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每天都在關注美國大選。現在距離美國總統選舉揭曉,只有一個多星期。很多人認為哈里斯贏定了,但我堅定認為,特朗普當選毫無懸念。
首先說明,我既不是所謂的“川粉”,更不是哈里斯的支持者。寫這篇文章,就是我覺得世界第一強國的這場選舉太重要了。在過去24年中,沒有任何一場選舉比它更重要。另外,一個揹負幾十項罪名的“重罪”前總統,和一個有色人種的女性現任副總統,各出奇招,競選大位,這本身就有足夠看點。
今天的美國,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傳統美國。它變成了什麼樣?似乎是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說不清,扯不明。總之,它和以前的美國已經非常不一樣了。
和過去相比,美國的種族和選民結構發生了顯著變化。白人人口比例逐年下降,而其他族裔如拉美裔、亞裔和非洲裔的比例不斷上升。根據美國三年前公佈的人口普查資料,白人比例已從1980年的80%左右下降到2020年的59%。其中,黑人佔美國人口比重自2010年以來一直保持在12%-13%之間,而西班牙裔、亞裔和混血人口則出現激增,在美國總人口中佔比分別增至19%、6.3%和3%。這種多樣化趨勢在年輕人中尤為明顯。
選民結構方面,少數族裔選民的參與度顯著提高,尤其是拉美裔和非洲裔選民此外,年輕選民的投票率也在上升,他們更關注教育、就業和氣候變化等議題。少數族裔和年輕選民的增加,使得候選人必須更加關注這些群體的需求和關切。
通常來說,民主黨在少數族裔和年輕選民中更受歡迎。這也可以部分解釋,為何拜登政府願意開啟邊境大門,放進那麼多非法移民。拜登執政四年來,湧入美國的非法移民數量不下於一千萬,甚至有人認為高達2000萬。這些非法移民,在未來若干年內,大機率會成為民主黨的票倉。
美國政治上支援兩黨的人群基本是差不多的,現在開放邊境大量引進支援民主黨的人群,本質上這是作弊。而且美國現在確實也沒有能力消化這麼多無法或者拒絕融入的非法移民。
在過去二百多年能玩轉的選舉制度,很可能會因為人口結構的變化而逐漸失靈。如果這次選舉民主黨繼續執政,四年後,天時地利人和將對共和黨更不利。也許,從此之後,美國的兩黨輪流執政將變成民主黨的一家獨大,美國或會最終南非化。這可能是民主黨真正的大佬奧巴馬的最終目的。
美國國內現在正在對奧巴馬開啟的美國政治新規則進行全面反思。是的,美國也有政治正確。不同於東大,它是以種族批判性理論建立政治正確意識形態,劫持並霸凌美國社會、教育和媒體。奧巴馬在八年任期內,初步摧毀了美國社會傳統文化和價值觀。拜登四年,背後遙控者主要是奧巴馬。如果哈里斯贏得白宮,奧巴馬又會獲得至少四年時間,將他的實驗繼續貫徹下去,CRT(Critical Race Theory,即批判種族理論)有很大機會成功置換美國傳統的基督信念。
總的來說,今天的美國政治環境變得更加極化,黨派之間的對立加劇,政治分歧在社會各個層面上都變得更加明顯。經濟結構方面,科技行業和服務業的比重增加,而製造業的比重大幅下降,貧富差距更加突出。
在社會文化方面,一些違反常識的行為也日益大行其道。美國社媒上流傳著一個影片,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問,我能紋身嗎?不能,因為你還小,要先徵得父母的同意。同樣,抽菸、喝酒等,都要到了年齡或得到父母同意。但是,如果你想改變性別,則自己就可以決定,無須告訴父母。有些地方的政府還保護孩子做出這些決定的權利,父母不能干涉。這些違反常識的做法,讓很多美國人極為不滿。
從內政到外交,今天的美國都遠不如前。2024年的美國,是一百多年來最弱的美國。這樣的美國,讓人心思變,也讓特朗普這樣的人有了冒頭的土壤。
那次,在子彈射出瞬間,他扭頭看了一下非法移民統計表。就這稍微的偏轉,讓子彈只是擦著他的耳朵而過,躲過了被爆頭的慘劇。
這種比中彩票頭等獎還要難的機率,讓無數美國人認定特朗普就是天選之人。特朗普本人也認定他能躲過此次刺殺,是上帝保佑,同時也讓他更堅定要改變美國的信念。特朗普提到,經歷遇刺事件後,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神賜禮物,“完全是上帝的恩澤。”
這次刺殺之後,特朗普在媒體前的風格和形象,較之前有明顯改變。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更“穩重”了。這個詞用在一個78歲老人身上,有點滑稽。但這幾個月,特朗普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
有報道說,特朗普的小兒子注意到他父親在遇刺事件後性情出現明顯變化,他還與父親一起仔細修改了RNC演講稿中”激烈用詞“,讓講稿的語氣變得相對溫和。
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的演講中,特朗普闡述了內政外交等發麵的競選綱領,將美國面臨的內政外交問題歸咎於拜登政府的無能。不過,特朗普始終未提拜登的名字,而是使用”現任政府“的溫和說法。按照特朗普以往的風格,他不會放過把“職業政客”、“瞌睡蟲喬”等貶損語加諸拜登頭上的機會。
身段柔軟的特朗普,是更可怕的特朗普。在美國多個行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特朗普,他的應變能力遠勝過現在的競爭對手哈里斯。
民主黨剛推出哈里斯時,兩人的民調是差不多的。但到了目前,這位女副總統的人氣指數下滑嚴重。
美國總統競選是一場長跑,比拼的不僅僅是智囊團包裝出來的綱領和形象。在很多場景下,總統競選人需要運用自己的經驗和急智,來應對緊急情況,贏得選民的支援。
剛競選時,演講稿都是智囊寫的,可以金句頻出。但在之後的長跑中,智囊不可能一直伴隨左右,更不可能代為回答。這時候,誰更有能力更有智慧,選民們慢慢就能觀察出來。
最能加分的,當然是他遇刺之後的反應。子彈打傷他的耳朵之後,他沒有趴在地上,而是奮力站起,握手為拳,高舉向天空,高呼“戰鬥!戰鬥!戰鬥!”
這是無法提前排練的。特朗普的反應和勇氣,在這一刻,顯現無遺。馬斯克也是受這一幕感染,從此決定全力支援特朗普。
川普還重回遇刺地集會,併到麥當勞打工,這些都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決定,而非智囊團的建議。
相比之下,哈里斯的表現就遜色得多。本月中,在威斯康星大學拉克羅斯分校舉辦的競選集會上,哈里斯輕蔑地對在場抗議的基督徒表示“你們走錯了集會”, 並放任工作人員把他們趕走。
競選長跑中,特朗普充分顯示了他對選民的吸引力,使得天平逐漸向他那一方傾斜。
美國民眾最關心的還是經濟。而在這一問題上,哈里斯明顯弱於特朗普。
《經濟學人》10月24日發表的選舉統計模型最新預測也顯示,自8月以來,特朗普的勝選機率首度反超哈里斯。目前,該模型預測特朗普重返白宮的機率達到54%,比上週上升了6個百分點。
幾天前的紐約時報的一份民調顯示,不論是全美還是包括威斯康星、密歇根、內華達和北卡羅來納在內的四個搖擺州,民調資料都在往不利於哈里斯的方向移動。
由自由派精英把持、長年累月批評特朗普的華盛頓郵報,今年拒絕為哈里斯背書,上次採取類似的做法還是1988年的民主黨候選人杜卡基斯,結果杜卡基斯慘敗。華郵上週五(10月25日)刊登該報發行人威廉·劉易斯撰寫的一篇文章,宣佈郵報不會在選舉前為候選人背書,而且今後將告別這種做法。該報記者和員工表示,報紙所有者、亞馬遜的老闆傑夫·貝索斯做出了這一決定。
華盛頓郵報公開表達對某位候選人的支援,始於1976年。1990年代以來,該報一直支援民主黨候選人。
劉易斯在文章中說,在貝索斯做出最終決定之時,編輯部已經寫好了一篇支援卡瑪拉·哈里斯的社論。
亞馬遜總部位於西雅圖市中心。以前,西雅圖美好而寧靜,但在民主黨治理之下,街頭淪為流浪漢癮君子的大本營,社會治安每況愈下。貝索斯多次警告民主黨人解決這個問題,並稱如果再不改變就把總部搬走。但是民主黨人根本把他的話當空氣,一門心思致力於氣候變化和推廣變性文化。
貝索斯很失望也很生氣,於是有了華盛頓郵報對哈里斯的背刺。
在華盛頓郵報宣佈最新決定之前,另一家重要媒體洛杉磯時報上週五也宣佈不再為總統候選人背書。該報之前在2008年以來的歷次選舉中都支援民主黨。該報老闆黃馨祥(Patrik Soon-Shiong)在接受電視採訪時說,在這場充滿爭議的選舉中,不支援候選人會 “減少分裂”。
連這些重量級的左媒都開始看好特朗普,再次說明,幾天後的大選結果如何,已經懸念不大。
對於特朗普的許多支持者來說,他領導的政治運動被視為對一個脫節的精英統治階層和“華盛頓沼澤政治”的文化和政治起義。這場運動不僅僅是對現有政治體制的不滿,更是對那些被視為遠離普通民眾需求的政治精英的強烈反抗。
這種反抗精神讓人聯想到喬治·華盛頓領導的反對英國君主統治的軍事起義,當時的美國人民同樣渴望擺脫外來統治,追求自由和獨立。特朗普的支持者認為,他的運動代表了一種新的希望,能夠打破現有的政治格局,為普通民眾帶來真正的改變。這種情感共鳴,使得他的運動必將在美國政治舞臺上產生深遠的影響。
哈里斯實在不是一個好的人選。如果這次換成希拉里這等人物,特朗普想重圓白宮夢,可能就不太容易了。
在拜登退選之前,哈里斯一直沒什麼存在感。除了在鏡頭前頻頻展示的詭異浪笑,沒人能記住她什麼。
此人能成為美國副總統,也是拜美國現在的意識形態所賜。女性兼有色人種,太完美了。至於能力,不重要。副總統任內,她唯一負責的主要工作是邊境問題,結果非法移民成群結隊湧入美國。即便這樣,民主黨依然要推她為總統。
民主黨內不是沒有能人,而是在政治正確的參照系中,哈里斯是最合適的那個人選——身份的重要性超過能力。
馬斯克在X上轉發過一張圖片,內容是這樣的:一隻黑手將拜登的面具甩開後,又戴上了哈里斯的面具。他的意思很明顯,拜登和哈里斯都是傀儡,操縱他們的背後黑手就是奧巴馬。
近日有一個華人大媽痛斥哈里斯太蠢的影片,在外網大火。影片中,華人大媽接受美國媒體採訪時,用帶有濃重中國口音的英語說:哈里斯太蠢了,太Low了。
哈里斯如果輸,那一定是輸在太蠢上。一個離開了提詞機就不會說話的人,一個經常神經質大笑的人,很難想象能當上美國總統。
智商不夠,就很容易做出離譜的決定。她的無知和傲慢,讓她失去了真正的美國精英群體的支援。雖然蓋茨、布隆伯格等超級富豪以及泰勒、萊昂納多等明星力挺哈里斯,但是更多的美國精英則對哈里斯大失所望。
在美國,有一個很有影響力的慈善晚宴,叫Al Smith晚宴。這個Al Smith基金會的慈善晚宴名義上由紐約天主教的樞機主教主持,但實際上,真正的話事人是基金會的副主席Marry Erdoes。自2016年起,她開始擔任基金會副主席,第一次策劃的晚宴便邀請到了特朗普和希拉里出席。
Marry Erdoes的真正身份,是摩根大通旗下專為高淨值客戶提供服務的JP Morgan的CEO。JP Morgan私人銀行的最低開戶標準是1000萬美元。她不是我們理解的普通理財經理,她服務和結交的是美國最有錢的那群人。也可以說,她是全美富人爭相巴結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華爾街的“無冕之王”——摩根大通的CEO兼董事長Jamie Dimon即將退休,而Erdoes被盛傳有望接棒,成為新任集團CEO。
因為她的威望和人脈,Al Smith基金會才邀請她來籌辦這場籌款晚宴。這個跨黨派活動,總統候選人傳統上會親自出席。然而,哈里斯卻選擇不出席晚宴,成為 40 年來第一位缺席這個晚宴的候選人。
有錢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羞辱。哈里斯犯了大忌,不僅冒犯了富豪們,還連同他們的大管家一起冒犯了。
不過這位未來的“華爾街女王”,化尷尬為動力,使出了渾身解數,讓今年的籌款打破了記錄。2016年,因為克林頓家族的影響,晚宴募集到了600萬美元。而今年,Erdoes則讓這個數字衝到了900萬美元。
在公開新聞報道里,哈里斯對競選經理大發雷霆,把那位西裔女經理足足罵了半小時。哈里斯指責她“無能”、“工作糟糕透頂”,據說這位女經理被罵到淚流滿面。她建議哈里斯不要參加這場晚宴,是擔心與天主教人士交往可能會疏遠 LGBTQ 和支援墮胎的選民。
民主黨最重要的支援力量來自精英階層,而這些精英們在目睹美國不堪的現實之後也在漸漸覺醒。
哈里斯少了像貝索斯這樣級別富豪的支援,但特朗普則收穫了世界首富馬斯克的忠誠。
BBC發文說,馬斯克以前的形象是一個古怪的科技天才,對政治持旁觀態度,現在他已承諾完全忠於特朗普。
在2020年的選舉中,馬斯克投了拜登的票。那時,他還是一個民主黨的鐵桿支持者。但從今年7月起,準確地說,是從特朗普遇刺之後,馬斯克就明確了自己全力支援特朗普的態度。
一個世界首富,並完全擁有全世界最強大的社交媒體——X平臺,這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擁有了X,馬斯克就掌握了大資料。有了大資料作為參考,馬斯克就知道了民心所向。
另一個掌握了大資料的人,是Meta的老闆扎克伯格。特朗普遇刺後,扎克伯格主動示好特朗普,對他臨場表現大加讚賞,並稱肇事者為“壞蛋”。上個月,特朗普曾表示,扎克伯格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在即將到來的選舉中不會投票給民主黨人。近日,特朗普在播客節目《Bussin‘ With The Boys》中稱,他現在越來越喜歡扎克伯格了。
另外,蘋果的庫克和谷歌的劈柴,近期也給特朗普打了電話。這些掌握了大資料的科技大佬,為何紛紛示好特朗普?他們透過資料,看到了什麼?
馬斯克本人在X平臺上的粉絲數量有2億之多,他本身就是一部強大的宣傳機器。自從宣佈支援特朗普之後,馬斯克幾乎每天都在自己的賬號上發帖支援特朗普。他的每一個帖子,都有上千萬的閱讀。
此外,他還自掏腰包花了上億美元,幫助特朗普競選。除了捐幾千萬美元這些常規動作,馬斯克最有創意的舉動是,宣佈每天隨機向賓夕法尼亞州一名簽署請願書的選民派發100萬美元大獎,並當場選出首位“幸運兒”。這份請願書支援言論自由和持槍權。
前幾天,在哈里斯堡和匹茲堡舉行的一場活動上,馬斯克向中獎者頒發了巨型彩票式支票,熱情的人群高呼他的名字。
在關鍵搖擺州的敲門和基層行動中,馬斯克的一系列創意做法,顯得更為有效。
賓夕法尼亞州是關鍵的搖擺州,因此在競選的最後日子裡,馬斯克一直在這裡到處奔走。馬斯克不但投入重金,還讓一名重要副手專門來負責這項工作。
賓夕法尼亞州的民主黨人現在都視馬斯克為重要威脅。他們認為,馬斯克吸引了那些欣賞他的人,而民主黨傳統的外聯工作則很難在這些人中開展。
馬斯克的這種投入了自己的時間、經營技巧和充裕的腰包,試圖讓共和黨人當選的做法,在傳統上更喜歡在幕後影響政治的美國商界精英中實屬罕見。
馬斯克曾對媒體解釋了他為什麼要支援特朗普的原因。他認為,只有特朗普能解決美國嚴重氾濫的左傾社會危機。
他說,特朗普將解決拜登/哈里斯災難性的開放邊境問題,並且是遏制災難性的失控支出和官僚主義膨脹的更佳人選。他還相信特朗普將恢復“安全和清潔的城市”,而不是讓每個城市都像哈里斯領導下的舊金山。
馬斯克本人也是美國左傾危機中的受害者。他的大兒子,現在應該是“女兒”,在16歲時進行了變性並出櫃。馬斯克說,“我基本上是被騙去為我的大兒子簽署(變性相關)檔案的。”他說,這件事發生之後,他才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斯克說,整個變性的過程是對“遠低於法定年齡”的兒童進行的。他表示,“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邪惡”,任何提倡這一過程的人都應該被監禁。
馬斯克表示,這一事件讓他對他所謂的“覺醒病毒”有了新的認識,他從此發誓要“摧毀”這種病毒。
2022年,在其跨性別女兒的姓名和性別變更檔案提交約一個月後,馬斯克宣佈支援共和黨。
當然,身為生意人的馬斯克,豪賭特朗普,肯定更因為利益重大。特朗普已經宣佈,一旦獲勝,他將任命馬斯克負責政府效率委員會。特朗普還說,馬斯克有可能成為“削減成本的部長”。特朗普對忠於自己的人,一向出手大方。
有了特朗普的鼎力支援,馬斯克的火星夢,可能會圓得更快更好。
現在全世界應該考慮的問題是,特朗普又來了,如何應對?
基於特朗普執政期間的政策傾向和現有的國際局勢,可以預測,他再次當選將促使一些既有政策的迴歸與強化。
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內,他採取了明顯的“美國優先”政策,推行貿易保護主義,並重新審視美國的盟友關係。如果特朗普再度當選,這些單邊主義和民族主義政策或將再度強化。他可能會再次質疑全球化的好處,進一步推動貿易保護主義,並重新評估美國在全球多邊機構的參與。
歐洲在特朗普時期受到了不少挑戰,特別是北約、貿易政策和氣候變化等問題上,特朗普與歐洲的分歧頗深。如果特朗普再次當選,歐洲或將加速推動自身在國際事務中的獨立性,並更加依賴內部經濟迴圈。這為中國與歐洲的合作提供了機會,雙方可以在新能源、氣候變化和數字經濟等領域深化合作,實現互利共贏。
亞洲國家,如日本、韓國和東盟成員國,或將在中美之間小心應對,以保持外交和經濟上的平衡。一些國家可能會透過增加與中國的經濟合作,減輕因美國政策變動帶來的不確定性。
俄羅斯可能最歡迎特朗普迴歸。特朗普競選期間,數次表示要推動早日結束俄烏戰爭。他的方式是壓雙方談判,很可能會迫使烏克蘭接受一些過分的條件。那時,烏克蘭是在歐洲支援下繼續和俄羅斯開戰,還是屈從特朗普壓迫和俄羅斯簽訂和約,這是全世界都關心的問題。
中東方面,特朗普一直是以色列的堅定支持者。他迴歸後,以色列的腰桿子將更硬,哈馬斯、真主黨和伊朗可能都要偃旗息鼓。
特朗普自誇說在他之前的四年任期內,世界上沒有發生大的戰爭,美國也沒有發起過大規模軍事行動。這是事實。但是特朗普本質上是商人,如果利益足夠大,他會不會默許有些地區發生戰爭,這也很難說。
從中國的角度來看,或許更希望哈里斯當選總統。相較於特朗普,民主黨的政策顯得更為可預測。儘管哈里斯的政治智慧備受質疑,但她以及背後的勢力並不像特朗普那樣充滿變數。相比之下,特朗普一向以“不按常理出牌”著稱。
回顧特朗普的第一任期,他對中國的態度很強硬,尤其是在經濟和科技領域。透過加徵關稅、限制技術出口以及封禁中國科技公司,特朗普試圖遏制中國的發展。若再度執政,他的對華政策或將更加激進。
自特朗普首次執政以來,中美兩國國內的民意基本形成了“彼此視為競爭對手”的共識。一個國家希望超越對方,另一個則要守住其“世界第一”的地位。這種結構性衝突使得無論誰當選美國總統,都難以輕易緩和這一矛盾。而特朗普的再次上臺,可能意味著更為激烈的對抗手段。
對於特朗普的再度上任,中國方面應已有研判和預案。在經歷了四年特朗普執政的交手後,中國對其政策套路已有一定了解。因此,即便特朗普重返白宮,中方也不會措手不及。在2023年7月特朗普遇刺未遂事件後,中方領導曾致電表示慰問,這一外交動作被特朗普稱為“優美”。
針對特朗普可能採取的措施,例如加大對中國企業在美國市場上的限制,尤其是在技術和資訊領域,中國的應對思路顯得尤為重要。首先,中國應加快推進技術創新,降低對外部技術的依賴性。這一點對關鍵技術領域尤為重要。
特朗普的執政風格表明他會在高科技企業上施加更大壓力,比如可能加大對中國在5G、晶片製造、人工智慧等領域的封鎖力度。中國則需加速推進“科技自立”,在高階晶片、作業系統等關鍵技術上取得突破。同時,還應加強與非美國市場的技術合作,拓展其他國家市場,以減少對美國市場的過度依賴。
特朗普擅長搞經濟,若他再次入主白宮,美國經濟可能會得到提振,通脹等問題得到解決。在過去20年間,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不僅讓中國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還逐步縮小了與美國的差距。尤其是在2021年,中國的GDP一度達到美國的77%。但在2022年,這一比例下降至70%,而到2023年又進一步跌至65%。目前來看,2024年中國的GDP增速依舊乏力。
如果這一趨勢延續下去,四年後特朗普離開白宮之時,或許他會大談特談“成功打壓中國”的成就。
從根本上講,經濟始終是核心。搞活經濟才能贏得民心,這點適用於特朗普,也適用於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