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樂隊31年後重聚,只為這位27歲隕落的傳奇

這是“頑石”的第 588篇文章
2025年開年才多久,搖滾圈就丟下一枚重磅炸彈。
試問,誰還沒有看到Fire Aid演唱會上,這段涅槃樂隊重聚的影片。
重聚,又不止於重聚。
一面,鼓手大衛·格魯、貝斯手克里斯特,包括一同巡演的帕特·斯密爾都未缺席,一時之間,前世今生,竟有這支傳奇樂隊從未離開過的錯覺
另一面,聖·文森特、金·戈頓、瓊·杰特,甚至是大衛·格魯的女兒維奧萊特都參加進來,老中青俱會一處,直接將情懷拉滿。
全世界上億網友透過流媒體,見證了他們這個“東拼西湊”的班子“磕磕絆絆”的“翻車”演出,但一哭一個不吱聲。
無他,天涯共此時。
當然,也包括了數不清的中國樂迷。上世紀90年代,一本名為《燦爛涅槃》的傳記文學流傳甚廣,有兩句話拿出來看,依然恰當:
“更多的時候,我們可能會停留在十字路口,或四顧睥睨或蹲地愁悶,去戰勝命運或是被命運戰勝,一如斯人或是不同於斯人。”
一如斯人
油管上有一條評論點贊頗高,裡面感慨帕特·斯密爾65歲,瓊·杰特66歲,而金·戈頓已然71歲了,但他們依舊風華正茂。
“瓊奶”瓊·杰特的鋒芒依舊,當天她穿著髒兮兮的皮衣,演繹了涅槃的經典名曲《Territorial Pissings》。
老奶奶是狠人,其他人到了這個年紀,都是歲月靜好,天倫之樂,她偏不,眉眼之間透著濃濃的厭世氣質。
恍然讓人想起年輕時殺伐果斷的模樣。畢竟上世紀70年代年在打遍朋克圈的“搖滾女皇”,強如鄧麗君、劉德華,也得跟在後面,翻唱她的歌。
而這位業界地位驚世駭俗的老奶奶,又是當年涅槃的頭號粉絲。她曾公開表示,作為涅槃粉絲,萬分榮幸。
她還說,樂隊請她唱歌,宛如得到了科特·柯本的認可。
“金姐”金·戈頓的出現,可能是全場最有情懷的瞬間,她演的是《School》。
不得不感慨,這位古稀之年的老奶奶,駐顏有術。當她穿著短裙出場的時候,甚至有一絲少女甜美,與Sonic Youth時期的睥睨,相映成趣。
尤其是在這樣的舞臺上,自然而然讓人想起三十年前,她是如何以“大姐頭”的姿態,幫扶涅槃這幫弟弟的。
當初,正是“金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薦,涅槃簽約公司,隨後開始錄製他們第一張在主流唱片公司的專輯。
於是就有了這張聲名赫赫,也是無數人搖滾入門的《Nevermind》。
“金姐”曾經在自己的自傳中寫道,她跟科特·柯本有奇特的化學反應和共鳴,對這個年輕人有“姐姐式的母性關懷”。
只是,當年的弟弟,在苟延殘喘和縱情燃燒間選擇了後者。
往後的歲月裡,她依舊如姐姐一般照拂著這支聚散離合的樂隊,即使那群年輕人亦是老者的模樣,而今望著她在舞臺上竭力嘶吼的模樣,不免令人動容。
少年子弟江湖老,紅粉佳人兩鬢斑。

那個“耍大牌”的主唱

看影片,有人在評論區打趣,“主唱怎麼沒來,難道是‘耍大牌’。”這當然是一句玩笑話,但也可以窺見樂迷的情結:
這麼多年過去,人們依舊忘不了那個27歲的金髮青年。
1994年4月,最耀眼的搖滾巨星吞槍自殺,他叫科特·柯本,是所有不甘被生活操翻的青年的精神領袖。
美國西部的阿伯丁市,這是一座只有宿醉的酒鬼和風騷的妓女的城市。科特·柯本只是千家萬戶中,最不起眼的個體。
直到8歲,父母的感情破裂,他們像仇人一樣謾罵對方並且爭奪財產,這一切都被不諳人事的小柯本看在了眼裡。
這是悲劇的根源。
也許是出於自我懲戒,也許是出於自我救贖,柯本開始“反抗”,他變得沉默寡言,他喜歡和一些家長眼中壞孩子廝混在一起,他逃課、打架,整日遊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放任自流自己的青春時光。
這些東西和他的音樂其實都是一脈相承的。
在音樂裡的他像是一隻負傷的猛獸,一面忍受的痛苦,一面在滿世界唯唯諾諾的夾縫中,奮起發出振聾發聵的反抗之聲。
涅槃的車庫錄音室裡,柯本用撕心裂肺的嘶吼解構著商業社會的虛偽,那些失真的吉他聲波里裹挾著失業青年的憤怒與迷惘。
西雅圖潮溼的雨季孕育出獨特的文化基因,廉價啤酒與汗水中發芽的,是涅槃的現場破壞性的美學體驗:
被砸爛的吉他殘骸、撕裂的帆布鞋、舞臺上方搖晃的鎢絲燈泡,這些粗糲的意象構建起後冷戰時代青年亞文化的視覺聖經。
但他悲哀地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個有力量改變世界的英雄,他眼中糟糕的東西依然還在,自己是如此渺小,無能為力。
伴著胃痛的折磨,他端起槍口,扣動了扳機,這段傳奇的故事也最終都留在了那一天。
“它是顆多麼悲哀的子彈,因為它擊毀的,是20世紀最後一場英雄夢。”

父輩的旗幟

最令人難忘的,是大衛·格魯的女兒維奧萊特壓軸唱的那首《All Apologies》,父輩為她伴奏,各種神級大能為她開路。
演至動情處,可見白髮樂迷眼角的淚光與Z世代青年手臂上的涅槃紋身,在舞臺煙霧中達成跨代際的和解。
一場遲來三十年的告別儀式,編織成數字時代的巴別塔。
這種集體儀式創造的瞬時共同體,讓原子化的現代人短暫觸控到超越演算法的真實聯結。當手機閃光燈匯成銀河,我們終於理解:
情懷不是對往昔的廉價懷念,而是讓歷史基因在當下獲得新生的文化自覺。
現場發生了這樣一幕:
曲終人散,父親雙手合十,與女兒相視一笑,這一笑,有如心頭的微微震顫,亦如文化記憶的神經末梢。
那些被貼上懷舊標籤的情懷,實則是人類對抗異化的永恆革命。
聊到這裡,不免想起科特·柯本的女兒,她亦有自己的“革命之路”。對於涅槃,她常常顯示出一種叛逆的姿態。
這個名叫西絲·賓恩的女孩說,她的父親在成名的時候就犧牲了“全部的自己”,而且他從未希望成為“一個時代的聲音”。
她坦言,她不喜歡涅槃樂隊,如果她的父親還活著,對她的人生將是一段無比美妙的經歷。
只有在聽那首《Dumb》時,她常懷淚水。
她想起自己的父親,“清醒時的他,混沌時的他”。
不論大衛·格魯的女兒,抑或是科特·柯本的女兒,她們的選擇都沒有錯,殊途同歸。
尤其是,在這個意義消解的時代,涅槃重聚的深層價值,不在於復刻三十年前的聲波,而在於證明真誠的藝術表達永遠能找到穿越時空的共鳴腔
瀟瀟雨歇,西雅圖湖景公墓的櫻花被雨水打落,與年輕而破碎的靈魂一同滲入潮溼的泥土。
柯本日記本里潦草寫下尼爾楊的那句“與其苟延殘喘,不如從容燃燒”,在網際網路前夜化身為全球青年的精神暗號。
東京澀谷的唱片行、柏林牆下的塗鴉、紐約東村的酒吧,無數破碎的靈魂在這些音符中尋找著共鳴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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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神奇寶貝資深訓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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