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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馬斯克最新6萬字訪談!8.5小時詳解腦機介面、機器人、外星人,以及AI與人類的未來(一)》中,從人類未來全景這一宏大的視角,一覽馬斯克同時投身AI、腦機介面、能源、星際探索等重大課題背後的邏輯。
今天為大家帶來的,是整場8.5小時重磅訪談的第二部分,Neuralink的聯合創始人DJ Seo徐東進(以下簡稱DJ徐)對談Lex Fridman,詳細解讀了Neuralink的發展歷程、技術路線、應用場景等。
本篇內容我總結了20條核心觀點,關於「Neuralink」、「人機共生未來」,供大家迅速瞭解。以及精心翻譯整理的播客原文,超過1.2萬字。
說起DJ徐,他的觀點非常鮮明——他認為大腦裡存在著決定情緒、激素、生理的開關,而AI則是啟用這些開關的鑰匙。
非常有意思的是,目前播客裡出現的三位核心人物,全部是移民。
馬斯克來自南非,輾轉加拿大、美國;DJ徐是在韓國出生長大,十幾歲還不會英語;主持人Lex Fridman是俄羅斯人,本科後移民美國。
但是無一例外,這三位在美國受到了非常好的高等教育,並且都是交叉學科背景:
馬斯克在加拿大就讀於女王大學,後轉學到賓夕法尼亞大學並獲得經濟學、物理學雙學位。
DJ徐十幾歲移民美國,本科Caltech,伯克利PhD,有EECS和Neuroscience交叉研究成果。
Lex Fridman的求學經歷和馬斯克一樣也在費城,德雷塞爾大學PhD,哲學和計算機學位。
幾位來自亞非俄的“超級大腦”,在美利堅的土地上,就「腦機介面和人類未來」展開了深入的討論。
在往期節目,Lex Fridman的提問時而會帶有意識形態色彩,和馬斯克等人聊中國、俄羅斯的幾期就十分勁爆……
但這一次,著眼點是全人類。

也許,今天我們看到的所有模型、所有應用,甚至是所有Infra,都只是過渡。
AI應用的真正未來,會是「腦機介面」嗎?
人類的觸角,在下個大型週期裡,將向何處延伸?
也許,人類生命體新的延伸,會離“手機”、“耳機”的形態越來越遠,而會離“腦機”的形態越來越近。
在AI過渡時期的海洋裡,我們都是正在裸泳的、想要進化的魚。
不妨讓我們,透過馬斯克等人他們的眼睛,看一眼未來。
以下是我用GPT-4o和Kimi,根據內容總結的Neuralink的十大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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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頻寬腦機介面 Neuralink 致力於開發能夠實現高頻寬資料傳輸的腦機介面裝置,目標是讓人類與計算機系統之間的資訊傳遞更加快速、精準,從而實現更高效的人機互動。 -
2. 改善醫療和神經系統疾病 Neuralink 旨在透過其技術來治療各種神經系統疾病,包括帕金森氏症、阿爾茨海默氏症、癲癇、截癱等,提供更有效的治療方案,提升患者的生活質量。 -
3. 恢復感官和運動功能 Neuralink 的目標之一是幫助失去感官或運動功能的患者,透過直接與大腦溝通的方式恢復他們的能力,例如幫助盲人獲得視覺感知,幫助癱瘓患者重新獲得運動能力。 -
4. 增強人類認知和能力 Neuralink 希望透過其裝置來增強人類的認知和學習能力,例如提高記憶力、學習速度和計算能力,讓人類能夠更好地應對複雜問題和快速變化的世界。 -
5. 實現人機共生 Neuralink 的願景是讓人類與 AI 形成共生關係,透過腦機介面與 AI 系統的結合,增強人類在資訊處理、決策和創造方面的能力。 -
6. 無創、無線和安全的技術 Neuralink 致力於開發無創或微創的植入裝置,並透過無線方式進行資料傳輸,確保裝置的安全性和穩定性,減少感染和裝置故障的風險。 -
7. 降低神經介面的複雜性和成本 Neuralink 希望透過技術創新和規模化生產,降低神經介面裝置的複雜性和成本,使其成為大眾可負擔的醫療和增強工具。 -
8. 個性化醫療和治療方案 Neuralink 致力於根據每個患者的特定情況和需求,提供個性化的治療方案和裝置配置,實現更加精準和有效的醫療服務。 -
9. 推動社會和技術的進步 Neuralink 的目標是透過其技術推動社會和技術的發展,為人類提供更廣闊的可能性,促進人類社會的智慧化和數字化轉型。 -
10. 倫理和責任 Neuralink 注重在技術開發和應用過程中遵循倫理準則和社會責任,確保其技術對人類和社會產生積極的影響,避免可能的濫用和負面影響。
這些理念不僅代表了 Neuralink 對技術創新的追求,也體現了他們致力於改善人類生活、推動人類與 AI 的融合與發展的宏偉願景。

為什麼說AI應用的未來,可能是腦機介面(B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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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自然的互動方式: BCI提供了人類透過思維與裝置交流的能力,使互動變得無縫、直接。 -
提高速度與效率: 相比傳統輸入方式,BCI允許資訊以更快的速度被處理和傳遞,尤其在需要快速反應的領域。 -
革命性醫療進展: 透過刺激和監測大腦活動,BCI可以治療運動障礙、感官缺陷和認知障礙等疾病,極大地提升患者的生活質量。 -
增強認知和能力: BCI結合AI技術,可擴充套件人類記憶、學習和思考能力,提高整體工作和學習效率。 -
新型娛樂和教育方式: BCI可以提供全新的娛樂體驗,如透過思維控制遊戲角色或虛擬實驗,改變人類的娛樂和教育方式。 -
促進人類與AI的共生: BCI使得人類與AI能夠協同工作,共同完成複雜任務,推動技術進步。 -
改善溝通障礙: BCI可以幫助有溝通障礙的人群更好地交流,提供無聲且高效的溝通渠道。 -
推動虛擬和增強現實發展: BCI可使使用者直接透過思維與虛擬或增強環境進行互動,增強現實感和參與度。 -
實現真正個性化: BCI技術能夠根據個人大腦活動和偏好,提供高度個性化的服務,包括醫療、教育和娛樂。 -
打破物理和地理限制: BCI可實現遠端操作和協作,打破空間和物理限制,為人類提供更廣闊的可能性。

👇以下是DJ徐、Lex訪談內容的記錄————
關於DJ徐
萊克斯·弗裡德曼現在,有請DJ Seo,他是 Neuralink 的聯合創始人、總裁兼營運長。您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人類大腦著迷的?
DJ徐對我來說,我一直對理解事物的用途,以及它們是“如何被設計來實現這一目的”很感興趣,無論是有機的還是無機的。
顯然,大腦是我們每個人都擁有的一個迷人的器官。它是一個無限強大的機器,具有智慧和認知。而我們甚至還沒有觸及所有這些是如何發生的表面。
萊克斯·弗裡德曼我們經常使用的“可塑性”一詞意味著大腦具有適應性。那麼神經可塑性是指人類大腦的適應性嗎?
DJ徐沒錯……有一個影響我的生活軌跡,並最終形成我目前生活重心的關鍵時刻,是我十幾歲時來到美國的時候。
我一句英語都不會說。語言障礙很大,很難與周圍的同齡人交流,因為我不理解語言。
我記得自己感覺很孤立,無法與周圍的同齡人交流。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獨自讀書、看電影,自然而然地,我被科幻小說所吸引。我發現它們真的非常有趣。這也是我學習英語的好方法。
我最先讀到的幾本書是奧森·斯科特·卡德的《安德的遊戲》、威廉·吉布森的《神經漫遊者》和尼爾·斯蒂芬森的《雪崩》。還有《駭客帝國》等當時上映的電影,它們真正影響了我對科技可能對我們生活產生的潛在影響的看法。
大學時代,我一直對物理、構建物理、尤其是具有某種智慧的物理事物非常著迷。我本科學習電氣工程,開始研究 MEMS,即微機電系統,真正構建這些用於溫度感測的微型奈米結構……後來接觸了生物學。

腦機介面的歷史
萊克斯·弗裡德曼所以關於將非常小的計算裝置放置在神經元旁邊的主題,這就是腦機介面的夢想和願景。在我們談論 Neuralink 之前,您能否介紹一下閉環腦機介面(BCI)領域的歷史?一直延續的夢想是什麼?有什麼發展過程中的里程碑,以及各個實驗室所做的驚人工作?
DJ徐我認為一個很好的起點是回到 1790 年代。
萊克斯·弗裡德曼我沒想到這一點。
DJ徐「動物電」的概念或「人體電」的事實,最早是由路易吉·加爾瓦尼發現的。
他進行了一個著名的實驗,將一組電極連線到青蛙腿上,並通入電流,然後青蛙腿開始抽搐,他說:“天哪,人體有電。”
時間快進很多年,到了 20 世紀 20 年代,德國精神病學家漢斯·伯傑發現了 EEG 或腦電圖,至今仍然存在。這些電極陣列戴在頭骨外面,可以記錄某種神經活動。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里程碑,你可以記錄某種有關人類思維的活動。
然後在 20 世紀 40 年代,一群科學家,倫肖、福布斯和莫里森,將這些玻璃微電極插入皮層並記錄單個神經元。
事實上,當你靠近源頭時,訊號的解析度和保真度會更高。
20 世紀 50 年代,霍奇金和赫胥黎這兩位科學家出現了——他們構建了細胞膜和離子機制的精美模型,並繪製了電路圖。
作為一名電氣工程師,這是一個基於偏微分方程構建的精美模型,討論了離子的流動以及這如何真正導致神經元的通訊。10 年後,即 20 世紀 60 年代,他們因此獲得了諾貝爾獎。
1969 年,華盛頓大學的 Eb Fetz 發表了一篇精彩的論文,名為《皮層單元活動的操作性條件反射》,他在論文中記錄了猴子的一個單元神經元,並根據猴子的活動和獎勵系統對其進行調節。
所以,據我所知,我認為這是閉環腦機介面(BCI)的第一個例子。

萊克斯·弗裡德曼摘要寫道:“透過餵食顆粒來強化高頻率的神經元放電,從而調節未麻醉猴子中央前皮質中單個神經元的活動。除了食物強化外,通常還會提供單位放電率的聽覺或視覺反饋。”很酷。所以他們真的做到了。
DJ徐他們成功了。這是 1969 年的事了。
萊克斯·弗裡德曼 “經過幾次訓練,猴子可以將新分離的細胞的活性提高到強化前的 50% 到 500% 以上。”非常有趣。
DJ徐是的。實驗數量以及與大腦互動的工具集都呈爆炸式增長。此外,人們還在瞭解神經程式碼以及某些皮質層和功能的組織方式。
另一篇頗具開創性的論文,尤其是在運動解碼方面,是 Georgopoulos 在 1980 年代發表的一篇論文,他發現了一種稱為運動調諧曲線的東西。那麼什麼是運動調諧曲線?
事實上,哺乳動物(包括人類)的運動皮層中存在神經元,這些神經元具有導致其激發的優先方向。這意味著,當你考慮向左、向右、向上、向下以及任何這些向量移動時,一組神經元會增加它們的脈衝活動。
基於此,你可以開始思考,好吧,如果你不能識別這些基本特徵向量,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你實際上可以使用這些資訊從皮層解碼某人的預期運動。所以這是一篇非常非常開創性的論文,它表明存在某種可以提取的程式碼,特別是在運動皮層中。
萊克斯·弗裡德曼所以那裡有訊號。如果你測量大腦的電訊號,你就能弄清楚意圖是什麼。
DJ徐正確。是的,不僅是電訊號,還有來自正確神經元組的電訊號,它們會給你提供這些優先方向。
萊克斯·弗裡德曼好的。那麼慢慢地談到
,一個有趣的問題是,從這方面來看,我們對 BCI 方面有什麼瞭解,對侵入式和非侵入式有什麼瞭解?停在神經元旁邊有多重要?這給你帶來了什麼?
DJ徐答案從根本上取決於你想用它做什麼。
實際上,EEG 和皮層電圖 (ECOG) 可以做很多事情,它們實際上不會穿透皮層或實質,而是在大腦表面放置一組電極。
所以我個人非常感興趣的是真正理解並能夠真正利用高解析度、高保真度來理解發生在區域性層面的活動。我們可以進入生物物理學,但退一步來說,使用類比,因為類比在這裡很有用,有時考慮電有點困難。
歸根結底,我們正在進行由離子電流、這些帶電粒子的運動介導的電記錄,這對大多數人來說真的很難想象。
但事實證明,大腦中發生的許多活動以及發生這些活動的頻率頻寬實際上與聲波和我們正常對話的可聽範圍非常非常相似。
因此,通常在現場使用的類比是,如果你有一個足球場,那裡正在進行一場比賽。如果你站在體育場外,你也許可以根據主場觀眾的歡呼聲和噓聲瞭解比賽的進展情況,知道球隊是否獲勝。
但你完全不知道比分是多少,你完全不知道個別觀眾或球員在談論什麼,不知道下一個比賽是什麼,下一個進球是什麼。
所以你要做的是把麥克風放到體育場裡,然後靠近聲源,進入個人的談話中。在這個特定的例子中,你會希望它就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旁邊。
所以我認為這很好地說明了,我們在說侵入式、微創式、植入式腦機介面與非侵入式、非植入式腦機介面時想要做的事情。這基本上是在談論你把麥克風放在哪裡以及你能用這些資訊做什麼。

神經介面的生物物理學
萊克斯·弗裡德曼那麼,當我們深入探討 Neuralink 的努力時,我們在此討論的讀寫通訊的生物物理學是什麼?
DJ徐是的。大腦是由這些稱為神經元的特殊細胞組成的。神經元有數十億個,數百億個,有時人們稱之為一千億個,它們連線在這個複雜而動態的網路中,並且不斷重塑。它們會改變突觸權重,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神經可塑性。
神經元也沐浴在這種帶電環境中,其中潛伏著許多帶電分子,如鉀離子、鈉離子、氯離子。這些分子實際上透過離子電流促進了這些不同網路之間的通訊。
神經元也有這種膜,膜上有美麗的蛋白質結構,稱為電壓選擇性離子通道,在我看來,這是大自然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從很多方面來說,如果你思考它們是什麼,它們正在做現代電晶體的工作。歸根結底,電晶體只不過是一種電壓門控傳導通道。大自然在進化的早期就找到了一種實現這種通道的方法。
眾所周知,有了電晶體,你就可以進行許多計算,以及我們今天可以接觸到的許多令人驚奇的東西。所以我認為,電壓門控離子通道就是大自然發明的一項非常美麗的發明。
萊克斯·弗裡德曼我想,從生物學角度來說,生物體的每個複雜程度、層次結構和每個生物體都會有一些儲存資訊和進行計算的機制。
這只是其中一種方式。但用生物和化學成分來做到這一點很有趣。此外,神經元不僅僅是電,它是化學通訊,也是機械的。它們是會振動、會移動的實際物體。它們都是這些。
DJ徐是的,實際上有很多非常非常有趣的物理現象,可以追溯到我讀研究生期間研究超聲波時,當時有很多研究小組,現在仍然有研究小組在研究如何利用超聲波使神經元真正激發動作電位。
據我所知,其中的機制尚不清楚。可能只是你傳遞了某種熱能,這會導致細胞以一些有趣的方式去極化。
但也有這些離子通道,甚至膜,在受到機械震動時,實際上會像孔一樣開啟。其中有很多元素,移動粒子,同樣,它們受擴散物理學和粒子運動的支配。這裡也有很多有趣的物理現象。
萊克斯·弗裡德曼此外,更不用說,正如羅傑·彭羅斯所說,所有這一切的量子力學效應中可能存在一些美麗的奇異之處。
DJ徐哦,是的。

萊克斯·弗裡德曼他確實相信意識可能從量子力學效應中產生。因此,物理學、化學、生物學,所有這些都在那裡發生。
DJ徐哦,是的。是的,有很多物理學層面可以深入研究。但最終,你會得到這些帶有電壓門控離子通道的膜,這些通道選擇性地讓細胞外基質中的帶電分子進出。
這些神經元通常具有靜息電位,細胞內部和外部之間存在電壓差。當某種刺激改變狀態時,它們需要向下遊網絡傳送資訊,你開始看到這些不同分子進出這些通道的協調。
它們也會開啟。一旦達到某個閾值,它們就會開啟更多,直到你有一個去極化細胞發出動作電位。
所以這只是這些分子的一種非常漂亮的協調。當我們放置電極或將其停在神經元旁邊時,我們試圖測量電位的這些區域性變化。同樣,這是由離子的運動介導的。
有趣的是,正如我之前提到的,這涉及到很多物理學。而這個電記錄領域的兩個主要物理學是擴散物理學和電磁學。
哪個占主導地位,麥克斯韋方程占主導地位還是菲克定律占主導地位,取決於你的電極在哪裡。
如果它靠近源,主要是基於電磁的。當你離它較遠時,它更多的是基於擴散的。所以本質上,當你能夠把它停在它旁邊時,你可以聽到那些單獨的喋喋不休和電位的區域性變化。
你得到的訊號型別是這些典型的教科書神經脈衝波形。當你離得更遠的時候,根據人們所做的一些研究,克里斯托夫·科赫實驗室和其他人,一旦你遠離那個源大約一百微米,大約是一根頭髮的寬度,你就聽不到那個神經元的聲音了。你不再能夠讓系統足夠敏感來記錄該神經元中特定的區域性膜電位變化。
為了讓大家有個大概的瞭解,當你觀察一個一百微米的體素,也就是腦組織中一個一百微米乘一百微米乘一百微米的盒子時,大約有 40 個神經元,以及它們之間的連線數量。所以在這個體積的組織中有很多東西。所以當你超出這個範圍時,你就不可能從你可能關心的那個特定神經元中檢測到這種變化。
萊克斯·弗裡德曼但當你在這個空間中移動時,你會聽到其他人的聲音。所以如果你再移動一百微米,你就會聽到另一個社群的閒聊。
萊克斯·弗裡德曼
所以整個意義就是,你要放置儘可能多的電極,然後你就可以聽到談話聲。
DJ徐是的,你要聽聽這些談話。最後,你還想讓軟體完成解碼工作。這就是 ECOG 和 EEG 發揮作用的原因。
當你有這些區域性變化時,顯然不僅僅是這一個神經元被啟用,還有許多其他網路一直被啟用。你確實看到了這個電極、這個帶電介質的電位的一般變化,這就是你在遠處記錄的東西。
我的意思是,你仍然有一些穩定的參考電極在大腦中,那只是電活性器官,你會看到一些組合、聚合動作、電位變化,然後你就可以拾取它。這是一個變化慢得多的訊號。
但是當你睡覺時,這些典型的振盪和波,比如伽馬波、貝塔波,可以被檢測到,因為你可以檢測到大腦的某種同步整體效應。如果我們真的想深入研究這個兔子洞,就會發現有很多東西可以解釋為什麼當你遠離源頭時,擴散物理學在某些時候會佔主導地位。它只是一種帶電介質。
這與電磁波在大氣或等離子體等帶電介質中傳播時的情況類似,會產生一種奇怪的遮蔽,當你遠離它時,訊號實際上會進一步衰減。所以,是的,你看,如果你對訊號隨距離衰減進行非常深入的研究,你會發現一開始 R 平方為 1,然後呈指數下降,這就是從電磁占主導地位轉變為擴散物理學占主導地位的拐點。
萊克斯·弗裡德曼但再次強調,有了電極,你需要了解的生物物理學就不再那麼深奧了,因為無論你把它放在哪裡,你聽到的都是一小群區域性神經元。
DJ徐沒錯。所以,一旦你進入大腦,你就可以進入競技場了。
萊克斯·弗裡德曼而且有很多神經元。
DJ徐他們的數量有很多。
萊克斯·弗裡德曼但另一方面,神經科學領域正在研究競技場中不同分組、不同座位區通常負責什麼,而這個比喻可能不成立,因為競技場中的座位並不是那麼有條理。
DJ徐而且,它們大多數都是沉默的。它們實際上並沒有做太多事情。或者它們的活動是……你必須用恰當的刺激來打擊它。
萊克斯·弗裡德曼所以他們通常很安靜。
DJ徐它們通常非常安靜。與暗能量和暗物質類似,還有暗神經元。它們都在做什麼?當你放置這些電極時,在這個百微米體積內,你會看到 40 個左右的神經元。為什麼你看不到 40 個神經元?為什麼你只看到少數幾個?那裡發生了什麼?

數字心靈感應
所以你關注的第一個詞是心靈感應,這是一個很美的詞。也就是說,能夠用你的思想透過數字裝置進行無線交流。你能具體解釋一下我們在說什麼嗎?
DJ徐是的,我的意思是,就是這樣。我的意思是,我認為如果你能夠控制游標,能夠點選,能夠訪問計算機或手機,整個世界就會向你敞開。
我的意思是,我想“心靈感應”這個詞,如果你認為它的定義只是能夠將資訊從我的大腦傳輸到你的大腦,而無需使用我們擁有的一些物理能力,比如聲音。
萊克斯·弗裡德曼但有趣的是,我認為目前還不清楚它的具體工作原理。為了移動游標,至少有幾種方法可以做到。一種是你想象自己用手移動滑鼠,或者你可以想象用你的思想移動游標,但沒有人提到過這一點。
但這裡有一個認知步驟,這很吸引人,因為你必須使用大腦,你必須學會如何使用大腦,你必須動態地弄清楚,因為如果它有效,你會獎勵自己。我的意思是,有一個步驟……
這是一個迷人的步驟,因為你必須讓大腦以正確的方式開始運作。你透過想象來做到這一點……就像假裝直到你做到。突然間,它會產生正確的訊號,如果正確解碼,就可以產生效果。然後周圍會有噪音,你必須弄清楚這一切。但從人的角度來看,想象游標移動是你必須做的。
DJ徐是的。他說要使用武力。
萊克斯·弗裡德曼力量。我的意思是,它真的有效,難道不讓你著迷嗎?對我來說,這就像,天哪,它真的有效。你可以用你的意念移動游標。
DJ徐當你學習使用那個東西時,那個東西也在學習你。我們的模型不斷更新說“哦,如果有人在思考這種複雜的脈衝模式,那實際上意味著要這樣做。”
萊克斯·弗裡德曼因此,機器在學習人類,人類也在學習機器,因此訊號處理和解碼步驟具有適應性,然後是人類的適應性。
同樣,如果你給我一隻新滑鼠,我移動它,我會很快了解它的靈敏度,所以我學會移動得更慢。然後還有其他訊號漂移和它們必須適應的所有這些東西,所以兩者都在相互適應。
DJ徐正確。
萊克斯·弗裡德曼這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個有趣的軟體挑戰。軟體對雙方來說都是如此。
DJ徐有機和無機。
萊克斯·弗裡德曼有機和無機。所以諾蘭以優異的成績通過了篩選。一切都很順利,包括它是一個適合 BCI 的家庭,所有這些。那麼手術、植入的過程是怎樣的呢?他第一次使用這個系統是什麼時候?
DJ徐端到端,也就是病人從一端到另一端,大概需要兩到四個小時。在諾蘭這個案例中,大約需要三個半小時,而且在實際插入機器人之前還有很多步驟。因此,需要麻醉誘導,並且我們會進行術中 CT 成像,以確保我們在正確的位置鑽孔。這些也是事先預先計劃好的。
像諾蘭這樣的人會進行 fMRI 檢查,然後他們可以想象擺動他們的手。顯然,由於受傷,這實際上不會產生任何預期的輸出,但當你想象移動手指時,大腦中啟用的部位實際上和你實際移動手指時啟用的部位相同。
這是我們真正知道將電極線放在哪裡的方法之一,因為我們想要進入運動皮層中所謂的手旋鈕區域。儘可能密集地放置電極線。
因此,我們會進行術中 CT 成像,以確保並再次檢查開顱術的位置。然後外科醫生進來,進行皮膚切口、開顱術,也就是鑽顱骨,然後是大腦的許多不同層。
有一層叫做硬腦膜的東西,它是一層非常非常厚的東西,包裹著大腦。被切除。然後就會暴露出你想要插入的大腦中的軟腦膜。
大約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後,機器人開始工作,放置目標,插入線。這個過程大約需要 20 到 40 分鐘。對於諾蘭來說,這個過程大約需要 30 分鐘左右。之後,外科醫生進來,還需要幾個其他步驟,例如插入硬腦膜替代層以保護線和大腦。然後擰入植入物,然後切開皮瓣,縫合,然後就可以出院了。
萊克斯·弗裡德曼那麼,當諾蘭醒來時,情況是怎樣的?恢復過程是怎樣的?他第一次使用機器人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DJ徐實際上,手術後一小時左右,他醒來後,我們確實打開了裝置,確保我們正在記錄神經訊號。我們確實注意到他確實可以調節幾個訊號。我說的調節是指,他可以想象握緊拳頭,你可以看到尖峰消失和出現。

萊克斯·弗裡德曼太棒了。
你當時是什麼感覺?這個裝置和一個人,是一次巨大旅程的第一步?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即使只是那個尖峰,也能夠調節它。
DJ徐顯然,正如您所提到的,還有其他先驅者參與了這些開創性的 BCI 早期可行性研究。所以我們顯然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們並不是第一個將電極放入人腦的人。
但我的意思是,在手術前,我絕對睡不著覺。這是你第一次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工作。根據我們的臺式測試或臨床前研發研究,我們非常有信心,這種機制、線、插入,所有這些東西都非常安全,顯然已經準備好在人體上進行這種手術。但對於針頭是否真的可以插入,仍有很多未知數?
我的意思是,我們帶了大約 40 根針,以防它們斷裂,但最終我們只使用了一根。但我的意思是,那是完全未知的程度,因為這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同的環境。我的意思是,這就是我們首先進行臨床試驗的原因,以便能夠測試這些東西。
手術前,我非常緊張,很多個不眠之夜,手術前一天更是不眠不休。手術是在早上進行的。我們早上 7 點開始,到 10:30 左右一切就完成了。
第一次看到這種手術,我感到非常欣慰,因為這個手術正在按計劃進行。其次,我對諾蘭和他的家人充滿感激。然後,許多其他申請過的人,以及我們交談過和將要交談的人,都是名副其實的先驅者。我稱他們為神經宇航員或神經宇航員。
萊克斯·弗裡德曼Neuralnaut,是的。
DJ徐就像 60 年代一樣,這些了不起的先驅者向外探索未知,這次是向內探索,但我們非常感謝他們參與併發揮了作用。這是我們共同踏上的旅程。
但同時,我認為這只是……那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里程碑,但我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所以很多人只是期待,“好吧,接下來需要發生什麼?”我們需要發生哪些事件序列才能讓諾蘭和我們都覺得值得。
萊克斯·弗裡德曼再說一遍,我要向你和團隊表示熱烈祝賀,祝賀他們取得這一里程碑式的成就。我知道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但看到這一成就真的非常令人興奮。
這是希望的源泉,這是第一步,也是機會,可以幫助成千上萬的人。
然後,也許未來可以擴大人類思維的可能性,造福數百萬人。所以這真的很令人興奮。機會就在我們面前,安全有效地做到這一點真的很有趣。作為一名工程師,看到其他工程師齊心協力,做出一件史詩般的事情,真是太棒了。所以恭喜你。
DJ徐謝謝,謝謝。是的,沒有團隊的支援,我們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是的,我的意思是,這也是我告訴團隊的另一件事,那就是對未來充滿樂觀。我的意思是,不用說,這對公司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希望對我們可以幫助的許多其他人來說也是如此。

未來能力
萊克斯·弗裡德曼好的。所以你提到了擴充套件。是否有可能將多個 Neuralink 裝置作為擴充套件的方式之一?植入多個 Neuralink 裝置?
DJ徐這就是我們的目標。這就是我們的目標。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們的猴子有兩個神經連線,每個半球各一個。然後我們還在研究在運動皮層、視覺皮層和其它皮層各有一個的可能性。
萊克斯·弗裡德曼因此重點關注 Neuralink 裝置的特定功能。
DJ徐正確。
萊克斯·弗裡德曼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在計算方面是否可以進行某種程度的定製。那麼對於運動皮層來說——
DJ徐當然。這就是目標。我們在 Neuralink 談論的是構建一個通用的大腦神經介面。這也是我們在營銷和監管方面採取的戰略,也就是說,嘿,看,我們有機器人,機器人可以訪問大腦皮層的任何部分。
目前,我們專注於運動皮層,目前版本的 N1 專門用於運動解碼任務。但歸根結底,那裡有一個通用的計算可用。但通常情況下,如果您真的想實現功率和效率的超最佳化,您確實需要實現一些專門的功能。
但我們要說的是,嘿,你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機器人插入技術,這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向 FDA 展示資料和進行交流,並且我們自己也相信這是安全的。
現在的不同之處在於,如果我們轉到大腦的其他部分,比如我們感興趣的第二個產品——視覺皮層,顯然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皮層的佈局非常非常不同。它將更多地關注刺激而不是記錄,只是創造視覺感知。
但最終,我們使用相同的薄膜陣列技術,使用相同的機器人插入技術,使用相同的封裝技術。現在討論的重點是它們之間的差異以及這些差異對安全性和有效性的影響。
萊克斯·弗裡德曼你說第二個產品的方式對我來說既好笑又棒極了。那個產品是恢復盲人的視力。那麼你能談談刺激視覺皮層嗎?我的意思是,能夠將這種禮物還給那些沒有視力的人,甚至任何方面都無法實現,這種可能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你能談談挑戰嗎……這裡有挑戰——
DJ徐噢,很多。
萊克斯·弗裡德曼其中一個方面就像你說的,從記錄到刺激。這其中有沒有哪個方面讓你既興奮又覺得有挑戰性?
DJ徐是的,我想首先要說的是,多年來我們實際上已經能夠透過薄膜陣列和其他電子裝置進行刺激。我們實際上已經展示了一些在脊髓中重新啟用肢體的能力。顯然,對於當前的 EFS 研究,我們已經硬體停用了這一點。
所以這是我們想要作為一項獨立研究開始的事情。顯然,有很多不同的方法可以將資訊寫入大腦。我們這樣做的方式是透過電,傳遞電流,並使其真正改變區域性環境,這樣你就可以人為地使附近區域的神經元去極化。
對於視覺,特別是我們的視覺系統的工作方式,我們都很好理解。我的意思是,任何有大腦的東西,它的某些方面都是很好理解的,但最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但視覺系統的工作方式是,光子照射到眼睛上,眼睛裡有特殊的細胞,稱為感光細胞,它們將光子能量轉換成電訊號。
然後,這些電訊號被投射到你的後腦勺,也就是你的視覺皮層。它實際上經過丘腦系統,稱為 LGN,然後投射出去。然後在視覺皮層中,有視覺區域一或 V1,然後還有一堆其他更高階的處理層,如 V2、V3。
它們之間實際上存在一些有趣的相似之處。當你研究這些卷積神經網路的行為時,比如網路的不同層正在檢測什麼,它們首先檢測這些邊緣,然後檢測一些更自然的曲線,然後它們開始檢測物體。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大腦中。這方面的研究已經引起了很多啟發,而且看到其中的一些關聯性也令人興奮。但是,認知從何而來?顏色編碼從何而來?人們對此並沒有太多的理解,根本性的理解。
因此,在讓盲人恢復視力方面,失明有很多種形式。實際上,美國有 100 萬人是法定盲人。這意味著視力測試分數低於一定分數。我認為這就像如果你能看到 20 英尺遠處的東西,而正常人只能看到 200 英尺遠處的東西,如果你的視力比這更差,那麼你就是法定盲人。
萊克斯·弗裡德曼從根本上講,這意味著你無法有效地利用視覺來運作世界。

DJ徐喜歡導航-
萊克斯·弗裡德曼導航。
DJ徐…你的環境。是的,失明有多種形式。有些失明是視網膜感光細胞退化,而我所描述的其他視覺處理功能完好無損。
對於這類人,你可能不需要將電極插入視覺皮層。你實際上可以製造視網膜假體,它實際上只是取代退化的視網膜細胞的功能。許多公司正在研究這一點,但這只是一小部分,儘管意義重大,但這些人是法定盲人。
如果該電路有任何損壞,無論是視神經還是 LGN 電路,或者該電路有任何斷裂,都無法正常工作。而您需要真正引起視覺感知的來源,因為您的生物機制無法做到這一點,那就是將電極放置在您腦後視覺皮層中。
而實現這一目標的方式是,您需要一個外部攝像頭,無論是像 GoPro 這樣簡單的裝置,還是 Meta 正在研究的某種可穿戴式雷朋眼鏡,都可以捕捉場景。然後,該場景被轉換成一組電脈衝或刺激脈衝,您可以透過這些薄膜陣列在視覺皮層中啟用它們。
透過演奏這些刺激模式的協調管絃樂,您可以產生所謂的幻視,也就是這種白色淡黃色的點,您也可以透過按壓眼睛來產生這些感知。您實際上可以透過刺激視覺皮層來建立這些感知。
遊戲的名稱實際上是擁有許多這樣的裝置,並且讓這些感知器(光幻視)儘可能小,以便您可以開始區分它們是螢幕上的單個畫素。
因此,如果您擁有許多這樣的裝置,那麼從長遠來看,您就有可能真正獲得自然視覺。但在短期內,也許在中期,至少能夠在您的眼鏡上執行物體檢測演算法,即預處理單元,然後至少能夠看到物體的邊緣,這樣您就不會撞到東西。
萊克斯·弗裡德曼這太不可思議了。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所以你基本上會新增畫素,你的大腦會開始弄清楚這些畫素的含義,以及各個方面不同型別的輔助訊號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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