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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這個老嬰兒極為吵鬧,不但擾鄰,還招人嫌招人恨。百日未滿,已鬧得全世界身心俱疲。豈止沒看到70多國排隊來親吻巨嬰的屁股,恨得牙癢癢要憋著勁踢他屁股都倒一大把。
只有川粉九死不悔,追隨偶像海枯石爛不變心,但就連這個基幹隊伍也在萎縮。並非他們變節了,而是給川普洗地越來越累。
昨天才為“解放日”向全世界宣戰的雄才偉略而歡呼雀躍,今日川普又說大幅度削減關稅,“但不會是零”(原來也不是零)。這就是川粉腦筋急轉彎的艱難時刻。
昨天才跟著罵哈佛等學府是“白左”“毒害下一代”,今日川普政府說發給哈佛大學的恐嚇函“發錯了”。
昨天才跟著龍顏大怒的川普起鬨,要解僱美聯署主席鮑威爾,今日川普又說:我從未說過炒鮑威爾魷魚,他做得很好,我很喜歡他。
昨天川普說“好朋友”很想給他打電話,只是不知如何開始。那麼川粉應該為越洋電話捧腹大笑,還是為居然不來電話而怒噴?
如今好朋友硬是不來電,於是白宮又說不打電話也無礙,可以從對口官員先談起來。談起來了嗎?還沒有。川粉到底應該與對方脫鉤叫好,還是為雙方媾和鼓掌?
總之,做川粉既要勉力跟隨雄主的腳步,又要時刻調整站姿,重組話語結構,竟至於腦筋和舌頭都打結了。這實在不是輕鬆之事。
漲粉掉粉冷眼看
以我的觀察,粉川浪潮有過好幾波跌宕。最初我是在一個遠方微信群看到川粉抱團的奇景,那是2020大選前後,那個群多是遠方中老年知識精英,當中很多人在思想解放年代作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2020美國大選的紛擾使我看到,遠方很多精英就停留在他們曾經思想最敏銳最開放那個時代,並沒有向前走,也不瞭解現代文明是常綠的生命之樹。21世紀與他們曾活躍的20世紀已有很大不同。
我在群裡看到,中老年知識人對多元、包容、公平幾乎無感。我對此感到困惑,就去問一位在英國美國深造和生活多年而後海歸的先鋒音樂家、作家朋友,她回覆那是因為國內沒有這種環境,文明的劃時代進步使他們驚覺固有的價值觀受到了威脅。
這位思想敏銳的作家朋友說得饒有深意:“你要是常回國,會發現這兩個世界很遙遠。”
以上這句話我曾引用過,但我沒有引用過她另一句——“對失落的一群就不能指出他們的失落,不能碰。”
我在遠方知識人群裡約一年許,真切地感受到這點。如何對待弱勢者,群裡的主流發言就是他們平時在真實生活中的行為折射。那段時間經歷過美國BLM抗議風潮,討論過性少數群體。使我相信,他們不會為首都戶籍考生加分的特權而愧疚,也不會為外來民工子弟不能進入城市孩子的學校就讀而不安。
當然群裡討論熱點還是2020美國大選,那段日子是遠方自由派知識人集體粉川的高潮,哪怕大選已見分曉,群裡很多人依然篤信陰謀論,亦不乏傳播荒誕謠言的熱情。
川粉第一波退潮,是1.6國會山暴亂,那是對每個人民主法治信念的一次測驗。川普對國家基本制度的蔑視和顛覆,嚇跑了一些挺川者。亦足見這部分人未成為其“粉”,心中畢竟有是非原則。
於是群裡另一種聲音開始上揚,其中有前挺川者成了堅定反川者。雖則鐵桿川粉仍然死硬,否則怎稱得上鐵桿呢。
記得群裡有一位川粉很出位,她熱心傳播的陰謀論和政治謠言,曾被闢謠公號摘出來做標本。她很抗拒“川粉”這個稱謂,說“那你們就是拜粉!”
她似乎不理解,思想獨立的人不會去粉某個偶像。民主黨輸掉2024大選,執意競選連任的老邁拜登負有最大責任,而他到現在都未能意識到自己鑄成大錯。這樣的拜登怎值得去粉?
又說到那位舊群友,川粉徽記式的雙標在她那裡得到完美體現。她稱佩洛西為“老妖婆”,而有人轉發我一篇批評某位叛出朱門的X二代的文章,她則跟帖說這是“人身攻擊”。那時我已退群,是群友截圖發我的。
批評某種言論是“人身攻擊”,咒罵“老妖婆”則不是。這種邏輯正是川粉的絕配。
說來川粉更大一波退潮緣於川普控制的共和黨從傳統抗俄轉為親俄,這一來掉粉掉得更厲害。尤其在遠方,因歷史與現實原因,自由派對俄無甚親緣。親俄的都是另一種輿論導向訓誨出來的粉紅。
可以說,遠方知識界迄今還挺川者堪稱百鍊成鋼,油鹽不進。但川普二進宮這百日,連資深川粉都避談這話題了。
川粉很難自我救贖
只不過,知識界此前挺得太投入的川粉,要否定自己是很難的。於是我見到一位曾宣揚“文化決定論”的大V,現在雖然寫點文字批評川普,但仍認為川普是“愛國者”。
這位大V 以前的高論推崇川普是基督教文明的傳承者,而另一邊則在鼓吹文化多元,背離了美國立國之本基督教文明。
確實,現今川普政府成立了“信仰辦公室”(令我想起別處類似牌號的啥啥機構),還要大搞清除精神汙染運動,打擊“歧視基督教”云云。
問題是川普與基督教文化風馬牛不相及。他性侵、出軌、封口費、商業欺詐、他要聖公會主教向他道歉(僅僅因為主教敦請他寬待移民)、聖誕節、復活節他發帖,遣詞造句與仁愛毫不沾邊,而是充斥仇恨。
他唯一與基督教有關的祈禱金句是:“感謝上帝賜予美國一個川普總統”。一眾閣員便唸唸有詞跟著大統領一同感謝神賜予他們新的領袖,阿門。
川普連愛他人都做不到,怎會去愛國家?他的謊言,他的怨毒,他的自私,他的霸凌都與愛國毫不相干。“愛國”唯一好處只見於他的金句:“拯救國家的人不受法律約束”。
他長於竊國,樂於破壞,慣於撕裂。百日之間,美國劇變,滿目瘡痍。世界秩序崩壞,舊有聯盟相顧惶然。稱這樣的人為“愛國者”,真是白日見鬼!
我在上一篇《霸屏百日,鏡中是陌生的美國》裡說到,川普酷愛置身聚光燈下,永遠是公眾話題的中心,捧與罵無所謂,雖然更吃捧。
但我根據川普言行再結合他的自傳《交易的藝術》去揣摩他的心理,川普更強烈的滿足感在於霸凌別人,不管是政敵、朋友、親人、不相干的人,霸凌他們最能產生快感。
他在自傳裡說“從小學始,我就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小霸王。”媒體追蹤他的過往,發現他在校鬥毆、撕扯女同學的頭髮,欺凌低年級學生,向老師扔橡皮擦……最甚者,傳記稱二年級時對著音樂老師眼睛打了一拳。十三歲那年,父母將這問題少年送到管理最嚴格的紐約軍事學院,軍訓這個反斗星。
川普骨子裡的東西是改不了的,哪怕七老八十了,依然喜歡霸凌別人。他在共和黨國會委員會演講稱好多國家排隊舔他屁股,人家一疊聲說:“求求您了,我願意做任何事!”他這樣說時,抑制不住他的滿足感,那是睥睨天下的霸氣與尊榮。
他又說:“現在輪到宰他們了!”貿易戰首先樹立了手握生死予奪大權的帝王威權。好比《天龍八部》裡的生死符,群豪按時按刻要向逍遙宮求賜解藥。還有比這更能滿足絕代霸王的樂事嗎?
凡此種種,連遠方資深川粉都一時失語。相較之下,他們比美國華川粉知廉恥,雖然心裡依然不服氣。而美國這邊的硬核川粉大都練出了奇妙身法,緊跟朝三暮四的川普,永遠今是昨非。川普改口了,他們就將自己的嘴巴抽得噼啪脆響,毫不扭捏。
有一個初來乍到的川粉堪稱典型,因為她既代表了遠方川粉的水平,又植入了美國華川粉的崇拜威權強人的情結。我曾在《總有人愛為美國指點迷津,把自己活成笑話》文中提到過她。
近日她有一帖子令人歎為觀止,句曰:“其實真不用看川普說什麼,只要看川普下手幹什麼!”這種句式已聽得滾瓜爛熟,是川粉護主的常用口訣。
言行不一假使表現在這位女士所反對的人身上,絕對是壞是惡。但放到川普身上則是優點,甚至是他的至尊寶典。這位女士寫到:只要川普誇誰,跟著此人就被川普狠打一拳!
真的嗎?他狠打過誰?他不是私藏人家的信當作情書偷運回海湖莊園了嗎?
凡是傾慕川普者都有人格缺陷,而且如附骨之疽,很難刮骨療毒。因為他們心中就住著一個川普,猶如病毒的宿主。
文章均為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平臺的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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