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煩老媽”到“國民媽媽”,許娣67歲因《我的後半生》再翻紅,曾因更年期險抑鬱,坦言背後的靠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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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娣的人生,從來都不戲劇化,卻比戲更有戲。她演盡眾生相,卻始終是那個從紅磚房裡走出的女孩,不爭風頭,不搶主角,只用最笨的方法,把一條最難走的路,一步步走成坦途。
作者:雷利

來源:富蘭克林讀書俱樂部

前段時間,電視劇《我的後半生》播出後,引發了一陣熱烈的追劇潮。
小紅書一博主發筆記稱母親每天都在問自己要資源,評論紛紛問:“這劇有這麼好看嗎?”

圖源:我有兩隻貓
劇才播十分鐘,一位“大媽”就已經牢牢抓住觀眾的注意力:在親家母的葬禮上,她的哭聲格外響亮,把送親家母的場子哭成了自己的舞臺;
他人為親家公介紹未來伴侶,親家公還沒表態,她先跳出來罵人,為“屍骨未寒”的親家母出頭;
葬禮儀式剛開始,她的手機又響了,鈴聲偏偏是“今天是個好日子”,親家公一聽,當場暈厥。
大媽名叫孫寶琴,由許娣飾演。孫寶琴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討喜角色”,但她真實得驚人。她買菜要掐頭去尾,抹個幾毛錢的零頭也不放過;就連自己女兒婚姻出問題,她也得摻和一腳,哪怕女兒說了無數次“這是我的事”……

不少網友看著看著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當年《我的前半生》裡,把羅子君一邊罵醒、一邊護得死死的薛甄珠嗎?那個“用吵嚷喚醒現實”的母親,如今又一次換了身份,出現在另一場家庭風暴中。唯一沒變的,是許娣對角色的拿捏。

她演的不是“完美女性”,更不是“完美母親”,而是千千萬萬真實存在、帶著煙火氣的中國媽媽。嘴上沒一句好話,心裡全是為你好。她愛得不體面,卻又用盡了全力。
但也正因為這樣,這個角色在觀眾心中引發了極大的分裂:喜歡的說她接地氣、不做作,“這家要是沒她,早散了”;討厭的說她沒邊界、太壓迫,“有這樣的親家母能把人逼瘋”。
而現實中的許娣,其實和孫寶琴一點都不像。
她出生於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名字裡的“娣”字,透露出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不公。
也許正因為如此,她才能格外體會那些來自生活深處的掙扎與韌性,懂得一個普通女人,如何在婚姻、家庭、情感之間搖擺著前行。

1958年,許娣出生在北京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家裡三個女孩,她排名老二。名字裡的“娣”字,一看就知道是“招弟”的意思,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她沒少被苛責。
也正因如此,她學會了爭,她從小就倔,什麼事都得爭口氣、爭個第一、爭一個“我可以”。
父母一上班,她就和姐姐妹妹一起洗衣、做飯、擦地板,像個小大人。那時的北京沒有娛樂,最大的“享受”就是聽“話匣子”,廣播裡偶爾響起的評書、相聲、老歌,成了她童年的全部藝術薰陶。
高中時,北京市戲曲學校的北京曲劇班來招生。許娣稀裡糊塗地報了名。許娣回憶起那次考試,用一句話總結:“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會。”老師讓她表演節目,她只能照著語文課文朗誦了一段《海螺渡》;幸好有個考生臨場教了她一段京劇《平原作戰》,她就學一嘴、唱一嘴,就被錄取了。

可進了學校才發現,真正的挑戰才剛開始。她什麼都不會。別的同學從小就學戲、學唱、學跳,輪到她表演時,老師們都連連搖頭。她唱不上高音,低音也壓不住,聲音大白,沒技巧,唱不了兩句就斷氣兒。
戲臺上,別的姑娘在演青春少女,她只能化上老妝去演老太太。那一天,她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老態橫生的臉,忍不住哭著對老師說:“哪怕讓我演個挑擔子的路人,也別再演老太太了。”

可她心裡明白,這份委屈,不能靠眼淚解決。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只能咬牙走下去。
只要琴房一空,她就鑽進去練聲,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按著琴鍵找音,自己琢磨、自己練。每摁一個音符,自己就唱一聲,一練就是幾個小時。她說那辦法傻,卻真有效。就這麼練,她硬是從學生時代練到了2008年退休,整整三十年。退休那天她看著鋼琴苦笑著說:“我這才叫面壁三十年啊,終於是練成了。”

還有比唱功更痛苦的,是基本功。
因為許娣基本功實在太差,連續幾天進度都很慢。那天老師冷冷地對她說:“今天,腿不壓下去,你就別想回家。”訓練館的地板冷硬,空氣裡只有倒吸涼氣的聲音。許娣的腿被一點點往下壓,離地還有1釐米時,她覺得韌帶都要斷了。她痛得直喊,一次次站起來,又一次次被按回去。三個小時,整間訓練館都是她的哭聲。

回家路上,她疼得走不動,只能一手撐著牆,一手摺根樹枝當柺杖,五分鐘的路程,她走了將近十幾分鍾。
就在她停在原地休息的時候,一個男生從校園的拐角走來。他叫俞建偉,是許娣的同班同學,一個安靜穩重的男孩。
他默默走過來,扶了她一把,嘴上連忙問“怎麼搞的”。那一刻,許娣還不知道,這個男孩會成為自己永遠的靠山。

他們最初的交集,其實並不浪漫,甚至有些戲劇。
還在讀書時,俞建偉因為說了句髒話,被許娣當場“教育”了一頓。
後來俞建偉回家後還跟弟弟抱怨:“班上有個女孩嘴巴太厲害了,將來找老婆絕不能找這種的。”

可是緣分從不聽人指揮。說了“不要”的那個人,最後卻一次次站在她面前。
從第一次扶許娣回宿舍開始,他每天傍晚都會準時出現在練功房外,接她回宿舍。
兩人逐漸熟絡起來,彼此間的話題也越來越多,俞建偉不斷鼓勵許娣堅持下去,兩人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最終發展為情侶關係。
三年曲劇班的學習時光轉瞬即逝,許娣和俞建偉憑藉優異的成績,雙雙被分配到北京曲劇團工作,端上了當時人人羨慕的“鐵飯碗”。

工作後的兩人不再受學校的束縛,感情也日益深厚。在曲劇團工作的三年裡,俞建偉攢下了不少積蓄,還為許娣準備了豐厚的嫁妝。
1981年,兩人在北京領證結婚,雖然演藝事業尚未大紅大紫,但他們的感情卻如火如荼。

婚後,兩人住進了單位分配的不足60平米的家屬房,雖然空間不大,但五臟俱全。
1983年,兒子的出生讓這個小家庭面臨一個重要的抉擇:誰來在家帶孩子?
許娣事業心強,不願放棄工作。俞建偉理解妻子的追求,毅然決定辭職在家照顧孩子。為了讓丈夫安心,許娣將自己的全部收入交給他,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事業中。

那些年,許娣在工作上非常拼搏。每個戲,每個動作,她都會反覆練習多遍。她的努力得到了表演藝術家魏喜奎的認可,破例收她為徒。魏喜奎不僅是北京曲劇的開創者,更是與梅蘭芳齊名的大師級人物,能夠成為她的弟子,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事。
然而,當時劇團的人並不看好許娣。可師傅卻對她說:“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是個正派的孩子。我選徒弟第一看人品,我想找的是純粹學藝術的人。”許娣告訴自己不能氣餒,一定要透過努力彌補自身的不足,認真演好每一個角色,讓觀眾覺得她是一個好演員。這個信念一直伴隨著她的藝術生涯,直到現在。
在大師的指導下,她的演技突飛猛進,成為當之無愧的女一號。在魏喜奎先生去世一年後的1997年,許娣憑藉在北京曲劇《龍鬚溝》中飾演程娘子,獲得了第十四屆中國戲劇“梅花獎”,成為北京曲劇首位榮獲中國戲劇表演藝術最高獎的演員。

曲劇事業達到巔峰後,許娣轉戰電視劇市場。在導演劉文田的引導下,許娣走曲劇事業達到巔峰後,許娣轉戰電視劇市場。在導演劉文田的引導下,她第一次站在了鏡頭前,從戲曲舞臺走進了熒屏世界。
《愛你沒商量》《三國演義》《左宗棠》《裴家大院》《閒人馬大姐》……她演了一個又一個小角色,雖然不搶戲,但她從不敷衍,每一次出場都全情投入。她說:“戲多戲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演的這個人,觀眾信不信。”

那時候的許娣,還在北京曲劇團上班。團裡規定,演員在上班時間不能外出演戲,否則要被開除。所以她只能利用晚上或週末的時間接戲。一年拍不了幾部,但她一點都不急,反而覺得慢慢來才穩當。
她不是一個投機的人,她相信紮紮實實的生活,腳踏實地的積累。
儘管只是些配角,但片酬已經遠遠高於劇團的工資了。丈夫俞建偉總會笑著調侃她:“看來咱家靠你養,我們父子可就等你發財了。”許娣聽了,總會笑著搖頭,說:“別瞎說,咱家一起扛。”

有人說俞建偉有福氣,娶了一個又有事業又顧家的好妻子。可誰又知道,他才是那個始終把她捧在手心的人。
洗衣、做飯、帶娃,樣樣不讓許娣動手。他是寵妻狂魔,她是事業瘋子,他們之間,是一場互相成就的雙向奔赴。
生活好了起來,可許娣也沒有忘記最難的時候。工資拿到手,她只留一點生活費,其餘的全數交給丈夫保管。她不貪、不講排場,穿的用的依舊樸素,在劇組也從不耍大牌,跟年輕演員一樣排隊吃盒飯。

俞建偉繼續扮演著她的“影子”,無論去哪拍戲,他都陪著,拎包、打水、記臺詞、看場記,事無鉅細。他說:“她的世界是光,我願意當那棵背後的樹。”而許娣卻常常覺得不好意思,總說:“你別總伺候我,我自己能來。”可心裡,她是暖的,是依賴的。

人們總說許娣命好,嫁了個賢夫良人,可只有她知道,所謂幸福,不過是兩個不完美的人,在瑣碎生活裡選擇了彼此,在漫長歲月中,始終沒有放手。
前半生,許娣幾乎沒怎麼休息過,直到更年期突襲,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提前透支了太多精力。

2001年以後,許娣的人生似乎按下了暫停鍵。
不是因為事業,也不是家庭,而是身體。40多歲的她,正處在人生最有經驗的年紀,卻偏偏迎來了女性最難熬的一段路——更年期。
那段時間,她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電。白天提不起精神,晚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眼神里常常空洞,情緒一會兒是低谷,一會兒又暴躁如雷。醫院跑了幾趟,也查不出什麼大毛病,可她知道,自己的狀態已經出了問題。
最讓她難受的,不是身體的不適,而是自己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那段時間,她常常一個人發呆,對著鏡子看半天,甚至不願接戲。
以前那個臺詞背得滾瓜爛熟、下戲也能立馬變身家庭主婦的許娣,如今連洗個臉都覺得累。坐在電腦前,她一天的任務就是玩紙牌,眼睛盯著螢幕,腦子卻什麼都沒想。丈夫回家,總會輕輕摸摸她的頭,然後不說一句話,把她擁進懷裡。每次那樣的瞬間,她都忍不住大哭一場,像是給了自己一個喘口氣的機會。

俞建偉怕她情緒低落,便變著花樣逗她笑;怕她焦慮,就拿來劇本一句一句陪她練;怕她失眠,就抱著她講以前的故事,講他們剛認識時她掀桌子的模樣。她笑著說:“你不煩我,我都煩我自己了。”他只淡淡地回:“誰讓我是你老公呢。”

丈夫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問題,是那一週她幾乎沒離開過沙發。那個週末,他拉上兒子,把許娣硬拖出了家門,說什麼也要去香山走一趟。

剛開始,她覺得腳像灌了鉛,一步邁出去都像在太空行走。爬了一半,實在走不動了。可等她滿頭大汗地走下山,整個人卻突然輕鬆了許多,像是許久未被開啟的窗戶,被一陣風吹進了陽光。那一刻,她才意識到,或許身體的病,心也能治。
從那天起,香山就成了她的“藥”。爬山、流汗、呼吸新鮮空氣……每一次攀登,都像是與舊自己的一次告別。
在丈夫的支援下,她決定提前從劇團退休,把精力投入到更自由的影視劇創作中。過去的生活總被劇團安排得密不透風,而如今,她想給自己一點空白,讓身體也能喘口氣。
2008年,她正式辭職,徹底從曲劇演員轉身為電視人。丈夫負責打理家裡的一切,許娣則拿著行李,在各個城市的片場之間輾轉。生活很簡單,一人主外,一人主內,瑣碎裡藏著安穩。
這一時期,許娣開始迎來熒屏的高光時刻。
她是《大丈夫》裡那個開明又有點嘮叨的媽媽王慧娟,女兒有什麼事,她永遠第一個跳出來扛;

是《小丈夫》裡俞飛鴻的“戲精”母親,年過半百還活得像青春少女,說話方式比年輕人還帶勁。

但真正讓她“出圈”的,是那年夏天,《我的前半生》。
她演的是羅子君的媽媽薛甄珠,一個嘴碎、貪便宜、惹人煩,卻又處處維護女兒的市井老太太。觀眾一邊喊她“煩死了”,一邊又被她的金句笑出眼淚。
“你嫁人,不是為了吃苦的。”
“什麼叫女兒傍著媽?那叫親近。”

這個角色市儈得真實,卻也熱烈得動人。許娣用上海話演繹,全劇臺詞80%都是她現學現練出來的。為了練方言,她帶著丈夫在上海住了一個月,耳朵貼著收音機,嘴巴一天不歇地練。
有人問她:“你一個北京人,怎麼演得這麼像本地人?”
她說:“沒什麼訣竅,嘴皮子練爛了,自然就成了。”

那年,她59歲,憑這部劇斬獲了白玉蘭獎最佳女配角。站在領獎臺上的她,不再是那個被更年期折磨得坐在沙發發呆的女人,而是用一身煙火氣和真本事,把生活和角色都演進了觀眾心裡的演員。
她曾說:“拍戲不能演得像演戲,要像活人。”
或許這就是許娣的厲害之處,她的角色裡,從來不只有戲,而是人生本身。

回看許娣的一生,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曲劇新人,到梅花獎得主;從臺上的程娘子,到熒幕上的“薛甄珠”“孫寶琴”……她走了四十幾年,一步未停。
她不是流量時代的弄潮兒,卻用歲月證明,真正的演員,是能沉澱下來的。她從不急著出頭,卻總能站得住腳。
在娛樂圈,不是每個演員都能熬過“紅”與“不紅”的時差,現實中,也不是每段婚姻,都經得起幾十年如一日的瑣碎,但許娣都做到了。

曾有一段時間,許娣的事業進入瓶頸期,那時俞建偉安排好孩子的日常起居,便默默轉身做起了她的“全能助理”。
在劇場裡,經常能看到俞建偉忙前忙後,為許娣奔波的身影。在許娣拍戲時,俞建偉總是安靜地坐在臺下,或站在攝像機後面默默注視著她。
他是她的司機、助理、廚子、搬運工,當然,更是那個她走過半生後,依舊可以依靠的肩膀。
有人問他:“陪著許老師全國各地拍戲,會不會覺得辛苦?”
他咧嘴一笑,說得樸實卻動人:“我不覺得辛苦,我這是體力活,她那是腦力勞動,她才是最辛苦的那個。”

話說完,他不再多言,只是轉頭看著不遠處的許娣,眼神柔得像水。
許娣說:“我不羨慕你們年輕人的愛情,什麼牽手、擁抱,我們倆從來沒有。但我知道一件事——不管我去哪兒,他都在我後面。”
從劇團裡的懵懂少女,到如今的金牌配角,許娣一路走來,演盡眾生相,卻始終是那個從紅磚房裡走出的女孩,只用最笨的方法,把一條最難走的路,一步步走成坦途。
她靠的是拼命三郎的勁兒,也靠的是背後那個男人無怨無悔的支撐。
風來時她不倒,雨下時她不哭,60歲以後,她的人生,反而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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