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因「重男輕女」言論引全網吐槽!然後世界範圍內,「男孩危機」正在爆發…

最近,主持人朱丹在綜藝節目裡因為吃雞腿事件所表現出的「重男輕女」觀念被網友們狠狠吐槽了。
在某綜藝花絮中,朱丹將雞湯中的兩個雞腿優先分配給男嘉賓周翊然(25歲)和董思成(28歲),翅尖分給女嘉賓寧靜和歐陽娣娣(21歲),理由是“弟弟們還在長身體”。
這一分配引發寧靜當場質疑:“我們小的時候也是被看中的人吃雞腿”,並直接追問朱丹:“你是不是特別愛男孩?”朱丹則承認“有一點”。

隨後有網友扒出朱丹在另一檔綜藝中曾自曝讓6歲女兒與3歲兒子上混齡班,這樣女兒就可以陪著弟弟餵飯、承擔教弟弟數學等照顧責任,並稱女兒“懂事”、“省心”、“姐姐抱弟弟真的有一種媽媽抱兒子的感覺”,算是坐實了她重男輕女的思想。

如今這個時代,說一句“我喜歡兒子”,往往就像踩中了地雷,哪怕只是一句坦率的自述,也可能被迅速歸入“重男輕女”的舊式框架中,遭到群起而攻之。愛男孩也好,盼女孩也罷,這本該是每個家庭的私密選擇,可在“政治正確”的語境裡,唯一被允許的傾向,只能是“我更想要個女兒”。對普通人來說,說點心裡話無人在意,可像朱丹這樣的公眾人物,只要吐露出“喜歡男孩”的真心念頭,瞬間就會被裹挾進輿論的漩渦裡。
我們還沒學會如何平等地談論“兒子”與“女兒”,就已經在孃胎階段,被捲入一場性別焦慮的情緒戰。
只是,喜愛男孩的“朱丹們”可能未曾察覺,如今那架長期傾斜的“重男”天平正逐步回擺,越來越多的準父母在做出生育選擇時,傾向於迎接一個女兒。
這一趨勢的背後,不僅反映了女性社會地位的持續上升,更深層地揭示出一種理性算計——在不確定性日益加劇的社會結構中,生女正成為家庭在情感回報、教養風險與代際支援等維度上所做出的綜合性戰略選擇。
“愛女”時代到來
The Economist在2025年6月5日發表了一篇題為More and more parents around the world prefer girls to boys的文章,指出全球正在悄然步入 “愛女時代”
以過去20年為例,2000年,全球缺失的女嬰數量高達160萬;但到了2025年,這一數字預計下降至20萬,並仍在持續走低。在許多發達國家,這一趨勢尤為明顯:
日本在2002年的一項調查中發現,高達75%的“獨生家庭”希望生的是女兒;在美國,人工受孕(IVF)或收養時,有選擇權的父母也更常傾向選擇女孩;在韓國,1990年時其出生性別比曾高達115.7(每100名女嬰對應115.7名男嬰),如今已恢復正常水平(105:100)。
在發展中國家,“愛生女”的趨勢也不容小覷。中國的出生性別比從2006年高峰的121降至2024年的109.8;印度則從2010年的109.6降至106.8。甚至很多國家連生育行為本身都在透露偏好:家庭若首胎是女孩,繼續生育的意願顯著下降,反映出“得女足矣”的心理正逐步取代“兒子才完整”的舊觀念。
諸多資料表明,生男孩的偏好正在削弱,且正在成為全球性的潮流。
為什麼越來越多的家庭想要生個女兒?
我認為首先是出於對現實育兒成本的考量。過去,多子多福的年代已遠去,如今在高房價、高教育成本、高心理壓力的背景下,多數家庭只能生得起一個,也就不存在性別上的傾向了。
其次,如The Economist文章裡所言,經濟與社會結構也在重塑“性別價值”。傳統上,“男孩養老”是許多家庭的心理支柱,但在城市化與現代養老體系逐漸完善的今天,這一功能已弱化,反而越來越多資料表明,成年後的女兒往往在情感與實際照料上承擔了更多贍養責任。
而更深層的因素,是養育男孩的“不確定性”正在上升。
法國作家奧蕾莉亞·勃朗在其著作《當我生的是男孩》中坦誠:
“我從沒想過,我會生一個男孩。我很清楚,如果我生了一個女孩,我應該教給她什麼樣的方法,給她樹立什麼樣的榜樣,好讓她成長為一個獨立自由的女性,成為一個即便面對不平等的世界也能對自己和夢想充滿信心的人。但男孩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會變成什麼樣的男人?未來,他會當著路人的面用言語騷擾女孩嗎?他會把三分之二的家務都留給他的伴侶嗎?他會坦然接受“同工不同酬”且假裝不知道這有問題嗎?或者,他會成為改變現狀的人之一嗎?”
這並不是說男孩不好,而是現實提醒我們:養育一個男孩,可能要付出更高的情緒勞動、經濟成本、以及承擔更高的風險。於是,在越來越多家庭的天平上,生女孩成為了那個“更穩妥的選擇”。
男孩危機之一:學業困難
在我學生時代,我爸和那個年代的諸多家長一樣,都持有一種“偏見”——男孩比女孩在學業上更優秀、更容易有出息。 “男孩擅長數理化” “男孩更聰明” ,即使學習成績不好,他們也會認為是暫時的,因為 “男孩開竅晚” ,言下之意是隻要等一等,男孩的成績總有一天能追上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從大量教育研究到各類權威資料顯示,今天的課堂裡,成績領先的,早就不再是他們口中“開竅”的男孩們了。
首先,從小學到高中的成績:女孩穩居第一梯隊。
早在2005年,美國國家教育統計中心(NCES)就發現,美國女生的平均GPA為3.09,男生僅為2.86,差距清晰。並且,這種差距從小學一直延續到高中,始終存在。
2022年釋出的國際學生評估專案(PISA)也顯示,在79個國家和地區中,15歲女孩的閱讀能力普遍高於男孩。曾被認為是“男孩優勢” 的數學學科,如今也幾乎持平。
甚至被認為“男孩更適合和擅長學數理化”的無稽之談也在打破:在一項美國八年級技術與工程素養測試(TEL)中,女生在“熟練”和“高階”水平的比例都高於男生,尤其在綜合應用與問題解決方面更為突出。
另外,無論是出勤率、行為力、學習態度,諸多調研已經證實了女孩比男孩在這些方面要優秀。而這也導致進入高等教育階段後,學術差距再次因為性別因素而拉大,女生再次主導大學和研究生課堂。
根據2021年美國教育統計資料,本科學位學生中,女生佔比為58.4%,男生僅為41.6%。研究生階段,女生佔比為57%。
歐洲情況也類似。根據歐盟統計局(Eurostat)2022年資料顯示:大學畢業生中女性佔58%,男性為42%。
在我國,趨勢也驚人一致。在2002–2022這二十年間,我國本科女生入學人數增長了348%,而男生僅為88%,如今本科新生中女生比男生多出一大截。2002年男生還佔大學新生的56%,到現在只剩下40%。在拿到博士學位的人數中,早在2010–2011學年,女性博士就已首次超過男性。
當然,也需要說明一點:在兩端分佈上,男生仍佔據更高比例——也就是說,拔尖的“天才”和 “差生”中,男生比女生更多,女生更多集中在“中上游”。
但對多數家長來說,養育的既不是天才、也不是學渣,只是普普通通的“中游”孩子。對於身處這個位置的家長來說,僅僅二十年的時間,男孩在學術成績方面的平均表現不如女生是不爭的事實,“男孩危機”已經變成不折不扣的現實。
男孩危機之二:社會行為問題
上週和幾個朋友聚會,其中一位朋友向我吐槽自己15歲的兒子乾的一件“驚天之舉”:這位男孩悄悄翻進了一個建築工地,徒手爬上了10層樓高的起重機,站在頂端拍下一張照片發在社交平臺上。結果,自己下不來了,只能給她媽媽打電話求助。最後,媽媽報警、讓兒子獲救。
這不僅是一個孩子在青春期的“叛逆期”,更是男孩在青春期裡普遍存在的一種特質:風險偏好強、衝動、自控力差。
布朗大學與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NBER)的一項長期追蹤研究發現:男孩在非認知技能上普遍落後於女孩——包括注意力集中能力、情緒管理、自我控制、完成任務的持續性等。而這與前額皮質的發育節奏有關,女孩的大腦前額葉——也就是負責決策、自我控制和理性思考的區域——通常發育得更早、更快。男孩們則普遍“用腳先走路,用腦慢半拍”。
在美國聯邦監獄中約93%的在押囚犯是男性(U.S. Bureau of Justice Statistics, 2023),男性佔據了美國73%的暴力犯罪逮捕記錄;
在青少年階段,男孩的違法、違規、攻擊行為遠高於女孩。美國少年司法辦公室資料顯示,未成年人中涉及武器、偷竊、鬥毆等事件的主體大多為男孩。
哪怕是在不涉及犯罪的範圍裡,男孩也更容易成為老師的“問題學生”。在課堂上注意力不集中、難以控制情緒、頻繁插話打斷、甚至與同學發生衝突。
這些“軟技能”是導致男孩大學入學率偏低、輟學率偏高、紀律處分比例過高的重要原因;往往也比分數更能預測一個孩子未來的教育成就、社會適應力甚至人生走向。
當然,這些“問題”不是說男孩們確實不行,而是他們在生理和心理成熟度上的發育較之女孩確實慢了一截。在同等的教育結構下,這無疑會讓家長的養育成本和風險更大。
關於這點,我頗有體驗。養了一名八歲的兒子讓我現在的中年生活已頗有“微死感”。與學業有關的問題——字型是“狗爬”式、數學題永遠不寫過程只寫一個答案、書包裡每天都是“垃圾站”、橡皮和鉛筆總是成為“殘軀”——我都懶得吐槽了。
最令我崩潰的,我從沒想到,自己的中年人生竟然要耗費在每天與他辯論“你今天該不該洗澡”、“洗完澡為什麼要擦乳液”、“為什麼刷牙十秒鐘是不行的”這些學前班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上,天天在家裡上演拉鋸戰、咆哮戰。
每天和兒子鬥智鬥勇,我根本不是在育兒、而是跑人間渡劫來了——沒有位列仙班的可能,只有更難做的任務。
男孩難養,爹媽的出路在哪裡?
“男孩危機”是這幾年的熱門詞彙,尤其涉及到學業方面,男孩們被刻畫出一幅恨鐵不成鋼、扶不起的劉阿斗形象。其實,男孩在學業上的危機與他們在當前的教育模式中面臨的結構性問題有關。
當前的教育模式在很多方面對男孩並不友好。傳統課堂強調“靜坐聽講”、“細緻書寫”、“自我管理”,這類以語言和精細操作為主的教學方式,更貼合大多數女孩的早期認知發展路徑。男孩在兒童早期更傾向於動作型、視覺空間型學習,活躍好動、注意力不集中,在這種模式下常常被貼上“調皮”“難管”的標籤。各國統計資料都表明:男孩在小學階段被識別為“學習困難”或“注意力缺陷”的比例顯著高於女孩。
想破解“男孩危機”,靠家庭單打獨鬥遠遠不夠,必須動用社會、學校和家庭的多重合力。
比如,從系統層面著手,可以構建對男孩更友好的校園生態。
早有研究者提出為男孩量身定製的改革方案可以包括:增加體育課時間、提升課程的互動性、鼓勵動手實踐——這些都有助於男孩的專注力和參與感。此外,教師隊伍的性別結構也值得重視。
小學和初中階段,女教師比例極高,缺乏積極的男性榜樣,讓不少男孩在價值認同和行為模仿上出現困擾。男老師不僅能作為榜樣激勵男孩,還可能在教學中對男孩表現出更多耐心和正向期待。有資料顯示,相較於男老師而言,女教師更傾向於將男生視為“搗亂分子”,而男教師則更容易肯定男生們的能力。
除了制度層面的改善,父母也可以在孩子的教育中做出更聰明的決策:
比如,讓男孩晚一年入學可能更好。
這不是“輸在起跑線”,而是“調準起跑槍”。許多男孩在6、7歲時的大腦尚未為“靜坐+聽講+寫字”三件套做好準備。西北大學經濟學家尚岑.巴赫與霍華德·拉爾森在2021年的一項研究發現:比同齡人晚一年上學的男孩,到八年級時成績更優秀,留級率更低,還更有可能參加SAT(美國高考)等升學考試;且晚入學一年的好處,在男孩身上遠比女孩更明顯——收益幾乎是兩倍。
有時候,慢一點是為了讓孩子能跑得更穩、更遠。
比如,家長別隻盯分數,培養男孩的“情緒力”才是剛需。
不懂表達和調節情緒、自控力差、目標感弱更普遍出現在男孩身上。2024年《教育心理學雜誌》的研究顯示,10–14歲的男孩如果接受情緒調節訓練,專注力可以提升19%。而眾所周知,專注力對學習是一項多重要的素養。
另外,男孩們更容易“三分鐘熱度”,在目標的設定與堅持方面不如女孩。2021年Child Development的研究指出:不是男孩們不能堅持,而是少有教他們怎麼堅持。12–16歲男孩透過 “目標設定與堅持訓練”後,學業韌性提高了22%。設定清晰目標、接受失敗、重整旗鼓,這些心理素養不只讓他們挺過考試,更能挺過人生的大風大浪。
其實,上述這些能力的培養對女孩們同樣重要,只是在男孩身上更加任重道遠。
我們重申男孩危機,不是為了對比性別優勢、繼而形成性別對立,而是像理查德·裡夫斯在其著作《掉隊的男人》說的那樣:“重設工作使之對女人更公平,改革學校使之對男孩更公正。我們可以同時持有這兩種觀點。我們可以對女性權利充滿熱忱,同時又對脆弱的男孩和男人心懷憐憫。”
作者:靜思,精英說作者,旅美獨立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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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Girls Are Beating Boys in Tech and Engineering at Sch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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