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泰藏(TaizoKuroda)

黑田泰藏(Taizo Kuroda),1946年出生於日本滋賀縣,被公認為日本當代陶瓷界最重要的藝術家之一,以極簡主義的白瓷作品聞名,在日本與安藤忠雄、杉本博司、三宅一生並稱為現代四大極簡藝術大師。1960年代末,他在加拿大蒙特利爾師從陶藝家蓋頓·博丹,隨後返回日本向島岡達三學習。1981年,他回到日本靜岡,開始專注白瓷創作,1992年確立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黑田的作品以無釉或啞光釉的柔和質感、不對稱設計及細微瑕疵著稱,體現了禪宗“不均齊(fukinsei,或稱不對稱、不完美)”美學的影響。作為國際陶藝界的標誌性人物,他的作品被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巴黎裝飾藝術博物館、日本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美國紐約市布魯克林美術館、美國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英國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V&A)等世界多個美術館收藏。
1966年黑田在巴黎他遇到了影響其一生的人——陶藝家島岡達三,島岡達三是被認定為“人間國寶”享譽日本的陶藝大師,同時他也是“人間國寶”濱田莊司的徒弟。
島岡達三
這次相遇幾乎可以說是命運的安排。當時,黑田在一家日本餐館做服務生,某一天有個人來餐館問他如何買話劇票。黑田便主動提出午休時幫他買票。沒想到,對方笑著說:“不如我們一起去吧?”於是,在島岡達三的引薦下,黑田前往紐約工作了半年,但他並不喜歡那裡的生活,於是轉而去了加拿大。在加拿大,他加入了陶藝家蓋頓·博丹(Gaétan Beaudin)的工作室,最初只是抱著打工的心態,完全沒有成為陶藝家的打算。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被拉坯的過程吸引,甚至萌生了“這件事或許可以做一輩子”的想法。在蓋頓的指導下,他掌握了揉泥和陶輪使用等基礎技巧。
黑田在島岡達三工作室
黑田在加拿大生活了十三年,期間曾兩次回日本拜訪島岡達三。島岡曾提議收他為徒,雖然黑田覺得自己資歷尚淺而沒有正式拜師,但島岡依然教了他許多東西。在島岡的引薦下,黑田還得以在濱田莊司的陶坊擔任燒窯助手。在那裡,他第一次接觸到白瓷,並對其純淨與質樸的美深深著迷。
1981年,結束了十幾年的海外生活後,黑田泰藏回到日本定居。但他與白瓷的緣分真正確立,還有十多年的時間。
黑田與濱田莊司
在黑田泰藏五十年的創作生涯中,最初的二十五年始終在試錯。雖然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對“白瓷”有特殊感情,卻直到四十五歲,才覺得差不多可以開始。並且自己定下“拉坯成型、器皿、單色”的三個條件,這並沒有束縛了黑田的創作,反倒讓他更加自由,想法、感情得以完整地表達出來。
黑田提到“拉胚這件事,讓我把感情、感覺和想法打通了,並組織成了一句完整而令人歡愉的句子。總之,我是從與陶輪和黏土的相逢開始對陶瓷器產生興趣的。”
黑田自己設計的陶輪
對他來說,陶輪不只是是用來製作更多物件,它有自己的意義。就像畫家用的鉛筆,或者雕刻家用的鑿子一樣。“陶輪意味著我只能製作圓形物件,這有時會讓我感到沮喪,但我不想去考慮其他的形式。”
和器物長年打交道的過程中,使他不僅看懂了器物之美,也看明白了作為抽象之物的器物所具有的美。“我腦中呈現的那個抽象世界,或許不讓其顯形也很好。但是,這樣也就失去了與現實世界的觸點。以純藝術的形式呈現我的白瓷,於我才是最妥帖的方式。
認識陶輪這種工具約兩三年後,他對“圓形筒”的嚮往越來越強烈。到他真正開始製作“圓形筒”,中間也耗費了很長時間。
“如果要用另一個詞來代替“圓形筒”,
我想會是“普通之物”。
也就是說,它是日常中很“非日常”的東西。
能夠思考“普通”“日常”這些事,
我想我的人生非常幸福。”
黑田作品的三個主要元素是圓形桶、梅瓶和盤子,能明顯感到中國宋瓷和朝鮮李朝瓷器的影響,但他仍將作品融入自己的風格和醒目的細節中,例如細長的脖子或尖銳的底腳。白瓷對黑田來說不僅是形式上的選擇,更是對“白”的深層哲學探索。黑田提到選擇無釉燒製的白瓷,是因為他相信捨棄釉色和裝飾,能讓作品更純粹地表達形態本身。他認為,陶瓷的本質在於形體和手感,而不是裝飾的表面效果。
“黑田泰藏的白, 是一顆
對真理探求不息之心所擁有的顏色。”

——安藤忠雄

“自然界中的白,比人類雙手所能創造的一切都更為強大。這讓我不禁想到,也許除了白色,人們根本不需要其他顏色。當黑田泰藏坐在陶輪前時,他會閉上眼睛,拒絕色彩的誘惑。他在塑造實體形態的過程中,逐步接近自己所創造物件的本質。
我喜歡被我所珍視的事物們環繞。我太熟悉他們了,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清晰地看到它們。在這些物品中,有一件格外美麗發著耀眼的光:那就是黑田先生的白瓷。”
—— 三宅一生
在他的梅瓶作品中,顯見與隱見同樣重要,它們在觀者面前創造了一種內外之間的動態。無釉燒製的瓷器“純白色”似乎均勻地吸收和反射光線。一種虛幻的感覺持續存在,這些受重力束縛的作品看起來彷彿具有浮力。
無論其靈感來源是直接還是間接,黑田的作品都帶有一種顯而易見的不完美,或者可以稱之為一種人性的脆弱。他說:“我會尋找這種不規則性,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試圖克服它。我最終在尋找的是一個完美的空間。不過,我還沒準備好去創造那樣的形式。用陶輪,可以製作出幾乎完美的作品,但我不能讓自己那樣做。有時,我會嘗試,我會問自己,為什麼我沒有勇氣去製作一個規則的或接近完美的物件。”
儘管他一再否認自己採取了精神性的創作方法,但這種解釋卻與禪宗美學的七大原則之一——不均齊(fukinsei,或稱不對稱、不完美)頗為相似。而在黑田的表達中,經常參考禪宗思想。他說:“一個‘圓相’接近於圓的極限。我正逐漸靠近更完美的作品,不是完美,而是接近完美。一些人會認為完美的作品不夠有趣。形式就像我的思考,也許我正在更接近自我。”
黑田的創作方式中存在某種自我剋制,這是一種超越世俗實用性的追求。他說:
“我不相信自己僅僅配得上一種安逸的生活。
我必須在生命中肩負某種任務,
去創造一些東西。這是一種自我折磨。”
對於為什麼自45歲開始做白瓷後就一直而且是做近乎一樣的白瓷時,黑田的回答很簡單,“是喜愛,是一種洋溢於內心的、自覺的使命”。
“為了找到自己的路,耗費多少時間都是值得的,但一旦找到了,就要勇敢地走下去,不能妥協。”
黑田也一直踐行著這句話,一生都不曾妥協,在找到最喜愛的“白瓷”之後,將白瓷當作自己的使命一直製作著。
到六十歲時,黑田突然回想起一件事。四十多年前在參觀紐約現代美術館的時候,他曾大膽地想過:“為什麼一件陶瓷展品都沒有呢?我想在這裡舉辦展覽。”如今,這個願望再次被喚醒。而如果在紐約現代美術館舉辦個展,那“只能是圓形筒了。這已經不是工藝,而是藝術了吧”。
於是從2006年開始,他明確了自己從事純藝術(fine art)的方向。2008年的時候,他在瑞士巴塞爾每年舉辦的世界頂級藝術博覽會“設計邁阿密/巴塞爾”(Design Miami/Basel)上出展。作為在國際上的首次亮相,他請來建築家安藤忠雄做展示設計,巨型的白色桌面上鋪著一層靜態的水面,白瓷靜靜立於其上。
2015年,他參加了在六本木森美術館舉辦的“乾淨的造型展”,這是巴黎蓬皮杜與愛馬仕集團首次聯盟下的日本巡迴展,囊括了從上古石器到現代藝術的各種“乾淨造型’,他的白瓷也被收錄其中。第二年,在倫敦的個展也宣告成功。
2019年,安藤忠雄為黑田泰藏設計了一座展示館,以供展示他的作品。同年,他的作品也在大阪市立東洋陶瓷美術館舉辦了大型回顧展。
黑田泰藏隨後定居在日本靜岡縣伊豆的一個靠海的地方,自己建造了一座簡單的房子,他從未停止創作,直至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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