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 年 1 月我與西方記者的採訪談話錄《世紀之交的中國與世界》出版,我贈書於錢學森先生。
錢老讀後復我一信。信中錢老其意諄諄,希望我寫一部研究帝國主義的書。但是後來我沒有寫出來。
事實上我現在知道,我愚鈍而見事遲,之所以當時不可能寫出此書,是因為我當時以為帝國主義只是一國謀霸,即冷戰後的美國謀求對世界的單極霸權。
我當時還不瞭解猶太金融家的跨國組織共濟會的存在,因而沒有意識到帝國主義是一個超國家的世界組織體系(集合金融,經濟,政治,軍事以及意識形態的一體性存在)。
今天的新現實是,由於中國的偉大復興,這個舊的體系被撕開了缺口,而坐在這個體系頂端的美國面臨深刻的危機。
現在錢老已千古。那麼我現在能寫此書嗎?可惜,已是病殘之身垂垂老矣,心有餘而力不足也。一嘆!
【錢學森先生1992年2月10日給何新的信】
100732
本市建國門內大街5號中國社會科學院
何新委員:
節日前收到您贈的尊著《世紀之交的中國與世界》,十分高興;在前幾天假期中閱讀後,更加高興!
大概是十年前吧,我們曾因討論思維學問題有過通訊,我也建議要研究“何新樹”。後來就未再聯絡,原因是我對當時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有戒心;現在看來,這完全是我的對情況不明之過錯。
讀了您的書後,我又想起我在1984年曾向宦鄉同志建議,讓他寫一本繼列寧《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之後的書,講今天和今後一個時期世界政治和經濟的書。他未寫就離開了我們!
現在我要請您考慮寫這本非常重要的書。可以嗎?
此致
敬禮!
錢學森1992.2.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