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9日，美國FDA全面批准了美國Novavax公司的蛋白疫苗，由此使得美國終於在Moderna、輝瑞/BioNTech的mRNA疫苗之外終於有了一個全面批准的蛋白疫苗；但與此同時，FDA也不同尋常地直接規定了該蛋白疫苗的適用範圍：65歲以上老年人或12-64歲合併至少一個高危因素（例如哮喘、癌症、糖尿病、肥胖症、吸菸）的中青年。
第二天的5月20日，新英格蘭醫學雜誌（NEJM）就發表了題為“An Evidence-Based Approach to Covid-19 Vaccination”的文章，作者Vinay Prasad和Martin A. Makary重點分析Novavax疫苗，並由此結合美國食品與藥物管理局（FDA）的新監管框架，探討了美國新冠疫苗接種政策的證據需求、現狀及未來方向。
美國新冠疫苗政策的背景
過去五年，美國推行了每年一次的新冠疫苗加強針計劃，與季節性流感疫苗接種同步，推薦給所有6個月以上的美國人。這一政策相較於其他高收入國家（如歐洲國家、加拿大和澳大利亞）更為激進，後者通常僅推薦65歲以上老年人或高風險人群接種新冠疫苗加強針。
美國“一刀切”的政策引發爭議，部分觀點認為美國公眾可能難以理解基於年齡和風險的分層推薦。然而，文章作者明確反對這種觀點，認為美國公眾能夠理解更精細化的疫苗政策。
儘管美國政策積極推廣疫苗，但近兩季資料顯示，新冠疫苗加強針的接種率較低。2023-2024年秋季，僅不到25%的美國人接種了加強針，其中12歲以下兒童接種率不足10%，而75歲以上成人接種率最高，達到50%。
甚至醫務人員的接種率也較低，僅約三分之一參與了2023-2024年的加強針計劃。
這種低接種率反映了公眾和醫務人員對重複接種的猶豫，部分原因是對低風險人群重複接種的益處缺乏確鑿證據。
Novavax疫苗的適用範圍
Novavax疫苗作為一種基於蛋白亞單位技術的新冠疫苗，在美國新冠疫苗接種政策中與其他疫苗（如mRNA疫苗）共同被納入FDA的監管框架。在本次批准中，FDA提出了新的新冠疫苗監管框架，明確了不同人群的疫苗適用範圍及證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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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用人群：高風險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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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歲及以上成人：基於免疫原性資料（即疫苗能有效誘導抗體滴度），FDA認為新冠疫苗（包括Novavax疫苗）對65歲及以上人群具有明確的益處-風險比，適合批准用於該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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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個月以上具有高風險因素的人群：根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的定義，高風險因素包括肥胖、糖尿病、心血管疾病、慢性肺病，甚至精神健康問題如抑鬱症等。文章估計，這一範圍涵蓋了1億至2億美國人，意味著Novavax疫苗可廣泛應用於這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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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基礎：對於上述人群，FDA接受免疫原性資料作為批准依據，而無需額外的隨機對照試驗（RCT）資料。這確保了高風險人群能夠及時獲得疫苗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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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風險人群（6個月至64歲健康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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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無高風險因素的健康人群，FDA要求在批准生物製品許可申請（Biologics License Applications）之前，必須提供基於臨床結局的隨機對照試驗資料。這些試驗需以症狀性新冠感染為主要終點，並關注嚴重新冠、住院和死亡等次要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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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設計：FDA建議以50-64歲年齡段作為優先研究物件，因為全球對該人群是否需要每年接種加強針存在爭議。試驗應至少隨訪6個月，以驗證疫苗效果的永續性，並可使用生理鹽水作為安慰劑對照，以全面記錄疫苗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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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vax疫苗的適用性：對於低風險人群，Novavax疫苗的批准需等待進一步的臨床試驗資料。這意味著，健康成年人（例如一位52歲、BMI正常、曾感染過新冠三次且接種過六次疫苗的女性）是否需要接種第七劑Novavax疫苗，仍需更多證據來確認其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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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人群的特殊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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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指出，4歲以下幼兒相較於較大兒童（4-17歲）面臨更高的嚴重新冠風險，但總體風險仍低於65歲以上成人或50-64歲成人。因此，Novavax疫苗在兒童人群中的適用性需進一步研究，尤其是透過隨機對照試驗來明確其益處和安全性。
Novavax疫苗與其他疫苗的區別
文章強調，新冠病毒（SARS-CoV-2）與流感病毒的變異模式不同，新冠疫苗誘導的免疫可能不需要每年更新，除非出現顯著的抗原漂移。
此外，自然感染帶來的對嚴重疾病的免疫保護較為穩健，這可能降低低風險人群重複接種的必要性。
Novavax疫苗作為一種非mRNA疫苗，可能在某些人群中具有不同的免疫反應特性，但其具體適用範圍仍需符合FDA的新監管框架。
編者按：
新冠疫苗到底還有沒有用？
真是朋友們問的最多的問題。確實，在多次接種過新冠疫苗、並且多次感染過新冠病毒後，人體已經對新冠病毒有了免疫力；與此同時，接種了新冠疫苗，仍無法預防感染新冠病毒，這使得“新冠疫苗是否有用”的問題更加尖銳。
而美國FDA本次批准Novavax及NEJM發表論文，討論的實質也是這個問題。
美國Healsan諮詢的結論是：
A，要先確定疫苗有沒有用的定義。
從預防感染角度，已經沒用。由於新冠病毒突變率極高，並不斷篩檢出能夠逃逸人類已有免疫的毒株，所以新冠疫苗預防感染的角度無效。
從預防重症/病死的角度，非常有用！新冠病毒不僅僅會導致上呼吸道感染，讓患者發熱和咽喉疼痛；新冠病毒更會在免疫力弱的人群中導致肺炎、凝血功能障礙、誘導免疫異常、以及損傷心臟、腎臟及大腦組織等。
B，針對不同人群分層接種
正是因為新冠病毒對多個臟器都可能會產生影響，所以老年人和免疫功能弱的人群就會受到更大的影響。
這也是我們一直呼籲先給老年人接種新冠疫苗的關鍵。
令人困惑的科興新冠疫苗效果，該認真考慮老年人疫苗準備了
C，效價比
對於mRNA疫苗、尤其是重組的蛋白疫苗，接種後只是產生特異性極強的免疫誘導，所以副作用罕見。這也增強了民眾接種疫苗的意願。
總體上，對於老年人和免疫功能低下的人群，新冠疫苗仍然能夠有效降低重症/病死率；所以選擇副作用風險低的疫苗作為年度接種選擇，仍然是包括美國FDA及絕大多數國家的推薦。
最後留一個問題，現在又到了決定今年秋季接種疫苗毒株的時間了，你認為應該選擇哪一個毒株作為2025-2026COVID-19 疫苗的菌株呢？
我們明天的推文中公佈答案。
附美國最新毒株檢出分佈圖：
參考文獻
Prasad V, Makary MA. An Evidence-Based Approach to Covid-19 Vaccination. N Engl J Med. 2025; DOI: 10.1056/NEJMsb2506929.
我們會繼續保持關注，提供最新的新冠相關科學報告和資料。
也祝您和家人都健健康康！
（更多新冠資訊，點選👆圖片獲取）
編輯：Henry，微訊號：Healsan；加好友請註明理由。助理：ChatGPT
美國Healsan Consulting(恆祥諮詢)，專長於Healsan醫學大資料分析（Healsan™）、及基於大資料的Hanson臨床科研培訓（HansonCR™）和醫學編輯服務（MedEditing™）。主要為醫生科學家、生物製藥公司和醫院科研處等提供分析和報告，成為諸多機構的“臨床科研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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