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一隻名叫“恐龍”的鴿子即將落戶高線公園,而在倫敦,一隻正在拉屎的鴿子成為了博物館的新標誌。作為城市“公敵”的鴿子,再一次成為了藝術界的寵兒。隨著倫敦博物館(Museum of London)搬遷到史密斯菲爾德市場舊址,它也恢復了舊名 London Museum, 並選擇了一個全新的標誌——一隻在拉屎的鴿子。
2013 年,在Riley的展覽Trading with the Enemy中,鴿子備受推崇的導航技能接受了考驗。他訓練 50 只歸巢鴿從古巴哈瓦那飛往佛羅里達,其中一半叼著雪茄,其餘的叼著攝像機記錄旅程。攜帶雪茄的鴿子以Pierre Lafitte, Minnie Burr 和 Pablo Escobar等臭名昭著的走私犯的名字命名。馱著攝像機的鴿子群則以羅曼·波蘭斯基和梅爾·吉布森等觸犯法律的導演的名字命名。
Riley 2016年的專案“Fly By Night”是由非營利組織Creative Time推出的表演作品,向鴿子的飼養、運動、服務和陪伴致敬。Riley訓練了 2,000 只鴿子,讓它們在腿上安裝 LED 燈,在布魯克林海軍船塢的 Wallabout 海灣上空進行 30 分鐘的編排飛行。這些燈光被形容為在天空中飛馳的星座,導致整個展覽期間的演出場場爆滿。
2012 年,藝術家Ann Hamilton 在公園大道軍械庫(Park Avenue Armory)舉辦的“The Event of a Thread”是鴿子在藝術中的另一種應用。展覽全天使用多種材料和基於時間的表演,參考了該建築的建築風格和歷史上發生過的聚會。每天結束時,鴿子們被放飛,在空間裡飛來飛去,然後 “回家”,回到大廳後面的一個大籠子裡。
另一位著名的鴿友是畢加索,他甚至給自己的女兒取名帕洛瑪(Paloma),西班牙語鴿子的意思。畢加索的父親是一位鴿子愛好者,因此他在鴿子的陪伴下長大,並以鴿子為模特學習繪畫。在畢加索多產的藝術生涯中,鴿子是一個常見的主題,最早出現在他 1901 年的油畫《與鴿子在一起的孩子》中。作家路易斯·阿拉貢選擇畢加索的石版畫《La Columbe》作為巴黎和會的紀念海報,這使得鴿子成為和平運動、共產黨和其他自由主義團體的象徵。畢加索的朋友馬蒂斯擁有作為石版畫原型的鴿子。馬蒂斯去世後,悲痛欲絕的畢加索按照他的風格繪製了“The Studio (Pigeons)”,以此向他和他們共同喜愛的鴿子致敬。
“有些鴿子比其他鴿子更平等”(Some pigeons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是瑞士藝術家Julian Charrière 和攝影師Julius von Bismark創作的作品,作為2012年第13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的附帶活動展出。藝術家開發了一種捕捉鴿子的裝置,該裝置可以用無毒的鮮豔燃料為鴿子著色,之後,這些色彩斑瀾的鴿子再次被放飛,與野外的其他鴿子混雜在一起。自2012年以來,該裝置已被安裝在多個公共廣場,凸顯了即使是最小的美學變化也能改變人類對鴿子的行為。
與其討厭鴿子,不如瞭解它們,正如《The New York Pigeon: Behind the Feathers》的作者兼攝影師Andrew Garn寫道,很難想象沒有鴿子的紐約市,就像沒有鱷魚的大沼澤地或沒有企鵝的南極洲一樣,“鴿子是我們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