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 著
讀蜜·寧夏人民出版社 2025
《迷宮》收錄了作家殘雪2022-2024於西雙版納寫就的小說5種,和根據她自己的同名小說改編的四幕歌劇一部,這是她唯一的歌劇作品。
歌劇《隕石山》描寫在人虎雜居的偏僻山村相依為命的兩姐妹;另外五篇小說裡,《地心訪客》寫的是少年離子對造訪家中菜地的神秘石頭的想象;《蒼姨的蜘蛛灣》中,蒼姨每夜遊走於迷宮一樣的蜘蛛灣;《去好望角》講述從外地來到西雙版納的普文,跨越神秘的綠河,目睹藤香爐作坊起火、神遊好望角幻境的故事;《西雙版納的太陽》裡,一名神秘女子與死去的太陽居住在一個巖洞中;《西雙版納的事業》描寫多年前結伴到西雙版納定居的米姨和茉莉姨,直面內心的渴望,最終身心與自然融為一體,達成所願的故事。
殘雪1953年生於湖南長沙,1970年進一家街道工廠工作,做過銑工、裝配工、車工,當過赤腳醫生、工人,開過裁縫店。1985年開始發表作品,已創作七百多萬字的新實驗文學作品。她是作品在國外被翻譯出版最多的中國作家之一,小說被選入美國哈佛、康奈爾、哥倫比亞等大學的文學教材。
將美好的生活棄置不顧會帶來某種感覺,那是一種狂喜。至少對頂著火紅的頭髮、大步走上山自取滅亡的黛拉羅比亞來說,此刻就是如此。
生活在邊遠地區破舊農場的年輕主婦黛拉羅比亞,多年來一直試圖以各種方式逃離自己空虛的婚姻與乏味的生活。直到某一天,她在幽會情人的山路上偶然看見了一場徹底改變她的“異象”:寂靜的山谷變得像一片燃燒的火湖,那是千萬只橙色的、因氣候變暖而異常遷徙的帝王蝶。這本小說是美國作家芭芭拉·金索沃以氣候變化為背景創作的小說,講述了一位女性的心靈圖景。
2017年,科爾姆·託賓受邀至美國大學授課,本書為他的講稿合集。託賓透過王爾德、葉芝和喬伊斯的生活和作品,以及他們與兒子們之間的關係,對愛爾蘭文化做出了闡釋。
託賓以他在都柏林讀大學時漫步的街道開篇,緩緩展開了一張文學地圖。王爾德在描述與父親的關係時寫道:“我猜想,由於某種同類相斥的奇怪法則,你們互相憎惡,這不是因為兩人間的許多不同,而是因為在某些方面你們倆何其相似乃爾。”葉芝在寫到他的父親時稱:“正是因為意志薄弱,所以他始終未能完成他的畫,毀了他的事業……我認為要在藝術上或人生中取得成功的這些必不可少的品質,在他眼裡是‘自大’‘自私’或‘殘酷無情’。”喬伊斯的父親是最典型的愛爾蘭人,備受喜愛,健談,擅長唱歌,嗜酒,但性情多變,他甚至將兒子逐出了愛爾蘭。
在三對父子的故事裡,託賓敘述了愛爾蘭人對英國文化霸權的抵抗,現代愛爾蘭文化認同的誕生,以及這些作者在文學世界上的位置等問題。
千尋Neverend/理想國·雲南人民出版社 2025-1
“按理說,我本不該被我還沒出生的孩子的性別所左右。但是,當我告訴自己‘我肯定會生男孩’,我覺得我的腿都軟了。”《當我生的是男孩》作者奧蕾莉亞·勃朗如此說。出生於1986年的她是一位記者,長期關注並報道與歧視和排斥相關的社會問題。如今,她為法國女性雜誌《閒談》(Causette)工作,並在這本雜誌上定期談論女性主義。
“我很清楚,如果我生了一個女孩,我應該教給她什麼樣的方法,給她樹立什麼樣的榜樣,好讓她成長為一個獨立自由的女性,成為一個即便面對不平等的世界也能對自己和夢想充滿信心的人。”
勃朗透過採訪多名專家,對長期被忽視的給男孩的教育展開了討論。她剖析傳統教育對男孩個性的壓抑及其對社會的影響,在書中分享了進步性別觀之下養育男孩的方法。
妾是如何消失的?人們對妾的觀念又是如何發生轉變的?妾如何在法庭上爭取合法權益?
納妾曾是成文法所允許的情況,到了晚清民國,這成為一個需要用法律解決的社會問題。這本書考察了中國納妾制的法律社會史。在當時,基於一夫一妻制和平等原則,納妾的習俗受到抨擊,儘管妾的法律地位受到質疑,但妾的形象卻激起了公眾的同情。
當時的立法者如何在不損害妾的利益的情況下打擊這種做法?如何在不支援納妾的情況下保護婦女的權益?這本書立足於近代581起涉及妾的法庭案件記錄,呈現妾在家庭和社會中的百態。
對德國人來說,父輩的一大罪行是納粹對歐洲猶太人和斯拉夫人的大規模屠殺;對美國南方人來說,父輩的罪行是美國白人對黑人的奴役、種族隔離和私刑謀殺。為何德國人能夠花費幾十年,艱難地擺脫戰爭受害者心態?為何發表《解放黑人奴隸宣言》近一個世紀後,美國南方仍會發生埃米特·蒂爾謀殺案這樣惡劣的私刑案件?本書既講述德國如何清算曆史,也講述美國如何追求正義。
《父輩之罪》的後記則關心了最新的全球政治問題:對德國人來說,今天以色列在戰爭中的任何行為都不容置疑嗎?為了不被認為反猶,德國人又做了哪些極端的事,從而讓道德哲學家蘇珊·奈曼認為德國已經站在了瘋狂的邊緣?“清算曆史”是否已然過頭?它究竟是追求公平正義的手段,還是爭奪意識形態話語權的工具?奈曼根據對德國社會的最新觀察,在兩篇後記中回應了這些問題。
仿生學的目的是模仿生命的自然過程來製造材料和設計產品。在大眾的印象中,著名的仿生學例子有牛蒡毛刺上的微型“鉤子”,啟發了尼龍搭扣的設計。
然而,仿生學的應用遠不止於此。從鯊魚表皮到泳衣,從雲杉球果到可程式設計木材,從紅火蟻群行為到群體機器人,現在的設計師們越來越多地轉向大自然以尋求靈感。這本書討論了仿生學如何為人類帶來創新的靈感。
在當前對人工智慧的分析與批判中,我們往往問的是:“它思考嗎?”伊莎貝爾·米拉基於精神分析的理論與臨床視域,將這一問題轉化成了:“它享受嗎?”
在這兩個看似不相交的領域之間,米拉找到了一個邊界上的形象:性機器人。經由性機器人的概念,關於人工智慧的認識論問題被轉移到了享樂的領域。比如《機械姬》中在愛情與謊言的虛實之間求索自由的人工智慧艾娃,《攻殼機動隊》中抵抗自動化生命形式的矽膠鬥士基裡安少佐,《銀翼殺手2049》中追問自己真實身份的複製人K。
米拉輾轉於不同的影視文字,試圖從性差異的角度重新規定主體性概念,並進一步探索即將到來的“奇點”、有性生殖的未來,以及人類與人工智慧共存的可能。
本文為獨家原創內容,撰文:徐魯青,編輯:黃月,未經授權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