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珠寶圈第一千金,從豪門叛逃後孤獨終老:老孃就愛和狗在一起

最近,在巴黎拍賣會上,一件宋元時期的哥窯錦葵形三足洗,拍出了149w美元約合10,674,509rmb),滿座皆驚。
驚的不只天價,還有背後的藏者——
Elsa Peretti,艾爾莎·佩雷蒂。
有多神?
《Vogue》將她形容為:珠寶領域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人。
不分男女,沒有之一。
珠寶曆史學家法塞爾更是驚歎得聲嘶力竭:
“對我來說,她是珠寶界的先驅、開拓者,更是奧林匹斯山上的女神,”
據《福布斯》統計,光是艾爾莎的設計,就佔了蒂芙尼年淨銷售額的10%。
一騎絕塵的王者。
艾爾莎只用了15分鐘,就拿下了蒂芙尼的offer。
1974年2月,沒有相關經驗,沒有珠寶學歷的她殺到蒂芙尼總部。
“艾爾莎坐在那裡,穿著黑色斗篷,沉默而神秘。”
面試的高管回憶道。
她展示作品卻遭到質疑:它們都由銀製成。
在蒂芙尼高管看來,銀代表著低階廉價,難登大雅之堂,不入珠寶門檻。
“我們都快25年沒出過純銀飾品了!”
“用大顆寶石製作珠寶固然容易,但我更注重作品的舒適和美觀。”
在墨鏡投下的陰影中,艾爾莎的雙唇冷冷地回擊道。
“珠寶並非時尚。它必須經久耐用,而不是一有新東西就被丟棄。”
好大的口氣!
但她的本事更大。
7個月後,蒂芙尼推出艾爾莎的首個系列,轟動全城,《Vogue》記者寫到:
“從紐約到加州,只要有蒂芙尼專賣店的地方,就會排起長龍,我從未見過這麼多人…….”
艾爾莎的設計,沒有萬里挑一的稀世珍寶。
她推出89美元的碎鑽項鍊,設計50美元的純銀花瓶吊墜。
“我為職業女性設計。”她笑道:我想要的不是成為身份象徵,而是以合理的價格呈現美。
“女性可以給自己購買珠寶,不需要依靠闊氣的糖爹。”
艾爾莎的作品,無需小心翼翼地供奉。
我喜歡能夠脫掉毛衣而不必摘下的珠寶。我喜歡能夠戴著珠寶淋浴。”
“我希望珠寶不會成為累贅,它可以搭配禮服,也可以搭配襯衣。”
“自由,才是最矜貴之物。”
艾爾莎一夜爆火,名利雙收,蒂芙尼奉上千萬合同,顧客圍得水洩不通。
“她為時尚界帶來了最珍貴的珠寶:生命。”圈內更是讚不絕口。
然而就在這時,她“消失”了。
每當我被困住,我就得跑,逃走。
她生於保守的富豪之家,父親擁有義大利赫赫有名的石油公司,母親來自積厚流光的藝術家族。
但艾爾莎從小就是一個躁動的出逃者。
兒時,她與死神嬉戲。
“我經常和保姆一起去參觀一座17世紀卡普齊納教堂的墓地,所有房間都裝飾著人骨。
母親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把我送回去,因為我的小包裡總是裝著偷來的骨頭。” 
禁忌之物會永遠留在你身邊。她幽幽地笑。
少年,她與黑夜為伍。
“我15歲時就逃離家,在海邊,就為了在凌晨一點跑去海邊看海、看月亮。
我一直在做那些事,一直,一直。”
21歲,她逃出那座鍍金的牢籠,給家裡寫了一封獨立生活的信,父親立即停掉一切經濟支援。
艾爾莎在學校教義大利語,在瑞士教別人滑雪,供自己讀完了室內設計學位。
她這樣描繪自己的人生:
“我認為我必須為自己而活……我現在必須自私一點來拯救自己。”
24歲那年,在友人的鼓勵下她決定成為一名模特。
“一名註定不被喜歡的模特。”艾爾莎苦笑補充。
雖然擁有1.73cm的苗條身材,但她的風格和世俗審美格格不入。
短髮背頭,目光冷漠,性格剛烈。
她會因為老男人一句越界的調戲,當場砸碎一瓶威士忌作為反擊。
也會因為一次事關原則的爭吵,無情燒掉對方贈送的皮草大衣。
你必須非常自信,但又不輕易妥協,這樣才能成功。”
她方向明確,內心堅定。
就連設計珠寶的初衷,她都是為了自己。
在一次旅行中,盛開的梔子花讓她神迷:
“呵護它垂死的靈魂,渴望讓它永葆生機。”
於是,跳蚤市場上一個花瓶成為了靈感的來源——
經典的Bottle系列誕生了。
這種取法自然的理念,也成為了艾爾莎的作品最吸引人之處。
她鍾情蔚藍大海,於是畫出了銀質的海星。
有人曾送她一段可怖的蛇骨,她卻看到了危險的美麗。
夜深時分,她曾因苦痛而哭泣。
於是她將淚水鍛造成吊墜。
“願脖子上有淚水,眼眶中就不會流淚。”
午夜夢迴,她亦憶起那些童年被藏起的骨頭。
於是艾爾莎描繪出了“Bone Cuff”。
如死神給手腕的婚戒。
因為太討厭每次脫衣服都被首飾勾得糾纏不清。
於是艾爾莎以“線鑲鑽石”系列避開了容易勾掛的爪鑲設計。
“我喜歡那些‘實用’的東西,比如那些一秒鐘就能穿好的衣服和首飾,不用照鏡子。
我幾乎總是穿黑色或白色的衣服,因為對我來說,它們簡潔、基本、優雅。”
“我是我自己的客戶。”
最忠實的客戶,是我自己。
最真摯的朋友,也是我自己。
艾爾莎就像亞熱帶的海風,有方向,不趕路,永遠自由。
她和當時最時髦的攝影師 Helmut Newton談戀愛,卻從未走入婚姻。
只留下一張名垂時尚圈的照片。
“愛我,就記住最美的我。”
她的作品成了蒂芙尼的當家花旦,搶購的隊伍比搶Labubu還瘋狂,但她卻選擇了“離開”。
艾爾莎把賺到的所有錢,都拿去幹了一件事:
修復古村落。
1968年,透過朋友一張照片,艾爾莎發現了聖馬蒂老城。
那裡一片廢墟,夜裡蝙蝠亂飛。
但好在山中有林,林下有海,風從岸邊來,吹亂花海。
艾爾莎決定在此處隱居。
她保留村落原本的風貌,還原歷史古老的顏色。
她將四處旅行蒐羅的藏品放在老屋,用書籍和畫作裝點磚頭和原木。
沒有花裡胡哨的裝飾,不見富麗堂皇的擺設。
只有桌上一枝初採的梅花,在靜靜盛開。
“我的家有點原始,像一件舊毛衣。”
“冬天,我生火取暖,夏天,我泵水淋浴。”
開啟窗,樹影隨風入夢來。
“我喜歡那些可以毫無顧忌地生長的植物,就像我在西班牙村子裡種植的那些。
在那裡,在那種簡樸的氛圍中,裹著套頭衫,我夢想著、回憶著、想象著我將要設計的東西。”
艾爾莎一生沒有結婚,沒有子女。
她養了很多條小狗,還養了一頭驢。
她一邊給蒂芙尼設計新的產品,一邊用賺到的錢購買村落的“危樓”,一一修復。
“當然,我創作很慢,”
她告訴《Vogue》:“我需要凝練形態,尋找本質。在工作中做到去蕪存菁是一種持續的修煉,然後你也必須在生活中做到去蕪存菁。”
她在自己的老房子裡,和小狗、小驢、草木和鮮花生活在一起。
直到頭髮變白,年華老去。
晚年,艾爾莎依然佩戴著自己設計的飾品。
那是她最得意的傑作,也是她一部分的生命。
2020年5月1日,是艾爾莎80歲生日。
她寫道:“仍在隔離中,能被大家以如此美好的方式銘記,我感到無比幸福。
我感到自己又老又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這個星球擁有更美好的未來。”
2021年3月,她在睡夢中離世。
山風吹入木窗,撫過那些古老的收藏和閃光的白銀,彷彿再一次重複艾爾莎對人生的概括。
“我為自己而戰,為自己而活。”
“一直一直。”
撰文、編輯/ 快樂小神仙
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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