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頂留們的drama聖誕度假。加州網紅團,地主家的傻兒子,低端海王假富少,學霸美女和低調美籍宅女,“正常人”情侶組齊聚一堂。
平安夜是撕x修羅場中大家唯一溫馨的時刻。Naomi心神不定地等一條大魚,其他人都各有心事。
加州時間傍晚,國內也才清晨。Miya被Naomi吵醒,半坐在床上十分不悅:“這才多少。”
Naomi愣了一下:“可是他是第一個願意買賬的。”
Miya就是當時給Naomi出主意,讓她開小號的人。名字聽上去是江浙滬高頻假名,對方也的確不是留學生。
“買聯絡方式的市場價也就幾千塊,他轉的這麼爽快,一種可能——不懂市場行情,很明顯他不是。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他以前給女生花得更多。多半是刷直播和語音圈的,這種人,一晚上刷幾十萬都有。”
Miya覺得她有點傻,譏笑著說:“因為不懂的人,不會多出錢給你加到兩萬多,只會不買。”
Naomi在同齡人的網紅團是大姐大,張揚跋扈指點江山。
然而在Miya這種十五六歲輟學出來混社會的人眼裡,有種清澈的愚蠢。
Miya今年也就二十三歲,正常人剛出學校步入社會的年紀,她已經看過很多是非,提前躺平。
Naomi愣了一下,看向螢幕上的已結束通話,意識到對方覺得自己沒誠意。
她就當成投資,給Miya轉了8888的紅包當謝禮,發了一個好聲好氣的語音條:
“拜託啦,我知道你那邊很早。開小號是你教我的,我能遇上他也有你的功勞,你繼續幫幫我吧。”
這兩天過節,Miya從關係好的異性那裡收轉賬到手軟,已經不在意這點俗物,對Naomi不到五位數的紅包連點一下的慾望都沒有。
從男生那裡來的財,她看上了會毫無負擔的收下。同性發的紅包轉賬卻多少有點人情意味在,說不定哪天就要還回去。
Miya早年混過不少飯局,為人處事特別在意細節,也很會拿捏架子。
Naomi人情世故上還是小卡拉米,淺淺意識對方不滿,於是換了個提議:“你現在還是之前的地址嗎,正好聖誕節,我給你補點護膚品,好不好?”
最後Naomi把紅包折成了一套赫蓮娜聖誕禮盒,這次Miya沒拒絕。
Miya:首先,他有付費意識,但不一定會給你花大錢。現在經濟環境沒以前好,並且前兩年大哥都被撈完了,學精明瞭。
Miya:你現在至少要做的一點,就是裝作自己行情很好,對他給你轉錢見怪不怪,該謝就謝,別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別讓他知道沒人買你微信。
已登出的朋友圈背景是典型美西風景照,頭像是匹馬。朋友圈暫時把她遮蔽了,所以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Miya:北美圈子我不瞭解,我之前認識幾個東南亞的,朋友圈都開著,發的內容跟有印鈔機一樣,恨不得別人知道自己來錢快,很囂張。其中有個人光一個小平臺上刷禮物就有幾千萬。單次給網紅轉賬都是十萬起,不過他本人回不了國,用不了國內的支付,都是找代轉。你這個,反正不是那種人。
Miya:你管呢,他幹什麼,錢怎麼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雖然和Freya比,她是學渣,卻意外地很歧視沒留學的人。
在Naomi眼裡出國是道分水嶺,國內的不管是普女撈女混圈女,只要家境普通,於她而言統統不上檔次。
然而遇上Miya這種混出頭的女孩,不管對方出身如何,Naomi都願意甘拜下風當別人的拎包小妹。
已登出既沒有約她見面,也沒繼續轉賬的表示,聊完那句就沒再回復她。
今天是平安夜,是一個拉近距離的契機,或許她還能找機會再要一個禮物?
樓下歡聲笑語,她躲在二樓和Miya聊天,盤算該怎麼繼續和已登出開啟話題。
他以為今晚十拿九穩,所以也沒催問Naomi一個人在做什麼。
金毛哥的崽崽本來一直趴在沙發邊,不知什麼時候往樓上溜走了。
於是主人看了一眼樓梯,問小跟班:“你女朋友呢,怎麼不下來?”
106.
Miya說要找到能提供給對方的價值。
Naomi想到已登出誇過她身材好,天然F又一直是她無往不勝的利器,於是決定透過照片撩撥對方。
為了不露隱私,Naomi特意擋了臉。
沒了負擔之後她在尺度上放飛自我,然而每一張照片都有點太刻意。
為了在不經意和放大優勢之間找一個平衡,她只能一而再再二三地重拍。
拍的太久,總會被人撞見現場。
金毛哥剛到二樓,正好撞見Naomi俯下身,以一個十分誘惑波濤洶湧的姿勢,對著走廊盡頭的全身鏡舉起手機。
他不小心入鏡,也不閃避:“真不好意思,打斷你了。”
話雖這麼說,他完全沒有任何歉意,語氣還有點兒欠。
不用猜也知道,這些照片不是發給小跟班的。
那麼看來今晚有人又要獨守空房了。
Naomi被打斷施法,強忍住不快:“沒事,你走吧,我一會兒再拍。”
她直起身,盯著他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小房間,鬆了口氣。
Naomi對金毛哥說不上有好感,也說不上排斥。
金毛哥和趙子尋一樣高,長相更勝一籌,有種精緻小白臉氣質。
但認識這兩天,錢性戀Naomi沒看見金毛哥主動為其他人買過單,已經把他定義為“晃錢袋子給女人看”的角色,甚至還不如小跟班。
她私下裡還提醒過Oli:“一個男人要是光說不練的話,不覺得下頭嗎。”
Oli還反駁她:“可是我們才剛認識,只是像朋友相處而已。”
“就是剛認識才該立規矩,不然他肯定白嫖你。”
Oli說不過她,於是作罷。
107.
Naomi在別的女孩面前有多耀武揚威,在Miya面前就有多做小伏低。
她擔心剛剛男生無意間入鏡,於是又拍了將近半個鐘頭才找到合適的原片。一頓修圖之後,發給了已登出。
她將同樣的內容發了一份給Miya,讓她參謀。
Miya回了一個問號。
Naomi問:“我剛剛給他發了這張照片,你覺得呢。”
Miya不留情面:“太low了,你就靠這種照片能吸引什麼樣的人……男人一旦覺得你廉價,誰還願意給你花錢。”
“這樣不行?”
“撤回吧。”
Naomi發給已登出已經超過兩分鐘,撤回不及,十分抓狂。
微信那一端,Miya嘖了一聲,已經懶得理會。
Naomi每年長假都會回國。
她是北方人,但並不樂意回老家,一個人在上海小住。
趁著假期那幾個月,常常出沒夜店VIP卡座,頂著LA留學生的title,試圖狩獵滬上富二代。
在某次朋友家after party,她認識了Miya和她周圍的頂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