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適合看展的城市,一票難求

△“向海迴歸:人類世海洋的哲思”展覽現場。(圖/©西海美術館)
作為一座全球人文藝術之城,上海有著逛不完的美術館、博物館和各種文化空間、藝術片區。西岸、外灘、蘇州河畔,小型展覽幾乎每天都有,重磅展覽更是一票難求。
看展,已然成為生活在上海的年輕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足不出滬”,我們就能感受到來自全世界人文藝術的魅力,對藝術的熱情不斷升溫。
東一美術館在2024年先後與國外知名美術館、博物館合作,舉辦了“提香·花神”“行雲流墨”“畢加索、莫迪裡阿尼與現代藝術”等當代藝術展,使國內觀眾能在上海近距離地膜拜提香、莫迪裡阿尼、畢加索等大師的真跡。
《樂器和頭骨》巴勃羅·畢加索,1914,布面油畫。(圖/© Muriel Anssens)
2024年9月28日,羅丹藝術文化發展中心的開館大展“羅丹:現代雕塑的啟承”正式啟幕,彙集雕塑、繪畫、陶瓷、影像等106件藏品,其中包括《思想者》《青銅時代》《夏娃》《巴爾扎克》《加萊義民》等近50件羅丹真跡,都是首次在上海集體亮相。
△《青銅時代》奧古斯特·羅丹。(圖/羅丹藝術文化發展中心)
從“吃太好”到“吃不動”,展覽過多已成為愛看展的上海年輕人的又一“負擔”。浩瀚的展廳、眾多的展品、痠痛的小腿、知識匱乏的尷尬、頻繁的拍照打卡……我們急需一份美術館的正確開啟方式指南。
策展人祝羽捷在2015年左右就感受到上海高漲的藝術展覽熱情,“大家開始很關心上海的藝術,藝術不再是一個小圈子的事情”。那一時期,她在上海看了很多當代藝術展覽,包括羅丹、賈科梅蒂的展覽,都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後來,她從英國中央聖馬丁學院藝術策展與批評專業畢業,回到上海開啟自己的藝術事業。
近幾年,祝羽捷的藝術策展工作從未停歇,接連策劃了“一間自己的房間II”“隱喻與凝視”“未來出走”“柔者成承”“雅努斯的介面” “向海迴歸”“叩擊”“共生寰宇”等當代藝術展。除藝術策展工作外,她還主持了一檔播客節目《藝術摺疊》,希望以更輕鬆多元的方式給大家介紹當代藝術的各個環節。
在上海,2024年3月,展覽“叩擊”在昊美術館開幕,祝羽捷與藝術家徐今今共同尋找和呈現女性之間未被言說的秘密語言。6月到7月,祝羽捷又在春美術館策劃女性藝術家群展“共生寰宇”,集結八位風格迥異的女性藝術家。她們各自使用不同的創作手法,共同探討生態母題背景下的藝術實踐,詮釋出她們心中對女性與自然及生態關係的解讀。11月,由她策劃的藝術家汪天鑫的個展“來自太陽的風”也在chiK11美術館開幕。
△“共生寰宇”展覽現場。(圖/受訪者提供)
上海是否正在經歷一種新的藝術風潮?女性藝術家的機會變多了嗎?藝術應當由誰來定義?在當下這個“景觀時代”,我們又該如何堅守“觀看者的本分”?以下是來自祝羽捷的回答。
作者、策展人祝羽捷
新週刊:你當初從英國中央聖馬丁學院畢業回國,為什麼選擇在上海這座城市發展?
祝羽捷:上海是一座多元、包容的城市,而且我覺得我們現在可能也在經歷一種新的上海藝術風潮。在過去,比如說上個世紀,有很多藝術運動的時刻都是被命名的,到今天,當代藝術在中國,不存在去命名一個特殊的節點。但是我看到現在好像大家都在說類似“Shanghai Art Waves”(上海藝術新浪潮)的稱呼,可能是大家為了定義我們當下正在經歷的這個時代,所以起了這個名字。我覺得這也說明了上海當代藝術的一種繁榮、多元。很多留學回來的藝術家,他們很多也都選擇定居在上海,在這裡做自己的工作室。
新週刊:前陣子,由你翻譯的格雷森·佩裡的作品《譁眾取寵》再版了。書裡面講到一個例子——20世紀90年代中期,有兩個非常頑皮有趣的俄羅斯藝術家科馬爾和梅拉米德,他們做了一項民調,想了解人們在一件藝術品中最想看到什麼,結果讓人震驚,幾乎在每個國家,所有人真正想要看的都是風景畫。這是上世紀90年代的情況,我很好奇,假如這個調查放在今天的上海,你覺得觀眾對什麼形式的藝術品、什麼型別的藝術家會更感興趣?
祝羽捷這是一個特別好的問題,但是我好像不能替大家回答,我想看到的可能跟大眾想看到的不一樣,但是我也特別想知道大眾想看到什麼。
我感覺好像中國的觀眾還是喜歡那些“大藝術家”的名字,而且喜歡當代藝術的仍然是少數人。單純從展覽的票房來看,早期票房好的、受歡迎的可能是莫奈、梵高等經典西方大藝術家的展覽。再後來,像鹽田千春、草間彌生,這兩個日本的當代女性藝術家,票房算是不錯的。她們的作品非常好理解,有一些人的情感在裡面,也比較有情境感、現場感,人可以走進去,有沉浸式的體驗。
△草間彌生互動式作品《自我消融之屋》,參觀者可以在此空間中任意貼上圓點貼紙,空間中的傢俱擺設按照參展地區而個別設計。(圖/Wikipedia)
我們認為最早在中國大獲成功的沉浸式展覽就是草間彌生的展覽。2013年年底,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首次在中國展出了草間彌生的大型展覽,很有沉浸感,有很多鏡面反射,整個場景非常漂亮,觀眾可以在裡面拍照,這在當時大獲成功。所以我覺得草間彌生才是真正開啟了上海沉浸式展覽的開端。
新週刊:你在多年之前寫作《人到了美術館會好看起來》,在遊覽了各個國家的美術館、博物館之後,你覺得相對來說藝術濃度較高的國家和地區是哪裡?它們跟上海的一些展覽或者展覽文化,包括市民對展覽藝術的接受程度相比,差距有多少?
祝羽捷像法國、荷蘭,藝術濃度都挺高的。我今年又去了一趟荷蘭,我一直感覺荷蘭會把很多藝術家的元素設計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它會不斷地提醒你這裡曾經出現過梵高、倫勃朗,所以我覺得它們的藝術濃度還挺高的。
另外他們很會玩。荷蘭人會根據《夜巡》(倫勃朗名畫)這樣一個題材,在商場裡快閃,讓大家迅速地組成夜巡的場景,然後再散去。他們還會把癌症病人的病床推進美術館,讓觀眾看,體現他們對於癌症病人的臨終關懷……他們會有一系列將藝術和生活、流行文化切在一起的舉動。
△阿姆斯特丹國立美術館。(圖/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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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孤獨星球
我們將為你發掘那些鮮為人知的海外目的地。透過深入的文旅採訪,一同感受動人的異國風情。
格陵蘭島,這座全世界公認的世界第一大島,超過80%的土地終年被冰雪覆蓋,實屬“冷”門。然而,最近捲土重來的特朗普,再次把格陵蘭島拱上了熱搜,這也激怒了格陵蘭人及丹麥政府:“格陵蘭島是‘非賣品’,永遠不會拿來出售。”
格陵蘭島是比冰島更純粹的極光觀賞勝地,每年9月到次年4月,是格陵蘭觀賞北極光的最佳季節,只要天氣晴好,幾乎每個晚上都能領略宇宙贈予地球的這份神奇魔力。
冰川也是格陵蘭島隨處可見的原始景觀。乘船穿越伊路利薩特冰灣,與古老的冰川和遊弋於此的鯨魚零距離接觸,是格陵蘭最驚險且難忘的旅遊體驗。
格陵蘭東北部人跡罕至的國家公園和擁有壯麗冰山雪景的斯科比松同樣值得一去。沿著峽灣前行,兩岸的群峰千姿百態、形狀奇特,群山峽谷裡的居民區塗著彩色油漆,從高空望去如同五顏六色的樂高積木。
然而,在北冰洋的驚濤駭浪面前,美好的世外桃源顯然難以逃脫現實生活的掣肘。除了稀少的入島航線,對格陵蘭來說,環境變化與生存發展之間的難題更是難以迴避。因紐特人最擅長的傳統狩獵模式伴隨著氣候變化正在漸漸消失。隨著更多的輪船、飛機和遊客的到來,旅行者中口口相傳的“世外桃源”終將成為漫長曆史裡的南柯一夢。也許只有冰雪覆蓋的白色格陵蘭,才是它最純潔的模樣。
中國最美目的地
我們將緊跟熱點,洞悉城市文旅新趨勢,發現自然之美、人文之韻,挖掘國內那些令人心動的旅行目的地。

1933年,英國作家詹姆斯·希爾頓的小說《消失的地平線》使“香格里拉”成為現代人的精神原鄉,吸引了一代又一代文藝中老年前往中國西南的角落。從大理出發,一路向西,海拔逐漸升高。從1739米到4801米,景色遼闊,有三江並流的核心區,有藏彝通道,有米堆冰川,有綠草連綿到山川,動植物種類十分豐富。雲南是中國世居少數民族最多的省份,擁有25個人口在6000人以上的世居少數民族,其中有15個少數民族為雲南特有,語言文化極為豐富。蒼山雪、洱海月,在風花雪月的啤酒裡,在人們的微醺偷喝中,廣為傳頌。郝雲在《去大理》中唱道:“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著/也許故事正在發生著/讓雙腳沾滿清香的泥。”“一件遺憾一口酒。”願我們相約他鄉,相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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