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醫生必備的新技能:當醫學遇上計算思維與大資料

2023年,ChatGPT透過美國執業醫師資格考試(USMLE)的訊息引發熱議。這款AI不僅能分析病例、提出診療建議,甚至能解釋複雜的醫學倫理問題。而在現實中,AI輔助診斷系統已悄然進入醫院:北京的某三甲醫院,放射科醫生透過AI影像識別系統,將肺結節篩查的準確率提升了15%;上海的ICU病房裡,智慧監護裝置透過即時資料分析,為膿毒症患者爭取了寶貴的搶救時間。
這些案例揭示了一個趨勢:醫學正在從“經驗驅動”轉向“資料驅動”。醫生不僅是資料的生成者(如書寫電子病歷),更是資料的解讀者和決策者。
然而,當AI生成的報告擺上案頭時,醫生是否真正理解背後的邏輯?當患者戴著智慧手環追問“心率變異性分析結果”時,醫生能否給出專業解釋?
這些問題指向一個關鍵命題:未來的醫生需要掌握計算思維與大資料素養。 
▪️為什麼醫生需要懂“計算思維”?–醫學教育的必修課 
1. 資料爆炸:從“聽診器”到“資料流” 
過去,醫生的診斷依賴於問診、查體和有限的實驗室檢查。如今,電子健康檔案(EHR)、可穿戴裝置、基因組學資料、社交媒體健康記錄等構成了患者的“數字孿生”.然而,資料量越大,噪聲也越多。若醫生缺乏篩選關鍵資訊、識別資料偏差的能力,可能被海量資料淹沒,甚至被誤導。 
2. 演算法黑箱:當AI成為“第二意見” 
AI醫療裝置的普及帶來了新的挑戰。以AI輔助影像診斷為例,系統可能基於數萬張標註圖片學習出某種特徵模式,但這種模式未必符合人類醫生的認知邏輯。醫生需要理解“演算法如何利用資料做出決策”。例如,某AI系統將X光片的偽影誤判為骨折,若醫生盲目信任結果,可能引發誤診。計算思維的核心,是學會與機器“對話”:既利用其高效性,又警惕其侷限性。 
3. 研究正規化革新:從“假設驅動”到“資料驅動” 
傳統醫學研究遵循“提出假設→設計實驗→驗證”的路徑,而大資料時代的研究更傾向於“從資料中挖掘模式”。例如,透過分析百萬級電子病歷,研究者發現某降壓藥與抑鬱症的潛在關聯——這種關聯可能在小型研究中被忽視。但大量研究者也警告,大資料易產生“虛假相關性”。醫生需掌握現代推斷技術,區分因果關係與巧合。 
4. 隱私與倫理:資料時代的“希波克拉底誓言”  
醫療資料的共享與隱私保護是一把雙刃劍。醫生在日常工作中需直面數據倫理問題。例如,某醫院利用AI預測患者自殺風險,卻未告知患者資料被用於此目的——這違背了知情同意原則。資料素養不僅是技術問題,更是職業倫理的延伸。
▪️醫學與技術的融合不可逆轉,但真正的挑戰在於如何讓技術服務於醫學的本質–治癒與關懷。未來的醫生需要具備三種能力:   
1. 讀懂資料:理解演算法邏輯,警惕“黑箱陷阱”;   
2. 駕馭工具:用技術提升效率,而非被工具異化;   
3. 守住底線:在資料共享與患者隱私間找到平衡。   
醫學教育必須向未來開放。這不僅關乎技能升級,更是一場對醫學初心的迴歸——在演算法與人性之間,醫生永遠是最終的決策者。   
參考文獻:
Saqr M, Tedre M. PMCID: PMC6619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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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Iris Zhang;微訊號:Healsani
美國Healsan Consulting(恆祥諮詢)專長於Healsan醫學大資料分析(Healsan™)、及基於大資料的Hanson臨床科研培訓(HansonCR™)和醫學編輯服務(MedEditing™)。主要為醫生科學家、生物製藥公司和醫院科研處等提供分析和報告,成為諸多機構的“臨床科研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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