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化:2歲雙腿殘疾,30歲憑《水手》火遍全國,為愛隱退的他一生是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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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鄭智化這一輩子,經歷了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苦難,但他從不拿自己身體的殘缺,來博取大眾的同情心。他更沒有放棄過批判和鋒芒,始終保持著悲天憫人的“人間觀察家”氣質,直面現實的殘酷與灰暗。
富書作者:李晴朗
來源:富蘭克林讀書俱樂部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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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這句勵志屬性爆棚的歌詞想必大家一定非常熟悉,它來自90年代著名歌手鄭智化的成名曲《水手》。
鄭智化,是80、90年代臺灣流行樂壇扛大旗的先鋒音樂人之一,他的音樂影響了幾代人。
但在事業上取得奪目成就的同時,回顧鄭智化的人生,才知道這一路他走得十分坎坷。
年幼時,他因患小兒麻痺失去了行走能力,青少年時期遭受校園霸凌,還曾因失戀差點自殺。
之後鄭智化憑藉過人的才華走上歌壇,卻又在最當紅的時候忽然消失,淡出了大眾視野。
他為何會在巔峰時選擇隱退?如今二十多年過去,63歲的鄭智化又過得怎麼樣呢?
1961年11月,鄭智化出生於中國臺灣省的臺北市,在家中排行第五,他的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和兩個姐姐。
很不幸的是,在鄭智化出生之前,二哥因為生病不幸夭折了。萬分痛苦的父母,把責任推到了鄭智化身上,認為是他“命太硬”,才把二兒子給“剋死了”。
也因此,鄭智化一齣世,父母便給他起了“智化”這個名字,希望他能用佛的智慧普度眾生,壓制住天生的“忤逆之氣”。
2歲那年,鄭智化生了一場病,好幾天高燒不退,經醫生診斷才知是小兒麻痺症,之後他失去了行走能力。
為了給鄭智化看病,全家人幾乎傾盡全力。他們嘗試過藥物治療,也輕信過鄉間流傳的土偏方,但每次的努力帶來的都是失望。
看到其他小孩快樂奔跑的模樣,鄭智化的羨慕之情溢於言表,沒有玩伴的他只能透過畫畫、讀報來來排遣內心的孤獨與煩悶,他的堅韌性格,就是從此刻開始凸顯的。
一直到7歲那年,鄭智化才得到機會做腿部矯正手術。這個手術要先把腿筋都挑斷,才能讓他捲曲的雙腿伸直。
雖然術後多了16道疤痕,但手術是成功的,經過痛苦的康復期後,鄭智化終於可以依靠柺杖站立和行走了。這也意味著他可以進入學校讀書了。
鄭智化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他的學習成績非常優異,美術、書法和作文比賽經常獲得第一名。他還透過在學校裡做玩具生意,賺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一些同學嫉妒鄭智化,嘲諷甚至屢屢霸凌他,還有一些人更過分,居然絆倒他的柺杖,導致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肘、下巴都磕出了血。
但鄭智化沒有哭泣,他撐著手臂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朝著霸凌者反擊了過去。那倔強憤怒的眼神,把欺負他的孩子嚇得心神震顫,從此不敢再欺負人。
17歲這年,鄭智化考上了臺北工專(臺北科技大學前身)土木工程科。畢業後,他進入臺灣最大的工程公司擔任工程師。
但僅僅半年後,鄭智化就辭掉了這份高薪又穩定的工作,理由是——他不想被刻板的工作氛圍所束縛。
幾個月後,鄭智化被一句“不做總統,就做廣告人”的廣告詞吸引,選擇投身廣告行業。
鄭智化書法作品
雖然不是科班出身的廣告從業者,但童年時的灰暗經歷,讓鄭智化養成了認真觀察生活和用畫筆來抒發心情的習慣。這種敏銳的洞察力和表達力,讓他的創作直抵人心,常常能引發觀眾的強烈共鳴。
六年的時間裡,鄭智化從門外漢到獲國際大獎,做出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廣告案例。可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在廣告之路上奮鬥到底時,他卻無意間開拓了自己人生的另外一條賽道——做歌手。
1987年,一位挑剔的客戶,要求鄭智化所在的廣告公司為自己的產品創作一首歌曲,放在廣告中播放。
公司找了專業歌手來創作,可是一連創作了好幾首曲子,客戶是一個都不滿意。
完全不懂音樂的鄭智化,只能硬著頭皮,根據廣告的內容哼唱了一段旋律,居然獲得了客戶的認可。這就是鄭智化創作的第一首歌曲《開心女孩》:“請不要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有我的夢想,青春的天空遼闊。”
歌曲由歌手金智娟演唱之後,迅速爆火,點將唱片公司的老闆桂鳴玉也由此發現了鄭智化的才華,邀請他簽約自己的唱片公司,繼續創作歌曲。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邀請,鄭智化卻猶豫了很久,因為之前他沒想過做歌手,而且當時的臺灣歌壇,幾乎都在唱情歌,而他的想法是“不趕潮流,不跟風,給聽眾最好的作品”。
1988年,27歲的鄭智化發行了第一張個人專輯《老么的故事》,專輯的靈感來自於他的採風調研。
在走訪基隆煤礦時,鄭智化發現這裡礦難頻發,礦工處境悲慘無比,人們卻對死亡無比無比麻木:“不是死在坑裡,就是死在床上,有什麼好可憐的?”
震驚之下,鄭智化根據礦工的真實處境,編寫了一個父親挖礦遇難,老么遠走城市的故事。
“在物質文明的現代戰場,我得到了一切卻失去了自己,
再多的夢也填不滿空虛,真情像煤渣化成了灰燼,
家鄉的人被礦坑淹沒失去了生命,都市的人被慾望淹沒卻失去了靈魂。”
歌曲中的強烈感染力,讓很多聽眾直呼“聽哭了”。
有人誇讚鄭智化:“是你讓臺灣的流行音樂有了對現實社會的思考!”
憑藉這張專輯,鄭智化獲得了第一屆臺灣金曲獎,可謂出道即巔峰。
鄭智化並沒有因此而滿足,他繼續觀察和體驗生活,從生活中汲取營養去創作針砭時弊的歌曲。1990年,鄭智化以真人真事為素材,發行了第三張專輯《墮落天使》。
這張專輯的主人公,為了給男友治病只能去夜總會謀生。攢下一筆錢後,她和男友結婚並盤下一家麵館開始經營。
好不容易生活有了點兒起色,主人公卻因為之前的經歷自殺了,留下了永遠的嘆息。
整張專輯,體現了鄭智化深深的悲憫情懷,他用這首歌講述了現實和愛的悲劇故事,讓聽眾無比動容。
時光一晃來到了1992年。這一年的8月,央視為歡迎巴塞羅那奧運健兒的凱旋,舉辦聖火92晚會,邀請了兩岸三地的明星前來表演,鄭智化也在受邀之列。
排練時,鄭智化交出了自己最新的原創歌曲《水手》。這首歌講述了一個從童年到成年,總是遇到磨難和煎熬,但一直懷揣夢想的水手的故事,是一首極具勵志屬性的歌曲。
沒想到晚會節目組在稽核整首歌曲後提出,這首歌的部分歌詞不適合在晚會上演唱。
比如“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面具”“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這類語句,就不太貼合晚會的歡快氛圍。
鄭智化理解導演組的顧慮,但他還是想要嘗試一下。導演組經過反覆討論後,同意將《水手》暫時列入表演曲目。
彩排時,鄭智化駐著雙柺上臺,臺下是由一群大學生組成的啦啦隊。按照導演組的安排,他們會在合適的時候鼓掌和吶喊。
可是當鄭智化演唱完,現場卻出奇地寧靜,一直到10秒之後,現場突然開始沸騰,無數人呼喊著鄭智化的名字,全場的火熱氛圍到達了頂峰。
導演組此刻再無顧慮,要求他正式演出時一定要唱《水手》。
晚會現場,鄭智化用滿腔的激情,將水手那不屈的精神淋漓盡致地呈現了出來,尤其是那句“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的歌詞讓很多觀眾淚灑當場。
第二天,全國各地的商場、超市、電視上幾乎都在播放著這首歌,鄭智化也隨之紅遍了大江南北。一直到現在,翻看《水手》的評論區,依然有無數人被水手的精神深深鼓舞著。
除了《水手》,《星星點點》也是鄭智化的一首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歌曲。
“星星點點,照亮我的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這首歌主要描寫了一個初出茅廬,心比天高的孩子,在現實中迷失自己後,又重新找回自己的過程。
歌曲給無數身在低谷的人們注入了人生的希望,鼓勵大家在通往夢想的道路上繼續奮力前行,時至今日,都還是勵志歌曲的經典之作。
之後幾年,鄭智化繼續保持著高漲的創作狀態,寫下了《落淚的戲子》《菸斗兄弟》《麻將》《夜未眠》等針砭時弊、震撼人心的優秀音樂作品。
他在1993年發行的專輯《大國民》,就唱出了對臺灣困境的批判。歌詞中有“這不再是個適合好人住的島,禮義廉恥沒有鈔票重要,這不再是個適合窮人住的島,一輩子辛苦連個房子都買不到”這樣的語句,表達了對國民的同情和關注。
可就在歌迷們沉醉於他的歌聲中時,鄭智化卻像是“消失了”一樣,很長時間沒有推出新歌,一直到1999年的一天,他在自己的個人演唱會上,正式宣佈退出歌壇。
一位正當紅的歌手,為何要決然放棄自己所鍾愛的歌唱事業呢?
很多人都認為這太不正常了,甚至有人議論說鄭智化可能是因為屢屢創作抨擊諷刺臺灣當局的歌曲,而坐了牢。
但其實鄭智化只是想回歸到普通人的生活狀態,嘗試走入IT行業,探索一下自己生命中的新的可能性。
他曾在專輯《私房話》裡這樣表達心聲:“我一直都不是一個稱職的藝人。我只想做一個埋首創作的詞曲作家,或是一個專心演唱的歌者。我不想做空洞的偶像,或者逢迎諂媚、汲名求利的小丑。”
聽從自己的本心去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一直都是鄭智化的行事原則。
而退出歌壇的另外一層原因,是他的身體條件並不適合他長時間地站立在舞臺上。同時他也想擁有更多的自由時間,守護自己所珍視的愛情和婚姻。
在戀情這方面,鄭智化“開竅”很早,讀中學的時候,有一個女同學給了他滿滿的欣賞和支援,像一束光一樣照亮了他的生活。
為了表達對女同學的好感,他將一封3000字的表白情書放進了女孩的抽屜,兩人開啟了一段兩情相悅的愛戀。
可惜這段戀情很快被女孩的父親發現,得知女兒的“男朋友”是一個駐著柺杖的殘疾孩子,女孩的父親怒不可遏,大罵鄭智化“殘疾人不配談戀愛”。
正值青春年少的鄭智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羞辱,他在萬念俱灰之下寫下了11封遺書,裡面有“是否記得我驕傲地說,這世界我曾經來過。不要告訴我永恆是什麼,我在最燦爛的瞬間毀滅”這樣的語句。
遺書寫完後,鄭智化反覆閱讀著裡面的語句,忽然意識到:“一個人死的時間有很長,活著的時間卻很短,幹嘛要因為失戀,就自殺?與其渾渾噩噩的死,不如好好活出一番天地。”
就這樣,鄭智化漸漸走出了失戀的陰影,重新振作了起來,後來他將這封遺書改編成了歌曲《別哭,我最愛的人》,如今成KTV必點金曲。
水木年華組合2007年翻唱這首歌時,作為主唱之一的盧庚戌還表示他太喜歡了,每次唱都會哭。
中學畢業後的鄭智化,一路讀書、工作,為了生活殫精竭慮。一直到他在廣告公司工作時,認識了愛笑的女孩張鈺雅,情感之門才再一次被開啟。
張鈺雅比鄭智化小7歲,當時是中友百貨公司的首席設計師。生活中,她開朗樂觀,善良包容,始終在鄭智化背後默默鼓勵和支援著他。
鄭智化還以她為原型,創作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首歌曲《給開心女孩》,也正是憑藉這首歌,鄭智化才得以邁入歌壇,轉型成為了一名歌手。
做歌手的那些年裡,鄭智化為了完成創作和演出任務四處奔波,兩人幾乎沒有談戀愛的時間,但張鈺雅卻是他音樂道路上最堅強的後盾。
因為有張鈺雅的陪伴,鄭智化年少時所經歷的心靈傷痛得到了治癒,他變得越來越堅強果敢,靈感爆棚。
但即便如此,鄭智化還是擔心自己的腿疾會耽誤了女友,遲遲不敢提結婚。張鈺雅瞭解到鄭智化的顧慮後,哭著抱住他說:“每個人都有缺陷,看不見的才可怕。我就愛著這樣的你,因為真實而踏心。”
張鈺雅的真情告白,讓鄭智化痛下決心:離開歌壇。他還為張鈺雅寫下了一首歌,名為《我這樣的男人》:
“我這樣的男人沒有你想象中堅強,我這樣的男人在人世間漂盪,
如果你寬容的胸膛是我停泊的海港,讓我在夢與現實之間找到依靠的地方。”
真情的告白,抒發了最誠摯的心聲。
1999年,鄭智化在一場盛大的演唱會上,正式宣佈退出歌壇。
之後,他創辦了一家IT公司,但是由於沒有團隊,資金也比較短缺,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正在這時,他和張鈺雅的愛情結晶——安琪出生了,他開始盡最大心力陪伴女兒成長。
此前的鄭智化,常常抽菸、喝酒、日夜顛倒,做爸爸後,規律作息,只要女兒在身旁他就堅決不抽菸。有時女兒不同意,他都不敢出去打撲克牌。
他曾說:“我從不擔心自己被人遺忘,我唯一在意的,是我的女兒,她會不會過得比我更順利和開心。”
2002年,因為女兒的一句:“爸爸能在舞臺上再唱一次歌嗎?”鄭智化產生了復出的念頭。
2004年,鄭智化推出了最新單曲《英雄之歌》,並在同年入選“華語樂壇十大精神偶像”,和他一同入選的,還有鄧麗君、羅大佑、崔健、黃家駒等人。
2005年,淡出歌壇7年的鄭智化與北京一家音樂公司簽約,宣佈正式復出,並在這年的12月,舉辦了“鄭式演唱會”。
但歌壇更迭迅速,加上腿疾惡化,身體不佳,此後的鄭智化,很難再回到巔峰時代。但他依然堅守著音樂創作上的純粹與真實,依舊是那位敢於為民眾發聲,仗義執言的熱血硬漢。
2016年,鄭智化剛註冊微博,就因為一條狀態引發了熱議。他諷刺歌壇門檻太低,作品質量太差,“如今上過綜藝節目就叫藝人,參加個歌唱比賽就叫歌手,那我今天釘釘子扎到手,是不是也可以自稱為耶穌?”
2021年疫情期間,因為很多臺灣人打著“人權”的旗號,不願意隔離,不接受疫苗。
鄭智化極為憤慨,透過網路諷刺“沒有自覺能力的呆丸(臺灣)人”被臺灣當局的意識形態矇蔽,結果他的face book被封了號。
“禁言”解封沒幾天,鄭智化再次諷刺臺灣當局的抗疫像一個笑話,諷刺他們親日親美的不良形象。
2022年,綜藝節目《乘風破浪的姐姐》錄製時,選手們將鄭智化的《星星點燈》列入了參賽曲目。
主辦方為了讓歌詞更加符合“大眾審美”,將“骯髒的一片天”改成了“晴朗的一片天”,將“星星在文明的天空裡,再也看不見”改成了“星星在文明的天空裡,總是看得見”。
時年已經60歲的鄭智化得知此事,連夜發微博抗議。他認為,歌詞的修改削減了歌曲本身的力量,違背了他的創作初衷,讓他感到震驚、憤怒和遺憾。
很多年輕觀眾不理解鄭智化為何如此“較真”,對他的評論並不友好。但鄭智化並不在意,他認為人的一生難免會遇到氣餒、彷徨、無助的時候,他創作這首歌曲就是希望可以給人以鼓勵,而不是去粉飾太平,弱化苦難。
2024年10月,有媒體爆出了鄭智化的近照,滿頭白髮的他坐在輪椅上,看著有點兒滄桑,但眼神中的堅毅與從容卻不減當年。
2024年11月14日,鄭智化釋出新專輯《不思議》,此時距離他的上一張專輯《夜未眠》,已經過去了26年。
他說,這些年有很多人希望他出新專輯,但他不想為了出專輯而出專輯,如果寫不出經典的,令自己折服的歌曲,他寧可不出新曲。
對於專輯的主打歌《無名英雄》,鄭智化特意強調:“這首歌寫給所有默默付出的普通人。那些不為人知的堅持,那些無聲的奉獻。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英雄!"
精益求精,堅守自我,他真的,一直都沒有變。
雖然鄭智化這一輩子,經歷了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苦難,但他從不拿自己身體的殘缺,來博取大眾的同情心。
他更沒有放棄過批判和鋒芒,始終保持著悲天憫人的“人間觀察家”氣質,直面現實的殘酷與灰暗。
因為他專輯的歌詞中充滿了人文關懷和對社會不公的控訴,他甚至被很多人稱為“音樂界的魯迅”。
面對他人的質疑,鄭智化曾用這樣的語言來抒發自己的心聲:“寫這些歌,因為不願被這個世界改變,卻又無法改變這個世界。寫歌,好像是跟這個世界鬧彆扭……寫歌,是一種發言權!”
鄭智化堅持用音符記錄時代,用歌聲治癒心靈,用真誠打動人心。他更用不屈的靈魂,書寫著無悔的人生。
他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這個世界。
就像他在《水手》中的那句歌詞: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至少我們還有夢
希望這位“叛逆水手”,可以繼續幸福無虞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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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晴朗,富書作者,藝術碩士,自媒體寫手,終身學習踐行者,堅信成長即財富,心安即幸福,時間花在哪裡,哪裡就是人生,一個人‬要想成功,你都需要一種能力來支撐你做好‬自己,不被阻撓,不被誘惑,這就是遮蔽力,富書第4本新書《遮蔽力》正在熱銷中,你的生活,需要遮蔽力和500萬人一起升級生活認知,知乎、微博@富書,本文首發公眾號:富蘭克林讀書俱樂部(ID:FranklinReadingClub)責編:香克斯,排版: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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