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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天后。
亞洲銷量最高的專輯,25 年了。
刷到宇多田光這張《First Love》的封面,那個 16 歲少女帶來了一場持續至今的青春風暴。

你聽過《First Love》裡的情動,還有那些超越愛的豐盈瞬間,也會被《Automatic》那樣在當時看來先鋒的編制洗腦。
宇多田光給千禧一代的影響太大了,前幾年的大爆款日劇《初戀》,故事真就是破鏡重圓的老套,但有一個場景即使你不看劇也會哭,就是滿島光戴上耳機聽見宇多田聲音的那一剎那。

光妹哭得心碎,看的人也紛紛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曾經。
當然,必殺技還是宇多田光的歌聲。
《花樣男子 2》裡的《Flavor Of Life》,《最後的朋友》裡的《Prisoner Of Love》,《EVA》裡的《Beautiful World》《桜流し》…
宇多田光的歌其實並不複雜,沒啥傳統意義上的“大歌“,但她的歌就是有一種喚起人眼淚的氣質,聽她的歌,會先痛,然後被治癒。
那個從小就在跨國文化環境中長大,淬鍊著敏感心性,並把它唱成一首首搖曳的歌的女孩,總能讓人在某一時刻觸碰到渴望已久的自己。
01
宇多田 1983 年 1 月 19 日出生在美國,剛滿 40 歲。
從小就有日美雙重國籍,但宇多田光說那種作為異鄉人的孤獨感,是她歌曲的核心所在。
老爸是音樂人音樂製作人宇多田照實,母親是歌手藤圭子。
這樣的音樂世家能養出日後被說是值 10 億的嗓子,也不足為奇。

宇多田光家中自己曾有個家庭樂隊。10 歲的時候,她自己就能獨唱和作詞。
1998 年,15 歲的宇多田光出道推出首張單曲,大賣 200 萬張。
而在次年,她發行的第二張專輯賣了 765 萬張。
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那首《First Love》了。
還記得那部《魔女的條件》嗎?松島菜菜子和瀧澤秀明純美而堅毅的愛戀故事,就在與宇多田光的歌聲中展開。

既有平成年代日本歌姬的細膩和甜美,同時又兼具歐美的雄厚和流行感。
還曾有說,宇多田光隨口一唱,就賣了 500 萬。

不僅能唱,編曲製作自己一手包辦,這樣的才華,只能說是一體機全能的級別。
平成年代歌姬,這樣的才華,細細數來,也就宇多田光和她的好基友椎名林檎了。

02
表面上看來,宇多田光就是那種天之驕子。
家庭優渥,創作力滿點,星路順暢,這不是躺贏是啥?
但一路紅到 27 歲的宇多田光,直接在那一年宣佈隱退。
她跟媒體說,因為怕名利讓人遺失。
但深層原因卻是,在超旺的事業運背後,她的人生一片狼藉。
宇多田光曾說過這一句話,“我的父母,大概是把離婚當成興趣了吧。”
在紐約曼哈頓出生,看似充裕豐足,但其實一家人為了做音樂經常揭不開鍋,宇多田光後來在採訪裡說,爸媽為了支付工作室的費用,賣車賣房。


貧瘠的物質生活,藝術家性格,讓宇多田光的老爸老媽經常爆發爭吵,吵完了就直接離婚,到 2007 年正式分開,兩人離婚多達 7 次。
雖然生活動盪,但大概還是出於責任感或者愛,宇多田光的媽媽藤圭子,每次生活緊迫不堪的時候,就會飛回日本巡演賺錢。
在這樣含混的家庭環境下,宇多田光的性格其實並沒有雜誌封面給她拍得那麼任性又酷。她說她很想要一種穩定的像樣的生活。

也正是這樣多重的經歷,讓她的歌聲如此有力量。
藤圭子在晚年的時候,生活更是不幸,曾因攜帶 42 萬美元現金在美國機場被扣,濫用藥物,賭場揮霍,各種流言不斷。
那時候,宇多田光已經走紅,而出於維護形象的考慮,父親宇多田照實已經拒絕讓藤圭子參與宇多田光的事業規劃。
2013 年,藤圭子在東京西新宿一棟高層建築墜樓身亡,報導大多認為是精神崩潰後的自殺。
母親離世對宇多田光的打擊很大,她說,母親一直很堅強,很愛笑,和母親長期在一起,會因為精神病很痛苦,但在記憶裡,媽媽很美,也很愛笑。

這事兒給宇多田光造成重創。
一直保護著自己,支援自己的媽媽走了。
她突然覺得有必要去尋找人生更有意義的事情,然後一口氣就從樂壇轉身離開。
多年後,在復出專輯《Fantôme》裡,她寫了一首歌《真夏の通り雨》,這是寫給媽媽的。
03
老爸老媽的婚姻這樣抓馬,宇多田光雖然想極力避免這影響,但有時候也難免走上覆刻的道路。
那年宇多田光 19 歲,突然宣佈自己要結婚,前排的記者驚得連攝影機都扶不穩。
物件是導演兼攝影師紀里谷和明,比宇多田光大 15 歲,緣起當然是兩人的拍攝合作。

宇多田光在 2002 年發行了她的第三張專輯《Deep River》,同年被診斷出左邊卵巢有 5 公分大的腫瘤,在摘除卵巢後她持續服用荷爾蒙產生了嚴重的副作用,頭暈、作嘔、發熱,發胖…
紀里谷和明雖然看起來不夠靠譜,但在宇多田生病時,是認認真真陪在她身邊。
無奈老丈人對年紀大的紀里谷和明不滿意,加之事業造成的頻繁分離,這段婚姻維持 4 年半就結束。
2009 年宇多田光和大自己 8 歲的畫家福田天人戀愛,並搬到倫敦同居,同年年末傳出分手的訊息。
時間又過了 12 年,宇多田光又宣佈和小自己 8 歲的義大利酒保結婚,兩人在義大利教堂舉行浪漫婚禮,前排記者再度忘了要摁快門的手。
這婚姻當然也沒啥好著落,酒保喜歡吃軟飯,第二段婚姻連 4 年都不到。
當然對於宇多田光來說,那安穩大概意味著一眼望到頭的愛情生活,雖然沒啥好歸宿但她也沒那麼重視結果。
如今,宇多田光對婚姻已經沒啥眷戀,她前幾年直播,說自己的性別不是單純“男”或者“女”,而是“非二元性別者”。
當時有人說,這大概就是出櫃了吧?
宇多田光的身體也毛病不斷,前幾年,她又在網路上透露,自己被確診患上了運動過剩症候群(也叫關節過動症候群),這種病也被日本罕見病資訊中心列為難治之症,嚴重時會導致關節的變形。
仔細數起來,她人生真的 bug 好多,但你看她,難受了就隱退,治好了就回歸唱歌,不哭不折騰不發瘋,真的也是超出人想象的強大。

最近幾年,宇多田光多了一個特殊的愛好:撿垃圾。
在 2010 年的時候, 她為了尋找歌詞靈感,散步在東京街頭,撿到了一張“小黃碟”。
她發現,透過這些小物件,她可以找到各種人事背後的故事,並與她們產生聯結。

於是,宇多田把這個愛好一直一直堅持了下來,而這竟也在不知不覺中治癒了自己。
有人還給她起了個別名,“拾荒天后”。
如今,治癒了自己的宇多田光還會反過來治癒她的粉絲們!
曾經有粉絲問:為什麼跟某個人離別後走出來那麼痛?
宇多田光回覆:
“當一段感情結束或是你失去了一個人,使你感到痛苦的話,可能是因為痛楚本來就存在。
可能那段關係就如止痛藥一樣,讓你脫離苦痛,但當你失去了這個依靠,你便會再次感受到那份痛苦。”
前年看宇多田光登上了科切拉,如今 40 歲的 Live 直播狀態比當年還勇,以後她會怎樣再衝頂峰,真的不可限量。就像她 16 歲時帶給世界的那場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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