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中產,靠它維持精神狀態

馮芳再次開始規律地習練瑜伽,源於一句話:對瑜伽來說,練習本身就是結果。
而她那時的生活,幾乎就是這句話的反面。
在美國修完金融學碩士後,她就職於國內一家大型金融機構。日常工作中,她作為專案負責人,牽頭推進各種專案。
越大的機構,職能部門越細,每一個環節都有可能卡住。在每天都是高強度的溝通協調甚至“求人”後,一些專案還是推進推進著就“黃”了。
彼時二十幾歲的馮芳第一次感受到了“全面潰敗”。她從小是個要強的人,高一考了班裡第一,此後她只要“第一”,高中三年她做到了。
性格驅使她總是傾盡一切,並認為事情的結果就是它的全部意義:學習,就是要取得很高的成績;工作,就是要完成制定的目標。
她無法接受專案推進著就沒有了結果,陷入了嚴重的自我否定。最糟糕的時候,睡覺都想著工作沒做好,醒來又很沮喪不想上班,上了一天班很累但“To do list”上都劃不了一個勾。
“暗無天日”,她這麼形容那段時光。
不得已她尋求心理諮詢的幫助,同時也接觸到了瑜伽冥想與正念。堅持練習後,“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瑜伽成為她情緒的支點,她順理成章堅持了下來。一晃,她習練瑜伽已經是第十三年。
馮芳
人們出於各種各樣的目的站在了瑜伽墊上。有人希望身體得到舒展和鍛鍊,有人渴望心靈的放鬆和減壓,有人在意純粹練習帶來的平靜。
無論什麼樣的初衷,那些習練了一段時間的人發現,瑜伽並不是“一項運動”那麼簡單;而只要堅持下去,就會對瑜伽越來越“上頭”。
身體的假期
離職Gap那段時間,馮芳飛去舊金山向一位“奶奶級”的瑜伽老師學習,漸漸搞明白了為什麼瑜伽能把她從負面情緒的漩渦中抽離出來。
“瑜伽是一種洞察力。”而洞察的物件,就是自己。
瑜伽體式練習強調三個點,身體,呼吸,凝視點。當我們把注意力放在這三個介質上時,就是在不斷地與身體產生聯結,對呼吸更敏感,對情緒波動的覺察也會提升。
或者說,這種專注力的訓練,讓不好的情緒有了一個退出機制。
馮芳舉了個例子,隨著體式練習的加深,當她又開始焦躁時,腦海裡會突然有個人跳出來說“你又跟著情緒走了”,這就像給情緒按了個暫停鍵,而情緒是有周期的,她跳出來的這一會兒,情緒可能就過去了。
當心態越來越平靜,馮芳不再不停地“攻擊”自己,依然會有情緒波動的時候,但波幅在慢慢變小,週期在漸漸縮短。
在梵文裡,瑜伽的原意是“聯結”、“一致”或“和諧”;公元前300年,印度聖哲帕坦伽利所著的《瑜伽經》也指出:瑜伽是約束心的波動。瑜伽對平靜心靈的作用,被越來越多人注意到。
林敏,幾乎是國內最早一批研習瑜伽的人,一度擔任國家乒乓球女隊的瑜伽導師長達十五年之久,幫助精神高度緊張的運動員們疏導情緒。
林敏
在她看來,瑜伽的這套機制是這麼起作用的。人體所有的感官都是向外的,向外聽,向外看,向外抓取很多東西;我們從小到大的教育也是向外的,教會我們如何競爭,如何與人相處。瑜伽則相反,它引導我們把感官對外的迷戀收回來,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身體和內心,從而更好地與自己相處。
這個過程中,體式的練習是重要的。林敏認為,每一個體式都自有其哲學,是瑜伽古老智慧的體現。
早在5000多年前,人們便開始觀察大自然與身體的關係。動物有著人類無法企及的敏銳、速度以及自愈能力,它們簡單的生活方式、運動形態以及呼吸方式給了人類許多啟示,一些瑜伽體式由此產生。
比如“貓式”,模仿貓的脊柱一節一節地延展,因為貓有著最柔軟的脊柱,是動物界的“伸展大師”。
還有些體式源於對大自然的敬畏與感恩,比如“拜日式”,那是人們感謝無條件給予大自然一切生命的太陽的一種方式。
習練這些體式,某種程度上是在向大自然汲取生命之氣,從而與自然結合。
而這些體式,多要把身體開啟、延展,從這一點上,林敏認為“瑜伽為身體創造了空間”。
“人們伏案、埋頭看手機,身體都是蜷縮著的,瑜伽讓身體開啟,身體有了更多空間後,呼吸就能進來。”
呼吸,在瑜伽中亦被認為是很重要的修煉。“呼吸是身體和精神的聯結紐帶。”
當我們把意識專注在呼吸上,告訴自己“深深地吸氣,再慢慢地吐氣……”緊張的情緒自然有所緩解。
不過,每一個我們接觸的瑜伽老師都認同,每個人都可以有對瑜伽的定義,人們喜歡瑜伽原因也可能很簡單。美國作家克拉裡·戴德勒就認為,對瑜伽的解釋並不一定要挖得多深,瑜伽扭轉、拉伸、四處移動,僅僅是這樣做就令人感到愉快和享受,“瑜伽是身體的假期”。
“墊子”外的瑜伽 
無論對瑜伽的理解如何,那些練習時間以“年”計的習練者會發現,瑜伽帶來的影響早已散落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87年的魏凱明,2006年接觸到瑜伽。他彈奏古典吉他,喜歡古典詩詞,在瑜伽流派上也選擇了阿斯湯伽這種最古老的練習風格。
魏凱明
這個流派有一種“Mysore早課”的傳統練習方式,魏凱明嚴格地遵循著。十幾年來,他過著與同齡年輕人格格不入的生活:晚上八九點睡,早上四點半到場館先自我練習,六點半開始給別人上早課。
不早起練習會怎樣?會沒有能量給到上他課的會員,魏凱明說,畢竟幾百年來阿斯湯伽的習練者都是這麼做的,這是他作為一個阿湯老師的責任。
阿斯湯伽瑜伽有“八支瑜伽”的意思,這八支當中,有我們最為熟知的體式、調息、冥想等,而擺在最前面的兩支,是自律和品德的訓練。
這種對自律和職責的堅守,成為一種行為準則,不止體現在“墊子”上。
2019年,魏凱明結婚不久,岳父就查出了急性髓系白血病,此後的21個月裡,他每天做兩次飯,驅車近100公里到醫院送飯。對瑜伽有一種責任,對家庭更應如此。
這段時間家裡的氣壓始終很低,岳父的病隨時都有可能惡化,妻子在醫院陪護時常悲泣,他自己也因為來回奔波身心疲憊。如今回過頭來看,如果不是十幾年習練瑜伽提供了非常強大的心智原動力,他很難想像這段日子該如何走過。
同為瑜伽老師、習練瑜伽8年的蔣青,也提到親人去世前,瑜伽給她的支撐。外公生病那一陣子,只要手機一響她就格外緊張,只有上瑜伽課時,一進入“嬰兒式”,整個人臣服在地面上,她才感到卸下了些許疲累。
在應對這些重大人生變數時,魏凱明有一個比喻。“就好像你進入一個黑暗的房間之前,最好備一些工具,比如手電筒、蠟燭等。日常瑜伽的習練就是這樣的工具。”
沒有這些突發事件,長期習練瑜伽對一個人的影響,或許要走過一段長長的路後,才恍然體悟。
蔣青最初從福建大老遠跑到北京學瑜伽,是想“逃離”考公的傳統路徑,也看看自己遠離父母的庇護能否獨立自主。但幾年習練下來,從瑜伽身上慢慢學會“不較勁”後,她與家裡的溝通越來越順暢。
蔣青
林敏也認為,最好的瑜伽修行在家裡,瑜伽是2小時的墊子,22小時的生活。她曾訪問過一些印度瑜伽大師,90幾歲了還能做很難的體式。但最打動她的,是他們每天都好好練習,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對待家人,過一種非常簡單的生活。
瑜伽冥想時,有一句引導詞:舒展眉心,想象你有一個光潔的額頭。在這些90多歲但額頭幾乎沒什麼皺紋的大師身上,她看到了“真人版”。這更讓她覺得,“墊子”外你怎麼生活,你怎麼對待自己和周邊人,都是瑜伽。
聯結是一切的起點
所以,瑜伽的原意“聯結”,不僅僅是身體的聯結,自我的聯結,自然的聯結,還有與他人的聯結。
馮芳後來也成為了一名全職的瑜伽老師,源於她在培訓授課時,聽到大家規律統一的呼吸節奏,就好像所有人形成了一個能量場,讓她感到格外幸福。
這種與他人聯結的幸福,lululemon釋出的《全球幸福感報告》也有過洞察:幸福感有三個維度,一是身體,二是心理,三是社交。社交,就是與他人建立和加深聯結。
作為一個運動生活方式品牌,lululemon也一直在透過組織各種社群活動,聯結一群想要感受運動快樂、展現“好狀態”的人。這其中,lululemon的門店始終是社群建設的核心。
林敏、魏凱明、馮芳、蔣青都是lululemon大使,他們與門店的產品教育家一起,定期組織活動,向更多人推廣瑜伽這種生活方式,一起運動,聯結,成長。
一場lululemon的社群瑜伽活動,不僅僅是瑜伽的習練,還會有互動分享的環節,任何人都可能給另外一個人啟發。馮芳感受最深的是一場自閉症媽媽的社群活動,她原本以為這個群體的媽媽是比較疲憊的,沒想到交流時這些媽媽展現出來的高能量深深觸動了她。
僅就瑜伽習練而言,一個人練瑜伽,和一群人練瑜伽,也是不一樣的。林敏依舊記得去年lululemon大陸十週年在北京首鋼園舉辦的千人社群活動中,她帶領大家習練瑜伽,深刻體會到了一種“同頻共振”的幸福。
林敏在lululemon大陸十週年的千人社群活動中帶領大家練瑜伽
lululemon原北京三里屯門店的店長Rachel也在現場,同樣受到了現場能量的滋養:“那天下午晴空萬里, 場地周圍拉著一束束的彩旗在初夏的微風裡輕打作響, 我們在草地上光腳席地而坐, 有一瞬間我感覺這個場域在跟我講話, 啪啪作響的彩旗像是大自然的風帆在為我們創造的聯結鼓掌。”
不過在三里屯門店大使魏凱明看來,lululemon建立的聯結也像他習練瑜伽一樣,更多散落在日常中。他提到了一個細節,lululemon的小夥伴們無論是社群活動時還是日常,見面喜歡給彼此一個擁抱,“一個實實在在的沒有半點敷衍的擁抱”,聯結在擁抱裡就開始了。
創造聯結的lululemon門店也在不斷升級。6月27日,lululemon北京三里屯太古里門店將全面煥新。
門店的裝飾設計將扎燕非遺與現代藝術插畫結合,既與當地的文化聯結,又以創意的方式詮釋運動之美;門店的三樓配備了天光系統裝置,隔絕掉陽光中大部分的有害射線,讓客人享受自然的光源,從店鋪氛圍全面營造好狀態;開業前夕也會舉辦百人瑜伽活動,用熱汗聯結彼此。
它是lululemon進入中國市場後開設的首批門店之一,不管是店裡的小夥伴,還是門店的各種細節,都希望營造一種家的溫暖來擁抱更多志同道合的人。
這也是魏凱明幾乎每週都要去一次三里屯門店的原因,“什麼也不做,就是逛逛,和大家打個招呼聊會天,像回家一樣。”
作者:田納西
值班編輯:賈詩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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