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月7日,33歲的Hugh Grosvenor(休·格羅夫納),第七代威斯敏斯特公爵,在切斯特大教堂舉行婚禮,迎娶了31歲的新娘,Olivia Grace Henson。

新郎Hugh Grosvenor(下文簡稱為Hugh),公認的“全英國最有錢的人之一”,其家族房地產企業的覆蓋版圖,超出想象,甚至有媒體形容他是“擁有大半個倫敦城的男人”。


▲ 在Sunday Times公佈的2024富豪榜單上,他以101.27億英鎊的身家排在第15位,對比2023年的身家98.78億英鎊,漲了2.49億英鎊。

▲ 圖上這佔地4400公頃(約4400萬平方米),一眼看不到頭的伊頓莊園,是其家族從15世紀以來就擁有的祖產。

▲ 圖裡這些莊園、廣場、物業,都由其家族企業所有,其中包括了倫敦最核心地段(圖右綠色部分)——Mayfair50%的土地(涵蓋美國大使館、博蒙酒店和高古軒畫廊的永久產權)以及Belgravia的300英畝土地。雖然很多媒體都說,王室所在的白金漢宮的土地也是屬於他們家的,但事實上,白金漢宮所在土地是屬於皇家產業(The Crown Estate)。除此之外,家族公司還在全球60多個城市都進行了投資購置。


▲ 家族還有位於蘭開夏郡的阿比斯特德莊園(上圖)、位於蘇格蘭西北高地的森林莊園(下圖)和位於西班牙的另一處狩獵莊園,可以讓客人們獵殺野豬或鷓鴣。有報道說,公爵發出的狩獵派對邀請函是上流社交場合中最搶手的門票之一。
2016年,父親心臟病突發去世後,年僅25歲的Hugh繼承了家族的爵位和財富,一夜之間成為“全英國40歲以下的首富”,吸引了全世界的矚目。


他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家財萬貫,還沒有王子們自帶的禿頭基因,簡直就是偶像劇裡完美男主角的代名詞。
難怪在萬千少女的心中,他的魅力遠超身為王子的威廉或者哈里,迷得人神魂顛倒。
雖說不是王室成員,但Hugh和王室關係密切。他的教父是如今的國王查爾斯,他自己亦是威廉的兒子喬治、哈里的兒子阿奇的教父。
有媒體認為,現如今,他是少數能跟威廉、哈里這對分崩離析的兄弟同時保持親密關係的人。

▲ 小時候的Hugh站在威廉身後。

▲ 這次獨自出席Hugh婚禮的威廉,擔任了引座員,對比上圖,他表情相似,只有頭髮禿得明顯。而在三月官宣患癌,正在接受治療的太太凱特,沒有一同參加婚禮。至於遠在美國的哈里,他拒絕了邀約,據說是覺得跟威廉同框太尷尬,所以提前告知Hugh請求了他的諒解。


▲ 題外話,前兩天的國王生日慶典,是凱特時隔半年來首次現身公開活動。她身穿Jenny Packham長裙,跟三個孩子一起出席,瘦得有些讓人心疼,但依然優雅從容。
今天讓我們來詳細聊聊休·格羅夫納這位帥氣多金的億萬富翁有著怎樣顯赫的家世背景,俘獲他芳心的新娘又是何方神聖,這場被稱為“最具王室風範的非王室的婚禮”到底是怎麼個流程,又吸引來了哪些背靠悠久歷史的家族又堆金積玉的貴族後裔呢。


門當戶對的新人,老錢裡的老錢
Hugh Grosvenor,1991年1月29日出生在倫敦,是他的父親Gerald Grosvenor(傑拉爾德),亦是第六代威斯敏斯特公爵,和母親Natalia Phillips(娜塔莉亞)的第三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兒子。

▲ 他出生的時候,父親40歲,母親32歲。
我們先從他父親這邊的背景說起(友情提示:因跨度縱橫幾百年,略微有些複雜)。
首先要知道的是,歐洲的貴族勳爵從低到高分別是: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且嚴格遵循長子繼承製。
回顧過去的幾百年,可以說格羅夫納家族,從最初的男爵到現在的僅次於國王或者親王存在的公爵(Duke)頭銜,中間經歷了一級又一級逐步向上攀升的過程,而且,倘若不是各種機緣巧合、命中註定,不管是公爵頭銜,還是那承載鉅額財富的商業帝國,並不會落到Hugh的肩上。
說起來,其祖上真正開始發家要追溯到1677年,他的祖先托馬斯·格羅夫納,第三代從男爵,迎娶了年僅12歲的富家女,瑪麗·戴維斯:

女方從她那無後的叔祖父休·奧德利手裡繼承了大筆財富,包括位於米德爾塞克斯的一座中世紀莊園,還有佔地500英畝的沼澤、牧場和果園。
這些在當時看起來只是荒無人煙的土地,在經歷了幾個世紀的變遷後,成為了倫敦的市中心,價值連城。
也是在這位托馬斯的手裡,格羅夫納家族擁有的伊頓莊園開始建造第一座實質性的宅邸。

▲ 當時的伊頓莊園。
雖然這兩口子年齡相差甚大,但據說感情挺和諧,育有八個孩子,其中五個兒子,三個女兒。
可惜,老大、老二早亡,剩下的老三、老四依次繼承了從男爵爵位卻無所出,直到最小的兒子羅伯特,成為了第六代從男爵。
而羅伯特的兒子理查德,因為在政治上左右逢源,站隊託利黨,晉升成為了第一代格羅夫納伯爵。

理查德的兒子,也叫羅伯特,繼續延續其父親在政治上的主張站隊,並且開始大搞房地產。

在他的手裡,自家伊頓莊園的別墅進行了重建,耗時整整十年時間,花費了比原本預計超過十倍的鉅款——10萬多英鎊(相當於2023年的824萬英鎊)。

▲ 這裡號稱“最新的室內裝潢師所能達到的奢華程度”,13歲的維多利亞女王到訪後,在其日記裡不禁誇讚道,“這座房子實在太宏偉”。但也有評論家認為,“這是我見過的最華而不實的,雜亂無章的哥特式建築”,“這是財富、無知和低俗品味的象徵”。可見,哪個時代都有人對富人們的財富炫耀展示,嗤之以鼻。
也是在他的手裡,格羅納夫家族開始在白金漢宮附近開發新興住宅區,即後來成為倫敦最中心的Mayfair(梅菲爾),還有像是Belgravia(貝爾格萊維亞)和Pimlico(皮姆利科)等地區,他等於是最早期的房地產開發商。


▲ 這兩張是位於梅菲爾的格羅夫納廣場,是從羅伯特的老爹理查德時期就開始投入開發的,已然初見雛形(上圖),下圖是其如今的樣子。
他還以2萬英鎊的價格買下,並另斥巨資進行擴建,改造出了後來作為家族宅邸的格羅夫納大廈:

▲ 這裡是倫敦最大的聯排別墅之一,在一戰時被政府徵用,戰後,審時度勢的格羅夫納家族出售了這套物業,直到上個世紀20年代才被拆除,並在原址基礎上建成了現在的Grosvenor House Hotel,由JW萬豪品牌管理。
正是因為其一系列的籌謀規劃,成功在1831年被冊封為第一代威斯敏斯特侯爵,又將家族爵位遞進了一個階梯。
在羅伯特於1845年去世後,其爵位由長子理查德繼承,成為了第二代威斯敏斯特侯爵。由於他傳承了老爹的精神,捐錢、蓋學校,廣受各界好評。
在其去世後,次子(因為長子早夭)休(Hugh)繼承了侯爵頭銜,並在1874年成功成為了第一代威斯敏斯特公爵。

▲ 這位Hugh,也就是今天文章主人公,同樣叫Hugh的,曾爺爺的爺爺。
在他手裡,自家伊頓莊園的主建築再次進行了重建,畢竟對有錢人來說,大宅就是家族統治的象徵。

▲ 重建後,這裡被稱為“全國範圍內哥特復興式住宅建築中最雄心勃勃的典範”。
也有資料資料顯示,彼時家族在梅菲爾和貝爾格萊維亞等地區的地租收入,已經從1870年的每年11.5萬英鎊(相當於2023年的1390萬英鎊),增長到1899年的每年25萬英鎊(相當於2023年的3555萬英鎊)。
雖然Hugh結了兩次婚,前後生了15個孩子,其中12個長大成人,但在他去世後,繼承一事變得複雜了起來。
由於長子Victor早逝,爵位先是傳給了長子的兒子,也就是這位Hugh的孫子,跟他同名,也叫Hugh Grosvenor,後者成為了第二代威斯敏斯特公爵。

這位Hugh,周圍人更喜歡用Bendor來稱呼他。他熱愛奢華、追求享樂,被描述為“一個純粹的維多利亞人,眼睛裡充滿了獵槍和狗;一個喜歡把鑽石藏在情婦枕頭下的男人”……
而他跟Coco Chanel之間超過十年的戀情,更為人所津津樂道。

傳聞,他曾在自家擁有的梅菲爾區為Chanel購置了一套住宅。
而Chanel後來在法國蔚藍海岸Roquebrune-Cap-Martin的別墅,La Pausa,有說是她自己花了180萬法郎購置的土地,也有說是這位情郎在1927年左右殷勤所贈。

▲ 圖上這套便是La Pausa,其經歷了多次轉手後,在2015年被香奈兒集團收購。
對於追求姑娘這件事,這位第二代威斯敏斯特公爵用心良苦且花樣百出,包括他曾在給Chanel送的蔬菜底部藏了一顆巨大的未切割綠寶石;還自己偽裝成送貨員,帶著一大束鮮花,驚喜現身Chanel的公寓。
不過兩人的戀情還是以無疾而終,Hugh另娶她人收場。
Chanel曾被問到,“為什麼不嫁給公爵”,她是這麼回答的,“威斯敏斯特公爵夫人可以有好幾位,但香奈兒只有一人。”
Hugh娶別的姑娘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生孩子。
因為他跟第一位夫人唯一的兒子四歲就早夭了,他自以為時間充沛,遊戲人間了好幾年,結果沒想到,後來結的三次婚,太太均無所出(猜想肯定是他自身有問題)。
所以在其離世後,公爵頭銜和遺產只能傳給了他的堂弟,也就是他父親的弟弟的兒子,威廉,後者便成為了第三代威斯敏斯特公爵。
而這位威廉在出生時腦子就受損了,終生未婚,更沒孩子。在其去世後,繼承再一次變更,爵位傳給了他的叔叔(又叫Hugh,跟他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兒子。
這位Hugh,便是今天文章的主人公,Hugh的曾爺爺。
梳理至此,不得不感慨,如此複雜的繼承順序,若不是命中註定,又怎會輪到他們一脈呢。
雖然這位Hugh在一戰中早早去世了,時年才30歲,但他留下了兩個兒子,繼承了整個家族的爵位和榮耀,還有巨大的財富。其中長子名叫傑拉爾德,次子名叫羅伯特。

而長子傑拉爾德,作為第四代威斯敏斯特公爵,也沒有孩子,所以在其離世後,一切交由了弟弟羅伯特,第五代威斯敏斯特公爵,也就是文章主人公Hugh的爺爺。
在上個世紀70年代,他成為了全英國最富有的人。
他唯一的兒子,傑拉爾德,也就是Hugh的爸爸,
第六代威斯敏斯特公爵
。

▲ 圖為傑拉爾德·格羅夫納。
別看公爵是鉅富之子,但在學生時代就是個被霸凌的可憐小孩。
因為小時候住在北愛爾蘭厄恩湖中部的一個島上,並在當地接受了早期教育,導致他自帶“鄉下”口音,被送去哈羅公學後遭到了周遭人的欺負和嘲笑。
即便努力修正了口音,依然很難交到朋友,被排擠的他最後早早離開了學校,也因此,其教育程度並不高。
1979年,父親離世後,傑拉爾德繼承了爵位和家族財富,他曾抱怨“莊園像篩子一樣每一秒都在漏錢”,但他責無旁貸地肩負起了振興家族的使命,開始佈局公司的國際擴張,努力抓住各地發展的時機,將企業版圖發展到了澳洲、美洲、亞洲,又在千禧年時重返歐洲。

▲ 像是香港這棟2009年落成的32層大廈,正是以家族爵位命名的The Westminster Terrace(中文名:皇璧),是格羅夫納集團聯合泛亞集團開發的。


▲ 皇璧是位於荃灣油柑頭的望海豪宅,全都採用複式結構,面積從230平方米到436平方米不等,家家戶戶配有兩個以上的車位。有報道稱,王菲和與其交好的“還珠女星”都在這裡置了業。



▲ 另外,公司還在上海、南京等地採用“高富諾”的中文名,和羅康瑞(朱玲玲現任老公)創立的瑞安集團合作,大搞收購與開發,許多熟悉的高階樓盤背後,都有其投資的痕跡。
在星期日泰晤士報的1989年度富豪榜上,傑拉爾德以32億英鎊(約合今天的101億英鎊)排在第二,僅次於伊麗莎白二世女王;
再到2016年,他在去世之前的身家為93.5億英鎊,位列富豪榜單第六位。

說了這麼多,下面輪到Hugh的母親,娜塔莉亞,她同樣是出身名門。

擁有俄羅斯沙皇尼古拉一世和羅曼諾夫王朝的血統,她是俄羅斯詩人普希金跟那美若天仙的太太——被譽為“聖彼得堡的天鵝”的娜塔莉亞·尼古拉耶夫娜·岡察洛娃的後裔。

▲ 這張有女王、查爾斯、戴安娜、威廉和哈里的合照裡,後排右二就是娜塔莉亞。
1977年,26歲的傑拉爾德在一場舞會上結識了當時才18歲的娜塔莉亞,互生傾慕,很快就敲定了婚約。
第二年,他們在位於盧頓鎮的聖瑪麗教堂舉行了婚禮,這裡距離娜塔莉亞自己家族的府邸Luton Hoo很近。


▲ 看一眼Luton Hoo,同樣是大到驚人,其佔地面地約430萬平方米。

▲ 圖上這位便是莊園的原主人,阿納斯塔西婭·德·託比(又名齊亞夫人),文章主人公Hugh的外曾祖母,娜塔莉亞的外祖母,據說也是她努力慫恿娜塔莉亞一定要跟傑拉爾德去約會。雖然家族在1991年之後出售了Luton Hoo莊園的大部分建築和土地,但仍擁有主要的所有權,將其作為一家多元化企業成功地經營著。
回到傑拉爾德和娜塔莉亞的婚禮這天:

▲ 新娘戴上了新郎為她提前購置的,來自葉卡捷琳娜·巴格拉季昂公主的尖晶石皇冠,華麗無比。

▲ 看一眼彩色版本,這是由Jean-Baptiste Fossin——跟Chaumet有關聯的著名珠寶工匠,在19世紀初傾心打造。

▲ 婚禮這天的全家福。
他們兩口子在婚後陸續生下了四個孩子,前兩個女兒是八十年代左右生人(分別生於1979年、1981年),再到兒子跟小女兒,則是妥妥的90後。




▲ 偌大的伊頓莊園便是他們的生活之所。
這次Hugh的婚禮,媒體拍到了母親娜塔莉亞跟姐妹三人一同入場,穿著相當粉嫩:

雖說金錢可以解決世界上的大部分煩惱,但也不是萬能的。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這個如此有錢的家庭,卻備受考驗。
傑拉爾德因為工作和生活壓力太大,精神崩潰,患上了抑鬱症,“害怕出門,無法與人交談,不得不大幅減少業務往來”。有報道說,在2008年被媒體披露嫖娼事蹟後,他的抑鬱症進一步加劇了。

▲ 爆料稱他是某俱樂部的VIP客戶,沉悶又苛刻,甚至還愛跟姑娘們討價還價。
而母親娜塔莉亞,也在九十年代被確診了乳腺癌,慶幸的是,後來恢復得很好。


▲ 他們的二女兒Edwina曾在2013年接受採訪時感慨,當時很擔心母親會拋下年幼的孩子,撒手人寰,“幸運的是,她是個鬥士”。
甭管這段婚姻的真相到底如何吧,唯一肯定的是,相較於那些暴富的新貴,老錢家族在看透了各種有錢世界的複雜性和深刻了解人性後,相當重視對孩子們的培養。
Hugh在1991年出生時,就註定成為了爵位和財富的繼承人。


▲ 父親傑拉爾德在1992年的一次採訪裡是這麼說的,“他是個幸運的孩子,擁有了生活中的所有物質,但他需要強大的精神才能生存下去。繼承如此鉅額的財富會面臨許多陷阱,尤其是在青少年時期”,“他生來就含著金湯匙,但他不能靠吮吸金湯匙過完一生。他必須回報所得到的一切”。
也正是出於這些顧慮,再加上傑拉爾德曾在貴族學校被霸凌的經歷,他們夫婦並沒有選擇將孩子們送去哈羅或者伊頓公學這樣的貴族學校,而是養在身邊,住在自家的伊頓莊園,來回男女同校的私立日間學校就讀。
並且傑拉爾德在孩子們還很小的時候就帶他們去了利物浦的戒毒中心,讓他們親眼目睹海洛因的成癮者,告誡他們如果把錢花在毒品上會變成什麼模樣。
詳細說說Hugh。他起初讀的是私立莫斯廷豪斯學校,後又就讀於什羅普郡的男女同校的獨立寄宿學校——Ellesmere College,大學在位於英格蘭東北部Newcastle的紐卡斯爾大學獲得了鄉村管理學學士學位。
終於知道這種冷門專業是哪些人在學了,原來是家裡有莊園的那批人啊……
也正是因為沒去傳統的貴族學校,Hugh周圍的同學、朋友對他的家世都不甚瞭解,以為就是個普通中產小孩,直到他21歲的生日派對這天,父親傑拉爾德豪擲500萬英鎊,邀請了800名賓客,給兒子辦了場隆重的生日狂歡派對。

▲ 喜劇演員Michael McIntyre和嘻哈樂隊Rizzle Kicks為觀眾們奉上了精彩表演,據說哈里王子也是這場“黑色領帶和霓虹燈”派對的座上賓。
至於為什麼要大張旗鼓搞派對,父親傑拉爾德是這麼解釋的:因為兒子Hugh是133年以來,第一個出生在伊頓莊園又在那裡慶祝21歲生日的繼承人,上一個都要追溯到1879年出生的第二代威斯敏斯特公爵了,也就是曾跟Chanel戀愛的那位Hugh。

▲ Hugh本人更是對未來人生,充滿期待,他對媒體表示,“這次派對真是太棒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生日。這是我人生新篇章的開始,我期待著未來的挑戰。”
這場派對之後,Hugh徹底進入名利場,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媒體開始關注他,八卦他的私生活:


▲ 他的各種合照,流傳於網路。
外界將他想象成一個“派對動物”,卻只八到了一任女友,Harriet Tomlinson。兩人同齡,據說是在Ellesmere College時的同學,分分合合交往了十年之久:


女方父親擁有一家窗簾廠,還在2013年進入了破產清算階段,這跟男方家族那“富可敵國”的產業自是沒法比的,好在他們住得近,女方位於切斯特附近的家,距離男方家族的伊頓莊園很近,有訊息人士透露,他們時常會乘坐停泊在River Dee(迪河)上的摩托艇,穿梭回來彼此的家。
Harriet Tomlinson從威爾士卡迪夫大學拿到了教育學學士學位後,又獲得了專攻公共關係的活動管理研究生學位,畢業後在一家招聘公司擔任顧問。

而Hugh呢,他在畢業後加入家族企業,在各個業務部門都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前往舊金山和香港。
為了拓寬自己的經驗,他還曾在一家名叫Bio-bean的可持續發展公司任職過客戶經理,該公司專門回收利用廢棄咖啡渣,製成先進的生物燃料和生物化學品,“整個空間都充斥著柴油的味道”,但他似乎甘之如飴。
2016年,8月9日,父親傑拉爾德在散步時突發心臟病去世,享年64歲。



▲ 能看出父親傑拉爾德在後面幾年明顯變得非常瘦且衰老,有說是他因為肺部長了腫瘤,本來已經動手術切除,恢復得也不錯,卻不曾想還是驟然離世了。


▲ 他的追悼會,查爾斯和卡米拉、威廉和凱特、安德魯的小女兒尤金妮(下圖右)都有出席。
父親去世後,爵位自然而然地傳承給了唯一的兒子Hugh,但根據《Tatler》雜誌證實,他和母親娜塔莉亞還有三個姐妹獲得的遺產份額是相同的。
由於大部分資產都被置於信託基金中,他不必繳納高達十億的遺產稅。

▲ 他現在是格羅夫納受託人主席,也是威斯敏斯特基金會的主席,後者代表了公爵和格羅夫納企業的慈善利益,專注弱勢兒童;他又在2023年被任命為切斯特郡的副郡尉。


▲ 除了商業和慈善工作外,Hugh也會代表英國隊參加海內外的雙向飛碟射擊比賽。下圖是他去年在某場賽事取得了單項銅牌。
說了這麼多,終於輪到新娘
Olivia Grace Henson
的背景。相比之下,頗為神秘。

只知道她是貴族後代,父親Rupert Cornelius Brooke Henson是股票經紀,母親Caroline Belinda Frisby是私人銀行C. Hoare & Co創始人理查德·霍爾爵士的後裔。
說起來她祖上跟Hugh的祖上還有點關聯呢。
她的曾祖叔父Henry Peregrine Hoare,是第一代威斯敏斯特侯爵羅伯特的玄孫的媽媽——著名社交名媛Anne Wignall的第二任丈夫。
是不是有點繞,反正貴族的圈子就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Olivia跟安德魯王子的小女兒尤金妮公主也是同學,都在馬爾伯勒學院上學,凱特也是這裡的校友:

▲ 尤金妮身穿來自Joseph的連衣裙,出現在了這次的婚禮上。
後來,Olivia去到了都柏林聖三一學院,主修西班牙語和義大利語,畢業後在倫敦一家食品專營公司Belazu,任職高階客戶經理。

▲ Belazu從歐洲各地進口優質食材,致力於提供高品質的地中海風味食材和調味品。
她和Hugh是在2021年透過共同朋友介紹認識的,約會兩年後,於2023年4月官宣訂婚:

▲ 訂婚照看起來相當簡單,就是一張在自家伊頓莊園花牆前拍的甜蜜合照。
對於這位城中最著名的單身漢有了著落一事,媒體簡直炸開了鍋,各種八卦來龍去脈,但他們十分低調,除了婚前一起參加了一次慈善活動外,鮮少合體現身公開場合。




也是在這次活動上,Hugh透露,他們會在婚後搬離倫敦,去到切斯特常住。
而已經從原本任職的公司辭職了的Olivia點頭贊同,“我們會一起建設我們的生活,慢慢地從倫敦搬過來,在這裡定居下來,真正紮根。”


低調富貴的婚禮,講究都在細節裡
說完了新人雙方的背景,讓我們來看看這場婚禮的盛況。
為了舉辦這場全世界媒體都在關注的盛大婚禮,切斯特在當天關閉了相關道路,而群眾們一早就蹲守在路邊耐心等待著。

▲ 新郎和新娘想要避免可能發生的反對意見,於是資助了一年一度的“夏日鮮花”專案,該專案在城市各處種植了10萬朵鮮花,並會在婚禮儀式結束後,將鮮花捐贈給慈善機構。他們還在婚禮當天準備了三家當地企業為人們提供免費的冰淇淋。
週五的活動從中午11:30左右開始,新郎乘坐深綠色路虎衛士從自家的伊頓莊園前往切斯特大教堂,身旁跟隨著他的摯友也是伴郎。



▲ Hugh以一身簡單的晨禮服現身,盡顯紳士魅力。
之所以選在切斯特大教堂,不僅是因為這裡離伊頓莊園僅有十幾分鐘的車程,更是因為這跟他們整個家族都有著長期而密切的關聯,包括父親的葬禮、姐姐們的婚禮都是在這裡舉行的。

▲ 圖為2004年,Hugh的大姐Tamara在這裡嫁給了門當戶對的貴族之子Edward van Cutsem。

▲ 為了迎接這次的婚禮,教堂門口布置搭建了花型拱門。
新郎到達後,賓客們也陸續抵達。
先是穿著黑色燕尾服和清爽白襯衫的威廉,不同於乘坐大巴的賓客,他獨自前來,迅速走進了教堂,擔任引座員一職。

這張圖裡站在他旁邊的兩位分別是老友William van Cutsem和他的太太Rosie van Cutsem。

▲ 太太Rosie穿著來自Emilia Pucci的黃色禮服。
這兩位跟新人算是親戚。Hugh的大姐Tamara嫁的Edward van Cutsem,正是這位William van Cutsem的大哥。他們的父親Hugh Bernard Edward van Cutsem是銀行家、商人、地主,跟王室關係密切。
另一位跟威廉是老友的,Thomas Van Straubenzee,兩人從在伯克郡的拉德格羅夫學校讀書時就相熟了。他是房地產經紀公司Knight Frank私人辦公室的全球主管,也是威廉和凱特的女兒夏洛特的教父。

▲ 旁邊跟著的是他的二婚太太,Lucy Lanigan-O'Keeffe。

▲ 他的弟弟Charlie van Straubenzee(左二)和擔任電影製片人的太太Daisy Jenks(左一)也來了。
除威廉外,另一位前來的王室成員就是上文提到的尤金妮公主了。

▲ 她和穿著粗花呢套裝的朋友Violet Henderson Vestey一同抵達。
再來是新郎的母親和姐妹們:

▲ 母親娜塔莉亞穿著漂亮的玫紅色外套連衣裙,戴著相配的羽毛頭飾,手拿一款由設計師Olympia Le-Tan設計的價值1578英鎊的“Ç'est quoi l'amour(什麼是愛情)”的手拿包,以慶祝兒子的大喜日子。

▲ 母親腳上還踩著Manolo Blahnik的紅色高跟鞋。

▲ 這張是大姐Tamara和她的老公Edward van Cutsem,還有此番擔任花童的小女兒Isla。

▲ 二姐Edwina,是戴安娜王妃的教女。她身穿來自Roksanda的淡粉色連衣裙,跟丈夫Dan Snow的領帶相配,腳上是一雙Malone Souliers的高跟鞋。她的丈夫是歷史學家,也是電視節目主持人。而Edwina自己則是一位監獄改革家,旨在推動幫助囚犯康復、培訓、再就業的The Clink概念餐廳的發展。

▲ 還有小妹Viola,經營著自己的兒童藝術治療公司Magic Canvas;她在2022年嫁給了來自皇家蘇格蘭龍騎兵衛隊的Angus Roberts,男方畢業於愛丁堡大學機械工程專業,其父母在肯亞的曼達灣(Manda Bay)的私人島嶼上經營著一家酒店度假村。
而新娘的媽媽Caroline,以一身清爽的淡藍色套裝現身:

▲ 與她同行的是三位花童,分別是新郎大姐Tamara的9歲小女兒Isla,二姐Edwina的兩個女兒——14歲的Zia Snow和9歲的Orla Snow。
待一眾來賓先行入場後,新娘跟父親Rupert Henson一起乘坐古董賓利車抵達,據說這是1930年為賓利創始人W. O. Bentley製造的古董賓利。





當新娘緩緩走下車時,現場的群眾發出了熱烈掌聲和歡呼:

只不過當天的風實在是有夠大的,吹得婚紗、頭紗亂飛:



一直跟在新娘身後努力為她調整裙襬的正是這套婚紗的設計師,Emma Victoria Payne。

來近距離看一眼新娘當天造型的細節:

▲ 頭上的法貝熱桃金娘葉冠冕,自1906年以來一直屬於格羅夫納家族,最早是由Hugh的曾爺爺為太太梅布林·克萊頓定製的。

▲ 新郎的大姐Tamara在2004年結婚時也戴的這頂,當時Hugh(最右紅圈)還只是個小朋友。


▲ 裙子採用了象牙色真絲縐緞和歐根紗製成,優雅大方,領口做成了扇形,並精緻地定製了手工貼花刺繡;那帶有花卉圖案和飾邊的面紗,上面每一個原始古董圖案都是手工繪製的,靈感來自於新娘曾曾祖母1880年婚禮上的頭飾。婚紗的裙裾只有兩米,算不上太長,也不浮誇,但貴在剪裁堅固,用料高貴。


▲ 新娘手裡的捧花也頗有講究。有草甸草、牛眼菊、鳶尾花、玫瑰、鐵線蓮、山梅花、藍盆花、香豌豆花、大星芹、歐洲百合和黑種草,都是從新郎自家的伊頓莊園裡新鮮採摘來的。

▲ 她還特意選擇了Silvia Lago的藍綠色天鵝絨粗跟鞋,向傳統觀念裡“婚禮必須帶點藍色”致敬,因為有說法,新娘需要一點藍色來抵禦evil eye或者防止厄運。
任憑現場的風狂吹,新娘始終保持體面微笑,淡定從容: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教堂儀式結束,新人一同走出來,向現場民眾揮手致意:




還公開上演了深情一吻:


之後,新人們率先乘車離開:

其餘來賓們則統一乘坐巴士前往伊頓莊園,參加接下來的豪華婚禮慶祝活動:


▲ 包括威廉也跟大家同擠一輛車。在人群中,他禿得顯眼。

▲ 這張圖上是新郎的媽媽(右一)和新娘的爸媽。
之後的婚禮活動,預計有400位賓客出席,新婚夫婦嚴格採取了“不收禮”的政策,但也禮貌地要求賓客在婚禮期間不要在社交媒體上發帖。

▲ 活動由Fait Accompli公司精心策劃,該公司也是威廉和凱特當年婚禮的活動策劃者。
待下午的活動結束後,晚上還有派對。有媒體拍到,包括尤金妮公主在內的一行人,都換上了新的禮服。


▲ 下圖裡包括Charlie Van Straubenzee(藍西裝)和太太Daisy Jenks(漸變裙)還有嫂子Lucy Lanigan-O’Keeffe(淡黃的長裙)。
一天之後,Hugh和Olivia這對新婚夫婦發出了幾張內場照片和一封宣告,感謝前來支援他們的人:“我們由衷感謝昨天支援我們的所有人,特別是那些在切斯特幫助我們度過如此難忘一天的人們,大家驚人的支援和熱情的祝福,讓我們十分感動。”



至此,算是聊完了這場婚禮和其背後的各種複雜關係。
這世界上的有錢人種類有很多,但像是Hugh這種,富了許多代,到現在還能擁有鉅額財富的,倒是並不多。
更何況,他從小帥到大,還自帶基因彩票,沒有禿頭煩惱,實在讓人感慨“命好”。

回顧先前聊的格羅夫納家族的歷史,可能是近親通婚的後果,或者有些祖先躺在鉅額財富上荒淫無度慣了,導致沒能留下自己的後代,只能將爵位和家產傳給同輩的兄弟。甭管外界怎麼詬病“長子繼承製”,Hugh絕對是既得利益者。
若非如此,家族爵位和龐大的財富帝國也不會輪到他來繼承,但既然已經屬於了他,自然是要努力在自己手裡繼續發揚光大的。
可以說,繼承權是有錢家族需要做的首要考慮。
自古以來,有錢人們都在他們那個不吸收外人進入的群體裡比來比去,在製造相形見絀的優越感裡暗自較量。
他們靠那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大宅,作為維持家族固有性於不衰的堡壘,用於助力家族基因的延續。家族祖先的油畫像會被掛在大宅的牆上,提醒每個後來人家族的歷史和走過的足跡。
他們會拼了命地想要保住自家的血脈,令之得以傳承,還得用盡各種手段約束保證後代不會是個十足揮霍的敗家子。
Hugh的父親傑拉爾德早在兒子出生時就開始擔憂他的前途,因為清楚意識到“巨大的財富需要巨大的人格去承擔”。
正如上文提到的,他在1992年的那次採訪裡所說,“繼承如此鉅額的財富會面臨許多陷阱,尤其是在青少年時期,他需要強大的精神才能生存下去”。
這大概也是Hugh一直刻意保持低調的原因,包括在選擇伴侶這件事上,他必須格外謹慎,努力考量各種因素,避開所有可能的陷阱。而門當戶對的姑娘,是最保險最明智的決定。
除了這些,Hugh還必須努力成為配得上這些財富,令到社會尊重的人。因為單純地享受財富,並不是老錢家族對於子孫的期待,“他必須回報所得到的一切”。
Hugh的二姐Edwina曾在採訪裡坦言,“離開大學後不久,我就陷入了身份危機。我有那麼多錢,我知道我永遠不需要工作。這讓我與這個國家幾乎所有其他人都不一樣,而且相當孤獨。我特別擔心朋友們只會因為我有錢而喜歡我。直到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我告訴自己,要把我的財富視為一份偉大的禮物,我應該好好利用它。”

通常來說,人們是在努力獲取財富的過程中完成人格的修煉,瞭解世界執行的規則。
但對於生來就擁有一切的他們來說,怎麼去了解人性,怎麼才能不行差踏錯,如何去回報社會,如何成為一個值得尊重的人,卻是一門額外的課題。
父親傑拉爾德為了保住這巨大的財富勞心勞力最後得了抑鬱症,到兒子Hugh這裡,如何才能不被財富壓倒,修煉出強大的精神核心,培養好下一代接班人,便又是另一個老錢故事的開始了……
作者:蘇一白
責任編輯:Miss H
出品:藍小姐和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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