穿越北美落基山脈的上空,俯視而來的,蒼茫的山頂覆蓋著經年積雪。然後不久,飛機底下,或者是無盡的蔚藍,或者是厚重的白色雲朵綿綿不絕,橫穿國際日期變更線,跨越太平洋,東京就到了。
東京替代京都,江戶時代結束後成為日本首都,其出有因,它的襟懷,是汪洋大海,是舟楫、人員、貿易往來的門戶。
因為魯迅,特別在上野公園附近找了個住宿。
坐完大江戶線地鐵出來,面對三個出口,不知選擇哪一個往酒店,問一個年輕的日本小夥,結果呢,他走路把我們一直領到酒店門口…..

三、好像被飯館老闆娘拒的是他,不是我

不跟旅行團的好處之一,是不用每日定時定點被趕著上路,一程接一程馬不停蹄。但時間一樣是長腳的,不管跟不跟團,甚至走的更快。
早晨起來,漫不經心地收拾停當,再複查一遍各處景點的各條路徑,已倏地到了早午飯的辰光。看景的正事還未展開,還得先去招安自己的胃腸。
在東京充滿江戶時代風情的一個街區,沿街隔三差五排列著飯館。一家飯館看上去人氣挺盛,我們拾階而上。
剛剛抬腳進門,立即過來一個髮型髮色似雞蛋掛麵的日本婦女,衝著我們說著英文單詞“抱歉,抱歉,”臉上卻找不到任何表情。雖然她沒有再挑一個英文詞進行進一步解釋,但明擺著,我們不被接待。
有些不知其意,我微懵。裡面已有食客,尚未盈座,出於何故? 人家既然拒客,我們也沒有非留此處的道理。那就走吧!
未摻任何想法步下臺階,正當其時,一位三十多歲的日本男士從飯館裡出來,一臉笑意地挽留住我們,你們是來吃飯嗎?可以在這裡吃飯的。他一邊蹦出不連貫的英文單詞,一邊和善地示意我們跟他往回走。
我們一時搞不清狀況,也就隨著他幾步返回。
豈料那位女士馬上又出現了,這回是英文的No No No三聯字。
這口氣,顯出了當家老闆娘的身份。這三十多歲的日本男子,顯然的,只是這家飯館的顧客而已。
我們拔腳就走,再也無意停留。作為一個旅行客,也無心思問個所以然,各自相安即可。
而這名日本男子,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們步下臺階,跟著我們穿過馬路,尷尬的笑一直浮在他的臉上,他仍然小心翼翼地說著,在那裡用餐是沒有問題的…..但事已至此,他轉而對我們說,你們想吃什麼,我帶你們去,我熟悉這裡…..
他訕訕地笑著,好像他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好像他身當其境,被飯館老闆娘拒絕,尷尬的居然是他而不是我們。
你們是中國人吧,從哪個城市來,請不要介意等等。又問我們來東京幾天了,感覺東京如何…..
至此,我大概猜到,老闆娘的三個No字的背後,不是她的飯館沒有餘力招待其他客人,而是針對我們的族裔背景。對於這,我很坦然,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我多多少少知道中日民間彼此的一些心思。
他熱誠地跟著我們,介紹著沿路的飯館。其實飯館外面的招牌圖片已經很清楚,有什麼沒有什麼,他的一份善意我明白,他怕委屈了我們,想給我們一點心理上的彌補…..
真是問難他了!
四、烏鴉從身邊飛過


在上野公園原東京音樂學院舊址,在明治神宮,淺草寺等神社道場,甚至在東京的街頭巷尾,烏鴉不時從身邊飛過,原來烏鴉是日本國鳥。
日本自然災害頻仍,在建築物玻璃窗戶經常出現紅色倒三角形,一問原來這是為救災進行的特別結構設計,以便災害來臨時可以打破這些窗戶迅速救人。日本人凡是預先考慮在前面。
西方的街頭、廁所等各處有為盲人及為坐輪椅者設定的便道,日本也有,只是用心更細緻。
坐地鐵,通常看到站立日本人的雙肩包掛在胸前,以防止妨礙身後的別人通行。
日本學齡童經常獨自坐地鐵,或者獨行街頭上學和回家,除了培養一份獨立的精神,也說明社會足夠安全。
在日本的餐館吃飯,食物單價和含稅價分別列出,無需小費,價目清清爽爽,童叟無欺。(在香港機場何記粥麵館,一小碗麵加上三個雲吞,要價69港幣。結賬時發現,額外收服務費每人8港元,每人茶水費5元,計82港元。兩人共計164港元。至於茶水,我們一落座,服務員立即給每人推了一小杯茶水來,我們可沒有提要茶水,還以為免費的呢。而服務費,算小費嗎?)
今晚,東京灣夜遊。船形屋,三味線,日本民謠。民謠藝人旁邊一副詞聯也意味深長:
"人間萬事塞翁が馬"

五、餐桌是一方矮矮的長几


午餐在富士山附近的一個村莊。是純日本式的午餐。食物分量小而精緻,種類豐富,色澤漂亮,但餐桌,是一方矮矮的長几。
我們一行人,不知該盤腿還是跪式吃飯,無論怎樣,都不舒服。
一個美國加州的孩子說,It 's uncomfortable !
晚宿浜名湖畔。房間裡沒有椅子,沒法坐。在旅店,我想日本人大概也只有跪座或盤腿坐。
我不習慣,一屁股坐在墊子上,我類中華子民,管它呢。哈!
在街頭,常見三三兩兩的日本老人行走。明顯地,特別是老婦人,佝僂著背,顯出內八的步態。這提醒我,一定發生了什麼,可能跟此處生活形態有關吧?
據說明治維新時,日本人是不吃牛肉的,因為生活清苦,牛作梨耕之用,農人不捨。明治大帝為了日人身形高大,號召學西人食牛肉,甚而把耕牛宰殺了吃,令人相當訝異。
1854年,美國鐵艦開啟橫濱港,逼迫日本開放,可謂屈辱。但日本歷史不以為然,甚而認為美國此舉,一舉讓日本走上文明之旅。
於此可見,明治大帝領導下的社會,改革之心之盛之雄。
但跪或盤坐之類,日人以為有利於日本人的身材,有利於日本的文明之旅嗎?我不知也。

六、在京都遇上不少穿和服的人


在京都,遇上身著傳統日本和服的人,不是難事。
不僅僅是在遊子如織的神社道場,也在行人車輛繁忙的街頭。
不僅僅是年輕人—–其中還有一些大陸口音的年輕男女,一身和服裹身,獵奇地招搖在清水寺,八坂神社,伏見稻荷大社,花見小路等處,也毫不奇怪,聽聞一些臺灣口音從和服裡冒出;
除了他們,在普通的街頭和小巷,京都還有一身和服,正兒八經過著日子的中年日本人和老年日本人。
這就特別有意思了,這情形東京很少。
在東京,人群匆匆從你身邊擦身而過,那種人與人的緣分,只能留在恍惚之間。在忠犬八公守候的涉谷車站,人流洶湧而來而去,讓你感覺更甚。東京的節奏不屬於和服。
京都就不同了,面對百多年來一個小魚村東京的崛起,變成實質性的首都,京都似乎固守在時間的深處,不願放手—它是日本老京,執著於往昔的風華。
當我聽到謝公屐—木屐,篤篤地敲擊,敲擊一階一階石階時,我對那身和服多了時間的歲月滄桑之感。
都說京都仿長安仿洛陽,唐風遺韻染成,實際上我看建築,除了神社道場,還有穿城而過的鴨川河岸等處保留了多一些唐風建築等,街頭還是那些當代建築居多。
但不管如何,京都牢記著一種身份,當我在稻荷社看到一群群烏鴉聲聲叫換時,忽然想到辛棄疾的“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但京都留住了一身老風骨。
午餐在京都一家小巷裡,傍鴨川河的一家二樓的小酒館,好精緻的Sushi 。移民初期,我在加拿大的第一份工作是做sushi, 為一個義大利公司,一個人在商場現做現賣。
今晚宿京都,一窗風景,窗外時見梅花鹿。
七、街頭尋食中華料理


晚上8點,東京街頭尋食,瞧著一家人氣挺盛,店招日文裡夾著"中華料理"的字樣,沒有多想,我們進去坐定,正好是最後兩張座位。坐定之後,這才發現往來服務生皆說日文,食客也全是日本人。他們面前的水杯裡,湧動著冰塊,啤酒也加冰,跟西方人一個做法。
以前誤認為東亞中日的飲食差不多,經歷這段時間的體驗後,不會再有這樣的念頭。
就是食材處理,也大有不同;菜式,也不一樣。
白蘿蔔我從未想到碾成蒜末樣放在一個小碟裡品嚐。來一碗米飯,再點幾個炒菜,這類飯式在日店是找不到的。他們櫥窗上廣而告之的料理圖片,幾乎總有各式生魚片出現,顯然還是主角。
我們對生的魚類食品,實在難以接受。看資料說,日本受佛教的影響(日本宗教,主要是神道教和佛教)不太吃動物肉,但這次在東京,我們看到一群人圍著熱氣騰騰的灶頭,圍灶而食,我們也湊熱鬧。結果到口的是Horsemeat ,是馬肉,此前我們從未食用過。
早晨還聽東京華人說,日本人吃飯是"死一樣的寂靜",但此時,我周圍的日本人熱鬧的不得了,大聲說笑,因為相鄰的桌子捱得很近,我不時疑心有口沫從芳鄰濺向我,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他把坐在對面勞動婦女模樣的她逗笑的停不下來–頭扭在一邊,眼眉使勁地擠在了一處。
館子裡日語聲聲入耳,沸反盈天,氣氛熱絡一如成都街頭的蒼蠅館子。
東京華人後來告訴我,晚餐不同於早餐和午餐,到了晚上,壓抑的日本人開始放飛自我。
在夏天,大熱天的,日本人也西裝革履,東京華人說,上班時你不西裝革履,同事認為你是異類。下了班,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次我進的是一家日本人搞的中華料理。日本似乎很少有炒菜這種作法,但這次既然是中華料理,有韭菜炒豆芽,還有炒豬肝可點。還有煎餃,卻幾乎無多餘的一滴油。
日本人飲食整體少油、偏鹹,這次的中華料理也是如此。白飯上也會弄上一點粘稠的醬油調味。
都說日本人飲食講究色澤,講究器皿。在大阪早餐時,小型的杯、碗、盤、盞、缽、洗、壺、鍾、瓿等一疊疊,我數了一下有二十多種,小型精緻。讓我簡直覺得繁瑣,吃個早餐,用得著嗎?我還是喜歡油條大餅饅頭包子,日餐裡是見不到這些的。
儘管政府很努力,普遍地,日本人個子還是不太高,街頭和電梯裡一目瞭然。吃牛肉和牛奶的作用呢?按一位東京華人之說,九十年代以後,日本人的個子似乎更矮了,大約是她的閒談吧,不知是否屬實。
當晚吃完中華料理走小巷,一扭頭,突然發現一輛車跟在你後面,它一直不嘀你,亦步亦趨,安安靜靜,你卻突然被它嚇一跳。
有騎腳踏車的人經過,也不打鈴嘀你,不提醒一搖一晃走路的你讓些道,它瞧著你步態的空檔兒擦身而過,絕塵而去。有時會覺得被無視,覺得被冒犯而有些冒火,說一句“請讓一下”這麼困難嗎?但在他們,大約是不願打擾你吧,這是文化的差異吧,我想。
八、“藍天教室”和“海國圖志”



二戰日本被原子彈轟擊後詔宣投降,之後第四天,日本全國範圍內的教育秩序,立馬恢復起來。
學校,已經被美軍夷為平地,那就設露天講壇,老師們給學生上課。從城市到鄉村,從關東到關西,老師和學生,席地而坐,以藍天為室。
如果雨聲潺潺,師生們就撐著傘,踩著泥水上課。
這樣的教室,當時被稱為“藍天教室”,這樣的教育,當時被稱為藍天教育。
日本人就有這股韌勁,隨時從災難裡站立。
這為日本戰後崛起夯實了人才基礎。
甲午之戰後,日本從清政府那裡獲賠銀幾個億,日本當時有一條朝野共識,即必須讓日本最偏遠山區的小女孩上得起學,賠銀里弄一塊來搞教育。
有人分析,日本甲午之戰雖然勝了,但國小民少,甲午之戰已讓日本山窮水盡,從民眾到皇帝已經開始吃糠咽菜。所以有人假設,清朝畢竟是大國,只要組織力量再戰,不急於在恥辱的條款上簽字畫押,笑到最後的,未必一定是日本。
甲午戰後,已勢窮的日本終於搶劫到一筆錢款,卻念念不忘,讓山村漁村的女孩子們也能上得起學。
我看臺灣作家寫的"日治往事",有一個細節給我五味雜陳。
說是日治不久,臺灣偏遠鄉村的一戶家庭,收到郵遞員跋山涉水送來的政府專遞,提醒你家孩子的年齡到了,敦促送去上學。看完這段文字,讓人默然良久。
世界上第二個實行義務教育制度的國家,是日本。
“師夷之長技以制夷”魏源說的,源於《海國圖志》。這本治國方略之書,剛開始,在清國激不起多少水花,卻日本知識界受到寶貝一樣的追捧,幾乎人手一本。魏源的“師夷之長技以制夷”思想,被日本人奉為圭臬。
日本經濟起飛後,全世界買買買,但人家買的,據說不少是藝術品和古董。
在上野公園的西洋國家藝術館裡,我看到許多六十年代七十年八十年代日本人買的西洋繪畫,包括莫奈,雷諾阿等,購買者包括川崎重工等許多企業,也有許多私人收購家。
國內經濟騰飛後,同樣是買買買。
帥哥美女去巴黎老佛爺,擠破頭; 這次在東京的銀座街頭,大陸購物者絡繹不絕,手裡大包小包的是Channel,LV等。並且,以我之瞭解,即使如此,還在暗暗攀比。
美加等地的普通人,其實對名牌的感覺淺淡不少。隨便什麼衣服,你完全不用顧慮,套在身上即可出門。無人對你側目而視,評頭論足,從頭看到腳。
西人的文化,講究尊重,講究獨立,即使是流浪漢,也無人去鄙視和非議,社會文化和規範就要求這樣。(這樣的社會,有時候也會走火入魔。一對華人夫妻在家庭晚餐時,意有所指地說同性戀的不是,這就惹火了上初中的女兒,她站起來傷心地說,你們不能這麼說!你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 西方社會的日常教育就是這麼個效果。)
日本有種叫"職人"的稱呼,我們說"工匠精神",追求盡善盡美。比如東京聞名的一家麵館,生意好到飛起。但人家一直就是十多張桌子,拒絕開分店。因為十多張桌子,在它的能力範圍之內,它可以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在大阪,京都,奈良等地,不時看到成群結隊的學生,統一著裝,在老師帶領下參觀寺廟和神社。有時候覺得日本,為什麼看點老落在寺廟和神社,連學生的春(夏)遊都念茲在茲?挺憂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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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鄧思傑
文章見於美國《世界日報》《香港文學》、臺灣《中國時報》、美國《僑報》,《海外華人短篇小說選編》(第二輯,美國南方出版社),《精短散文佳篇選粹2018》(團結出版社,中國)等報刊雜誌書籍,作品也被“人民日報海外網”“鳳凰網”“觀察者網”“搜狐網”等轉載。曾獲“加拿大,我的故事”徵文楓葉金獎,“中國外嫁女全球徵文”優秀獎。現從事醫療工作,寫作為業餘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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