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丨將爺

這是2025年的2月,空氣中蛇年春節的氣味還未散盡,離三月草長鶯飛的日子仍有距離,不過,很多人已經開始讚歎春了。
春天並不一定都是指向氣候。
比如,此時,人們就在感嘆“民營經濟的春天來了”。這是昨天那個規格極高的會議,被很多人寄予了經濟復甦的美好期待。
我昨天寫了這個話題。不同於官媒字正腔圓的宏大敘事,我和普通網友一樣,把更多視線投注在到底誰走進了這樣的廟堂。
這篇叫《雖然馬雲這次是真的歸來了,但我眼中最有光的還是他們》的文章發出後,有些朋友對我的“樂觀”表示懷疑,還在後臺用了大量諸如“夜壺”這樣詞彙反駁,來表達他們的懷疑。
悲觀可能是理性的,但樂觀一定是正確的。
當前,整個社會都需要民營經濟迎來一個春天,我當然更是念茲在茲。
畢竟,春天來了,夏天也就不遠了。想想又一批千萬級體量的年輕人要走進就業市場,難免憂心重重。
試想,民營企業如果還在寒冬,真可能有些寒門子弟就熬不過下一個冬天了。
更有智識的朋友,是能讀懂我的表達用意,當然,也體會到我暗含著強烈的求生欲。
我當然知道,經濟從來不是能唱好或唱衰的,但,我也真不願意做充滿戾氣的抱怨者。
面對時與勢,像我這樣的升斗小民,更懂得躬身入局比躺平嘆氣更有用。就像我,寫這公號當然也是為稻粱的苦行。
事實上,參加昨天民營經濟座談會的嘉賓,也確實令我眼前一亮,內心激賞。
終於沒有像許皮帶這樣的房地產混混了,也沒有像董小姐這樣謎之自戀的滅絕師太了,甚至,連馬雲、馬化騰這樣的巨頭都只能靠邊坐了。
排在小米雷佈施前的,是一個叫王興興的帥氣90後。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現實——
讓年輕人身上的光,被整個世界看到。

這是國家的價值次序選擇,是極有深意的。
王興興能坐到第一排,絕對不是因為他名字比美團老大王興多了一個“興”字,而是作為宇樹科技的創始人,他早就透過諸如春晚這樣的舞臺上,用四足機器人來證明科技與文化的比翼雙飛,才是普通人眼中最好的國家祥瑞。
這是2025年的春天。漂亮國的川建國剛上任,關稅加徵給無數企業帶來了新的陰影,歌女不知世事艱的春節歡娛漸遠,我們終於看到《哪吒2》出海、宇樹科技破圈、Deepseek爆火。
這,給我們心中注入了一股暖流,一種信心。
所以,在社交媒體上,很多開始把這些科技和文化的盛景視為“國運”的象徵,其實是在表達一種樸素的家國情懷。
當然,這樣的表達,也會招致一些質疑和諷刺。
但,文化符號的意義就在於標識價值,我還是認為,沒有什麼比民意更加智慧了。
事實上,比起一邊扛著“大旗論”,一邊同情本·拉登的盧克文喜歡標榜的那種“國運”,我還是覺得人們現在這樣表達更符合人性。
“杭州六小龍”“成都動漫叢集”等現象,確實是代表創新的精神、市場的力量、文化的價值。
出席昨天民企座談會的宇樹科技創始人王興興、Deepseek梁文鋒,就是“杭州六小龍”代表。
這些年輕企業家,不,應該稱他們為“新銳極客”,其實與《哪吒2》的導演餃子是一樣的,曾經都是非主流人群,都過著邊緣化人生。
幸運的是,這些理想主義者,又都得到生活的愛和城市的護佑。
他們走向春天,走向這個世界,我也認為,可以視為“國運”。
雖然,這詞,確實俗了點。

“杭州六小龍”已經向世界展示了
“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而這些科技背後的創業者,更加神秘,更具魅力。

從春晚到民營經濟座談會,宇樹科技的王興興出圈,風頭甚至超過了Deepseek的梁文鋒。
相比於其他網際網路或AI大佬,這個帥氣的年輕人並沒有光鮮的學歷。他高中英語只及格三次,本科讀的也只是名不經傳的浙江理工大學,考研還因英語太差只能被調劑到上海大學。
在考試規則和教育體系面前,王興興並不出彩。
甚至,他以前的工作履歷,平淡和短促到不值得敘述。
不過,愛好和熱情一直在驅動著他人生前行。選擇創業,就是對熱愛最大的負責。
終於,在這個春天,他的四腳機器狗在春晚舞臺上,扭起了東北大秧歌。太驚豔了。
梁文鋒的人生,同樣也沒辦法按照主流話語來定義。
這個浙江大學電子資訊工程專業畢業的孩子,放棄了大廠和獨角獸的工作機會,活在自己對專業信仰的天地裡,放下了掙錢養家的傳統男人生活模式。
梁文鋒一度去向成謎,據說是在成都住了兩年,幹著炒股在這個國家被視為最不靠譜的事。
除了理想,其他都是謀生手段。
後來,梁文鋒回到杭州,在這座以科技和金融為核心的城市,讓一個叫幻方量化的企業走進了人們的視野。
這個春節,是一個節點,梁文鋒的DeepSeek對這個世界的改變,終於被所有人感知了。
現在,微信、百度、抖音等紛紛選擇接入DeepSeek,接下來,誰也不知道這樣的AI,將會給自己命運人生帶來怎樣的衝擊。
真正有獨立價值的人,終究都是得靠自己。
這個世界最傻逼的事,就是一幫啥球都不懂的人,天天在指東指西地要求別人“創新”,還美其名曰自己會“管理”。
梁文鋒說:
“創新需要儘可能少的干預和管理,讓每個人有自由發揮的空間和試錯機會。創新往往都是自己產生的,不是刻意安排的,更不是教出來的。”

能力足夠極致的人,從來就不需要被管理的。所有的管理,對這樣的人來說,都是迫害。
這一點,最大的笑話,就是東方某選的小孫曾笑話董宇輝“不懂管理”。他實在無知,不懂得最好的管理是尊重才華。
當一個人以極致能力解決業務問題,管理就成了莫須有的事。而自以為無所不能的管理者,其實就是毀滅者。
“杭州六小龍”中游戲科學的創始人馮驥,更是把個性和自我展示到了極致。
這個曾在華中科技大學就讀生物醫學工程的年輕人,後來走上了一條“棄醫從文”之路。
學校和工作單位從來都不是他的戰場,網咖才是他這個“廢材青年”的夢想策源地。
現在,那些通宵玩遊戲的日子,不會被作為他人生負面材料來警示他人了。包括他被網易《鬥戰神》專案組裁員的履歷,也只能作為他探求更有價值人生的勇敢例證。
因為遊戲對他來說並不只是玩樂,而是帶領他走向技術和思想。
多年以後,他終於對遊戲市場形成了絕對的革命和顛覆——推出的3A主機遊戲《黑神話悟空》,橫掃了全球遊戲圈。
比這些科技圈的新銳更另類的,是《哪吒2》導演餃子。最近,餃子的大名楊宇,也漸然為這個世界所熟知。
這個年輕人曾經就讀於西部最牛逼的的醫學院校——華西醫科大學,父母都是醫學背景。
但餃子面對他不喜歡的藥學,內心感到
“有東西在跳,有火在燒,彷佛一頭豬在地震來臨前想要拱圈”。

不是所有的豬,都是為了被殺而活著。有些豬,生來就是要飛上天的。
餃子在大三時選擇輟學。這可能是中國99%以上家庭都不會接受的現象,更何況他當時選擇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務正業”的三維動畫軟體製作。
有時候,真正通往遼闊,必須經過那道窄門。
真正的熱愛,從來都是碰觸靈魂的信仰,是有人生價值和社會價值的公共存在。
只可惜,這個世界有太多無知者,卻把娛樂墮落當成是熱愛。
科技在左,文化在右。這些年輕人不談左右,只看重自我。
那些刻意堆在他們身上的定義符號,本來就是個巨大的笑話。
他們是在玩遊戲,但絕對不玩權力的遊戲;他們是在搞資本,但絕對不靠壟斷和潛規則的力量。
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最不會辜負的,只有技術和思想。
而杭州和成都這樣的城市,就是一個讓科技和文化都得到自由生長的地帶。

“杭州六小龍”的出圈,引起全國各地主政者的思考——為什麼這些“科技新貴”都誕生在杭州?我們這片土地怎麼了?
《哪吒2》的爆火,讓北上廣等城市也開始納悶——為什麼這座西部城市,能夠蘊蓄出如此巨大的文化力量。
在春節後,江蘇省委機關報旗下“交匯點”客戶端立即發出“靈魂三問”:
DeepSeek為什麼會出現在杭州?
為什麼南京發展不出“杭州六小龍”?
杭州有DeepSeek,南京有什麼?
很可惜,幾乎所有類似的發問,最終都走向宏大敘事,說的都是大詞,看不到人性的力量,讀不到人格的價值。
是的,杭州有良好的創新氛圍、產業生態和營商環境;成都有太好的文化扶持政策,有比沿海更加開放的文化格局。
關鍵是,這一切,都實實在在落到了最需要的人身上。
馮驥所在西湖藝創小鎮,為遊戲科學提供了三年內最高100%的房租補貼;成都同樣給予了《哪吒之魔童鬧海》各種激勵,幫助餃子解決了公司的諸多資源困難。
杭州和成都都有非常牛逼的高校,浙大和電子科大這樣工科背景很深的高校,中央美院和川大川音之類的文科藝術實力雄厚的大學。
這些高校當然都能對科技和文化帶來滋養。但,北上廣也有這樣資源的,南京更是高校林立,遠勝杭城和蓉城。
在一個理性經濟人年代,這些大咖們不去北上廣,不是因為去不起,而是杭州成都更有價效比。
杭州的人才補貼、實習津貼、住房補助、安心生活等“禮包”,讓太多創業青年把這裡當成實現夢想的地方,讓杭州連續多年位列全國人口淨流入三甲。
事實上,這些年,選擇杭州和成都這樣的城市逐夢,已經成為無數創業者的共識。
就連前面提到的那種
“愛國大V”
盧克文,也都知道把自媒體公司從廣東搬到成都。

說白了,城市和人性之間,在形成同頻共振。
南京是新一線城市,但,南京為什麼成不了杭州?當地相關反思文章很尖銳地認識到——對南京來說,要突破“體制味太濃”,要自上而下改變。
然而,改變“體制味太濃”,上下都改變,絕非易事。
在很多地方,撼天易,撼官本位難。
這一點,不止是江蘇官方有反思,山東的民間也有共識——大量山東網友承認,山東沒有deepseek,只有deepdrink。
作為半個山東人,我也深切領略過deepdrink(酒文化)的強大魔力。
我愛吃魚,堪稱“魚痴”,但是,沒到山東之前,我從來不知,魚頭對著誰,竟然包含著如此豐富的倫理意義和層級涵義。
我更不知道,每次舉起酒杯的高度,都代表著那麼複雜的尊卑刻度。
沒有在山東過年的女婿,永遠不足以談山東人的禮教深度。
就連那些住在敘利亞風格的房子裡的人們,也一定都有一套疑似曾經流行在紫禁城裡的禮數。
在那裡,夢裡不知身是客,醒來才知又為奴。
算了,這段,我繞遠了,趕緊從山東回到隔壁江蘇。
其實,南京不如杭州,絕不是因為南京人是大蘿蔔,只看到生活的“一批吊糟”,不懂得科技和文化的重量。
而是“體制味太濃”的背後,有一些權力的傲慢與野蠻,驅趕著一些有才華的人,只能含淚離開。
比如,蘇州的那位清華才子馬翔宇,只能在上司祝歡這種純粹傻逼壞種的“干預”,混不下去了。
最恐怖的是,這些權力對自己的不道德、非正義、非市場的行為,甚至是踐踏法律的惡行,不僅不懺悔,還一臉無恥地怪罪於小馬哥“情商不高”。
老子跟你講法律講科技講文化,你偏偏跟老子講潛規則講情商講虛頭八腦的。
在山東和江蘇,這些官場“情商”根深葉茂,難以改變。我只能像魯迅先生就樣責問——從來如此,便對麼?
像王興興、梁文鋒、馮驥、餃子等年輕人,如果不幸走進這樣的“體制化生存”環境,很容易就成為邊緣人,甚至是失敗者。
所以,杭城之外,蓉城之遠,有很多權力應該反問自己:
他們個性,你們忍得了嗎?
他們的失敗,你們接受得了嗎?
他們的價值觀,你們懂得尊重嗎?
他們的生活方式,你們能夠理解嗎?
江湖上武功最高的,很多時候並非所謂的名門正派。而名門正派裡,經常也有嶽不群和滅絕師太這樣的人。
這些人自以為是“中心”,是“主流”,總是一臉正義,總是習慣於教訓別人。
其實,他們只是想讓人人都活成的申公豹和土拔鼠的樣子。
但,這世間,也總有某些地帶,是適合凡人修仙的。
對王興興、梁文鋒、馮驥、餃子等年輕人等人來說,杭州和成都就是自己的修仙之地。
現在,這些人被整個世界看見了,很多地方希望能成為這樣的修仙之地。
這當然是好事。但,也真是難事。
關鍵是,要真的能夠尊重草根創業文化,尊重創業青年們的熱情和個性,要允許他們的試探和失敗,要為他們人生實現自我打造一個服務閉環。
如果能做到這些,當然就是利國利民的善舉。
從這個意義講,這一輪各地反思自己為什麼出現不了“杭州六小龍”,需要落在如何對待人才方面,或者說如何對人方面。
對太多權力來說,是時候從“總是把自己當人才,把別人當廢柴”的錯誤幻覺中清醒過來了。
甚至,對個別權力來說,是時候先從“做個人吧”開始自己的公共生活了。
很多真正的人才成為“非主流”,被“邊緣化”,只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和你們玩了。
野百合也有春天。
只不過,它們很多都是在邊緣地帶,獨自綻放。
像王興興、梁文鋒、馮驥、餃子等人,現在以“非主流”的身份集中走出來,當然就像是漫山開遍的野花,在重構一個美好春天的景象。
這樣的如花似玉,當然可以作為一種象徵,代表著我們需要的國運。
PS:全文完。共4868字
。很久沒寫長文給大家了,曾答應蛇年來這裡多寫點。今天就算個開篇吧。今年,也希望能回到過去,和大家深情相依,共赴山海,共同殺敵,闖出我們自己人生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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