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復興的第五個燒餅——克林頓最後悔的事

20年前克林頓說:不籤美國後悔20年;20年後克林頓又說:簽了美國後悔一輩子。偉大復興的第五個燒餅,音訊在文末。
瞞天過海是《三十六計》的第一計。貞觀十七年,唐太宗徵遼東。當大軍抵達海邊時,唐太宗舉目遠眺,愁腸百結,似乎有了退兵之意。
薛仁貴怕李世民退兵,趕緊邀請李世民到營帳中舉杯消愁,還找了幾個山東的來陪客。一消一消又一消,一通轟炸之後,李世民就斷片了。等醒來時,船已經在洶湧澎湃的大海上了,且即將到達彼岸。
瞞天過海的精髓在於,透過一系列操作,讓對方無法瞭解自己真正的戰略意圖,進而讓對方放鬆戒備。關鍵時候突然行動,殺對方個措手不及。
《三十六計》成書於明末清初,是對中國古代軍事思想和鬥爭經驗的總結。據蛋總考證,瞞天過海這一計的思想在《老子》《莊子》《孫子》中均有體現,這幾本書合稱“老莊孫子”。
在新中國偉大復興的征程上,也曾把瞞天過海這計應用得出神入化,尤其是加入WTO。美國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放中國加入WTO了
20234月,美國前總統克林頓在媒體採訪中表示,他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在1999年同意讓中國加入世貿組織。
美國的猶太裔國際問題專家米爾斯海默,也曾撰寫長文,批評美國讓中國加入WTO是個重大的戰略失誤。他還揪出兩個罪人——分別是美國前總統老布什和克林頓。
他認為,這兩個人是中國加入世貿並迅速崛起的罪魁禍首。老布什,破天荒地給予中國貿易最惠國待遇,開了個壞頭,而克林頓給中國入世放行,更是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在這裡,蛋總先闢個謠。一提到WTO,就有人說中國不遵守承諾,不履行相關義務,破壞了WTO規則。其實恰恰相反,中國不但信守了承諾,還超額履行了相關義務。
2001年加入WTO以來,中國共接受了9次過渡性審議和8次貿易政策審議,是接受審議次數最多的成員。這麼多審議,均認為中國認真履行了入世承諾。
在開放市場方面的貨物貿易領域,中國承諾要把貨物關稅降低到9.8%。而現如今,中國進口關稅已經降低至7.4%,低於發展中成員的平均水平,接近發達成員水平。
之所以那麼多謠言,是因為美國玩不起了,就開始給中國潑髒水。實際上用腳指頭想想中國也不可能不遵守世貿規則,因為中國現在是推動全球化的旗手,是WTO最鐵桿的粉絲。
說美國腸子悔青了,中國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幾年,東大又翻出了1946年常凱申簽署的《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條約》,看著這些條款悔恨不已,抱怨說如果這個條約現在有效那該多好啊。
現在的美國,恰恰是貿易自由最大的破壞者,屢屢踐踏WTO規則,動不動就加懲罰性關稅,動不動就拉限制出口清單,動不動就搞雙反調查,動不動就搞經濟制裁。
說到這裡,我們再闢個謠。中國實行雙休,其實跟入世承諾無關。《入世承諾》中並無勞工方面的規定,世貿組織章程亦無此規定,不可能用它沒有的東西要求中國。
中國的雙休日與有償加班制度制定於1995年,是當時改革開放的大背景下,中國主動與世界接軌的結果,與世貿組織毫無關係。
回到正題。為什麼讓中國入世成了克林頓最後悔的事情呢?因為中國入世之後發展的確太快了。有多快呢?2001年中國的GDP只有美國12%,只佔全球的4%,排名全球第六。
但是9年之後的2010年,中國的GDP已經超越日本,躍居世界第二,已經相當於美國的40.46%了,佔了全球的9.2%
也在2010年,中國的製造業增加值超過美國,躍居世界第一。而美國,從1895年開始已經在世界第一製造大國的位置上穩坐了114年。
中美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糟糕的?差不多也就是2010年前後。2009年奧巴馬上臺後,已經發現中國經濟坐上了火箭,先開始是拉攏、利用和捧殺,緊接著就是圍堵和遏制。
但為時已晚。2010年之後,中國經濟繼續高歌猛進。2021年時,中國的製造業增加值已經相當於整個G7的規模。2025年將超過美歐之和,2030年有可能佔全球的一半。
所以2001年至2010年這段時間,可以說是世界經濟史上一次最偉大的經濟急行軍。中國趁著美國不注意,以最快的速度潛伏到了美國鼻子底下。
這裡頭有克林頓的功勞,也有小布什的功勞。克林頓給中國放了行,小布什給中國讓開了賽道,去中東玩反恐精英了。
有人說WTO有那麼重要麼?當然有。我們中學的政治和歷史書上反覆強調,西方國家搞殖民侵略,主要目的就是為本國開拓商品傾銷市場,以及獲取廉價的原材料。
為了爭奪市場和原料產地,西方國家之間不惜大打出手,發動狗咬狗的帝國主義戰爭。可見商品市場和原料產地對一國的政治和經濟有多麼重要。
中國入世之前,雖然國內市場也很大,但中國那時還比較貧窮,購買力也弱。那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生產出現了嚴重的相對過剩。
為什麼九十年代末,我們有大批的國有企業虧損?其中一大原因就是產品賣不出去。為什麼賣不出去?因為生產的太多了,出現了嚴重的供大於求。
為啥說中國的經濟發展是個奇蹟?80年代感覺還缺吃少穿、物資匱乏,1993年中國經濟就開始出現了產品相對過剩,尤其是消費品領域。
1997年全國積壓的男士襯衫有15億件,全國所有成年男性人均三件還多。問題是,全國大大小小的服裝廠,還幾十萬人正在狂踩縫紉機,每天仍有上百萬的襯衫生產出來。
問題不僅僅存在於服裝行業,家電、包裝、汽車、日化、腳踏車、手錶、塑膠製品、食品機械、鋼鋁製品等數百類工業品滯銷。全國積壓的手錶多達1000多萬隻,腳踏車2000多萬輛。
棉紡織行業4000多萬棉紡錠中,有2000萬屬於生產能力過剩。彩電生產能力也過剩50%,電冰箱、洗衣機、冷氣機的生產能力過剩三分之二,汽車的實際銷量是產能的四分之一。
就拿腳踏車來說吧,1986年之前都需要憑票供應。城裡人結婚流行三轉一響,其中腳踏車就是分量最重的兩轉之一(縫紉機、腳踏車、手錶、收音機)。
六七十年代,一輛鳳凰或永久腳踏車就是身份的象徵,不亞於現在開仰望、問界等豪車。要知道1963年鳳凰等頭部腳踏車的標價是每輛650元。
當時工人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十來塊錢,農民年收入也就六七十塊錢。工人不吃不喝要干將近兩年才能換一輛腳踏車,問題是想買還未必能買到,還有搞到腳踏車票。
在農村,更是一車難求,即便是到了80年代。1981年,湖北省應城縣一位叫楊小運的農民,向組織提出了一個要求,說如果他多交一萬斤公糧,組織能否獎勵一張永久牌的二八大槓的票。
注意啊,他要的獎勵並不是腳踏車,而是購車資格。他家的公糧任務是8530斤。超額萬斤,也就意味著18530斤。而他承諾交兩萬多斤。
這件事上了報紙,在當時引起了轟動,該縣和上海永久自行車廠都做出了積極回應,並作出承諾,凡是當地農民超賣萬斤糧的,都將獎售一張“永久”牌腳踏車票。
多交一萬多斤公糧,僅僅是為了得到購車資格,可見當時腳踏車有多緊俏,嚴重的供不應求,也因此很多地方抓住機會,紛紛上馬腳踏車專案,紛紛擴大產能。
國營單位——合肥自行車廠趕上了好時候, 1985年和1986年連續兩年被評為安徽省最佳經濟效益奪魁單位,1986年和1987年榮獲全省輕工企業經濟效益冠軍。
然而好日子很快到頭了。90年代後,合肥自行車廠走向了沒落,產品大量積壓,企業出現了嚴重虧損,1998年徹底倒閉,沒能堅持到入世。
全國自行車廠太多了,產能嚴重過剩。1970年時我國腳踏車產量僅有368.8萬輛;1979年,年產量突破1000萬輛,到了1987年時又突破了4000萬輛。
4000萬輛什麼概念?1987年一年的產量,相當於1949年至1973年的總產量。按照這個產能,五六年每個家庭都能分到一輛腳踏車。而且那時候腳踏車質量都賊好,用料相當實在,十年都未必能用壞。
產品一旦出現過剩,價格肯定是被卷下來了。國有企業承擔了很多社會責任,既要負責安排就業,又要負責職工福利,不虧損才怪。
另外,大量的庫存無法變現,會佔用企業的流動資金。1998年商品庫存總額為4萬億,佔了GDP的近一半。
商品無法變現,就無法支付上下游的貨款,三角債也來了,職工的工資和福利也無從談起,很多企業就這樣被耗死了。我舉個例子,讓大家感受一下當時的氛圍。
1998年國家經貿委的趙曉,寫了一篇文章給中國經濟診脈,已經把當時的中國跟1929年經濟危機相提並論了,文章題為《大消條的歷史會在中國重演嗎》。
所以我們為什麼著急加入世貿組織,本質上就是為了給庫存找銷路,以及尋找更廉價的原材料來源。入世之前,很多國家會透過關稅和配額,來限制中國商品。
根據WTO規則,入世需徵得所有成員同意,而中國加入之前,已經有一百四十來個成員了,入世談判難度可想而知,其中最大的攔路虎就是美帝,說一千道一萬卡在美帝這兒了。
那我們是怎麼說服美帝的呢?這就是今天蛋總要講的——瞞天過海。中國的策略那就是外交上示弱,輿論上忽悠,經濟上誘惑,最終不但讓美帝簽了,還讓美帝覺得自己賺大發了,不籤後悔。
蛋總認為,入世是新中國偉大復興征程上的第五個燒餅。這也是付費合集“偉大復興的七個燒餅——新中國蕩氣迴腸、空前絕後的創業史”第十四篇(共18篇),18篇共48.8元,謝謝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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