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頂留修羅場16:留學圈小網紅和更成人的名利場

一場聖誕度假群星薈萃。
地主家的傻兒子,加州小網紅名媛團,假憂鬱富少真低端海王,學霸做題家女主,和低調美籍星二代宅女,和“北美最後的正常人”齊聚一堂。
一樓在單純地享受度假遊戲時光,二樓居然在思考,如何走向一條路……
前文:LA頂留修羅場:北美西海岸的玩家風波(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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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omi的朋友Miya,是很典型的江浙滬網紅。
她不做直播,如果非要定義職業,大概可以稱作“網際網路的電子蝴蝶”
——無需線下社交,只要展現美貌和精緻生活方式,就能錢從四面八方來。
Miya 有一張堪稱醫美模版的臉,賺到第一筆錢後,她幾乎全部砸在臉和身材上。
在那個御姐臉盛行的時代,她反其道而行,追求幼態精靈感,最終把自己改造成真人 BJD。
爆改之後,她在抖音瘋狂發圖,從一眾醫美臉顏值博主中殺出一條血路,靠臉起號。

江浙滬女粉多,Miya大號主頁也掛了買衣服的服裝號,又當了一陣子醫托,給本地機構介紹客源,踩在紅利期大賺特賺。

另一個小號,男女粉絲推流比較均勻。
有時常有人要加她微信,有男人,也有les的T。
她就賣好友位,一個好友位幾千塊,賺完了直接付omakase和針劑費。
大額轉賬或者奢侈品禮物,都是加了聯絡方式之後聊出來的。
她不是事業型女網紅,也沒富裕的原生家庭給託底,但仍舊年紀輕輕實現了愛馬仕自由,一伸手就是四五十萬的首飾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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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omi很好奇Miya賺過多少錢,但她沒問。
直到有一次Miya開玩笑的講起一件趣事。
有個中年男人突然加了她的微信,說有重要的事。
中年男人是個無錫小老闆,加上之後發了自己和另一個女人的轉賬記錄,還有某個小平臺的直播充值消費,向Miya訴苦
“你終於通過了。有個語音廳裡的女的,用你照片騙我談戀愛,我半年給她刷和轉了八十幾萬。來找你也不是想說別的什麼,就是想說一聲,把心事解了。
男人發了一螢幕訊息,表示被騙錢騙感情,有點心碎。
“我不是沒考慮過她用假照片,心軟,就沒送她進去。這些損失我能承受,花就花了,只是感覺感情給錯人。”
Miya一眼就看出來,這男人雖然可憐,但並不真心。
嘴上說自己多麼深情,實際上對自己說話卻很曖昧。訴苦是真的,展現經濟實力,索取情緒價值也是真的。
一般人都會覺得自己被頂替冒牌痛失八十萬
Miya本人卻沒生氣,她跟朋友開玩笑地說:“他好傻哦,不見面就花這些。”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展現出她不太在意
Naomi想,Miya一定有個巔峰時期,在某一時刻,或一個時段接住了財富,才能無所謂。
跟朋友背地裡說歸說,Miya回覆小老闆,開玩笑:“我要是開直播你會捧場嗎?”

小老闆很現實:“直播就算了。剛剛被騙有心理陰影,其他的可以見面再說。”


Miya想:別人加我還要發個三千的紅包,你一分不出就開始約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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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這樣的例子,Naomi心態不平衡了。
她家供她錦衣玉食出國留學,憑什麼那些學都沒怎麼上過的混圈女後來者居上,趁著她在象牙塔裡辛苦讀書時,賺得盆滿缽滿。
於是她把江浙滬網紅的那一套用在LA社交。
既不是好學生,又不是壞女人,不上不下,不倫不類。
Naomi一個人在二樓等訊息。隔了很久,已登出才出現。
已登出:剛剛在忙
Naomi一直在等他的訊息,秒回:沒事呀,我現在在的
已登出:改天
Naomi有點失落,語氣也能體現出來:那好吧,那你聖誕節快樂。希望下個聖誕我能讓你開心一點。
已登出:嗯
Naomi轉頭跟Miya說:“你說這怎麼辦啊?”
Miya看了聊天記錄,發現她破綻百出:
錯過大哥電話,還要讓人家為你協調時間。男方明擺著對她下頭,她還在上趕著提供情緒價值。說的話一點不具備吸引力——
只有情緒,沒有價值。
Miya:“你都說了下個聖誕,當然下個聖誕再找他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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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雖這麼說,Miya還是在這件事上幫助了她。
她之前和Naomi分析過已登出的朋友圈。
既看不到三天可見下的內容,背景圖也查不出什麼。幾乎沒有任何有用資訊。
她讓Naomi截圖已登出的微信暱稱。
已登出的微信暱稱叫A,微訊號是一串字母加數字。
Miya看到其中有個單詞“Acala”,頭有點暈,她上初中時英語從沒及格。
這個單詞有點眼熟,她又放大他頭像上的那批馬,在腦海中搜索有沒有這個人。
突然電光火石間Miya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記得!前年給我姐妹刷了七百來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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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ya把當時的資訊從腦海裡揪出來:
“他以前賬號就叫Acala。那時候他人在泰國,一直讓我朋友去找他。頭像那匹馬就是他的。”
Naomi問:“你能幫我跟你朋友去問問他更多資訊嗎?”
Miya麻了:大姐,人家好歹是別人前大哥,你讓我直接問,這朋友還做不做了。
Miya直接說:“問不了。”
Miya的朋友大多都是江浙滬網紅或頂美天菜,會把找年輕有實力的男人當成一種事業去搞。
她們現實裡不缺追求者和資源,很少有在網上開直播的——因為在網上扯著嗓子直播,被認識的人刷到會覺得掉價,影響現實行情
並且杭州顏值主播很飽和,越是美人,越難放下心態去熬當主播的最初新人期。
所以對於這個做主播的閨蜜,Miya記得很清楚。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這個閨蜜就很少出來和杭州上海圈內的小富二代玩了。
對閨蜜有意思的男人讓Miya去約閨蜜,閨蜜總說:“在做直播。”
Miya腹誹,做直播能播出什麼來。
直到她得知,閨蜜差點播出一套房。
閨蜜有天和Miya聊天,說起上添個大件,買房還是買車。
Miya驚訝了:“你上哪兒發的財?”
閨蜜說還早:“最近遇上了一個人,其實已經有段時間了,沒和你說。車的話買個勞都可以,買平層的話我手頭上的錢還不夠,想讓他直接幫我出了。”
那幾年杭州這種事的不算少。
Miya聽過好幾件身邊女生一夜暴富的故事,自己倒是沒碰上這個量級的,所以對閨蜜的大哥有印象。
這個大哥的賬號叫Acala,幾乎沒發什麼東西。
閨蜜說他姓敖,家裡在泰國蓋樓,還有一點其他不知道的生意。
不能直接叫他Acala,她一直都喊敖哥。
Acala,不動明王,佛教密宗中的重要護法神,也是他們家族的信仰。自從他們家跑去東南亞做生意,就篤信密宗傳說庇佑。
當時他剛用國內的社交媒體,頂著Acala的名字在網路散財,可能帶著一點用自家大神名義普度眾生的意思。
退網的時候才想起要避諱,就改成了已登出。
Miya轉告給Naomi:“你知道嗎,越信這些,就說明需要洗清的家族秘事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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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ya的閨蜜沒有把握住,大概刷到七百萬的時候還沒奔現。
但敖哥已經刷累了。
對她最上頭那段時間已經過去,後來他偶爾刷重新整理人。在新認識的小主播那裡,幾萬塊就能獲得遠超前人的情緒價值。
閨蜜發現他不會主動回來,從原來的長線釣魚,到後來低聲下氣主動說:“我最近有空,能去泰國。”
已登出說:“那你排隊吧。”
言下之意是不缺她一個。
閨蜜想再拉扯一番,已登出卻說:“你以為沉沒成本高了老子就不捨得你了啊,你找的其他那些男人把棺材本掏出來都沒我零頭多,別拿你那套思路來我這兒玩,真逗,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之後就沒後續了。
這人喜怒無常,可遇不可求。
Naomi明白了Miya的意思,對已登出只能順著來,碰不得一點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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