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娛最意想不到的一對,官宣離婚!

作者|春風十里
本文授權轉載自微信公眾號:
十點讀書會(ID:sdclass

不久前,陶昕然接受了《人物》的專訪,那一期的主題是在場。
訪談中,她說自己在業務上是高質量的沉浸式在場,其他時間則是娛樂圈的邊緣人物。
如此涇渭分明,是陶昕然想要“用離場來使自己變成一個有養分的人”,因為唯有這樣,自己下一次“在場的時候才會更有力量”。
令外界意外的是,時不時從娛樂圈抽離的陶昕然,會突然官宣離婚,從10年婚姻中徹底離場。
陶昕然給出的離場理由是:“我們,走散成了,你,我,我很遺憾!”
縱然心有遺憾,可在婚姻這個道場中,兩個漸行漸遠的人,很難再以成熟的愛,深度滋養對方的生命。
8年戀愛,10婚姻,這18關係的戛然終結,絕非頭腦發熱下的衝動之舉,期間的掙扎,徘徊,衡量,取捨……讓長期纏繞在這段關係中的人,清晰地預見了某種結局,並逐漸下定了決心。
何況這個人還是陶昕然,一個無法在打了死結的關係裡苟延殘喘的理想主義者。
陶昕然,絕不是安陵容
陶昕然是從“國產神劇”《甄嬛傳》裡,突破了一個素人演員的禁制。
當鄭曉龍從陶昕然手裡拿過她在《黛玉傳》裡探春扮相的照片時,說了一聲“安陵容”,就貼在了一面牆上。
那面牆已按角色輕重,專門列好了角色的名字,陶昕然的照片,就貼在了孫儷和陳建斌的後面。
陶昕然對那次面試本不抱希望,畢竟對方是執導了《北京人在紐約》《金婚》等經典影視劇的大製作導演。
一個小演員和一部大製作,很像松陽縣丞之女安陵容,和帝都巍巍赫赫的紫禁城。
不一樣的是,前兩者是合作關係,雙方誌同道合,則一拍即合;後兩者本質上是依附關係,弱勢一方要心甘情願地讓渡自我的話語權和支配權,有時甚至是生殺大權。
巧合的是,安陵容最終在紫禁城大門關閉前趕上了那次選秀,也讓已搖頭否定的皇帝因為“鬢邊的秋海棠”而“回心轉意”。
而在角色上沒什麼選擇權的陶昕然,則憑藉一部鮮為人知的《黛玉傳》,走進了大導演的視野,並藉此擺脫了自己在圈內查無此人的現實處境。
正式開拍時,因為劇集體量大,人員多,片場的氛圍總是很熱鬧,但陶昕然總是一個人坐在一把椅子上。
有演員和她的經紀人“告狀”:“你們家陶昕然怎麼那麼不合群”。
其實,那是陶昕然為詮釋角色有意創設的特定情境。
爽朗愛笑的陶昕然無法真正成為敏感警惕的安陵容,但她可以在特定的環境裡,感受她如坐針氈的不安與膽怯,甚至要將安陵容的“小家子氣”,“形成的一種肌肉記憶”。
比如,行於長街的妃嬪們,華妃趾高氣揚,甄嬛張弛有度,眉莊穩重大氣,但無論急促緩慢,都是抬頭挺胸的。
只有安陵容,走路的時候是含著胸,低垂著頭,眼神閃爍不定。
“為什麼?她害怕別人看不起她。比如像她坐椅子,她永遠比別人要慢坐下去。”
形體上要卑微,眼神要低垂,動作上更要遲疑猶豫。
芳若姑姑去甄嬛家傳授禮儀時,陶昕然給安陵容設計了一個動作:伸出去的手馬上就縮回來。
寶鵑把皇上翻了她牌子的好訊息告訴她時,因這意外之喜慌了神的安陵容,被手裡的熱茶燙了手。
那杯滾燙的熱茶,是陶昕然請道具組準備的。
“大家可能覺得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過場戲,但我會更去看重這樣的小的地方。”
因為對細枝末節纖毫畢微的呈現,安陵容的可悲與可憐,可恨與可憎,才有了立體豐富的層次感。
因為安陵容一角,陶昕然在亞洲偶像盛典上榮獲亞洲偶像新力量獎” 還成為2012BQ》紅人榜的人氣女演員,並贏得最具潛質女演員獎。
可《甄嬛傳》長盛不衰的這些年裡,聰慧機敏的甄嬛,橋橫跋扈的華妃、不卑不亢的沈眉莊,心機深重的烏拉那拉宜修……這些後宮妃嬪,甚至宮女丫鬟,在完成了各自的使命,從紫禁城裡穿越回現實世界後,境遇幾乎都有了柳暗花明的轉變。
唯獨安陵容,在皇宮裡備受冷遇欺壓,迴歸現實,依然不被理解和尊重。
微博被攻陷,被嘲苦情臉,車子被劃花……
這個角色詮釋地太過入木三分,以至於部分不懷好意的劇迷,以未出戲之名,欺凌外在安靜乖順的安陵容。
哪怕時隔4年,陶昕然以馮曼娜一角重新出現在《胭脂》中時,依然有刺耳的聲音襲來:安陵容已經夠壞的了,又演了個壞女人,罵你是輕的”。
但陶昕然,絕不是安陵容。
她允許劇迷將對角色的負面情緒傾瀉在她本人身上,但絕不允許有人以此來詛咒自己的女兒,所以當一個居心不良的聲音對準了她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時,陶昕然一反從前忍氣吞聲的態度,粗暴兇狠地罵了回去。
那一次正面迎敵後,外界才發現,陶昕然和安陵容之間,除了同樣清瘦外,兩者之間存在著遙遠的距離。
她既不是懦弱膽小的安常在,也不是陰鷙狠辣的安嬪,即便和這個角色共生多年,她也絕不可能被這個標籤困守在原地,更不會安分守己地躺平在演員和人物共同建立起的功勞簿上。
100分小孩
《甄嬛傳》裡有一場戲,安陵容為了維護她的甄姐姐,私自去冷宮,暗示並挑唆蘇培盛了結了餘氏的性命。
當她興沖沖地準備把“餘氏已死”的訊息帶去碎玉軒時,她在廊下聽到了眉姐姐對甄嬛說:“現在卻去冷宮讓人活活勒死餘氏,這舉止完全不像她平時柔柔弱弱的樣子。”
陶昕然說,“如果那天站在窗外的是我,我會立刻推門進去,解釋清楚,如果你還誤會我,那就再見不要做朋友了
不同於安陵容外在乖順,實則陰暗的性格反差,陶昕然和這個世界的交手方式一直是直接凌厲的。
她不僅不會像安陵容那樣討好上位者,還長了一身“反骨”,在亂象頻生的演藝圈裡,直言諷刺:“影視演員不需要演自己是一個咖”。
在到處都是人情世故的演藝圈裡,陶昕然顯然不夠人情練達,她也從不按他人的規劃,來完成自己的人生路線。
因為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擁有自己的意願的,再厲害人,也無法擁有詮釋另一個生命的超能力。
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也無法替代自己,註解自己生命的萬分之一。
母親在陶昕然的記憶裡,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
作為一名小學老師,她會把一雙兒女的衣服拿給自己的學生穿,也會自掏腰包,為家庭貧困的學生備好作業本和文具。
母親陶躍娣無疑是慈悲善良的,在為人師表的觀念已逐漸淡薄的時下,陶媽媽無疑是教師的理想化身。
可因為成長於重男輕女的傳統家庭裡,陶媽媽也早早地明白了,自立自強是一個人多麼可貴的品質,但受制於傳統非打即罵的教育方式,她在成為了代際相承下受害者的同時,也無意識地將這樣的痛苦加諸在了女兒的身上。
2分滿分要捱打,跌破前三要捱打,不按時練功更要捱打……陶昕然的童年,堪比“魔鬼訓練營”。
陶媽媽的本意“是為了煞她的威風,就是不讓她驕傲”,可她沒想到,這樣的打壓式教育,讓10歲以後的陶昕然,提前來到了叛逆期。
背叛優等生群體,離家出走,報考藝校,大學時辭了湖南衛視光鮮的實習,獨自北漂……這一樁樁出格的言行,讓陶昕然將人生的主導權從母親手裡搶了回來。
尤其在自我意識徹底覺醒後,陶昕然和母親展開了10餘年的拉鋸戰。
《甄嬛傳》成為爆款國產劇後,陶昕然給母親打去了電話:“我有今天,不是因為你教育得好,是我自己長得好。”
直到她生下女兒,直到母親的生命飽受病魔摧殘時,陶昕然才在生與死的交匯處,和自己,和母親,達成了和解。
她想起當年北漂的時候,為了讓自己好一點的單身公寓,母親將一半的月工資都轉給了自己
隨著閱歷的增長和認知的開啟,陶昕然也明白了母親的嚴厲與控制,實則是傳統家庭教育失衡下鑄就的性格悲劇,而母親,在那樣的語境下沒有成為一個重男輕女的媽媽,還抗起了自己的人生,已是用盡了全力。
讀懂了母親人生的起承轉合,陶昕然在自己36歲的那一年,第一次向母親說出了“我愛你
可母女關係雖破冰,陶昕然依然不想在女兒面前,成為母親那樣的人。
有一次女兒爬到了家裡的沙發椅背上,陶昕然沒有將女兒喊下來,更沒有像同事說得那樣打女兒屁股,而是給女兒拍了照片,還誇獎女兒竟然能在那麼高的地方待那麼久。
因為興趣就像葉片,每次打壓都會折損一點,時間長了,那個生動的部分就很難再復原了。”所以,“我就儘可能做一個不掃興容錯率比較高的媽媽吧。
華東政法大學教授杜素娟說,陶昕然很了不起地切斷了“代際迴圈”。
其實,陶媽媽沒有在父輩的重男輕女裡成為一個類似的家長,已在某種程度上,鬆動了代際迴圈頑固腐朽的鏈條。
陶昕然可以很了不起地斬斷“代際迴圈”,也是繼承了母親理想人格里不甘被輕易定義的堅決與執著。
左邊是母親,右邊是女兒,處在代際相承中間的陶昕然,牽起兩代人的手時,不僅重建了母女關係,更完成了自我重塑。
一個理想主義者的困惑
成為媽媽後,陶昕然有兩個極端的感受,她一邊覺得自己接人待事更加寬容,一邊又覺得社交圈變窄了,她更願意將時間花在自己有剛需的人身上。
因為身份的疊加,陶昕然自己的世界變寬了,但同時,她向外輸出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這也讓陶昕然清晰地認識到,人的生命容量是有限的,那些可以讓生命更加縱深的人與事,才是她最該守護的。
女兒上幼兒園之後,陶昕然重返片場,但接到的劇本大抵都是陵容類卿的角色。
為了跳出安陵容的桎梏,陶昕然推掉了類似的角色,她去演文藝兵、特務、法醫、教師、……儘管這些角色的市場影響力遠不及安陵容,但陶昕然願意從安全模式中走出,在“更有寬度的、更復雜的角色”上演繹命運與人性。
她想起了多年前和母親透過的一次電話,那一天,母親說自己不太好。
原來是學校裡一個女孩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五個社會青年侵犯。
女孩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作為留守兒童,她別無選擇地老家和祖輩一起生活,那一天放學,因為家裡的一個老人生病,另一個老人很晚才來接她。
但當老人到達學校後,女孩已行走在放學的路上……
母親以低沉的聲音陳述完事情後,陶昕然在毛骨悚然之際,也想起了自己9歲那年差點被性侵的噩夢。
儘管那一天陶昕然跑開了,未遭毒手,但這件事多年來像一根針一樣,潛伏在自己的身體裡。
母親叮囑陶昕然,如果有一天有能力了,就把這個故事拍出來,陶昕然也覺得,該用自己的職業,為這個群體做點什麼。
十多年過去後,陶昕然的身份已不僅是一名演員,她還成了一名製片人。
但陶昕然不是為了成為製片人而去做製片人的,而是想去講述自己想講的故事才去做製片人的
當然,她還有一點“私心”,她渴望讓市場看見自己的角色並不單一扁平,“我可以很豐富的,我的角色也是”。
2021年,陶昕然開始著手籌備母親8前在電話裡講給的案件。
這也是陶昕然人生中第一部從出品到製作,再到演繹,全程參與一部電影——《夾縫之間》
她拿著很多有關留守兒童的材料,並將案件和原型人物講給了導演郭大路聽。
郭大路陶昕然的老家湖南安化住了一個多月,無論是逛縣城,還是跟著司機到山裡,他發現那裡很多留守兒童的父母,就是那批當年在改革開放浪潮中,南下謀求出路的農民工
這一批農民工起初留守在老家,長大後外出打拼,而他們的下一代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同樣留守命運。
彼時的郭大路萌生了和陶昕然一樣的想法,讓不常被看見的人被看見,為不常發出聲音的人發聲。
整個故事在兩條線中延展開來,一條是陶昕然飾演的單親母親李青草,獨自帶著孩子在深圳生活求學另一條線索則一所廢棄小學的夾牆中,意外挖出了一具陳年屍骸,在縣城刑警韓巖的追蹤下,曾經和此案有關的5個少年也逐漸露出原形。
兩條線交匯之處就是那所荒廢了的小學。
而兒時的李青草和韓巖都曾以留守兒童的身份,就讀在那所小學。
為了真實地還原李青草這個人物,《夾縫之間》正式開機前,彼時還在深圳拍戲陶昕然常穿著夾板拖鞋,坐在城中村馬路邊,看來來往往的打工人。
除了觀察生活,她也想在臉上曬出斑點,因為掙扎在生活底層的李青草就是滿臉的雀斑。
何建澤在回應離婚一事時,曾提到過《夾縫之間》裡一個擀麵的鏡頭。
那個鏡頭是在寒冬臘月的時候拍的,當時的片場已低至零下10度,但為了呈現地更加生活化,陶昕然一遍又一遍地練習,雙手甚至長滿了凍瘡。
郭大路說:她身上真的有湖南女性的堅韌,瘦小的身軀裡面蘊藏著很大的力量。
可這部籌拍了10年的電影,票房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比起簡單的資料,陶昕然覺得,“文化工作者是有責任去拍攝、記錄、傳播不常被看到的她們的故事。”
也正因為內心雕刻著這樣的使命,陶昕然很難只因名利的驅使,就決定了一件事的走向。
當初這部影片的投資商,希望《夾縫之間》可以在自己的家鄉拍,陶昕然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也放棄了這份投資,她堅持在自己的家鄉安化拍攝。
有人不理解她的執拗,有人懷疑她的初心,更有人在社交平臺上再次將陶昕然作為攻訐的物件。
在這樣的反饋中,陶昕然看到了一個還不夠下沉的世界,作為一個理想主義者,她也因此陷入了困惑了。

一個理想主義者的堅守
但在獨自一人重建心理的過程中,陶昕然越來越來清晰地認識到:“焦慮的反義詞是具體。把具體的每一個件事做好了就行,成功是鳳毛麟角的事,失敗才是人生常態,也要學會接受。”
所以在完成了對留守兒童命運的講述後,陶昕然又走進《莎莉的回憶》,探索一個兒子去世,前夫再婚,生活毫無波瀾的失意中年女人的世界,也繼續著一個理想主義者不肯妥協的堅守。
這一次,為給這個“複雜而寡淡”的群體發聲,她甚至選擇無償演出。
至於外界會有怎樣的討論與臧否,陶昕然已釋懷了許多。
宋丹丹說,你是一個真誠的人,對於一個懷疑你的人,你就是一個謊言;你是一個單純的人,對於複雜的人,你就是心機。
真誠的人會受傷,單純的人會走彎路。
但不必自證,也無需解釋,時間會在見證中回答一切。
來源:十點讀書會作者:春風十里。本文首發於十點讀書會(ID:sdclass),轉載請聯絡授權。圖片來源網路,侵權聯絡刪除。

致親愛的家人們,有讀者反映最近看不到封面頭圖。
因為平臺規則調整了,在這裡提醒大家

設為星標

”。

才能第一時間看到文章推送和精美封面哦!看圖指示,莫錯過!

喜歡戳在看】,好看的人都點了【贊】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