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賬號被封:只要我們願意站出來,世界就不會無可救藥

週末了,本來不想發文,但是關於張蘭和汪小菲的賬號被永封的事,還是想說幾句。
這個訊息,是在經常待的一個群裡看到的。群友們不能說是一片歡呼,但群裡表態的人都認為封殺是沒問題的。難得見到一次封禁賬號得到這麼多人的認同,這讓我還挺感慨的。
我感慨的,不是這對母子的落幕,而是感慨好人贏得了勝利。
這原本只是一個明星的公共事件,按照以往慣例,往往三五天之後就煙消雲散,該笑的笑,該賣的賣。但是,這次有些不一樣。
看到張蘭等人公然靠消費死者賺錢,無數人開始看不過眼了。有人認真學習平臺規則,研究如何合法投訴;有人轉發文章,呼籲更多人向平臺施壓。
關於“汪小菲包機接回大S骨灰”這種謠言,我不相信造謠的人會是汪小菲。他智商再低,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公然扯謊蹭流量。我也不相信,一個人對自己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的死無動於衷。我相信,這幾天汪小菲的一些舉動可能被外界有意無意放大了,過度解讀了。這幾天,他也沒對外界說什麼不妥的話,更沒有直播。
汪小菲被封賬號,我更相信是因為他母親張蘭的所作所為連累了他。
一個叫“我是夏小健”的賬號說,汪小菲包機接回了大S。網友發現,張蘭的抖音直播間“張蘭之箖玥甄選”點贊並推薦了該條微博。
張蘭2月6日直播時,汪小菲發來的一條語音,汪小菲崩潰暴怒,表示:“我招誰惹誰了……我什麼都不說,你們為什麼老是這樣?”
你兒子有沒有包機,你自己沒有數?就算不是你主動造謠,但是點贊和推薦,也算是傳謠,也藉機賺到了錢。所以,封殺張蘭,一點問題都沒有。
抖音回應是內部也進行了多次討論,鑑於這幾個賬號歷史上屢次違規被處罰而沒有改正,因此最終決定予以封禁。

也就是說,汪小菲這次可能是因為之前的違規行為而遭封殺。

說到底,有這麼一個媽,汪小菲被封也不算冤。

傳謠造謠,消費一個受很多人喜愛的逝者,並且藉此賺錢,在任何一個正常社會,這都不應該被允許。所以抖音的做法,絕對沒問題,我是支援的。另外,微博也暫停了張蘭的直播許可權。
這些平臺做出處罰的背後,最重要的肯定是網路上鋪天蓋地的正義之聲。他們是無數普通人對正義的本能維護,是對“作惡可以盈利”這套歪理的堅決抵制。
這是網路時代裡最奇妙的現象之一,也是讓我無論何時都會對世界抱有信心的原因——
當某種惡行過於明目張膽時,哪怕它與你的生活並無直接關係,人們依然會本能地選擇站出來反對
因為我們都清楚,如果作惡是一門穩賺不賠的生意,那麼善良這件事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以往,我們見證了無數次相似的鬧劇醜劇——有人造謠生事,一夜之間身家暴漲;有人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於是直播間裡禮物刷個不停;有人高喊正能量,對身邊的不公視而不見,經常對遙遠的地方帶頭煽動仇恨,這些賬號就太多了,不勝列舉。
這就是現實。一個肆無忌憚的惡人,在巨大的流量池裡,是可以賺錢的。只要他們敢喊、敢演、敢裝,就會有人買單。
而更可怕的是,那些支援他們的人,並不是遙遠的陌生人,而是我們身邊的某個同事、某個親戚、某個你以為“還算正常”的朋友。他們未必真的喜歡這些人,他們只是從這些人的惡行裡找到了某種情緒宣洩的出口。
這種披著情緒外衣的攻擊,不講邏輯,也不需要理性,它只需要有人提供一個發洩的物件,而這個物件,最好是站在秩序裡的人。
哲學家漢娜·阿倫特在《平庸的惡》中提到,真正可怕的惡,往往不是那些瘋狂的惡魔,而是那些看似普通甚至溫和的人,在“只是服從”“只是習慣”中,成為了惡的幫兇。
在今天的網際網路環境下,這種“平庸的惡”體現得尤為明顯。
當一個網紅靠造謠賺得盆滿缽滿,後臺資料卻顯示——是幾百萬看熱鬧的人,用“圍觀”和“吃瓜”把他推上了熱搜。
當一個主播撒謊、欺騙觀眾、坑騙粉絲,依然有無數人繼續給他刷禮物,理由是“他是個商人,賺錢不寒磣”。
這些人,自己未必會去作惡,但他們樂於見到別人作惡。他們把“惡”當成一種情緒的寄託,把別人的痛苦、衝突、羞辱,當成自己無聊生活中的調味品。
他們覺得,自己不過是“看個樂子”,但正是他們的觀看、討論、轉發,讓真正的惡得以站穩腳跟。當一個人點選影片、點個贊、留個言,在演算法的眼裡,這就是一個正向訊號,一個推動惡人崛起的資料貢獻。
網際網路時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本質上就是在給惡輸送養料。惡的成長,從來不需要所有人都成為惡人,它只需要大多數人選擇沉默、選擇旁觀、選擇縱容。
他們不是刀,但他們是刀下的血。
真正讓惡擴散的,從來不是惡人的聰明,而是旁觀者的懶惰。
幸運的是,這一次,人們不再沉默,他們主動去聯合發聲,主動去推動平臺做出改變。
不是因為他們多麼在乎大S,也不是因為他們真的對汪小菲、張蘭有多大的憤怒,而是因為他們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勝利,這是一次關於秩序和正義的集體行動。
當惡被不斷放大,善就必須比惡更有力量。
我們並沒有什麼救世主,我們也不奢望這個世界能徹底消滅所有的惡,但至少,我們還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維護最基本的公平。

這一次是對造謠者的懲罰。下一次,我希望是對無數更多更大不公的討伐,是勇敢地對著一些龐然大物說“不”。

世界不會天然變好,但它也不會無可救藥——它只取決於,我們是否還願意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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