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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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杜特爾特11日上午在抵達馬尼拉後，被菲律賓當局拘留。
作者 | 第一財經 錢小巖
菲律賓兩大政治家族鬥爭日趨白熱化。
據新華社報道，菲律賓總統府新聞辦公室11日發表宣告說，前總統杜特爾特當天從境外返回抵達馬尼拉後被警方拘留。宣告說，國際刑警組織駐馬尼拉辦事處是當天上午早些時候收到國際刑事法院逮捕令的。
不過，事實上菲律賓在2019年就已正式退出國際刑事法院，國際刑事法院在菲律賓沒有司法管轄權。曾在杜特爾特擔任總統期間擔任其法律助理和發言人的帕內洛（Salvador Panelo）在一份宣告中說，有關逮捕令來自於“站不住腳的源頭”。
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東南亞研究中心主任周士新向第一財經記者表示，杜特爾特被拘留在很大程度上是菲律賓兩大政治勢力發生矛盾的結果。當前菲律賓正面臨中期選舉，小馬科斯在選舉期間的很多承諾尚未兌現，在此背景下，抱著“如果自己得分少，那就拉低對方分數”的心態，利用行政上的優勢，打擊政治對手。
杜特爾特被捕
杜特爾特在當地時間9時20分許乘坐航班從中國香港抵達馬尼拉後，有關方面向杜特爾特出示了國際刑事法院的逮捕令。杜特爾特接受了政府方面的醫療檢查，他身體狀況良好，“目前已被當局拘留”。
杜特爾特對被拘留提出疑問。杜特爾特在由家屬11日釋出的一段影片中質問：“我犯了什麼罪？……我被帶到這裡不是出於自願，而是別人的意願。”
此前菲律賓警方已進入高度戒備狀態，據瞭解安保準備情況工作的訊息人士透露，警方部署數千名警員來準備抓捕杜特爾特，主要鎖定菲律賓全國的入境口岸，包括海港和機場，為杜特爾特回國做準備。同時，還在首都馬尼拉和杜特爾特的家鄉達沃市部署了大量警力。
杜特爾特9日表示，如果國際刑事法院對他發出逮捕令，他已做好準備自己可能被捕，“如果這是我的命運，那沒關係，我接受。如果我被捕或入獄，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杜特爾特擔任菲律賓總統期間發起反毒戰爭，但爭議不少。在9日的集會中，杜特爾特為他的反毒戰爭辯護，表示他這樣做是為了菲律賓人和子孫後代。
外交部駐港公署發言人10日就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訪港答記者問時表示，據瞭解，杜特爾特先生及莎拉女士此次來港系私人度假行程。有關菲律賓公民在港舉行的集會已根據特區法律法規事先提出申請。
兩大政治家族決裂
杜特爾特的被捕標誌了在菲律賓政壇中杜特爾特和馬科斯兩大政治家族的徹底決裂。2021年，小馬科斯和杜特爾特的女兒莎拉意外結成同盟，共同參與2022年的菲律賓總統選舉，讓外界頗為吃驚。
家族政治在菲律賓一直扮演著重要角色。這些政治家族掌握著地方選票，並與中央政府有著密切的聯絡。自2001年以來的菲律賓總統，阿羅約、阿基諾三世、杜特爾特和馬科斯都無一例外地來自菲律賓的政治家族。
最終小馬科斯和莎拉在2022年分別以高票當選總統和副總統，不過兩個政治家族的“蜜月期”並未維持多久。在大選後的內閣分配中，兩人的矛盾就已初見端倪，莎拉沒有獲得國防部長的任命，而是被任命為權重較低的教育部長。
此後兩大陣營依然維持了表面的團結，不過在2023年5月，眾議院意外罷免了前總統阿羅約的副議長職務，雙方矛盾逐漸表面化。
阿羅約是杜特爾特家族的盟友。大選後，阿羅約本應被安排為眾議院議長，但在當選總統後，馬科斯迅速任命了自己的表弟羅穆亞爾德斯（Martin Romualdez）出任這一職位。而罷免阿羅約的發起者，正是羅穆亞爾德斯。
莎拉當即公開表示不滿，此後眾議院更是將矛頭直接對準莎拉。2月5日，莎拉遭菲眾議院彈劾。目前，彈劾指控已提交至菲參議院。參議院已休會，將在今年5月該國中期選舉產生新一屆參議院後再對彈劾指控進行審議。
同時，眾議院還把矛頭指向了杜特爾特。眾議院司法委員會和人權委員會此前投票透過決議，敦促菲律賓政府與國際刑事法院合作，調查前總統杜特爾特發起的反毒戰爭。
2019年，在國際刑事法院開始對杜特爾特展開調查後，菲律賓正式退出國際刑事法院。在上任之初，馬科斯曾表示不會協助國際刑事法院對杜特爾特禁毒運動進行調查。但從2023年11月起，馬科斯透露正在重新考慮加入國際刑事法院。
菲律賓的中期選舉定於5月12日舉行，屆時所有眾議院席位和參議院的一半席位都將改選。這場選舉也將成為兩大政治家族的實力測試。2024年10月，79歲的杜特爾特決定重新出山，並宣佈已經完成了登記競選達沃市市長一職。
無論最終的選舉結果如何，菲律賓兩大政治家族的矛盾已經對菲律賓造成了實質的傷害。周士新向第一財經記者表示，小馬科斯政府一系列的操作已經影響到了外界對菲律賓投資的信心，長此以往必將對菲律賓的經濟十分不利。
微信編輯 | 生產隊的驢（拉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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