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齡童,演了一輩子神仙,終究還是個凡人

「寫在前面
大家好,我是樂多。對於我們這代人來說,西遊記,孫悟空,六小齡童,應該是最美好的的童年回憶了。
直到我看了鎮守海的這篇文章。
我才發現,有時我們真的被自己的回憶矇騙了。活在自己的回憶裡,或許也是一種偏見。
我很感謝鎮守海,能在這個浮躁的時代裡沉下心來,認真地打磨這樣一篇文章,提供不一樣的看世界的角度。
這是我最近最喜歡的一篇文章,讀完真的沉思很久。
希望也能帶給你們一些思考。

兩年過去了,依然有人在微博上噴呂逸濤。
2016年春節,呂逸濤在微博上向國人拜年,他寫下“新年好”幾個字後,無窮無盡的惡意洶湧而至,在喜氣洋洋的過年氣氛中,呂逸濤的微博湧進了207萬條瘋狂的謾罵,逼得他關掉了評論。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再翻看呂逸濤的微博,依然零零散散有人在噴他。2016年被罵得這麼慘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是馬蓉。
馬蓉出軌後離婚,她的前夫王寶強在年尾上映了《大鬧天竺》,一部“年度最令人失望的電影”,這部惡搞電影裡有個角色,叫“武聖”。
巧合的是,這個“武聖”正是導致呂逸濤被噴得體無完膚的人。
他叫六小齡童。
彼時,2016年春晚導演大任交給了呂逸濤,這一年是猴年,人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六小齡童作為承載著無數人童年回憶的“猴哥”,上春晚是穩穩的。
但名單出來之後,人們震驚了。
這位齊天大聖並沒有在名單上面,於是呂逸濤的微博瘋狂淪陷了。
六小齡童後來去了遼寧衛視的春晚,結果他出場的那幾分鐘,成為了全場最高潮,一時間,六小齡童又成為了全國焦點,眾望所歸。
但六小齡童不知道,很快他就被民意反噬了。
自猴年那場聲勢浩大的炒作之後,六小齡童後背後的百事成了最大贏家,而也是在此之後,六小齡童慢慢被一些網友深度扒了皮。
兩年後,知乎出現了一個問題,“呂逸濤執意不讓六小齡童上春晚有什麼原因?”
網友元烈一針見血:“人品太差”。
六小齡童成為孫悟空,有著很強的偶然性。
楊潔導演在為《西遊記》選角時,章家已經出了四代猴王,其中包括六小齡童的曾祖父、祖父、伯伯和他的父親,即使後來六小齡童名聲大噪,依然在家族裡排不上名。
六小齡童有兄弟五人,最有天賦的是他二哥,小六齡童。
多年後,一粉絲對六小齡童說道:“我小時候是您的偶像”,六小齡童糾正他:“我小時候的偶像是我二哥。”
當時同輩中,小六齡童被章家寄予最大厚望,他天縱奇才,是章家真正的猴王傳人,根本輪不到六小齡童。
更何況,當時楊潔並不只是找到了章家。
除章家之外,同樣非常有名的還有李小春,此人世代名家,13歲就登上京城舞臺,是難得的文武全才,看過他演出的人,“行家無不讚賞,戲迷奔走相告”。
24歲時,他在上海演了一場戲,轟動一時。
一時間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就沒有不知道“李小春”這名字的人。
另一位叫劉建楊,11歲學藝,有五位名師指導,在《火焰山》《孫悟空大鬧乾坤》中扮演孫悟空,都拿下第一。
他是浙江紹劇團的猴戲代表人物,人稱“江南美猴王”。
還有一位叫董志華,此人10歲開始學習京劇,實力不俗,多年後參演電影《功夫》,爆紅一時。
這一位位,相比六小齡童,都有過之無不及。
甚至連楊潔最初根本看不上六小齡童,覺得他太嫩,嬌氣,沒精氣神,可怎麼最後讓他當上了孫悟空?
因為一件事。
天妒英才,作為章家最看好的傳人,小六齡童這個天才在16歲那年,因白血病去世。
這對章家來說,是巨大的打擊,江湖地位不保,重擔就落在了六小齡童身上。
他必須扛起這個擔子了。
所以即使楊潔並不看好六小齡童,但他父親偏偏軟磨硬泡,甚至阻止她去見其他人,硬是把這個角色爭取到了。
陰差陽錯,經典開啟了。
六小齡童一定是最好的人選嗎?不見得。
但他的確成為了無數人心目中的孫悟空,成為幾代人心目中的齊天大聖,這種偶然,也成為了歷史上的必然。
孫悟空可以有很多個,楊潔卻只能有一個。
然而多年後,當楊潔回憶起當年的場景時,卻一臉苦笑,直說水深火熱,慘不忍睹,“節目在外面熱播,演員在外面鮮花掌聲,我一個人孤獨的。
她恨不得《西遊記》不成功。
她這一生,是真正受盡磨難的一生,這在《楊潔自述:我的九九八十一難》中可見一斑。
楊潔24歲時患過肺病,把身上幾根肋骨切了,身體一直很差,多年後她患下心臟病、高血壓和糖尿病,
即便如此,她還是硬扛下了這部戲。
在上個世紀,拍出一部《西遊記》的艱辛可想而知,資金、技術、取景、演員、觀念,能碰到的困難,都讓楊潔碰到了,這是她真正的八十一難。
特效不行,她就實地取景,拍攝條件極為艱苦,楊潔甚至有一次差點墜入懸崖,死裡逃生;
資金不夠,她就和領導吵架,堅持要拍完全集,最終到處籌錢,自己卻拿90塊一集的低微工資;
演員也是個大問題,光是唐僧,就連續換了遲重瑞、汪粵、徐少華三人,這讓楊潔頭痛不已。而為了拍白骨精,楊潔甚至不惜食言,得罪了上海第一旦楊春霞,兩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技術不行,楊潔就去香港學習;觀念不合,楊潔也堅持自我,即使專家強烈反對,她也堅持把許鏡清的《雲宮迅音》保留下來了。
2016年春晚,《雲宮》在遼寧衛視響起,無數人淚崩。
為了拍《西遊記》,楊潔費盡心血,把該得罪的都得罪了,說這部經典是她用命拼回來的,一點也不差。
沒有誰都行,沒有她楊潔,絕對不行。
殊死播出來的這部《西遊記》,失敗了,國民罵的是楊潔。成功了,捧紅的是師徒四人,尤其是“你這位孫悟空”。
寄予多大的厚望,就有多大的失望。
該劇播出後,六小齡童搖身一變,紅透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整整貫穿了幾代人的回憶。
而這,成了楊潔最大的悲劇。
《西遊記》熱播之後,新加坡邀請師徒四人去演出,當時劇組正在排練新節目,於是幾人請假偷偷去了。楊潔知道後批評了幾人,沒想到被反告一狀,可惜楊潔六年心血,就這樣被忘恩負義的人,踢出了局。
彼時,遲重瑞(第三個唐僧)不願意去,他們便找了徐少華(第一個唐僧)去,多年之後,楊潔去世,而六小齡童卻是從遲重瑞那邊聽到的訊息
這其中關係,可見一斑。
連《敢問路在何方》演唱者蔣大為都看不下去了,他跟師徒幾個說,你們不能這麼沒有義氣,沒有楊潔導演,哪有你們師徒四個人的今天。
但,“楊潔去,我們就不去”。
楊潔痛心疾首,此後十年,她看到《西遊記》就換臺,這成了她心中一個永遠的痛。
這場矛盾持續到1994年,楊潔要拍續集,當時打算啟用新演員,六小齡童幾人趕到楊潔家裡,“咕咚”一聲就跪下了,楊潔心軟,經不住這般請求,又撿了起來。
楊潔是個單純的人,不知道人心易變,這是她一生的悲劇之源。
94年拍的這部續集,徹底讓六小齡童成為了無數人心中的猴哥,從此,六小齡童自居“正統”,認定自己就是“真正的”孫悟空。
同一年,一個“荒誕”的孫悟空出現了。
該演員同樣成為了幾代人的回憶,他的影響力、號召力都極強,在國人心中的地位絕不輸給六小齡童。
但由於他的孫悟空和六小齡童的完全不同,這讓六小齡童數十年都耿耿於懷,甚至在無數個場合都在嘲諷他、排擠他。
這個人叫周星馳。
1994年,是上帝想看電影的一年。
這一年湧現出大量的經典影片,這在電影史上也是無可代替、極為罕見的黃金一年。
國內有《活著》《陽光燦爛的日子》《飲食男女》《東邪西毒》等等,國外有《肖申克的救贖》《阿甘正傳》《低俗小說》《這個殺手不太冷》等等。
但,好片太多,有些需要歲月沉澱的電影,卻被掩蓋了光芒。
比如這一年,拿到了奧斯卡的是《阿甘》而不是《肖申克》,而多年之後,我們發現《肖申克》藝術成就更高。
在香港,《大話西遊》同樣吃了大敗戰。
這和六小齡童有關,當年六小齡童所代表的章家,對於“孫悟空”的詮釋,才是主流的,你周星馳這樣拍,是要反了?
那不行。
所以周星馳把全部身家壓了上去,換回來的,是口碑和票房齊齊撲街,這太不符合主流觀念了,至少六小齡童是這樣覺得的。
隨後十數年,六小齡童開始了炮轟周星馳之路。
多年以後,人們不再質疑《大話西遊》是否符合主流,所以當《美人魚》出來之後,無數影迷們瘋狂刷票房,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記錄,他們說“我們欠星爺一張電影票”。
時間拉回80年代,和六小齡童一起火起來的,還有遊本昌。
楊潔拍完《西遊記》後,又去導演了兩集《濟公活佛》,於是哼著“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的遊本昌,火了。
比起六小齡童的孫悟空,遊本昌的濟公毫不遜色。
《濟公活佛》播出後,轟動一時,遊本昌一夜成名,大紅大紫。
但他和六小齡童不一樣的是,隨後的遊本昌卻順應內心,選擇了急流勇退,這一退,就是三十年。
在面對採訪的時候,他從來不將自己和濟公捆綁在一起,“濟公就是濟世為公,無我利他。
他真的做到了這一點,往後的日子裡,他笑看人生,帶著一群年輕演員不斷打磨,即使在83歲高齡,摔斷腳骨,也堅持演出。
巧的是,在《大話西遊》之前,周星馳同樣演了濟公,遊老沒出來指指點點。而後翻拍版本越來越多,諸如陳浩民、張默、麥嘉都演過,遊老未曾有過一句不滿的話。
即使他的版本最深入人心,卻沒見他自居正統,與六小齡童打壓其他演員不同,他是開放的、謙遜的。
如今八十有餘,在抖音玩得不亦樂乎,真正活出了自我。
遊本昌是佛本無相,六小齡童則還需悟空。
憑藉著角色深入人心,六小齡童對其他扮演者不斷打壓、排斥,大有“我就是孫悟空,孫悟空就是我”的姿態。
數十年來,他接二連三炮轟周星馳,在一場交流會上,他說,“孫悟空怎麼和白骨精談戀愛呢!人妖不分!年輕人還在笑!編劇導演需要向全國人民謝罪的!”
類似的話越來越多。
“孫悟空叫白骨精叫晶晶,白骨精叫孫悟空叫空空,人妖不分,是非顛倒”
“我們說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
“把孫悟空演得髭毛乍鬼的,那叫什麼《七龍珠》的。”
甚至蠻橫而粗魯地指著臺下的觀眾挑釁道:“你說你演孫悟空比我好,那你上來,我們試試!”
周星馳在《大話西遊》結尾時,將兩隻手掛在金箍棒上,六小齡童認為不能這麼演,於是他每到一個場合,就故意用蹩腳的演技,去展現出來。
一次兩次還罷了,不曾想這個“錯誤的”動作,被他到處奚落,重複了一百遍,一百遍。
從一開始扔小學生的書,到後面微博掛人,隨意拉黑粉絲,活在自我世界裡,完全不走心的複製黏貼,被稱為“復讀機”,甚至想壟斷孫悟空這個IP,起訴大學生,做事雙標,態度惡劣,前後矛盾,並且還得罪了《七龍珠》和星爺的兩大批粉絲。
六小齡童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終將會反噬他。
2017年4月15日,楊潔去世。
六小齡童從遲重瑞處得到訊息後,錄了一個影片,一開始感恩楊潔導演,說著說著,畫風突變,開始宣傳中美合拍的電影《西遊記》,“以告慰楊潔導演”,掀起大量的網友反感,被痛斥為“靈堂賣片”。
此後,越來越多有關六小齡童的黑料被挖了出來,其中,B站、知乎、微博上,只要隨手搜一下六小齡童,鋪天蓋地都在黑六小齡童。
比如B站使用者@敢問片在何方 就集合了大量有關六小齡童的黑料,試舉如下:
除了在楊潔去世時宣傳自己電影,六小齡童還在閆懷禮(沙和尚)去世時宣傳過電影。
“這部電影是懷禮生前非常關注的電影,所以我希望媒體朋友…”
否認自己有替身,並且還要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利。
結果被扒出武術替身許霆雷:
跳水替身運動員:
划船替身劉江發:
騎馬替身騎工團戰士:
說自己在外面有一隻野猴子突然跳出來向他敬禮,並被拍下來,成為“一百張感動人類的合影”之一。
後發現,該猴子身後有鐵鏈被p掉了:
將自己的照片,印成了《西遊記》的封面,甚至有替代吳承恩的趨勢,人們紛紛叫他章承恩,併成立了頗有諷刺意味的“六學”。
再後來,自導自演了電視劇《吳承恩與西遊記》,自己扮演吳承恩,引來罵聲一片,網友強烈要求這部電視下架,豆瓣2.8分。
再後來,在吳承恩故居廣場修了齊天大聖的蠟像,命名為六小齡童廣場,真把自己當成吳承恩了。
在吳承恩紀念館外牆,貼上了他的照片:
甚至還把“猴王世家”雕像,放在了吳承恩紀念館的隔壁,頗有覬覦的味道,有人調侃,這是要把吳承恩的故居變成“章承恩故居”了。
經常在公共場合強調不能惡搞《西遊記》,轉眼又成為了大鬧天空首席文化大使,說是“感受不一樣的西遊文化”:
在節目裡,明明白白地說明,他的心願是,所有人只認他這個美猴王:
呼籲國家立法,儘快保護《西遊記》,反對別人改編這些名著:
但自己卻跑去了《大鬧天竺》,惡搞起了武聖,聽憑“武空”被惡搞:
一邊痛斥他們惡搞西遊文化,甚至不惜與人打官司。自己卻代言了一些損害“孫悟空”這個IP的廣告,比如代言手遊:
代言皮鞋:
代言太陽能熱水器:
有粉絲質疑,“您是不是認為自己本身就是孫悟空了?”,隨後被拉黑。在知乎上,有個問題是“新浪微博上有哪些經常刪評論和拉黑別人的大v?”
回答“六小齡童”的答案,排在了第一位。
在搜尋框裡面輸入“六小齡童”四個字,知乎和B站,漫天鋪地都是六小齡童的黑歷史。
德藝雙馨的人設,崩塌了。
而至於六小齡童一直認為自己“演得最好”這一點,事實上也有待商榷。著名京劇演員丁健,用表演證明,他一樣可以勝任孫悟空。
丁健就是《西遊記續集》裡面六小齡童的替身,並且和六小齡童飾演過真假美猴王,演技對決,丁健不輸半分。
此外,丁健同樣給我們留下過非常多的童年回憶。
比如在《寶蓮燈》裡扮演孫悟空,完全能以假亂真。
比如在《魔幻手機》裡扮演的孫悟空,也陪伴過無數人的童年。
這孫悟空就非得是他章家的嗎?真不一定。
丁健若早生幾年,交給楊潔導演來指導,或者當時選的是李小春、董志華,經典一樣是經典。
上個月,重慶一學生剪了一個關於孫悟空的影片,被六小齡童起訴了。
該學生得知之後,刪除了所有有關影片,並保證“不會再發類似的內容”,請求“原諒我的無知行為”,甚至自願舉報一切詆譭六小齡童的影片。
但六小齡童不依不饒,表示聘請了律師,且保留法律追究的責任。
而這一切的源頭,不過是一個剪輯成鬼畜的影片罷了,年輕人開心的方式,網上隨便一搜,就可以找到一大堆。
六小齡童是當年的“十大明星”,同時代還有一個“十佳演員”,他和六小齡童從同個時代出來,其演技也好,角色經典性也好,都不輸六小齡童。
他一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被剪輯過何止千遍、萬遍,但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追究過什麼法律責任。
他叫唐國強。
他從來不會批評誰誰誰的諸葛亮演得怎麼樣,作為一個老戲骨,他是寬以待人的,他願意給後來人更多發揮的機會與空間,而不是高高在上,倚老賣老。
悟空悟空,悟出一切皆空。
年少成名的六小齡童,演了這麼多年悟空,卻終究還是沒有悟空。
相反,他更多時候,是一個庸庸碌碌的凡人,膚淺,雙標,狂妄,偏執,有功利心。
曾採訪過六小齡童的馬爾丹說過,“他整個人都已經躲在孫悟空的光環裡面了,年少成名,到最後給他的,只有對自我認知的喪失和持續幾十年的自負。”
他是一個沒有辦法將自己和角色剝離的人。
面對時代的更迭,面對換了一撥的觀眾,他沒有辦法重新回到以前的風光日子,所以他只能靠著過去的榮光,維持現在的體面。
他只能不斷地碰瓷。
他不願意把位置讓給年輕一代,於是他不斷地消耗觀眾們的情懷,不斷地蹭熱度、刷存在感,他完全變味了。
他不再是嫉惡如仇的孫悟空。
他更像是壓在孫悟空身上的五行山。
可他不願意承認,真正的孫悟空終究會從石頭裡蹦出來,這是他到處呼籲“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阻止不了的大勢。
有人說,他畢竟給過我們美好的回憶,不要太苛責他了。
這不對,正是因為他給我們的回憶這麼美好,我才更加希望他不要再消費孫悟空了,情懷經不起這樣的消費。
該消停了,給我們留點美好的念想吧。
大概每個人周圍都有一個六小齡童,仗著資歷深,年齡大,於是打壓新人,不願意給人試錯的機會,令人愁惱,一想到這裡,我就感到不舒服。
他們不懂,時代變了,老一代總是要把路讓開的。
新時代就要給新人去嘗試。
沒必要貪戀那些抓不住的名與利了,那才是真正的悟空,不是嗎?
遊本昌出演濟公的時候,五十多歲。而六小齡童,今年也是五十多歲,已經活到了當年濟公的年齡了。
也該開啟“佛本無相”的生命了。

參考文獻:
1. 《一代猴王,老孫去也》-杭州日報
2. 《西遊記》火了30年, 導演楊潔卻說:它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現代快報
3. 大話西遊:殘酷的不是失去,是愛過-毒sir
4. 《西遊》導演楊潔去世一個月 丈夫:她一生有點悲劇-華夏經緯網
5. 85歲“濟公”抖音再度走紅:哪怕沉寂30年,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宅少
6. 四月走蘇北:淮安吳承恩故居-東海邊的蜆子,部落格
7. 吳承恩故居廣場命名六小齡童廣場 齊天大聖蠟像入駐猴王世家藝術館-視聽淮安
8. 為六小齡童一家鑄造銅雕像引發網友不滿:吳承恩在世都要被氣死-百家號、六小齡童微博
9. 猴王世家紀念館-百度百科
參考節目:
10. 楊潔採訪-大人物論道
11. 蔣大為採訪-大人物論道
12. 《西遊記》二十五年重聚,師徒篇-影視風雲路採訪
13. 【六學聖經】六小齡童金句合集,章金萊語錄-B站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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