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年前劉衝見到秦嵐時,彼時他還在為《智族GQ》工作,正帶領團隊在紙媒衰落的時代背景下實現新媒體轉型。《Vogue》主編安娜·溫圖爾曾評價劉衝“擁有非凡的本能,能夠創造出鮮活的故事,找到新的受眾”。
當兩個規則的顛覆者坐在一起,劉衝是提問者,秦嵐是回答者。劉衝的提問很新,秦嵐的語速不緊不慢,偶爾會因為思考而停頓,但每個回答都帶著清晰的邏輯和篤定。
這是一個屬於中年女性的自信時刻,時間在她身上彷彿失去刻度,她的人生邏輯是“顛覆”,而非“順從”。


《平等之門》殺青前的雪山戲份讓秦嵐的聲帶問題復發,她的嗓音再次沙啞,但笑意從來沒從她的臉上離開,不難看出她對新角色投注的熱情和期待。“演一名法醫,是一個很果敢很能幹的人,又是一次全新的挑戰。”
為了塑造角色,她專門到相關單位學習、找資深法醫交流日常工作,到正式拍攝時,再看到解剖屍體的場面已經面不改色。
“真正打動觀眾的表演一定是最真實的,要用自己的觀察力、共情能力把角色的內心世界呈現出來,全情投入到她的情感世界、人生中、工作中,體驗她的喜怒哀樂。”秦嵐說。

在她看來,這種全息式的角色建構過程,對一個演員來說就好像是重獲新生。但劉衝從中嗅到了一種風險,演員越是全情投入,角色越是完整,觀眾越會將演員和角色繫結,覺得她只能演這類角色:
“你要如何突破角色型別化瓶頸?”
秦嵐很喜歡這個問題。而她成為演員的24年,都是答案。
2003年,《還珠格格3》播出時,24歲的秦嵐正站在命運的齒輪上。瓊瑤選中她時,給出的評價是"秦嵐一滴淚,天上一顆星"。
但觀眾記住的卻是知畫——那個用楚楚可憐的外表包裹著算計心的江南閨秀。作為太后安插在五阿哥永琪身邊的"第三者",這個角色承載了觀眾對"破壞者"的全部怒火。
播出後,罵聲一片,知畫一度成了電視熒幕上最令人討厭的角色之一。
開啟知名度後,有很多劇本找上門來,身邊的朋友都勸她:“既然知畫這麼火,不如再多接幾個類似的角色。”可秦嵐卻成為了《又見一簾幽夢》中的綠萍,一個性格激烈、情緒外化的角色。
綠萍是一個芭蕾舞者,從小備受矚目,卻在車禍中失去一條腿,並且,她還發現丈夫所愛之人原來是妹妹紫菱。
秦嵐對綠萍的理解是“折翼的一隻鳥”,從前可以自由地飛,所以忽略身邊所有的人,那種依賴外部光環獲得的信心其實很脆弱,失去腿和光環的綠萍從此開始構建內心。她甚至主動聯絡瓊瑤,提出“從高處跌落後陷入精神病態”的角色設定,並獲得了認可。
每一個角色,都是秦嵐重新開始的支點。
綠萍之後,秦嵐再次引起討論的角色是《王的盛宴》中呂后一角。她將呂雉塑造成“鬆弛中有威嚴”的政治家,特意設計出聽聞項伯求饒時似笑非笑的神態,讓歷史記載中陰鷙的呂后多了人性灰度。
遇到《延禧攻略》中的富察容音時,秦嵐已經成為演員15年,仍然在探索角色的可能性。在鬥爭四起的後宮裡,她將富察容音塑造成一位可親可愛的姐姐,給她帶來許多觀眾的憐惜與喜愛。
“那個時候大家會覺得你本人是不是跟富察一樣溫柔。”秦嵐說。在大量同質化劇本湧到眼前時,秦嵐絕不會在前一個角色中打轉,她有自己的一套篩選法則。
《延禧攻略》熱播後不久,秦嵐就接下了《怪你過分美麗》中“像匹烈馬般”的莫向晚,“一個很有手段的經紀人”。
而踩著十釐米高跟鞋的“職場暴君”莫向晚和《黃雀》中的黎小蓮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黎小蓮是一個遊走於醫生與犯罪團伙核心成員之間的複雜人物,眼神中始終保留著角色特有的疏離感。
自始至終秦嵐對型別化陷阱都保持警惕,她的選擇總帶著某種“蓄意為之”的反叛。
“這種過程是一種自我挑戰。因為這要求你不斷跳出所謂的舒適區。顛覆的過程讓我一次次重新認識了新的自己。”秦嵐說。


在很多大眾議題裡,進入中年的國內女演員是失落的,不得不面對要麼無戲可拍,要麼只能演媽媽的市場困境。媒體人阿郎曾尖銳指出:“中國女演員是很難的,銀幕上永遠只有兩種女性,一種是女孩,一種是老人。”
但45歲的秦嵐反而再一次進入了事業的爆發期,演技被認可,角色越來越寬闊。
然而,被選擇是演員的宿命,秦嵐自己知道,故事發展的脈絡並非如此順滑。《延禧攻略》之前,她比誰都清楚這種困境的鋒利。

她曾用“青黃不接”形容那段時光。那時她剛過35歲的門檻,頭部劇的女主角邀約就像退潮般消失,遞到手中的劇本從女一號逐漸滑向女三號。“大家越來越想看小鮮花和小鮮肉,我這個年齡不可能一直演十幾二十歲。”
彼時,秦嵐開始思考自己對演員這一職業的訴求是什麼。在可選擇的範疇內,秦嵐將接戲的定位放在“戲份也許不是最重,但角色出彩”的方向,“主角和番位不是最重要的,在角色中發光,觀眾總會看到”,於是,有了富察容音一角。
這個在歷史上只活到37歲的角色,需要演員呈現出超越年齡的厚度。“端莊不是表面的儀態,而是人生經歷沉澱出的自持。”此時的秦嵐已走過足夠多的路,能夠理解深宮女子笑容裡的悲憫。
“如果年輕一點,我根本演不了富察。”她說。“對我而言,時間成就了我自己,也歷練了我自己,因為時間在內心的堆砌,我變成了自己更喜歡的樣子。”

時間讓年輕的秦嵐勇敢選擇成為知畫,也讓人們看到富察容音角色背後的充盈,某種固化的審美標準悄然鬆動,秦嵐也打破了市場中年女演員的限制。
年過四十後有人問她:“再接一些少女類的角色會覺得有壓力嗎?”她坦然回答:“壓力來自於角色的演繹難度,而不是年齡。”
關於年齡的辯證思考可以追溯到秦嵐的職業生涯之前。她至今記得少女時代看《泰坦尼克號》時的震撼,年輕的凱特·溫斯萊特固然動人,但當鏡頭推進到老年露絲布滿皺紋的眼眸。

“像深深的海水一樣,太美了!雖然她有皺紋,雖然她已經年事已高,但絲毫不影響她對我的吸引。那時候我就明白,美不應該被統一的標準定義”。
“你想演到多少歲?”劉衝問。
“如果觀眾需要我,我會一直演,哪怕到80歲。”秦嵐回答。
這個答案是一個女演員與時代偏見的終身博弈,對她來說,年齡不再是一種束縛,而是一路成長的見證。


曾經有人問過秦嵐:“在演過的角色中,最想成為誰?”
她笑著說:“我誰都不想成為,我只想成為我自己。每一位在職業崗位上打拼的女人,不只有外在的美,她們更在美麗地追求著更好的成長與突破。”
她對自己的選擇和思量很篤定,溫潤外表下是堅定的內心和盎然的活力,不僅演得具體而生動,而且活得具體而生動。
沒有工作安排時她會睡到自然醒,然後起床吃早飯,做一些運動。
更年輕時,她會關注“今天皮膚好不好,要用很好的化妝品”。但現在,她允許頭髮沒有梳得那麼光潔,在陽光下慵懶地喝一杯咖啡,褪去了所有社會身份,只是自然的人類,世界在她面前綿延開來,細細地研究一番一餐一飯,吃什麼菜、什麼時候吃、又在什麼時候運動。“我越來越覺得內在調理是更為重要的。”
劉衝一直覺得秦嵐是一個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人。
這種“照顧”不僅是外表的精緻,更是對生命底層的探索。當聊到“如何保持狀態”時,秦嵐的回答直指本質:“細胞是我們身體中太重要的組成部分,就像我們身體裡面的工人,細胞的狀態是直接能影響我們身體的狀態、機能甚至衰老好壞。”

她提到,隨著年齡增長,細胞的再生和修復能力逐漸下降,而她的解決方案是“從根源幫助細胞恢復活力”——這也是她選擇Swisse PLUS NAD+細胞新生瓶的原因。
這款產品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美容補劑,而是以“細胞級抗衰”為核心的高階科技營養品,針對30-45歲精英人群的深層需求,透過提升NAD+水平(一種關鍵輔酶)延緩細胞衰老。
這種“內外兼修”的抗衰理念,與秦嵐對美的理解不謀而合。
“外在對於美的定義不能拘泥於表面,美不是一道競技題,它是沒有上限的。”她坦言,服用NAD+細胞新生瓶後,最直觀的感受是“做事特有勁兒”——這正是線粒體數量增加60%帶來的能量提升效應。而8周改善睡眠質量、12周提升專注力的資料,則從神經層面印證了細胞活力對整體狀態的影響。

秦嵐曾經是Swisse品牌的忠實擁躉,而升級版的Swisse PLUS更沒有讓她失望。這或許源於Swisse PLUS背後的科研基因:雙諾貝爾獎得主技術支援、全球六大研發中心、與《Nature》合作釋出抗衰白皮書……這些硬核背書,讓她顛覆時間秩序,執掌細胞新生。
這種顛覆的力量,於產品,是細胞新生與機能煥活的雙向奔赴;於她,則是角色與閱歷的沉澱。當行業仍在為“中年女演員”尋找定義時,這位45歲的表演者早已將每個年齡淬鍊成重塑角色的火種。

無論是角色演繹時的全情迭代,還是細胞層面迸發的年輕活力,都在詮釋同一種生命哲學。
哈佛大學生物學家大衛·班布里基所寫的《中年的意義》一書裡提到,中年時期,人類達到了思想和情緒之間的美妙平衡,透過積累了幾十年的生命經驗,創造出自然穩定的人格。
此刻,正是中年女性最好的時候。她們要打破的,從來都是他人劃定的界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