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頑石”的第 592 篇文章
張學友殺瘋了。
最近,張學友達成個人巡演突破1000場的成就,成為華語流行史上首位達到此成就的歌手。

知道“首位”的含金量嗎?
這意味著華語樂壇前面的一幫“老祖”“大能”都未能飛昇的關隘,讓這位63歲的“歌神”一朝突破。
也意味著,即使放眼全球,也唯有滾石樂隊、U2、鮑勃迪倫、埃爾頓約翰、席琳迪翁等寥寥數位,可以等量齊觀。

這個曾被視為歐美頂級天團專屬的殿堂級成就,首次鐫刻上了中文姓名。
這個光環加到誰身上,誰能不迷糊。
可張學友更多地則是處變不驚,他感謝了一直陪伴他的歌迷:
“沒有你們,我無法站在這個舞臺上做我自己最喜歡的事情。這40年,這1000場的演唱會,都是不可能實現的。”“1000場對我來講是什麼,就是證明我過去四十年,放了超過接近3000個小時在這個舞臺上。”

“我相信我對這個舞臺有足夠的真誠,也有足夠的愛。”他答得淡然,但此中有真意。
三十八載春秋的堅持,十八個國家上百座城市舞臺,以千萬級觀眾構築的聲浪為和聲……
當我們凝視這場跨越世紀的音樂長征,會發現每個成功密碼最終都指向了兩個詞:愛與真誠。


真誠少年的集體記憶宮殿
你很難在發現一個如張學友一樣的歌手,可以用作品構建起覆蓋三代人的情感座標系,築成龐大的集體記憶宮殿。
這可能和他的少年心氣有關。
在香港樂壇這樣藏龍臥虎的地方,出頭,難比登天。
至少對於還是少年人的張學友來說,夢想可望不可及。

1961年,他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是海員,母親是家庭主婦,生活充滿了動盪與拮据。
父親和哥哥的賭博惡習讓家庭經濟雪上加霜,甚至被鄰居視為“賭徒之家”。
有一次,他曾因頑皮被誤傷臉部,縫了五針,這段經歷反而讓他學會用歌聲化解孤獨。
23歲那年,他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航空票務員,每天打工,為溫飽犯愁。

唯一的慰藉,就是報名參加一些業餘的唱歌比賽。當時是譚張爭霸的時代,譚詠麟和張國榮,如同兩座泰山北斗,橫在前面。
但變數很快到來了,上世紀80年代末,譚詠麟宣佈自己從此不再參加有任何音樂歌曲比賽的節目;
兩年後,張國榮放下手中的話筒,宣告自己從此封麥。
一個時代過去了。
這時候的張學友在幹什麼?1988年,他的專輯銷量斷崖式下跌至數千張,輿論的嘲諷與事業壓力讓他陷入酗酒深淵。
在梅豔芳的生日宴上,他醉酒失態,被媒體大肆報道,觀眾噓他下臺。女友提出分手,留下一句“戒酒才能和好”。
這段至暗時刻,成為張學友人生的分水嶺。

他戒酒、反思、閉關,終於在1993年發行專輯《吻別》,全球銷量突破400萬張,至今仍是華語樂壇的銷量神話。
用這張專輯,他完成了“醉漢”到“歌神”的自我的超越,亦是自我救贖。


兀自獨行
也許,年輕的張學友從來沒有想過超越譚張,他就像是剛剛負劍出走的少年俠客,酒囊空空的回頭浪子,兀自獨行著。
江湖路遠,夜黑風高,“保命”的手段只有一個,那就是“拼命”。

用“命”去拼出好作品:能以《餓狼傳說》點燃全場,也能用《她來聽我的演唱會》讓萬人落淚。
所有人覺得,他在流行音樂領域已經登峰造極的時候,他投資8000萬港幣,籌備了一部舞臺劇《雪狼湖》。

真正公演時,危機百出。
第三週,女主角嚴偉因水平不佳、廣東話不熟被撤掉。林憶蓮十萬火急,從國外連夜趕回,救了張學友。
兩個月後,舞臺劇《雪狼湖》共計30餘萬人觀看,創造了音樂的新形勢,重新整理了香港音樂劇的新紀錄。
用“命”去拼出一個又一個神級現場:三個小時室外高溫不間斷唱跳;雨中和觀眾一起蹦迪三小時。

猶記得"1/2世紀世界巡迴演唱會”上,張學友為了籌備演唱會,特意去美國學了踢踏舞。
直到演出了上百場,他依然堅持練習,力求下一次跳的更好。
主辦方曾透露“張學友隨身總是攜帶一塊木板,到了賓館就把木板鋪在地毯上然後踢踢踏踏練上半小時到一小時。”
也因此得到歌迷盛讚這絕對是華語樂壇最值演唱會!
還有一次演唱會,張學友因為臨時感冒嗓子出現了問題,只出場唱了兩首歌,他對觀眾表示,這場演出取消,所有的票可原價退回,因為唱的不好。

其實觀眾們覺得他已經唱的很好了,但張學友自己不行,他說他相信”好歌有好報”。
張學友還有一句名言,我老了,但我不怕老。誰敢說我老,我就拼命。

真誠即信仰,熱愛無終章
其實,張學友身上最感人的,是對音樂永遠真正的信仰。
還記得2014年底,張學友出席臺北的一檔電臺節目,併為自己的新專輯宣傳。
與主持人暢聊中,話裡話外就說到了當時大火的《我是歌手》。
因為很多天王、天后級的人物都上過那個舞臺,再加上好友韓紅也曾隔空喊話:希望張學友加入。
因此,低調慣了的張學友的態度也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

而當時的張學友並沒有考慮誰的面子,這一次他選擇了仗義執言,
他指出《我是歌手》三個致命罪狀:“精心算計”、“評委不專業”、“唱歌本不能拿過來比賽”。
他針針見血的“指控”,擊碎了“歌手"看似極富音樂性的假面,暴露出其娛樂至死的本質。
他坦言,自己年輕時參加過很多比賽,所以他知道“如果要參加比賽就要學會算計,這些東西是自己不喜歡的”。

"唱歌其實太多算計,就沒有意思了",唱歌本來就該是自由的,不該被條條框框限制住。
特別是被推上了擂臺,音樂性就不再是評判的最重要的標準,足夠的噱頭和搶眼的作秀才是節目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
縱觀張學友整個談話,最令人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我想自在地唱歌”。
他很自信:我的能力,不需要再和誰比較了,更不需要任何舞臺來證明。
因為唱歌這種事本不能拿來比賽的,原本唱歌應該是一件自在的事,現在強行要為歌者定輸贏,無異於給他們套上了無形的枷鎖。

我想,這大概也是他可以創造的1000場個人巡演紀錄的根源。
張學友的故事,是一個關於堅持、救贖與熱愛的寓言。
他並非天生巨星,也曾迷失、跌倒,但最終用四十年如一日的真誠,將自己活成了華語樂壇的“精神座標”。
正如他在千場演唱會上所言:“跟我一起奮鬥的老師們,讓我到70歲+的時候再進步。”

或許,真正的“神性”從不在於完美,而在於凡人如何以畢生之力,將熱愛淬鍊成永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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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神奇寶貝資深訓練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