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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小學語文課本的課文,說的是四川安仁鎮的大地主劉文彩盤剝農民的故事。在那個動盪年代,劉文彩留給世人的印象,就是個私設水牢,逼農交租的惡霸地主。

如今,那個動盪的年代已過去多年,人們漸漸學會了客觀地看待歷史人物。於是,在專家的考證下,人們驚奇地發現,作為劉文彩重大罪名的“水牢”、“行刑室”原本子虛烏有,是出於政治宣傳的需要而安在劉文彩身上的罪名。安仁鎮的不少農民回憶說:劉文彩待人厚道,常對鄰里鄉親扶危濟困,每逢隆冬,都要向窮鄉親發放錢財衣物,實在揭不開鍋的還能分到兩石大米。
除了幫襯鄉里,劉文彩做得最為人稱道的一件事,是一手創辦了設施、環境、師資皆一流的“文彩中學”。當年,文彩中學的校歌中所唱的“仗星公挽頹瀾,學府宏開春風普馨”,其中的“星公”指的就是暮年興學的劉文彩。
土地房屋以二換一

事必躬親三年心血
1941年初秋,在劉文彩老公館的西式客廳內,一場十幾個人的集會正在進行。劉文彩一生中,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集會,這一次的商討主題是要在安仁街上建一所中學,文彩中學。討論異常激烈,建學校的各種問題包括建築樣式和規模大小,與會的人都提出了多種方案。
劉文彩的心中,對中學只有一個標準:創辦一所一流的中學,他對參會的人說:“幹!拼著2000畝地不算事,等於我給他們四弟兄(劉文彩的四個兒子)每人少買500畝地,辦個學校也有些望頭。”
這是記在《地主莊園滄桑錄》上的一個故事,除去開會的地點有些出入外(劉文彩一般喜歡在茶樓開會),基本屬實。
劉文彩沒念過幾年書,斗大的字也認識不了幾籮筐。功成名就之後,劉文彩常常感到自身文化素養欠缺,始終對文化教育存敬畏之心。在劉文彩的心中,捐資辦學更成為他暮年的一件頭等大事。
劉文彩是個說颳風就下雨的急性子,決定幹了就立刻開始選址、徵地。在安鎮安仁街的南面街口,劉文彩看中了一片稻田,加上附近羅、李、楊三姓的墳園,這一大片區域就成了未來中學的校址。
如何讓農民把農田讓出來蓋學校?一般人肯定會想,劉文彩有權有勢,強行徵地不就得了。劉文彩沒有來硬的,而是制定了一套優惠政策鼓勵農民搬遷。他用自己的兩畝地換規劃區的一畝地,用自己的兩間屋換規劃區的一間屋。
除此之外,個別拆遷戶還有額外優惠。比如有個小農叫陳啟賢,他原本只有10畝地,按規定可換20畝。但是劉文彩當時手中的地契,最少的一張也有40畝,要是到縣府地政部門把地契換零,又要託人,還費時間,劉文彩沒那個耐心。結果除了陳啟賢應得的20畝地,又白搭了20畝。
陳啟賢意外發了筆橫財。但始料不及的是,就因這40畝地,在建國後的土改中,陳啟賢被劃為地主,因福得禍一家子挨批鬥。
徵地解決了,讓劉文彩最頭疼的技術人才問題卻一時很難解決。劉文彩要蓋中學,可他手底下,沒有一個懂工程建築的人,搞繪圖設計的就更沒有。就在劉文彩犯難的時候,恰好安仁鎮上來了一個專家小組。當時,國民政府要在安仁鎮附近修建備戰機場專用公路,這些專家就是負責修路的技術專員。
因為機場臨時改址,工程暫時擱置。專家們閒來無事,就買了點禮品來看望安仁鎮的頭面人物劉文彩。這下讓劉文彩抓住了機會。對這些專家,劉文彩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專家一聽說劉文彩蓋學校沒有圖紙,就自發設計了文彩中學的建築草圖。為了感謝專家,劉文彩特地叫人去縣裡請來30多個高階廚師,給專家小組辦了場盛大宴席,還親自向專家一一鞠躬致謝。
文彩中學開工後,專家小組要調離了,其中兩名川籍專家——張先仕和彭鼎銘——自願辭去了“鐵飯碗”,留下來給文彩中學做起了技術保障,施工得以順利進行。
劉文彩不懂建築,照常理,他錢也拿了,名也出了,剩下的建校事務就不用再管了。可劉文彩還閒不住,一定要事事親力親為才放心。已經快60歲的人了,還整天在為建校奔波。從1941年秋到1944年底,文彩中學建造的這三年時間裡,劉文彩的生活中就只有中學,幾乎天天泡在塵土飛揚的工地。
在文彩中學落成後的碑記中這樣記載:“自是役經始,公無日不親臨監視:嚴冬立雪,手腳皸皺;盛夏量材,汗常浹背,逮目堵皆興,不知耗幾許心血矣!”
劉文彩對學校的建造質量更是要求極高。他自己投資了3億5千多萬元法幣(合當時美元200多萬元),但資金還是很緊張。即便如此,劉文彩堅持不減一磚一瓦,高標準嚴要求,寧虧自家不虧學校。
拿學校的禮堂來舉例。修建此禮堂時,劉文彩要求儘量大些,但是要大到什麼程度呢?長28米,寬23米,面積約644平方米,禮堂的房頂不用一根橫樑,全是鋼材焊接。劉文彩從成都請來了最好的焊接工人,買來了質量上乘的鋼材。如今。這個禮堂至今仍氣派不凡地矗立在學校內。
文彩中學建成了。一個縣級中學,它的規模讓人驚歎,不說鄉鎮,就連大城市也不多見。
開學之日放棄校產 創造環境一流守護
劉文彩要辦一流的中學,自然要有一流的師資。所以,他從成都及四川全省廣聘名師。
文彩中學高男一班畢業生彭學鑫回憶說:“文彩中學的關鍵老師,都是成都甚至四川很有名氣的,教數、理、化、英語,比如教英語的吳世謙是華僑,英語棒極了,對我們的影響很大,真正學到了東西。”這種師資,讓其他官辦和私立學校無法望其項背。
在教學裝置上也花了大本錢,文彩中學儘量增加圖書室的藏書量及其它文化醫療設施,還大量購進理化實驗儀器,以便學生可進行分組實驗。劉文彩還聘專人在安仁修造發電廠,給學校改善早、晚自習的照明條件。
1945年初,文彩中學正式開學,包括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孫科、國民黨元老於右任在內的許多政要送來了賀辭、賀匾。中國最後一個探花商衍鎏更是佩服劉文彩的興學義舉,親自為文彩中學題寫了八幅對聯。很可惜,這些珍貴的墨寶在“文革”中全部化為灰燼。
開學典禮上,劉文彩當眾宣佈:“學校成立之日,劉家對之不再擁有所有權和使用權”。劉文彩沒有把學校看成自己的私產,放棄了校產,還規定自己的子女不得佔有,更不能繼承。劉家惟一保留的權力,就是對學校的監督權,及每年對學校的財務進行一次清理,僅此而已。
口頭宣佈後劉文彩還不放心,他特意僱人把自己的訓示刻在石碑上,把石碑放在文彩中學校園裡,讓天下皆知,以防後裔隱匿、篡改。
劉文彩這個捐資人,從不干預學校的教學工作,而是本分地履行他文彩中學守護者的職責。他動用自己在當地的權勢,保障師生們一個靜謐安全的環境,校園外的治安動盪在校門前望而卻步。
劉文彩還規定:全校師生凡出門必須配戴校徽。校徽就是學生們的護身符,戴上校徽,“沒有一個被地痞流氓侮辱的,甚至連學生家庭也跟著沾了光。”

劉文彩也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守護者
學校建成3年後,安仁發大水,全鎮被淹,大水從地勢高的仁和街湧進文彩中學,積水一尺多深。退水後,劉文彩帶人,把仁和街下挖了半尺到三尺,這一下,原來居高臨下的仁和街從此比文彩中學矮了半截。以後再發大水,文彩中學得以保全,可仁和街卻經常遭災,當街商戶損失嚴重。
別以為劉文彩不顧別人的死活,被淹的仁和街是他獨資興建的,街上大多店鋪是劉文彩自己的,所以受損失最大的還是他自己,但為了中學,劉文彩也顧不了這許多。
窮孩子不能失學 好老師待遇更高
劉文彩辦學不是為了斂財,相比於他對學校每年1000畝田產的投入,學生的學費卻非常低廉。據《地主莊園滄桑錄》記載,1945年春,文彩中學招收第一期學生300多人,全部免費入學。以後各期學生,每期學費也不過6鬥米,比當時的一些公立中學的學費還要低。
“文革”中有人對劉文彩晚年興學極盡謾罵之能事,說他辦學是為了培養剝削階級子弟,而實際上文彩中學的學生很多是貧苦農民子弟。除了低廉的學費,劉文彩還設立一項“清寒補助金”,定向資助那些家境貧寒的學生,保證他們不會因家庭經濟困難而輟學。出資人除了劉文彩,還包括安仁鎮的其他士紳。
文彩中學高男一班學生彭學鑫,當年因家庭經濟困難輟學,考入文彩中學後,他的學費和燈油費全部減免,所交伙食費也寥寥無幾,因此在該校順利地讀完高中,後來成了著名的機械專家。
彭學鑫曾這樣回憶自己的母校:“文彩中學為川西平原及成都市培養了許多人才,特別是把許多貧寒子弟培養出來,這實在是不簡單的事。”
不僅對貧寒學生照顧有加,對外地學生,劉文彩也想得周到。抗戰勝利後不久,二十四軍分到八輛卡車(二十四軍為劉文彩六弟劉文輝的部隊),劉文彩立刻挑了一輛,當成了文彩中學的校車,專供外地學生上學、回家之用,避免學生長途跋涉的辛苦。
對教師,劉文彩更是待若上賓。他之所以能網羅到這麼多的名師,優厚的薪水是一個重要的籌碼。他給老師開出的薪水,是普通中學老師的雙倍,優秀教師的薪金更在原收入的兩倍以上。
還有一項待遇也是非常誘人的,那就是該校老師人人都有一座獨門小院,院內花臺、魚池、書房、客廳、宿舍、廚房,一應俱全,幽靜別緻。就連老師回家探親,劉文彩也是關懷備至,一律派車接送。比起如今民辦學校的教師待遇,文彩中學的老師們堪稱幸福。

文彩中學(現為安仁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