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境界》獨立出品【復活節特稿】
文|展清
播音|豫東

華萊士是美國名捕,作為兇殺案偵探,他24年破獲了12起懸案,並因此獲獎。在他看來,耶穌的受難和復活就是一樁“懸案”:只有書面報告,無法找到原始證人。“我相信十二使徒策劃、執行和維持了有史以來最複雜和最有影響力的陰謀。”最終他宣佈自己破解了本案。
吉姆·華萊士(Jim Wallace)是一名兇殺案偵探,二十四年裡破獲了十二起懸案。這位現代版的美國名捕,2015年獲得加州和平警官協會頒發的年度懸案調查獎。華萊士算是有家學淵源,因為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是這一行裡的執法人員。
他接手的第一起兇殺案是一樁姦殺案,一名女子半裸著被人勒死在床上。華萊士的搭檔老偵探艾倫,在受害者家中的照片裡發現受害人被一個男人深情擁抱,並在她的衣櫃裡發現了一些男人的衣服,於是就斷言兇手極有可能是照片中的男人。
然而經過華萊士三個月的努力,最終確認犯罪嫌疑人是受害者25歲的鄰居。照片中的男子是受害人的哥哥,偶爾從國外回來探望她,並把自己的衣服放在她的衣櫥裡。搭檔艾倫的所有假設都是錯誤的,他的假設影響了他看待證據的方式。這起案件提醒華萊士,人的錯誤假設和偏見,會影響人們做出誤判。

華萊士出色的專業能力得到了各界的認可,他多次做客福克斯新聞、《日界線》(Dateline)和法庭電視(Court TV)等欄目,還在在2016年的熱門電影《上帝未死2》中,扮演一個為基督信仰辯護的證人。
其實華萊士35歲之前一直是一個直言不諱的無神論者,他假設超自然現象不可能發生,拒絕接受聖經中的很多說法,特別是關於耶穌復活的內容,他更是認為絕無可能。他在執法方面的經驗使他堅信,真相與證據是直接相關的。

從1988年開始,華萊士陸續在加州的託蘭斯警察局 (Torrance)負責外出巡邏,調查街頭販毒,後來轉到特警組,加入兇殺案的偵破工作。
當時華萊士最熟悉兩種型別的基督徒,第一種是他的基督徒朋友,對於他提出的最簡單的問題——為什麼你相信聖經是真的,他們的回答讓他感覺是在盲目相信。另一種基督徒是他在工作中經常遇到的——例如一個吸毒者,在女友家和賣家之間來回走動,把錢花光後持槍搶劫,被送進監獄時他們會說,“‘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我是基督徒,你知道,我已經是基督徒很多年了。’我和同事們花了很多時間嘲笑這些傢伙。”他把這種基督徒定義為對有預謀的、定期的犯罪行為充滿懺悔的人。
華萊士的妻子蘇茜(Susie)在教會長大,她希望全家人帶著孩子去教會做禮拜,成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華萊士只好不情願地作陪。當孩子四五歲時,華萊士在一次教會活動中聽到有人說,耶穌是西方文明和法律根基的源頭。“我作為執法人員,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說法。所以我說好吧,我要買一本聖經讀讀,看看耶穌到底是怎麼說的。”
在半年的閱讀中,華萊士很快就明白了聖經新約福音書的作者試圖讓人們相信某些事件確實發生過,福音書聲稱耶穌是上帝的兒子,但受難與復活全部發生在遙遠的過去。對於一個職業偵探來說,這種情況很熟悉:只有書面報告,卻無法接觸到原始證人。因此他認為可以把基督教信仰定義為一樁“懸案”。
所謂懸案,就是“過去了很久,沒有存活至今的目擊證人,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帶你去偵破。偵探需要評估和使用間接證據來證實現場所發生的事情。”華萊士作為一個屢破懸案的專家,覺得自己擁有的專業技能,可以直接應用在查明耶穌的出生、受死和復活上。

儘管福音書裡記載的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年,華萊士閱讀福音書以及其他新約書信時,發現這些作者都認為自己是目擊者,並將他們所寫的視為見證。彼得說自己是“基督受苦的見證”,約翰聲稱“為這些事作見證”,“當我讀《使徒行傳》的時候,我意識到使徒以他們的見證為一切講道和教導的基礎。就連保羅寫信給其他人,也稱自己既是使徒,又是可以作證的目擊證人。”
對於耶穌受難後的復活,華萊士認為這是使徒們最重要的證詞,“這是比耶穌所做過的任何神蹟都大的神蹟,我一直認為這是一個謊言。因為我之前與人打交道的經驗,我很瞭解人們為了達到目的而撒謊的能力。在我看來,使徒們也是人,也不例外。為了促進他們的事業,加強他們在宗教團體中的地位,我相信這十二個人策劃、執行和維持了有史以來最複雜和最有影響力的陰謀。”
華萊士的確有機會調查並破獲了幾宗陰謀案件,在他看來,要成功完成基督教的陰謀,所需要的參與者數量將是驚人的。《使徒行傳》裡說,在耶穌昇天之後,有多達120個見證人當時就在樓上的房間裡。就算只圍繞十二使徒,若要實現一起陰謀案件,這個人數已經多得難以操作的地步。難點集中在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當時的使徒缺少有效的溝通方式,實現快速徹底地交流。門徒們從耶路撒冷分散到羅馬帝國各地之後,根據記載,他們最終在彼此遠離的地方被審問和殉道,一世紀的交流方式非常緩慢,無法讓他們互相溝通訊息。
第二,如果耶穌的復活是謊言,使徒們很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維護謊言不被戳破。大概活得最長的約翰,耶穌復活後他在世將近六十年,在陰謀案中人們通常無法讓他們的陰謀持續很久。
第三,許多人在成為耶穌的門徒之前,彼此完全陌生。雖然目擊證人中有來自同一個家庭的成員,但多數人彼此沒有任何關係。華萊士在自己的專業犯罪調查經驗中發現,陰謀者堅持或放棄他們的故事,其中一個關鍵癥結在於他們與同謀者的關係有多密切。關係越密切,當事人就越有可能堅持陰謀論。“無論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如何,他們在一起度過的短暫歲月與後來分開的幾十年相比,顯得蒼白無力。特別在最後的審訊中,當他們的個人生命受到威脅,友誼和群體的紐帶就會受到考驗。”
第四,使徒們在分散的過程中受到了強烈的迫害,每個人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肉體迫害,並以殉道者的身份死去。“古代作家記錄說,彼得在羅馬被倒掛在十字架上,雅各在耶路撒冷被刀殺。每一個殉道的故事都比前一個更可怕,這種壓力比現在一個囚犯面對州監獄的恐懼要大得多,但是這十二個人都沒有推翻他們與復活有關的說法,一個也沒有。如果想要成功維護一個陰謀,我無法想象比十二使徒所面臨的環境更不利的了。”

華萊士相信這個世界上,成功的陰謀每天都在發生,但這些通常是由一小部分聯絡非常緊密的參與者策劃完成的,他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彼此保持聯絡,沒有任何外部壓力,但初代教會的門徒們卻不是這樣。“這些男人和女人要麼參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陰謀,要麼只是說出了真話的目擊者。我對陰謀瞭解得越多,越覺得後者似乎才是最合理的結論。”

這時候,華萊士想起了自己偵破的第一起兇殺案。搭檔艾倫的錯誤假設,阻攔了他發現真相。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個人假設和偏見,是否影響了他對基督信仰這樁“懸案”或“陰謀”的調查過程?
“我的父親是一位無神論者,在我成為警察之前,他當了近三十年的偵探。我們相信所有生命的奧秘最終都會被科學所解釋,我也堅信,我們曾經認為是超自然的事物最終都會找到一個自然的答案。所有的案件調查者必須在現實世界中工作,當我們開始調查之前已經做出了唯物主義的假設,拒絕任何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當我試著調查‘神是超自然的存在嗎?’這個問題時,我心裡其實認為沒有超自然的事件存在,我拒絕接受表明神是超自然存在的任何合理性的推理,這從根本上阻攔了我接受那些歷史性的證據。……所有人的觀點和想法都影響著我們看待世界的方式,問題在於我們是否會允許這些觀點阻止我們客觀地審查證據。”
“當我檢驗那些證據時,我不得不問自己:‘我拒絕接受,是因為我覺得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它的真實性,還是因為我不想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它的真實性?’……神使用證據驗證的方式來靠近我,因為我的職業經歷,我喜歡收集證據,神無疑知道這個。神首先挪去了我對祂的敵對態度,讓我可以公正地對證據作出評估。”在華萊士看來,人們逃避真理可能有三個原因:理性反對、感性反對和意志反對。他認識到他拒絕向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屈膝,很滿足於成為自己世界裡唯一的判斷者,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屬於在意志上反對神的存在。
唯物主義使華萊士不能認真對待神蹟。“但是使徒們聲稱看到了神蹟,而且他們全部都通過了殘酷的考驗。我還記得那一天,我終於放棄了自己的唯物主義偏見。我和妻子在教會做禮拜。我不太記得牧師說了些什麼,但我記得我彎下腰告訴妻子,我是一個基督徒了。”
經過幾個月的調查之後,華萊士坦言,他相信了福音書說的關於耶穌的生、死和復活的內容,但他那時仍然不願相信耶穌是救主。“使徒們獻出了生命來幫助我們理解,墮落的、不完美的人迫切需要一位救主。他們試圖向我們表明,耶穌實際上就是救主,能夠饒恕我們的罪。”
當時華萊士已當了八年的警察。在破案過程中,他慢慢失去了對人的信心。“我認為每個人都是騙子,都會做出可怕的行為。當談到人性的墮落時,我並不感到驚訝。我不相信任何人,我認為自己比我遇到的絕大多數人都優秀。我驕傲、憤世嫉俗、冷漠,妻子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的熟人都是警察,沒有其他朋友。隨著我處理的每一個案子,我的心在萎縮,越來越剛硬。”

當華萊士看到自己對饒恕的需要,以及耶穌為饒恕他的罪所做的事情時,他的生命中第一次變得對未來充滿樂觀的期待,感激、憐憫和耐心也與日俱增。妻子對他的轉變感到驚訝,併為之感恩。華萊士說:“妻子在與我交往和生活的頭十七年裡,耐心地接受了我的抗拒和憤世嫉俗。……現在我渴望去了解耶穌,並用一種我從未愛過的方式去愛別人。我想和我身邊的人分享我發現的真相——拿撒勒的耶穌真是上帝獨一無二的兒子,我解開了有史以來最重要的‘懸案’”。

信主後,37歲的華萊士在做全職偵探的同時,開始在神學院攻讀神學。多年來,C.S.路易斯在《被告席上的上帝》(God in the Dock)中所寫的一句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基督教信仰是一種宣告,如果是假的,那就不值一提;如果是真的,就人命關天。”這也激勵他後來成為寇爾森基督教世界觀中心的高階研究員,並擔任拜尤拉大學的護教學副教授。
華萊士對年輕一代很關心,他熱衷於呼籲教會做出改變,以應對年輕人離開信仰的危機。“最年輕的人更有可能離開。這會發生在你十幾、二十幾歲的時候,大多數三十多歲的無神論者會說,十三到十七歲這段時間對他們來說是最具成長性的時期。”
在網路中廣泛傳播的無神論世界觀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影響年輕人。當青少年在網上或學校裡發現反對基督教的觀點時,他們的掙扎通常是:我覺得我不能問這些問題,因為如果我問了,教會就會懷疑我的信心;當我把問題帶到我的父母或青年牧師那裡——答案的質量似乎總是不高。
華萊士說,教會同工和家長們需要為即將到來的問題做好準備。“當我在全國各地演講時,經常遇到基督徒不願接納有人需要證據證明自己的信仰,在許多基督教圈子裡,需要證據支援的信仰被認為是軟弱和沒信心的表現,好像毫無疑問的相信是我們能提供給神的最真實、最寶貴的信仰形式。”然而耶穌似乎很重視證據,甚至在復活之後,耶穌還和門徒們呆了四十天,為他們提供許多憑據,“將自己活活地顯給使徒看”,證明祂復活了。

一些著名的無神論者在大學生中有許多跟隨者,“有沒有具體的方式來扭轉這種趨勢,把年輕群體帶到基督面前?……很多人在大學期間遠離基督教,調查資料令人恐怖。其實,我們可以為這些學生更好地準備。我們需要做的第一步很簡單:不要再教導我們的孩子,而是訓練他們。教導和訓練是有區別的。訓練是教導他們為爭戰預備。想象一下,如果你的代數老師向你保證以後不需要考試,不管你的理解力如何都會透過這門課,那麼你還會努力學習嗎?你會深入理解這些資料嗎?”
華萊士認為,今天教會的問題是很少有老師為“挑戰”作預備。“教會可以安排與當地的無神論組織對話,展開辯論或專題討論會。如果只是提供資訊和教導卻沒有具體的體驗,那麼和閒談就沒什麼區別,這也是傳統主日學課程的問題所在。如果沒有體驗和訓練,年輕人在遇到困難時就很難與信仰聯絡起來。”在華萊士看來,當年輕人進入大學或踏上社會時,無神論和其他不協調的聲音就會出現,必須清醒地看到,美國年輕一代成為基督徒的可能性正變得越來越小,要有緊迫感,預備年輕人面對未來的挑戰。
(本文參考了華萊士的《Cold-Case Christianity》一書,以及Birmingham Christian、Fox News、Outreach等網路資源,一併致謝)
片尾曲:The Church Vessel《Draw near》
收聽了今天的內容,如果你想相信耶穌,請留下微訊號,我們會聯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