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一瞪眼就慫,澤連斯基在怕什麼?

安東·尼爾曼
烏克蘭能源專家
在七國集團大使和歐盟表達了“嚴重關切”後,澤連斯基迅速做出讓步,宣佈已提交一份“非常平衡”的新法律草案,將恢復烏國家反腐敗局(NABU)和特別反腐敗檢察官辦公室(SAPO)的獨立性。
在此之前,烏克蘭民眾已經舉行了數天的集會抗議。這是自2022年2月俄烏衝突爆發以來,烏克蘭首次出現大規模反政府示威活動。然而這些都沒有使澤連斯基退縮,直到歐盟瞪眼。
本文就將關注烏克蘭近期針對國家反腐敗局(NABU)和特別反腐敗檢察院(SAP)的一系列行動,揭示這背後澤連斯基借“清除俄羅斯影響”之名集中權力的伎倆,以及其中牽扯的政治與利益糾葛。
12414號法律
2025年6月,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任命魯斯蘭·克拉夫琴科為總檢察長。克拉夫琴科在7月下旬一項重要法律簽署前幾天,提出了自己關於執法人員處理經濟案件的方案。
接著,7月22日,澤連斯基簽署了第12414號法律。這份法律檔案意味著反腐敗機構將歸屬烏克蘭總檢察長管理。澤連斯基說,推動這個法律是為了讓反腐官員工作更簡單,並擺脫俄羅斯的影響。
第二天(7月23日)上午,澤連斯基組織克拉夫琴科和執法及反腐機構的負責人開會。他要求反腐機構和檢察機構“一起工作”,烏克蘭安全域性局長瓦西里·馬柳克也參加了會議。馬柳克負責執行澤連斯基關於NABU和SAP的政策。他把澤連斯基接管反腐機構稱為“清洗”,並認為這是好事。他說烏克蘭安全域性員工會“繼續清除任何地方的敵人”。他還用所謂“法治國家”的藉口來強調行動合理性:“我們生活在法治國家。我們有根本大法:《憲法》。憲法規定,我國只有一名總檢察長。所以,不能有兩個機構做同樣的事。”
在馬柳克領導下,烏克蘭安全域性(SBU)的首要任務是團結全國,並抓捕重要罪犯,包括腐敗的議員、副部長和法院院長。這實際上意味著,現在烏克蘭安全域性和其他機構可以插手NABU和SAP的所有調查行動。
馬柳克是澤連斯基的“忠犬”,是澤連斯基意志的執行者和維護者,更是他攬收權力的工具。由於澤連斯基在上臺之初,作為政治素人,其權力根基並不穩固。當時烏克蘭國內政治派系林立,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他既缺乏深厚的政治資源積累,也沒有足夠的權威來統籌各方力量,許多政策在推行過程中常常受到制約。
而俄烏衝突的爆發是他權力格局發生轉變的關鍵轉折點。他藉由戰時狀態下的緊急動員機制,以“維護國家統一”“抵禦外部威脅”為名義,一步步收緊權力,實現了從分散到相對“集權”的轉變。
在這個過程中,他非常需要馬柳克這樣的角色為其效力。馬柳克不僅能精準打擊那些對其權力構成潛在威脅的力量,掃清權力道路上的各種障礙,還能及時消除輿論場中對他不利的聲音和影響,確保他在權力集中的過程中少受干擾。
例如,澤連斯基過去是一名演員,這對他現在的執政有一些不利影響(很多人攻擊他是一個不懂政治外交的政壇素人)。但馬柳克能夠決定甚至消除這種不利影響。按馬柳克自己的說法,澤連斯基“只需要透過法律和憲法下命令就行”。
另外,如果馬柳克的力量不夠,烏克蘭情報部門負責人基里爾·布達諾夫會幫助他控制NABU和SAP。布達諾夫說,面對共同的困難,烏克蘭需要“展現共同的智慧和責任”。
原先,澤連斯基領導的反腐官員將在兩週內製定好“法律打擊”總體計劃。接下來,安全部隊和反腐機構的人員會再次開會,決定下一步怎麼做。之後他們會努力加強當局的權威,“真正維護烏克蘭社會的利益”。因此,所謂的“反腐機構由檢察機構領導”,實際上只是澤連斯基用來攬收權力的藉口。當然,澤連斯基肯定不方便將實話講出來,毫不意外地,他給反腐機構扣上了“通俄”的罪名。
烏克蘭安全部隊(受烏克蘭國家安全域性和總檢察長辦公室指派)已經搜查了位於不同地區的NABU辦公室。他們發現了一些據稱“為俄羅斯工作”的調查員,這些人被指控了腐敗、與俄羅斯進行貿易、叛國以及“被俄羅斯特工滲透”等罪名。其中一名員工的父親是俄羅斯公民,還被指控經營合資企業。但NABU表示,所有這些搜查都沒有法院命令。
這一系列針對NABU和SAP的行動之所以變得活躍,和一個人有密切的關係:烏克蘭副總理兼民族團結部部長、澤連斯基的“教父”阿列克謝·切爾尼紹夫。
之前,NABU調查人員已經對切爾尼紹夫提起刑事訴訟,指控他濫用職權併為自己和別人收取鉅額非法利益。反腐機構說,切爾尼紹夫、他的前秘書瓦西里·沃洛金、前顧問馬克西姆·戈爾巴圖克以及其他兩人,一起非法低價獲得一塊土地,導致國家損失超過10億格里夫納。
儘管當地媒體報道說切爾尼紹夫全家在醜聞後離開了烏克蘭,但在案件被曝光兩週後,他據稱結束了一次海外商務旅行回國。同時,該案的其他被告已經被捕,他們可以選擇交錢保釋(金額從2000萬到1億格里夫納不等)或者直接被保釋。
後來,NABU和SAP的調查人員要求沒收切爾尼紹夫1.2億格里夫納的保釋金,並要求解除他烏克蘭高等反腐敗法院法官的職位。6月27日,法院只同意了保釋請求。調查人員提起了上訴,聽證會原定在8月7日舉行。另外,反腐敗檢察官辦公室堅持要求沒收切爾尼紹夫的護照,限制他在基輔地區活動,並給他戴上電子追蹤手環。
切爾尼紹夫於2019年10月起進入烏克蘭的國家權力體系。不到一年時間,切爾尼紹夫就上任社群和領土發展部部長。隨後在2022年秋季,切爾尼紹夫被調往烏克蘭石油天然氣公司(Naftogaz)。自2024年12月起,他一直任烏克蘭副總理。
此人的升遷之路堪稱傳奇,他為什麼能在短短幾年內火速升遷?這個問題的答案在烏克蘭政界和新聞界是“公開的秘密”。切爾尼紹夫與澤連斯基私交甚密,還與烏克蘭第一家庭有裙帶關係:據說他有一個孩子的“教母”就是烏克蘭第一夫人葉蓮娜·澤連斯卡婭。切爾尼紹夫也因此被傳聞是澤連斯基的“教父”。而不管“教父”的稱號是否屬實,切爾尼紹夫與澤連斯基的親密關係早已在小圈子裡為眾人所知。
澤連斯基與烏總檢察長、執法機構與反腐機構的負責人等舉行會議。 澤連斯基X賬號
澤連斯基核心圈的“腐敗遊戲”
烏克蘭反腐敗機構與澤連斯基核心圈子的鬥爭,是本次事件的核心軸線。總的來說,反腐活動人士和機構這次“踢到了鐵板”,也就是盯上了澤連斯基的核心親信圈子。而澤連斯基無法原諒他們的這些行為。
事實上,烏克蘭最高級別的腐敗官員無一不是澤連斯基的核心親信。除了提到的切爾尼紹夫之外,這份“腐敗名單”中至少還有一名議員、一名反壟斷委員會主席、一名前部長、一名前軍事委員。他們都是澤連斯基總統任期內進行“犯罪資本積累”的白手套,也是澤連斯基的執政根基。
當然,這些人的腐敗問題並不是虛假的。烏克蘭的反腐敗機構早就盯上了這些人,這也成為了澤連斯基試圖拆解反腐敗體系的根本原因。他們的腐敗問題是澤連斯基和反腐敗機構權力鬥爭的關鍵“人質”。
其中,切爾內紹夫作為烏克蘭副總理,即便不是腐敗行為最猖獗的官員,也絕對是烏克蘭近年來曝光的腐敗官員中級別最高的。
時間回溯至2022年,當時切爾內紹夫還只是社群和領土發展部部長,但錢財源源不斷地流入他手中:他只需把基輔附近的肥沃土地交給“合適的”公司,這些公司有義務在那裡建造住宅樓並將部分公寓上交國家。而作為回報,他獲得了豐厚獎勵:這些大樓裡的八套公寓。這些公寓實際價值1500萬盧布,他卻僅花費90萬格里夫納就收入囊中。按規定,他將面臨8至12年的監禁,但迄今為止,法院甚至沒有解除他的職務,他仍然繼續在政府任職。
不過,相較於三次被送往審前拘留所的鮑裡索夫,他的上司、前國防部長阿列克謝·雷茲尼科夫仍然逍遙法外。
2023年,雷茲尼科夫因捲入備受矚目的腐敗醜聞失去職位,其中一起案件是涉嫌高價購買雞蛋賺取差價。國防部採購一顆雞蛋要花17格里夫納(約31.7盧布),而當時的市場價格僅為7格里夫納(約13盧布)。除了雞蛋,他們還高價收購土豆(每公斤22格里夫納,市場價8-9格里夫納)、雞腿(每公斤120格里夫納,市場價80格里夫納)等物資。考慮到軍隊物資價值高達數十億格里夫納,從這樣的採購中牟利能帶來豐厚利潤。
面對指控,雷茲尼科夫試圖辯解稱是供應商的“技術失誤”,但檢驗機構證實了高價購蛋的事實。起初他試圖透過“嚴肅”副手和負責採購的人員來減少此事的負面影響,但最終還是被迫辭職。
烏克蘭反壟斷委員會主席帕維爾·基裡連科的腐敗行為也備受關注。21世紀初,他曾在檢察院任職,澤連斯基掌權後親自邀請他擔任基輔附近相關區域的政府負責人,之後又派他去打擊壟斷。
而據當地媒體報道,正是在這段任職期間,基裡連科及其家人開始購置房產,他在首都基輔和外喀爾巴阡州的豪宅總價值高達7000萬格里夫納。值得注意的是,部分公寓、鄉村別墅和豪車登記在他岳母和岳父名下,他的岳父聲稱這些資產是他和妻子靠賣樹莓賺的錢買下的。
目前,反腐敗機構仍在努力將基裡連科繩之以法,甚至申請將其拘留,但他最終被保釋,此案仍在審理中,而他依舊在反壟斷委員會主席的崗位上平靜工作。
最高拉達議員同樣深陷腐敗泥潭。“人民公僕黨”議員伊琳娜·阿拉維爾迪耶娃(2023年嫁給尼古拉耶夫州議會議員尤里·科爾米什金後隨夫姓,即科爾梅什金娜)就是其中之一,去年10月她涉嫌非法斂財。
46歲的科爾梅什金娜對昂貴的禮物來者不拒,例如她曾收受2000萬格里夫納的資金和價值31萬格里夫納的手錶,還多次在拉達會議上佩戴價值7萬格里夫納的伊夫聖羅蘭手袋等品牌配飾。
調查顯示,她的官方收入略高於200萬格里夫納,這無法解釋她為何在2021-2022年購置了價值遠超這一數額的資產。不過,此事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實質影響,最高拉達的“人民公僕”黨領袖大衛·阿拉卡米亞和尼古拉耶夫州行政長官尼古拉·金保釋了她,她也沒有因此辭去議員職務。
烏克蘭地方徵兵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是腐敗官員的典型代表。在這個領域的等級制度中,職位越高,受賄金額就越高。前敖德薩軍事委員葉夫根尼·鮑裡索夫就是這一領域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
最初,鮑裡索夫因非法斂財1.88億格里夫納被起訴,後來反腐機構調查發現,這位醜聞纏身的軍事委員在西班牙擁有多處資產:在度假勝地馬貝拉有一套857平方米的公寓,價值400萬歐元;還有一間223.9平方米的辦公室,價值51萬歐元。
這些資產中,公寓正式登記在他母親名下,辦公室登記在他妻子名下,但這種轉移財產的伎倆並未奏效:根據反腐敗法院判決,這套公寓及他的其他財產已被移交給資產搜查與管理局臨時管理,他的“車隊”(他擁有的價值290萬格里夫納的賓士EQV、840萬格里夫納的賓士G63AMG、300萬格里夫納的豐田陸地巡洋艦200)也被採取了同樣措施。
不僅如此,鮑裡索夫還三次被敖德薩軍事委員會逮捕:第一次被關進審前拘留中心後,他很快以近4000萬格里夫納的保釋金獲釋,卻因試圖逃避調查再次被拘留,隨後他又以1200萬格里夫納保釋,卻再次被拘留;此外,他還為自己虛構了一份“非戰鬥傷病賠償金”,成功轉移16.5萬格里夫納到自己名下。即便他和家人掌管著數百萬美元外匯,他也沒放過這樣“小賺一筆”的機會。
顯然,一篇文章無法列出所有烏克蘭“竊國大盜”,且到目前為止還無人能抓到澤連斯基本人的貪汙現行,司法和調查機關也不敢對其提起任何刑事訴訟,但關於他在英國有“宮殿別墅”、在義大利有別墅、妻子在紐約珠寶店揮霍百萬以及貪汙西方援助的傳言從未間斷過。即便這些都是沒什麼根據的傳言,也應認識到“無風不起浪”。無論如何,有一點顯而易見:澤連斯基掩蓋、指揮甚至部分組織了這樣的腐敗體系,所有所謂的反賄賂鬥爭最終都成了空話,正在進行的俄烏衝突反而成了烏克蘭那些利慾薰心者的“真正淘金寶地”。
以上所有腐敗事實的曝光,都與那些在外部獨立於當局的機構——烏克蘭國家反腐敗局(NABU)、專門反腐敗檢察院(SAP)、最高反腐敗法院(VAS)以及獨立反腐敗預防局(NAPK)有關。它們的職權劃分清晰,形成了一整套反腐敗體系。
所有這些機構和組織都是在彼得·波羅申科擔任總統期間建立的。值得注意的是,它們的資金來源於美國和歐盟(有單獨的專項預算),並且不隸屬於烏克蘭任何機構,包括總統。不過,這並沒有阻止其中一位機構負責人(斯滕尼克先生)因涉嫌腐敗(雖然與如今烏克蘭軍方官員和部長們的所作所為相比只是小事,但終究是腐敗)而被以有損名譽的理由解職。
7月23日,德國外交部長瓦德富爾在社交平臺X上發出明確警告:“限制反腐敗機構的獨立性會阻礙烏克蘭加入歐盟。”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美國不僅建立了負責核查潛在腐敗分子的機構(獨立反腐敗預防局)、負責反腐敗調查和偵查的機構(國家反腐敗局),還建立了最高反腐敗法院,歐盟更是將反腐敗機構是否具有“獨立性”和烏克蘭加入歐盟以及是否放鬆簽證政策相聯絡起來。按照他們的設想,反腐敗體系應當獨立進行司法調查並對腐敗分子作出判決,因為他們不信任烏克蘭本地的法律體系,他們知道烏克蘭的整個司法系統本身就是相當腐敗的地方。
可以說,這些反腐敗機構本身就是西方借反腐敗名義,用於排斥異己、控制基輔當局的工具。而無論是波羅申科還是澤連斯基,都曾多次試圖(或明或暗地)將這些由美國和歐盟支援的反腐敗機構收歸己有,只是目前均未成功。
之所以說是“目前”,是因為美國和歐盟還在以各種形式為烏克蘭提供資金和援助。因為美國和歐盟真正關心的,並非烏克蘭的腐敗本身,而是他們提供給烏克蘭的援助是否會被侵吞,即便被侵吞,也不要像上述人物那樣明目張膽。要是他們能收斂一點,或許我們至今都不會知道他們的腐敗醜聞。
在波羅申科時期,隸屬於總檢察長(當時是尤里·盧岑科)的當局偵查機構,在國家反腐敗局對面租了一套公寓,專門用來監視這些反腐敗人士。
而現在,當這些反腐敗機構和活動人士“得罪”了澤連斯基家族身邊的親信——比如有貪汙行為的切爾尼紹夫先生後,他們就遭到了“重炮打擊”。有人在沒有出示搜查令的情況下,對國家反腐敗局進行了搜查(按照烏克蘭法律,國內任何機構,無論是法院還是普通檢察院,都無權簽發這樣的搜查令)。
如今,澤連斯基更是試圖透過一項法律剝奪整個反腐敗體系的核心力量:國家反腐敗局和反腐敗檢察院(也就是調查和檢察部門)的權力。最高拉達(要知道,它是澤連斯基及其團隊可以操控的)已經通過了相關法案,澤連斯基也立即簽署了該法案。這表明基輔當局與反腐敗體系的權力鬥爭進入了關鍵階段。現在,原本獨立的國家反腐敗局和專門反腐敗檢察院隸屬於烏克蘭總檢察院,而在烏克蘭的權力體系中,這意味著它們將完全隸屬於澤連斯基。
烏克蘭的反腐敗鬥爭已經演變成了一場政治鬥爭(斯滕尼克被解職,就是因為當局的偵探們在他辦公室的魚缸裡安裝了竊聽器)。
不過,就像在彼得·波羅申科時期一樣,這個反腐敗體系本身其實並未對澤連斯基本人構成威脅。因為即便是獨立的反腐敗人員,也有一個禁忌——不能觸碰國家領導人以及西方公民。但澤連斯基的“錢袋子”突然引起了特朗普團隊的關注,也就是說,有關腐敗的證據已經從烏克蘭傳到了美國,而美國正是資助和控制烏克蘭反腐敗體系的國家之一。
或許在西方支援下建立的反腐敗體系本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打擊腐敗,但這裡存在一個巧妙的漏洞:許多腐敗案件根本無法實際到達最高反腐敗法院。因為在案件尚未提交至該獨立的最高反腐敗法院之前,烏克蘭任何一家法院都可以做出將看守所中的嫌疑人取保候審的決定。而高層腐敗分子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這也解釋了為何敖德薩州軍事行政長官鮑裡索夫數次被關押,法院卻將他保釋,而國家反腐敗局隨即又以發現新案件為由將其逮捕,試圖將這個腐敗分子的案件最終送入審判階段。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三次。在國家反腐敗局和專門反腐敗檢察院被打壓之後,能否成功將案件送上法庭審判,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這就是為什麼烏克蘭爆發了要求恢復反腐敗體系的抗議活動。在美歐的明確施壓以及媒體持續報道所形成的輿論壓力下,澤連斯基已宣佈將恢復反腐機構的獨立性。這更像是在外部壓力下的權宜之計。筆者敢斷言,澤連斯基不會輕易放棄掌控反腐敗機構的野心,他必然會尋找其他更為隱蔽的方式繼續削弱這些機構的獨立性。只要其維護自身及親信利益、權威的需求沒有改變,削弱反腐敗機構獨立性的行動就不會真正停止。
【翻譯/ 薛凱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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