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明電晶體,培養了“八叛逆”、管理的“廢物”,矽谷之父肖克利傳奇的一生

威廉·肖克利(英語:William Shockley,1910年2月13日—1989年8月12日),出生於英國的美國物理學家和發明家,一生共獲得90多項專利,被後人尊稱為“電晶體之父”。圖源:Wikipedia
導讀:
他是矽谷的締造者,也是矽谷的第一棄徒。整個矽谷,整個科技史冊,再無一人如肖克利般譽滿天下,謗滿天下。
他作為貝爾實驗室的一員,與同事共同發明了電晶體,這被媒體和科學家稱為“20 世紀最重要的發明”他,隻身一人,勇闖“矽谷”,創辦了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他,帶出了摩爾、諾伊斯(後來的英特爾創始人)等一批優秀學徒,遺憾的是,因為他的不善管理與經營,導致諾伊斯等八人組成的“八叛逆”,紛紛離職,由此也創造了半導體行業後續的神話。他便是威廉·肖克利。
而在生命的最後幾十年裡,肖克利對智力遺傳學、種族和智商、優生學和劣生學產生了興趣,專注基因與人種的研究,鼓吹智力較差的人的較高繁殖率會產生髮育不良效應,而平均智力的下降會導致文明的衰落。這些言論引來巨大爭議,也讓肖克利被稱為“臭名昭著的種族主義者”。(見“諾貝爾病”:偉大的副作用?
今天是肖克利誕辰115週年。讓我們一起走進這位矽谷“摩西”,回顧半導體行業的傳奇開篇。
《半導體簡史》 | 來源
在加利福尼亞的山景之城,有一天,來了一位中年人,他在一個倉庫旁邊徘徊了很久,準備將這裡改造成為一個實驗室,他的名字叫做肖克利。
1955年,他遠離美國東部的喧囂,沿著西部牛仔的拓荒之路,來到加州,來到山景之城。這片美國最晚迎來陽光的大地,因為他的到來,即將升起第一面迎接電子資訊時代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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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爾實驗室遭受打擊?
起初,肖克利來到這裡的目的,不是建立一個半導體公司。如果僅是為了半導體,在當時沒有任何地方能夠提供比貝爾實驗室更多的資源。他來到這裡是為了實現他另外一個夢想。
1948年2月,點接觸式電晶體專利所引起的糾紛,是肖克利在貝爾實驗室遭受的第一次打擊。在肖克利以結型電晶體的專利完成“救贖”之後,他有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機器人與自動化,這起先可能只是肖克利藉此陶醉自己的一個依託,但是他後來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領域,還提出了幾個不錯的想法。
1948年,貝爾實驗室幫助肖克利申請了一項和半導體風馬牛不相及的專利,“Radiant energy control system”。這項專利描述了一種基於視覺感測器的反饋控制系統,可以用於導彈的自動制導。這種專利自然會觸發軍方的專利保密條款,直到1959年,美國專利局才將這項專利授權給肖克利。
機器人與自動化領域依然點燃了肖克利的熱情。他對這個領域如此熱情,甚至要求貝爾實驗室將這個自動化專利歸於自己名下。1952年12月,肖克利經過周密的考慮,申請了另外一項與機器人相關的專利。在肖克利的描述中,這個機器人有手、有感知器官、有記憶功能、有大腦,還有眼睛。
肖克利滿心歡喜地準備進軍機器人這個領域時,被凱利的回信潑了一盆涼水。凱利告訴他,貝爾實驗室不會支援他的這個想法。此時,凱利已經成為貝爾實驗室的總裁,他的回答是最高級別的答覆。
肖克利離開了貝爾實驗室。他先是去了加州理工學院,之後又去了五角大樓。直到在1955年的某一天,他在洛杉磯遇到了貝克曼。
貝克曼曾在加州理工學院做過教授,還給在這裡就讀本科的肖克利上過課。貝克曼是pH檢測儀的發明者,憑藉這個檢測儀,他在1934年建立了“貝克曼儀器公司”。與肖克利見面時,貝克曼已經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碰巧他也很喜歡自動化,也相信機器最終能夠替代人。
兩人一見如故。當肖克利準備用他的機器人專利與貝克曼合作時,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貝克曼讓團隊仔細評估了肖克利的發明之後,婉轉拒絕了肖克利。又過了一段時間,肖克利打電話給貝克曼,這一次他想把貝爾實驗室剛發明的電晶體投入市場。貝克曼立即做出回應,第一時間安排了兩個人的會面。
此時貝爾實驗室已將持有的晶體管制作專利,以非常低的價格對外授權。任何一個公司在支付這個授權費用後,就具備了製作電晶體的權利。
電晶體的發明人肖克利自然具備更多的先發優勢。經過仔細探討,貝克曼與肖克利達成協議,決定成立“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這個實驗室作為貝克曼儀器的子公司,由肖克利全權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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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起、折戟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
1956年1月1日,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正式成立。籌建公司是一件非常煩瑣的工作,開門的第一件事情是招聘員工。肖克利的初始團隊是4個工程師,外加一個處理日常雜事的秘書。
在很長一段時間,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並無銷售人員。肖克利頂著總監的頭銜,從人力資源、後勤一直做到工程師。憑藉自己在電子資訊產業的聲望,肖克利從美國各地招聘了一批學徒,包括金·赫爾尼(Jean Hoerni)、謝爾頓·羅伯茨(Sheldon Roberts)、羅伯特·諾伊斯(Robert Noyce)與戈登·摩爾(Gordon Moore)等人。
待到貝克曼從貝爾實驗室購買完畢電晶體相關的專利授權,肖克利從他的老東家獲得了單晶矽之後,這個半導體實驗室終於可以著手研製電晶體。在那個年代,研製電晶體的一個重大挑戰是準備製作裝置與材料。
沒有公司出售這些裝置,肖克利雖然能夠在貝爾實驗室的支援下,獲取所有技術文件,但是他招聘的學徒還是太過年輕,需要他手把手地一個個教出來。這幾乎耗盡了肖克利的全部精力。
肖克利很幸運,也可以說他其實很不幸運,在他忙得不可開交的1956年,他居然獲得了諾貝爾獎。天下很少有人能夠看輕這個獎項,肖克利也不例外。獲獎訊息傳來,各種活動與採訪如潮水般湧來,肖克利疲於奔命,無法將精力集中於公司的運營,他至少需要去一趟斯德哥爾摩,領取這一年11月1日頒發的獎金。
在當時,半導體制作剛剛起步,組建一個半導體公司的難度遠超過今天。半導體制作需要不同學科的工程師,而且人才極度匱乏。這些物以稀為貴的人才自然桀驁不馴,將這些不同型別且桀驁不馴的人聚沙成塔,並非易事。肖克利顯然不是處理這些瑣事的最佳人選,他的身邊缺少一個“凱利”,為他處理這些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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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研究與管公司是兩條不同的路
作為一個公司,合理的結構呈金字塔型排列,最頂級的人才也需要許多普通工程師作為支撐。肖克利卻並不這樣認為,他不屑於招聘普通的工程人員,他認為他挑選的這些有潛力成為科學家的天才,絕不至於連普通工程師的事情都做不了,他也沒有考慮過為這些科學家所支付的不菲薪資。
肖克利沒有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經歷,雖然偶遇挫折,但基本上一帆風順的職業生涯,使他很難理解“妥協”的價值。他對完美的苛求,體現在每一個細節上,他要開發出最好的裝置,再使用這個最好的裝置製作出最好的電晶體。肖克利卻經常忽略著一個事實,他的這幫學徒至少在現階段還不是最好的。
從斯德哥爾摩領獎歸來後,肖克利原本就自大的性格,更加無法控制。他變得多疑與專橫。團隊很尊敬他,也有相當多的人很畏懼他。人多之處必有政治。團隊間的矛盾從小開始逐步擴大。肖克利面對這些矛盾的選擇是將自己封閉起來,此時代替肖克利化解矛盾並與員工溝通的人,是羅伯特·諾伊斯。
肖克利非常欣賞諾伊斯,除了諾伊斯之外,肖克利還欣賞另外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是謝爾頓·羅伯茨。羅伯茨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重新設計了貝爾實驗室的單晶爐,改進了加工矽晶片的操作檯。但肖克利總是喜歡與羅伯茨喋喋不休地討論那些他並不擅長的機械知識。
肖克利最欣賞的人是金·赫爾尼。從性格上看,赫爾尼與肖克利有幾分相似,但是肖克利與赫爾尼也產生了不小的矛盾。肖克利始終認為赫爾尼最有可能成為他的半導體理論的繼承人,從一開始就把赫爾尼定義為純粹的科學家。赫爾尼卻並不這麼認為,他希望多做一些與實驗相關的工作,不喜歡坐在辦公室裡推導公式。
肖克利與團隊的矛盾在逐漸擴大。但是這個矛盾被公司惡化的經營狀況所掩蓋。截止到1957年1月,公司在成立一年不到的時間裡,一共花費了1百萬美金。這個在今天不值一提的數字,在當時令人生畏。
從研發的角度看,肖克利在第一年的進展實際上相當不錯。他招聘了一大批有才華的年輕人,這些人搭建出了製作電晶體的主要裝置,而且在某些領域青出於藍,完全可以與他那個的老東家貝爾實驗室相提並論。
只是從公司運營的角度看,肖克利的公司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想過要確立一個產品方向。此時,肖克利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關注貝爾實驗哪個產品距離實用最近,他就去模仿,並在微創新領域,利用小公司靈活的機制,取得商業上的成功,而不是在科研領域與貝爾實驗室一較高下。
但是肖克利的實驗室,第一不靈活,第二野心還很大。儘管貝克曼和肖克利得到了貝爾實驗室的所有產品授權,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去複製其中的任何一個產品,包括已經基本成型的兩種電晶體,擴散電晶體與臺式電晶體。
肖克利的驕傲決定了這個公司的命運,在他獲得諾貝爾獎的瞬間,決定了這個公司的最後結局。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與肖克利相似的人,他們只能為第一而活著,即便是世界第二這個對於常人而言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對於他們也只是極大的侮辱。他們或者取得一次大的成功,或者泯然於眾人。
肖克利不屑於複製貝爾實驗室發明的那些電晶體,也不屑於去重複自己成功的過去。他力排眾議將他的另外一項發明,一個由“4層結構所組成的二極體”,即Four-Layer Diode,作為公司的產品方向。這種二極體也被稱為肖克利二極體。1957年1月,他與貝克曼達成一致,大規模生產這種特殊的二極體。
這種“4層二極體”實際上由兩個電晶體,兩個電阻和一個二極體組成,肖克利準備在單個矽片上實現這種二極體。這種二極體的工作原理與今天在電力系統中使用的晶閘矽較為類似。在當時的條件下,製作這種產品並不容易。如果肖克利能將這款產品製作出來,他會成為發明積體電路的第一人。
肖克利有兩個研發利器,一個是貝爾實驗室引入的光刻技術,另外一個是二氧化矽在電晶體中的應用,肖克利非常清楚這兩個技術的威力,並準備嘗試使用。但在肖克利實驗室的學徒們逐步意識到了這兩個利器的價值,並接受了這些新觀點之後,肖克利卻莫名其妙地放棄了這兩大利器。
在沒有這兩個研發利器的前提下,製作出肖克利設想的這種新型二極體,其難度無疑加大了很多。肖克利實驗室的學徒們,沒有信心能夠做成這種二極體。肖克利在沒有做好充分動員的前提下,啟動了這個專案。
正在此時,肖克利又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1957年初,他與諾伊斯發明了一種新型的結型電晶體,並申請了專利。肖克利準備把這個產品也作為公司的主營方向。在肖克利巨大的光環之下,這兩個專案全力前行。
有肖克利這樣的好老師,學徒們成長得非常快,這個老師在研發層面的容忍度非常大,給予了他們足夠的試錯空間。這些學徒逐步展現出極高的潛質,但是這一切很快與肖克利沒有絲毫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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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四起,“八叛逆”崛起
伴隨學徒們一道成長的是他們之間的矛盾,以及他們與肖克利之間的矛盾。敏感的肖克利,非常清楚這些矛盾,卻不知道這些矛盾因何而來,更不清楚應該如何處理,他像鴕鳥一般將頭深深地埋入沙堆。肖克利的實驗室,在商務上經營得一直不算太好,多重重壓之下的肖克利患上了失眠症。這使得肖克利變得更加多疑。
一個偶然的事故,成為壓垮肖克利實驗室的最後一根稻草。有一天,肖克利的秘書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無意中被金屬割破了手指。這本是很普通的一件小事,在肖克利眼中卻不可饒恕。他居然認為這個事件一定是羅伯茨背後的陰謀。羅伯茨是肖克利曾經非常欣賞的天才,他用顯微鏡研究了這個金屬長達半個下午之後,得出結論這只不過是一個丟失了帽子的圖釘。
肖克利不相信這個事實,反而懷疑每一個人都在說謊,甚至想使用測謊儀識別每一個人的真假。肖克利的這次小題大做,與他自己的性格有關,也因為這個實驗室已經陸續出現了多起技術洩密事件。
1957年5月,他的學徒們選擇了反抗,推舉摩爾為代表,越過肖克利,直接與貝克曼對話。摩爾認為“沒有有效的解決方案,這些人也許會集體辭職”。當時,摩爾的要求是讓肖克利專心指導科研,而請一位職業管理者運營公司。
貝克曼當然清楚,答應摩爾的這個要求也意味著肖克利的離職,他不可能以開除肖克利為代價,化解這場危機。在回憶這段往事時,貝克曼非常痛心地認為,他應該在公司成立的第一天,就請人分擔肖克利在管理上的一些工作。
面對著“摩爾”們的逼宮,貝克曼做出了一些讓步,專門找了一個管理人員夾在肖克利與團隊之間作為緩衝。這一安排沒有化解肖克利實驗室的信任危機。這個以肖克利名字命名的實驗室,無法避免分崩離析的結局。“摩爾”們去意已決。
1957年6月,諾伊斯向肖克利提議,是否可以為這些準備集體辭職的人員,成立一個相對獨立的電晶體研發小組。此時,一切的努力為時已晚,世界上最難修補的就是人心的裂痕。
“摩爾”們沒有回頭路,他們開始尋找投資。此時恰逢矽谷風險投資的高峰,但是這幾個年輕人的獨立之路,並不順利。沒有幾個投資人願意冒著得罪肖克利與貝克曼的風險,幫助幾個前途未卜的年輕人。
諾伊斯的處境最為尷尬,一邊是兄弟,另一邊是他尊敬的師長。最後羅伯茨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才說服了諾伊斯的加盟。在一定程度上,諾伊斯的加入使他們獲得了希爾曼·費而柴爾德(Sherman Fairchild)的投資承諾。
希爾曼的父親George Fairchild是IBM的前身CTR公司的董事長,擁有IBM大量的股權。希爾曼是家中唯一的孩子,George去世後,希爾曼成為IBM最大的個人股東。希爾曼不擔心肖克利與貝克曼的報復,最多不過是這筆投資打了水漂。
希爾曼認為在這幾個叛逆中,諾伊斯最具領導才能,讓他負責公司的運營。他的這個看法並不準確,從摩爾成立反叛大軍的經歷看,他的領導才華絕不亞於諾伊斯,摩爾後來的成就也證實了這一點。
1957年9月18日,諾伊斯、赫爾尼、羅伯茨、摩爾、Julius Blank、Victor Grinich、Eugene Kleiner與Jay Last集體向肖克利提交了辭職申請。在這八個人中,有三個是肖克利最欣賞的天才,諾伊斯、羅伯茨與赫爾尼,還有一個是肖克利最不喜歡的摩爾。這些人的組合使肖克利怒不可遏,將他們統稱為“八叛逆”。

“八叛逆”的合影

摩爾造反成功,與“八叛逆”一道建立的快捷半導體比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輝煌許多,他與諾伊斯後來成立的Intel,引領了一個時代。肖克利和他的實驗室再也沒有從這八個人的離職中恢復過來。此時的貝克曼比肖克利果斷得多,準備第一時刻起訴剛剛成立的快捷半導體。肖克利選擇沉默,雖然他完全有能力將年輕的仙童扼殺於搖籃之中。1960年,沮喪的貝克曼出售了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的全部股份。
1959年3月31日,肖克利在MIT作報告。圖源:維基百科
發明了電晶體的肖克利,註定不能批次製造出電晶體。面對著即將到來的電子資訊時代,肖克利黯然離去,他最終在1963年加入了斯坦福大學,成為一名教授。
在斯坦福大學,肖克利的老朋友,也是他在貝爾實驗室領導的半導體小組成員Gerald Pearson,從貝爾實驗室退休後,來到這裡研究光伏電池。他的另一個老朋友,被稱為矽谷之父的特曼,已經成為這所大學的教務長。兩位老朋友張開雙臂,歡迎他的到來。
也許是因為肖克利過於孤獨,也許是因為他希望被人再次關注,20世紀70年代,他發表了可以讓他在恥辱架上停留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文章,黑人的智商低於白種人。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的這個觀點是錯誤的,但更加沒有人願意與他一道同往。這是原本可以與特曼一同被稱為矽谷之父的肖克利,最後的絕唱。
1989年8月12日,肖克利在孤獨中離開這個世界,他的孩子只是在報紙中得知他的死訊。他啟動了一個時代,卻未能創造這個時代最輝煌的一刻;他啟動了一個時代,卻只是這個時代的匆匆過客。
緩緩前行的歷史車輪拋棄了肖克利。曾經在肖克利實驗室工作過的“叛逆”們習慣性地認為,肖克利不是一個好的管理者,除了科研才華之外,幾乎一無是處的肖克利的最大優點就是善於發現人才。當然這與他們就是肖克利發現的人才有最直接的關係。
“八叛逆”的成功,使“叛逆”作為矽谷的象徵而廣為傳頌。在此之後,這片能夠誕生任何奇蹟的大地,充斥著才華與夢想、無情與背叛。源源不絕的後浪吞沒著前浪。叢林法則,適者生存。這片大地迴歸於西部狂野,騎著最烈的馬相互追殺的時代。這片大地,因為這一狂野而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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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谷的傳奇被更多的人續寫
歲月匆匆,不知過了多少年。有一個小夥子來到了山景之城,他穿著牛仔褲,捧著他剛剛製作的電腦,他的名字叫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很快他就被自己建立的公司開除了。
又過了一些年,有幾個人在這裡建立了一個名字叫“網景”的公司。不久之後,兩個剛拿到博士學位的年輕人來到了這裡,他們是拉里·佩奇(Lawrence Edward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他們準備成立一家名為“谷歌”的公司,他們將總部選在山景之城。若干年後,喬布斯再次回到了這裡。這一次他手中握著一部手機,準備開一場釋出會。
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卻永遠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肖克利與“八叛逆”辦公的倉庫,被一個名為WeWork的公司租用,這個公司的主業是為初創公司提供共享辦公服務。
昔日的喧囂已成往事,只有門旁一處的牌匾,記載著這裡的過去。

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牌匾

宣告:原文首發於微信公眾平臺“工控有得聊”,摘自機械工業出版社出版的《半導體簡史》,王齊、範淑琴編著,賽先生獲授權轉載。
思考與互動
曾經在肖克利實驗室工作過的“叛逆”們習慣性地認為,肖克利不是一個好的管理者。
科研和管理的才華是否可以兼得?你如何看待這一問題?歡迎留言參與討論。我們將隨機選出六名留言的讀者,贈送由機械工業出版社提供的《半導體簡史》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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