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馬斯克放棄火星夢?彼得・蒂爾萬字訪談揭露“技術停滯論”的背後隱情|【經緯低調分享】

當矽谷大佬還在暢想奇點、AI永生和數字伊甸園的時候,彼得·蒂爾——那個締造了PayPal、押注過特朗普的矽谷“逆行者”,卻看到了西方文明深處的停滯與腐朽。
在最新這場訪談中,他炸出了顛覆性言論:人類早已陷入技術停滯,1970年後物理世界的進步幾乎停擺,飛行汽車仍是泡影,阿爾茨海默症50年無突破。  
他直言AI是把雙刃劍:既是唯一的希望,也可能淪為“從眾機器”,讓Netflix式平庸淹沒創新。更驚悚的是,他眼中最大的末日不是核戰或AI失控,而是某個借“和平與安全”之名、用恐懼鎖死進步的“敵基督”——而我們可能已在其陰影下。  
從資助特朗普的激進邏輯,到埃隆·馬斯克放棄火星夢的隱情,這位科技右翼的掌舵人,正撕開一個殘酷真相:我們追求的安全,或許正是殺死未來的毒藥。如何解決?如何面對?以下,Enjoy:
文章轉載Web3天空之城
【城主說】本次最新訪談深入探討了彼得·蒂爾關於技術停滯的核心論點。蒂爾認為,自1970年代以來,儘管在數字領域取得了進步,但物理世界的真實發展已陷入停滯。他將此歸因於一種規避風險的文化和僵化的體制。對話延伸至他透過支援特朗普來打破僵局的嘗試,以及他對人工智慧潛力的審慎看法。

核心觀點

  • 技術停滯論:西方世界自1970年代以來一直處於技術停滯狀態,真正的突破僅限於數字領域(如網際網路和AI),而物理世界(如交通、能源、醫學)的進步已大幅放緩。
  • 顛覆的必要性:面對普遍的停滯,必須採取激進的、顛覆性的行動(包括政治上的)來打破現狀,即使這意味著承擔巨大風險。
  • 對AI的審慎樂觀:AI是當前唯一有顯著進展的領域,但它本身可能不足以終結停滯,甚至可能透過強化從眾思維而加劇停滯。其真正的潛力在於能否解決物理世界的根本問題。
  • 敵基督與全球停滯:最大的存在主義風險並非來自失控的技術(世界末日),而是來自一個利用對災難的恐懼而崛起的假想"敵基督",它將以“和平與安全”為名,強加一種扼殺活力與進步的永久性停滯。

01

第一章:重申“停滯論”

主持人: 矽谷是否過於野心勃勃?我們應該更害怕什麼?世界末日還是停滯?為什麼世界上最成功的投資者之一會擔心敵基督?今天我的嘉賓是PayPal和Palantir的聯合創始人,以及唐納德·特朗普和J.D.瓦恩斯的早期政治投資者。彼得·蒂爾是原始的科技右翼權力玩家。他因資助一系列保守派和反傳統的想法而廣為人知。但是我們要討論他自己的想法,因為儘管有億萬富翁的輕微劣勢,但他成為過去20年中最有影響力的右翼知識分子是一個有力的論據。
彼得·蒂爾,歡迎來到有趣的時代。
彼得·蒂爾感謝邀請我。
主持人:不客氣。感謝您來到這裡。所以我想開始時帶您回到過去。大約13到14年前,你為《國家評論》撰寫了一篇題為《未來的終結》的文章,這是一份保守派雜誌。基本上,這篇文章的論點是,動態、快節奏、不斷變化的現代世界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動態。實際上,我們進入了一個技術停滯的時期,那種數字生活是一種突破,但並不像人們希望的那樣大,它讓這個世界基本上有些停滯。你並不是唯一提出這種論點的人,但由於你是一個在數字革命中致富的矽谷內部人士,這一觀點從你那裡表達出來尤其有效。所以我很好奇,在2025年,你認為這個診斷依然成立嗎?
彼得·蒂爾是的。我仍然廣泛相信停滯論。這從來不是一個絕對的論點,所以這個主張並不是說我們完全停滯不前。在某種程度上,這是關於速度減緩的說法。並不是說是零,而是從1750年到1970年,是一個不斷加速變化的時期,我們是 relentless。我們在以更快的速度前進。船的速度更快,鐵路的速度更快,汽車的速度更快,飛機的速度更快。這 culminates 在協和號和阿波羅任務中,然後在各個維度中,事情減緩了。
我總是對位元的世界做了一個例外,所以我們有計算機、軟體、網際網路和移動網際網路。在過去的10到15年裡,有了加密貨幣和人工智慧革命,我認為這在某種意義上是相當大的。但問題是,是否真的足夠讓我們走出這種普遍的停滯感?
而且,有一個認識論的問題可以從關於回到未來的論文開始討論。我們怎麼知道我們是在停滯還是加速呢?因為晚期現代性的一個特徵是人們的高度專業化。所以,你能說除非你將一生的一半時間投入到弦理論的研究中,否則我們在物理學上沒有取得進展嗎?或者量子計算機又怎麼樣,癌症研究和生物技術又是怎樣的,所有這些垂直領域呢?然後,癌症的進展和絃理論相比,究竟該算多少?因此,你必須給所有這些事情賦予權重。所以理論上,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困難的問題,因為難以回答的事實讓我們有更狹窄的保護者群體在保護自己,這是否自我導致了懷疑?所以,我認為總體來說,我們,我們仍然處在這個相當停滯的世界中。
主持人:這並不是完全的停滯。是的,你提到了《回到未來》,我們剛剛給孩子們看了原版的《回到未來》,第一部,邁克爾·J·福克斯主演的。
彼得·蒂爾福克斯。當然,它是從1955到1985,然後第二部《回到未來》是從1985到2015,現在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就有了飛行汽車。
主持人:而2015年的未來與2015年的未來有很大的差異,確實有比夫·塔嫩(Biff Tannen)這樣的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式人物在某種權力中。但確實,最明顯的事情是建築環境看起來有多麼不同。所以我聽到的最強有力的停滯論證之一是,如果你把一個人從各個時間點放入時光機,他們會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他們離開1860年或者從1890年到1970年,這大約是你一生中的80年。但是,對我的孩子們來說,即使作為2025年的孩子。看1985年,感覺汽車有點不同,而且沒有人用手機,但這個世界似乎相對相似。所以這是一種非統計性的,但我認為……這是常識。這是常識的理解。
那麼,有什麼能讓你相信我們正經歷著一個騰飛時期?僅僅是經濟增長嗎?是生產力增長嗎?比如說,你們關注的停滯與活力的數字是什麼?
彼得·蒂爾當然。經濟數字就是,生活標準與你父母相比如何?如果你是一個30歲的千禧一代,或者說,與你的嬰兒潮一代父母30歲時相比,你過得怎麼樣?他們當時過得如何?我們有多少突破?我們如何量化這些東西?投入研究的回報是什麼?研究確實存在邊際回報遞減的問題,無論是在科學領域還是在學術界。也許這就是為什麼這看起來像一個反社會的馬爾薩斯主義機構,因為你必須在某些事情上投入越來越多的資源才能獲得相同的回報。在某些時候,人們放棄了,這個事情就崩潰了。

02

停滯的代價與對風險的渴求

主持人:那我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我們為什麼要追求增長和活力?因為正如你在某些論點中指出的,在20世紀70年代,西方世界發生了一種文化變化,你認為事情放緩,開始停滯,人們對增長的成本變得非常焦慮,尤其是環境成本。而這個觀念最終會形成一種廣泛共享的觀點,即我們算是足夠富有了。如果我們過於努力追求更富有,地球將無法支撐我們。我們會遭遇各種形式的退化,我們應該滿足於我們現在的狀況。那麼這個論點有什麼問題呢?
彼得·蒂爾我認為停滯發生的原因是非常深刻的。所以,總是有三個問題。你被問及歷史實際上發生了什麼?還有一個問題是關於應該如何處理它。但還有一箇中間的問題,為什麼會發生?人們缺乏創意。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機構退化並變得規避風險,還有這些文化轉型我們可以描述。但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人們對未來也有一些非常合理的擔憂,如果我們繼續加速進步,是在朝著環境大災難或核災難等方向加速嗎?
但我認為,如果我們找不到回到未來的方法,我確實認為社會。我不知道,它會 unravel(解體),它不再有效。我會把中產階級定義為那些期望自己的孩子比自己做得更好的人。當這種期望崩潰時,我們就不再擁有一箇中產階級社會。也許有某種方式可以讓一個封建社會處於靜止和停滯的狀態,或者也許有某種方式可以轉變為一種根本不同的社會,但這不是方式,絕不是,西方世界也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美國在其存在的前200年裡運作的方式。
主持人:所以你認為普通人最終不會接受停滯嗎?他們會反抗,在這種反抗過程中會試圖破壞周圍的事物。
彼得·蒂爾: 他們可能會反抗,或者我們的制度不再有效。我們所有的制度都是以增長為基礎的。對。我們的預算確實是以此為基礎。基於增長。是的,如果你說,我也不知道,里根和奧巴馬,里根是某種消費者資本主義,這真是自相矛盾。你借錢,作為一個資本家,你不存錢,你借錢,而奧巴馬則是低稅收社會主義,跟里根的消費者資本主義一樣自相矛盾。而且,是的,我喜歡低稅收社會主義,比高稅收社會主義好得多。但是我擔心這不可持續。在某個時刻,你要麼稅收上升,要麼社會主義結束。所以這是非常非常不穩定的。這就是為什麼人們並不樂觀。他們不認為我們已經達到了某種穩定的,你知道的,格蕾塔的未來。也許它可以運作。
主持人:這是格蕾塔·滕伯格。為了明確,這是指格雷塔·圖恩伯格,這位以反氣候變化抗議聞名的活動家。在您看來,我會說她代表了一種反增長的象徵,實際上是一個由環保主義者主導的專制未來。
彼得·蒂爾: 當然,但我們還沒到那一步。我們還沒到那一步。您知道,這將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同的社會。
主持人:如果您真的陷入其中。如果您實際上生活在一種去增長的環境中,您知道,像小型斯堪的納維亞村莊一樣。我不確定那是否會像北朝鮮,但肯定會非常壓抑。一件總是讓我感到震驚的事情是,當您感到停滯、頹廢的感覺時,您會發現人們最終會渴望一種危機,渴望有那麼一刻到來,他們可以徹底改變社會的現狀。因為我傾向於認為,豐富社會後,當人們達到一定的財富水平時,他們變得非常舒適,變得厭惡風險,而要從頹廢中走出來進入新的事物,是非常困難的,沒有危機就很難做到。對我來說,最初的例子是九月十一起。在對外政策的保守派中,存在這樣一種心態,認為我們一直在頹廢和停滯,現在是我們覺醒併發起新的十字軍東征、重塑世界的時候,顯然那最終的結果非常糟糕。但有些類似的事情。布什43號只是告訴人們立即去購物。
彼得·蒂爾所以這還不夠反頹廢?大多數情況下是的。所以,可能有一些新保守主義的對外政策小圈子,人們在其中扮演角色,以此來擺脫頹廢。但主導因素是布什43歲團隊的人,讓人們只是去購物。
主持人:那麼,你願意冒哪些風險來逃避頹廢?似乎在這裡存在一種危險,想要反對頹廢的人不得不承擔很多風險。他們必須說,看看,你有這個美好、穩定、舒適的社會,但你猜怎麼著?我們想要一場戰爭或危機,或者政府的完全重組等等。他們必須迎接危險,
彼得·蒂爾: 我不知道我是否必須回答,我不知道我是否給你一個精確的答案,但我的方向性答案是更多。我們應該承擔更多的風險。我們應該做得更多。我不知道,我可以透過所有這些不同的領域。如果我們看生物技術,比如痴呆症、阿爾茨海默病,我們在40到50年裡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人們完全被β-澱粉樣蛋白困住了。顯然這不起作用,這只是一種愚蠢的騙局,人們只是自我強化。所以,是的,我們需要在這個領域承擔更多風險。
主持人:好的,我想請你保持具體,我想在這個例子上停留一下。問一下在抗衰老研究中,我們需要承擔更多風險,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否意味著FDA必須退後一步,說任何擁有阿爾茨海默病新療法的人可以繼續在公開市場上銷售?醫療領域的風險是什麼樣的?
彼得·蒂爾是的,如果你有一些致命的疾病,你會承擔更多的風險,你知道的,可能有更多風險你可以去承受。研究人員可以承擔更多的風險。從文化上看,我想象的樣子是早期現代性,那時候人們,相信我們會治癒疾病,他們認為我們會有根本的延長生命。這也是早期現代性專案的一部分,是弗朗西斯·培根、孔多塞,也許這並不是反基督教的,也許它是基督教的延續,具有競爭性。如果基督教承諾你身體的復活,科學就是不會成功,除非它承諾你完全相同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我記得1999年到2000年,當我們在運營paypal時,我的一個聯合創始人盧克對阿爾科爾和冷凍技術很感興趣,人們應該冷凍自己。我們有一天把整個公司帶到一個冷凍派對,保鮮盒派對,人們在冷凍派對上銷售保鮮盒的保單,他們出售的是,只是你的頭部將被冷凍,你可以選擇全身冷凍或只是頭部,頭部的費用更便宜。
當針式印表機沒有正常工作時,這讓人感到不安,所以冷凍保單無法打印出來。但從現在看來,這仍然是……再一次的技術停滯。但這也是衰退的一個症狀,因為在1999年,這並不是主流觀點,但仍然有一些邊緣的嬰兒潮一代觀點,他們仍然相信自己可以永生。這就是最後一代。所以我一直反對“嬰兒潮”一代,但也許在這種邊緣化的嬰兒潮自戀中,我們失去了一些東西,至少有一些嬰兒潮一代的人仍然相信,科學能夠治癒他們所有的疾病。沒有任何千禧一代的人再相信這一點了。

03

作為風險投資的特朗普主義

主持人:我認為現在有些人相信一種不同的永生,對吧。我認為對人工智慧的迷戀部分源於一種超越限制的特定願景。我想問你關於政治的事。因為我對你最初關於停滯的論點感到印象深刻,這主要是關於技術和經濟的,我認為它可以應用於相當廣泛的事物。在您撰寫那篇論文時,您對這種概念感興趣,即實質上建立獨立於僵化體制的新政治體。西方世界。但是你在21世紀初做了一個轉變。所以你是在2016年支援唐納德·特朗普的少數幾位傑出的矽谷支持者之一,可能還是唯一的。你支援了幾位經過仔細挑選的共和黨參議院候選人。其中一位現在是美國副總統。我作為觀察者對你們所做的事情的看法是,你們基本上是在為政治進行某種風險投資,你們在說,這裡有一些可能改變政治現狀的顛覆性力量,而這種風險是值得的。你是這樣想著的嗎?
彼得·蒂爾當然,有各種層面的考慮。我是說,一個層面是,確實有希望能夠將泰坦尼克號從它正駛向冰山的航道上轉向,或者用其他的隱喻來說,真正改變社會的航向。透過政治變革。也許更狹窄的、更具體的願望是,我們至少可以圍繞這個話題進行一些對話。當像特朗普這樣的人說“讓美國再次偉大”時,這是一種積極、樂觀、雄心勃勃的議程,還是對我們現狀的非常悲觀的評估,即我們不再是一個偉大的國家?
我對特朗普會做出積極的舉動沒有抱有太高的期望,但我至少認為,在一百年來的第一次,我們有一個不會給我們這種甜膩的布什胡言亂語的共和黨人。這並不是進步,但我們至少能進行對話。回想起來,這是一個荒謬的幻想。我在2016年有這兩個想法,你知道的,這些想法常常在你意識的邊緣徘徊,但我沒有辦法將這兩個想法結合起來,第一,我知道,沒有人會因為我支援特朗普而生我的氣,如果他輸了;第二,我認為他有50%的勝算。然後,我有一個隱含的想法,為什麼如果他輸了沒人會對你生氣呢,那將是如此奇怪,而且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好吧,然後,但後來我想,他還有更多,我認為他有50-50的機會,因為問題很深,停滯令人沮喪。然後我想象的場景是,如果他贏了,我們可以進行這樣的對話,現實是人們還沒有準備好。然後,也許,我們已經進步到在2025年這個時候可以進行這樣的對話,特朗普十年後。
主持人:當然,你並不是那種殭屍般的左翼人士,羅斯,但這就是,我被稱為過許多東西,彼得。
彼得·蒂爾我會接受我能得到的任何進步。
主持人:從你的角度來看,假設有兩個層面,有一種基本的感覺,這個社會需要破壞。它需要風險。特朗普就是破壞。特朗普就是風險。第二個層面是特朗普實際上願意說一些關於美國衰退的真相,作為一名投資者,也作為風險投資家,您覺得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內有什麼收穫嗎?
彼得·蒂爾: 那麼特朗普在他第一任期內做了什麼讓您覺得是反低迷或反停滯的呢?如果有的話,也許答案是否定的。我認為這花了更長的時間,進展也比我預期的要慢,但我們已經達到了一個地方,很多人認為情況出現了問題,而這並不是我在2012年時所參與的討論。2013年,2014年。我在2012年與埃裡克·施密特辯論,在2013年與馬克·安德森辯論,在2014年與貝索斯辯論。我認為存在一個停滯問題,而他們三個人的觀點都是,一切都很好。我認為,至少這三個人在不同程度上進行了更新和調整。矽谷已經進行了調整。
主持人:不過,矽谷不僅僅是調整,矽谷的一個重要部分。關於停滯的問題。關於停滯的問題。但隨後,矽谷的大部分最終在2024年支援了特朗普,包括顯然最著名的埃隆·馬斯克。
彼得·蒂爾是的,而這與停滯問題有著深刻的聯絡,這是我所說的。這些事情總是非常複雜,但我想說的是我的發言不能代替所有這些人,但像馬克·扎克伯格或Facebook這樣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我認為他並不是非常意識形態化。他並沒有深思熟慮這些事情。預設的立場是自由主義,而且總是會問,如果自由主義不起作用,你該怎麼辦?多年來都是這樣,你做得更多。如果某件事不起作用,你只需要再多做一些。你增加劑量,花費數億美金,變得完全覺醒,而每個人都討厭你。在某個時候,好吧,也許這不起作用。所以他們轉變了,而且這是一個真實的。
主持人:這不是支援特朗普的事情。但在公共和私下的對話中,有一種感覺,即特朗普主義和民粹主義在2024年可能並不如2016年,當時,彼得在那裡作為唯一的支持者。但現在在2024年,它們可以成為…技術創新、經濟活力等等的載體。
彼得·蒂爾你在這裡的框架實在太過樂觀了。所以我知道你是悲觀的。當你如此樂觀地框架時,實際上是在說這些人會感到失望,他們註定要失敗之類的。
主持人:人們表達了很多樂觀。我只是這樣說。埃隆·馬斯克表達了很多……他對預算赤字將如何殺死我們表達了一些末日焦慮。總之,他和他周圍的人進入了政府,基本上說我們與特朗普政府有合作關係,我們正在追求技術偉大。我認為他們是樂觀的。所以我,你是從一個更悲觀或現實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所以我只是想問,你對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的評估是什麼,不是他們的評估,而是你認為,特朗普2.0中的民粹主義在你看來是否是技術的一個載體?對你來說,技術活力?
彼得·蒂爾這仍然是我們擁有的最佳選擇。我不認為,哈佛會透過繼續做過去50年沒有成功的事情來治癒痴呆症嗎?
主持人:這只是一個證據,說明情況無法變得更糟,讓我們進行顛覆,但目前對民粹主義的批評是,矽谷與民粹主義者結盟,但最終,民粹主義者不關心科學,他們不想花錢在科學上,他們想削減對哈佛的資金,僅僅因為他們不喜歡哈佛,最終,你不會獲得矽谷所希望的未來投資。這錯了嗎?
彼得·蒂爾: 是的,但我們必須 kembali 這個問題,也就是,這個科學在背後運作得怎麼樣?這正是,新政者,無論他們有什麼問題,他們都大力推動科學,你資助了它,你給人們提供了資金,並且你擴大了它。而且,今天如果有一個相當於愛因斯坦的人寫信給白宮,那封信在郵件室裡會被丟失,曼哈頓計劃是不可想象的。如果我們稱某件事情為“登月計劃”,就像拜登談論癌症研究時所說的“登月計劃”。在60年代,這仍然意味著你真的去了月球。現在“登月計劃”意味著一些完全虛構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你需要一個登月計劃來做到這一點。這並不是說我們需要一個阿波羅計劃。這意味著這件事永遠不會發生。
主持人:但看起來,對於你來說,你仍然處於一種模式,與矽谷其他一些人相比,民粹主義的價值在於揭開面紗和幻覺。我們目前並不一定處於你期待特朗普政府進行曼哈頓工程或月球計劃的階段。更像是民粹主義幫助我們看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彼得·蒂爾你需要嘗試兩者兼顧。而且它們之間是非常糾纏的。我不知道,現在核能正在去監管化。在某個時刻,我們會重新開始建設新的核電站,或者更好的設計,甚至可能是聚變反應堆。所以,是的,這是一種去監管的、去構建的部分。然後在某個時刻,你實際上會開始建設。一切都像這樣。所以,是的,在某種程度上,你是在清理場地,然後。

04

AI、火星與進步的幻覺

主持人:但你,可能,但你個人已經停止資助政治家。
彼得·蒂爾在這些事情上,我的想法是矛盾的。我認為這非常重要,而且極具毒性,所以我往返於這個問題上,所有參與的人都是零和遊戲,這太瘋狂了,然後在某種程度上,因為每個人都恨你並把你和特朗普聯絡在一起,這對你個人來說又是怎樣的毒性呢?這是因為它處在一個零和的世界中。參與其中的風險感覺真的很高。你最後會擁有以前沒有的敵人嗎?這對所有以不同方式參與的人來說都是有毒的。
回到未來是有政治維度的。這是我在24號和埃隆談過的一個話題。我和埃隆有過這種海上定居的暢想,我說,如果特朗普沒贏,我想離開這個國家。然後埃隆說,沒有地方可去,沒有地方可去。這是唯一的選擇。然後,你總是在後來想出正確的論點。大約在我們吃過晚餐、我回到家兩個小時後,我想,哇,埃隆,你不再相信去火星了。2024年是埃隆不再相信火星的一年,不是作為一個愚蠢的科技專案,而是作為一個政治專案。火星本 supposed 是一個政治專案,是在建立一個替代方案。在2024年,埃隆開始相信如果你去火星,知道的,那是社會主義美國。政府,覺醒的人工智慧,它會跟隨你到火星。
是德梅斯和埃隆的會面我們促成的。他在做深度思維。這是一家人工智慧公司。這次粗略的對話是,德梅斯告訴埃隆,我正在世界上進行最重要的專案,我正在建設一個超人類的人工智慧。埃隆回應德梅斯。好吧,我正在進行世界上最重要的專案。我正在將我們變成一個星際物種。然後德梅斯說,好吧,我的人工智慧將能夠跟隨你到火星。然後埃隆就稍微安靜了。但在我對歷史的敘述中,這花了幾年時間。這真的讓埃隆感受到。他花到2024年才處理這個。
主持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相信火星。這只是意味著他決定必須在預算赤字或覺醒問題上贏得某種戰鬥才能到達火星。
彼得·蒂爾火星意味著什麼?還是說,火星意味著什麼?它只是一個科學專案,還是說一個新社會的願景?月球作為一個自由意志者的樂園或者類似的東西。我不確定是否特別具體化了,但如果你具體化事物的話,也許你會意識到火星應該不僅僅是一個科學專案,它應該是一個政治專案。然後當你具體化它的時候,你必須開始思考,好吧,覺醒的人工智慧會跟隨你,社會主義政府也會跟隨你。然後也許你不得不做一些除了去火星以外的事情,例如,覺醒的人工智慧。
主持人:如果我們仍然停滯不前,人工智慧就是停滯的最大例外之一。這是一個有著顯著進展的地方,令人驚訝的進展讓許多人感到意外。這也是我們剛剛談論政治的地方。我認為特朗普政府在很大程度上給予了人工智慧投資者很多他們想要的東西,包括既不干預又進行公私合營。因此這是一個進展和政府參與的區域。而你是人工智慧的投資者,你認為你在投資什麼?
彼得·蒂爾我不知道,有很多層次。我確實認為,有一個我們可以框定的問題就是我認為AI有多重要?我不知道,我的愚蠢答案是,它介於不算什麼和徹底改變我們社會之間。所以我的佔位符是,它大致在90年代末網際網路的規模上,您知道,我不確定這是否足以真正結束停滯。它可能足以創造一些偉大的公司。而網際網路可能每年為GDP增長貢獻了1個百分點,持續了10到15年。它提高了某些方面的生產力。所以這大致是我對AI的佔位符。
這是我們唯一擁有的東西。這種不平衡有點不健康。這就是我們所擁有的唯一的東西。我希望有更多的多維進步,我希望我們前往火星,我希望我們能找到治療痴呆症的方法。如果我們只有人工智慧,我會接受。這有風險。顯然,這項技術有其危險性。
主持人:所以你是個懷疑論者。但你對你可能稱之為超級智慧級聯理論持懷疑態度,這基本上就是說如果人工智慧成功,它會變得如此聰明。它會為我們在原子世界中帶來進步。比如說,好吧,我們無法治癒痴呆症。我們無法,弄清楚如何構建完美的工廠,生產前往火星的火箭,但人工智慧可以做到。在某個時刻,你會越過一個特定的閾值,這不僅為我們帶來了更多的數字進步,還有64種其他形式的進步。聽起來你並不相信這一點,或者你認為這不太可能。
彼得·蒂爾: 是的,我不知道這是否真的是一個限制因素。這是什麼意思,限制因素?這可能是一種矽谷意識形態,也許在某種奇怪的方式上,它比保守派的觀點更自由,但人們在矽谷確實對智商非常關注,認為一切都與聰明人有關。如果你有更多聰明的人,他們會做偉大的事情。然後經濟學上的反智商論點是,人們實際上表現得更差。他們越聰明,表現得就越差。他們的問題在於他們不知道如何應用這些,或者我們的社會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們,他們也不符合這些標準。所以這表明,限制因素不是智商,而是我們社會深層次存在的問題。
主持人:所以我不-這是對智力的限制,還是人類超級智慧所創造的人格型別的問題。我對這個想法非常同情,在我和一個AI加速主義者進行的播客一集中,我提出了這個觀點,某些問題如果你提高智力就可以得到解決。就像我們提高智力,嘩的一聲,阿爾茨海默病就解決了。我們提高智力,AI就能找出自動化流程,幫你在一夜之間建造出十億個機器人。我在某種意義上是一個理性的懷疑者。我認為,這可能有一定的限制。
彼得·蒂爾: 很難證明某種方式。證明這些事情總是很難。直到我們擁有超智慧。我和你有相同的直覺,因為我認為我們有很多聰明的人,而事情卻因其他原因停滯不前。因此,也許這些問題是無法解決的,這是一種悲觀的看法。也許根本沒有治癒痴呆症的方法,且這確實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對於死亡是沒有治療辦法的。也許這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或者這和文化因素有關。因此,問題不在於個人的聰明,而在於這如何融入我們的社會。我們是否容忍異端的聰明人?也許你需要異端的聰明人來進行瘋狂的實驗。如果人工智慧只是傳統的聰明。如果我們重新定義覺醒主義,覺醒主義太意識形態化,但如果你把它定義為從眾,那也許這不是能夠帶來變化的聰明。
主持人:所以你是否擔心一個可行的未來,在這個未來中,AI以某種方式變得停滯不前?它就像是高度智慧,以從眾的方式具有創造力,這就像你知道的,Netflix演算法。它製作無限量的還可以的電影供人們觀看。它生成無限的還可以的想法。它使一群人失業並使他們變得過時,但在某種程度上,它加深了停滯。這是,你的恐懼嗎?
彼得·蒂爾是的,就像人們只是在外包。這完全有可能。這確實是一種風險。但我的結論是,我仍然認為我們應該嘗試AI,否則唯一的選擇就是完全的停滯。所以,確實有各種有趣的事情將要發生,也許在軍事背景下,無人機與人工智慧結合,這聽起來有點可怕、危險或反烏托邦,也許會改變某些事情。但如果沒有人工智慧,哇,那真的就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不知道,這裡有一個關於這個話題的網際網路版本,網際網路是否導致了更多的遵從和更多的覺醒?是的,有很多方式表明,它並沒有導致自由意志主義者在1999年幻想的那種豐富多樣的思想爆炸。但逆向而言,我會認為這仍然比替代方案要好,如果我們沒有網際網路,也許情況會更糟。人工智慧更好,它比替代方案要好。替代的選擇根本沒有,因為這個統計資料看,這裡有一個地方是停滯論者的觀點仍然得到支援, 我覺得我們只在討論人工智慧這一點,始終隱含著這樣一個承認:沒有人工智慧的話,我們幾乎處於完全的停滯狀態。

05

超人類主義、宗教與敵基督的降臨

主持人:但人工智慧的世界明顯充滿了人們,這些人至少似乎對技術持有一種更烏托邦的、變革性的,不管你想用什麼詞來形容它的觀點,比你在這裡表達的更積極,你之前提到現代世界曾經承諾過激進的生命延長,而現在不再如此。在我看來,許多深度參與人工智慧的人把它視為一種超人類主義的機制,一種超越我們肉體的方式,或者是某種成功的物種的創造,或者是心靈與機器的合併。你認為這只是一種無關緊要的幻想嗎?還是你認為這只是炒作?你認為人們是在透過假裝我們要建造一個機器神來籌集資金,是炒作嗎?是妄想嗎?這是你擔心的事情嗎?
彼得·蒂爾我認為你希望人類能夠生存下去,這是個漫長的猶豫。有很多隱含的問題人類應該存活嗎?但是我也希望我們能夠徹底解決這些問題,所以我不知道超人主義是這樣的,理想是這種激進的轉變,你的人類自然身體被轉變為一個不朽的身體,有一種批評,假設在性相關的背景下,或者我不知道,變裝者是指那些改變衣服和穿異性服裝的人,而變性者是指那些把陰莖變成陰道的人,然後我們可以討論那些手術效果如何。但是我們希望有更多的轉變。批評並不是說這很奇怪和不自然,這實在是太少了。我們想要的不僅僅是易裝或改變性器官。我們希望你能夠改變你的心、改變你的思想,甚至改變你的整個身體。然後,或者某種東西,東正教基督教對這一點的批評是,這些事情沒有走得足夠遠,比如說超人類主義只是改變你的身體,但你還需要轉變你的靈魂,轉變你整個自我。是的,但其他的…
主持人:等等,抱歉。我通常同意你的看法,我認為你相信宗教應該是科學和科學進步理念的朋友。我認為任何關於神聖天意的觀點都必須包含我們已經取得的進步和成就,這些在我們的祖先眼中是不可想象的。但這似乎仍然是,基督教的最終承諾是透過上帝的恩典獲得完美的身體和完美的靈魂。而那些試圖依靠一堆機器自己實現這一目標的人,很可能會淪為反烏托邦式的人物。好吧,我們來明確一下。你將會有一種異端的基督教形式,對吧,它宣稱其他的東西。
彼得·蒂爾我不知道。我認為“自然”這個詞在舊約中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所以,如果你,有一個詞,換句話說,我理解的,你知道猶太基督教的啟示是,它是關於超越自然,是關於克服事物的,最接近自然的說法是,人是墮落的,從基督教的角度來看,這就是自然的狀態,就是你很糟糕,這是真的,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靠著上帝的幫助,你應該超越這些,克服這些。
主持人:但是人們,如果你只是說你被接受了,當然包括在場的各位,大多數在建設假想機器神的人並不認為他們在與耶和華、耶穌基督、萬軍之主合作。他們認為,他們是在獨立地建立不朽,是嗎?
彼得·蒂爾我們在跳來跳去,很多事情。所以再次提到,我所說的批評是他們不夠雄心壯志,不夠。從基督教的角度來看,這些人並不夠雄心勃勃。現在,我們開始探討這個問題,他們還在嗎?但他們在道德和精神上並沒有足夠的雄心。那他們在身體上還有足夠的雄心嗎?他們還真的算是超人類主義者嗎?人冷凍儲存的事情,這看起來像是1999年的復古東西。其實並沒有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們並不是超人類主義者。物理身體也許這不是關於冷凍儲存,也許是關於上傳,雖然這並不完全,我更願意擁有我的身體,我不想只是一個模擬我的計算機程式,所以上傳似乎是冷凍儲存的一種退步。即便如此,這也是對話的一部分,而這就變得非常難以評分,我不想說他們都是在編造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不認為其中一些是假的,意味著人們在說謊,但我想說這並不是重心。
我幾周前和埃隆進行的對話是,他說,十年內,我們將在美國擁有十億個人形機器人。我說,好吧,如果這是真的,你就不需要擔心預算赤字,因為我們將會有如此巨大的增長。增長會解決這個問題。但他仍然擔心預算赤字。這並不能證明他不相信有十億個機器人,但這暗示著,也許他沒有考慮周全,或者他覺得這不會在經濟上產生如此大的變革,或者在這個問題上存在很大的誤差範圍。但確實,在某種程度上,這些事情的考慮並不是很周全。
如果我必須對矽谷做出批評,那就是他們總是對技術的意義感到困惑,而且他們的對話往往會陷入微觀的細節中,就像“AI的智商ELO分數是多少?”以及“你到底如何定義AGI?”我們會陷入這些無休止的技術辯論中,而實際上有很多處於中間層次的重要問題,比如,預算赤字意味著什麼?這對經濟意味著什麼?這對地緣政治意味著什麼?不管怎樣,這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一點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我們沒有考慮人工智慧對地緣政治的影響。我們沒有考慮這對宏觀經濟的意義。而這些正是我希望我們能夠更多探討的問題。
主持人:這也是一個非常宏觀的問題,你感興趣的,我們在這裡稍微談談宗教話題。你最近一直在發表關於反基督者概念的演講,這是一個基督教概念,也是一個啟示論的概念。這對你意味著什麼?反基督者是什麼?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談論反基督者。
彼得·蒂爾好吧,我可以談論很長時間,但我認為,總是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如何闡明這些存在主義風險以及我們面臨的一些挑戰,它們都被框架成一種失控的反烏托邦科學文字。有核戰爭的風險。有環境災難的風險,也許是一些具體的。比如氣候變化,儘管我們可以想到很多其他的。有生物武器的風險。你有各種不同的科幻場景。顯然,AI也存在某些型別的風險。
但我總是認為,如果我們要談論存在風險的框架,也許我們應該談談另一種型別的壞奇點的風險,我稱之為單一世界的極權國家。因為我認為,人們對所有這些存在風險的政治解決方案,預設的政治解決方案是一個世界治理。我們該如何處理核武器?我們需要一個真正有權威的聯合國來控制它們。而且它們是由國際政治秩序控制的。然後,類似這樣的問題,我們該如何處理人工智慧,我們需要全球計算治理嗎?我們需要一個世界政府來控制所有計算機,記錄每一個按鍵,以確保人們不程式設計出危險的人工智慧。我一直在想這是否有點從鍋裡跳進火裡。
所以無神論者的哲學框架是:一個世界或沒有世界。這是由美國科學家聯盟在40年代末釋出的一部短片,開頭是核彈摧毀了世界,顯然你需要一個全球政府來阻止這一切,一個世界或沒有世界。而基督教的框架在某種程度上是同樣的問題,是反基督還是世界末日。你要麼接受反基督的一個世界國家,要麼我們在無意識中走向世界末日。一個世界或沒有世界,反基督或世界末日,在某種程度上是同樣的問題。
現在,我對此話題有很多想法,但有一個問題,這在所有這些反基督的書中都是一個情節漏洞。人們寫道,反基督是如何掌控世界的?他發表這些惡魔般、催眠般的演講,人們就會相信。所以這是一個情節漏洞。這就是這個惡魔。這完全不合理。這是一個非常不合理的情節漏洞。對。但是我認為我們有這個情節漏洞的答案。抗基督統治世界的方式就是不停地談論世界末日。不停地談論存在風險,這就是你需要規範的內容。
這與17、18世紀培根主義科學的圖景正好相反,那時的抗基督像某個邪惡的科技天才、邪惡的科學家,發明這種機器來統治世界。人們對此太害怕了。在我們的世界裡,具有政治共鳴的事情正好相反。這是,確實是,有政治共鳴的是我們需要停止科學。我們需要對這件事說停。而這就是,我不知道的地方。在17世紀,我可以想象一個像斯特蘭奇醫生、愛德華·泰勒那樣的人在掌控世界。在我們的世界裡,可能性更大。更可能是格雷塔·通貝里。
主持人:好的,我想建議在這兩個選項之間找到一個折中方案。過去,人們合理地害怕反基督者是一種技術巫師,而現在,合理的恐懼是某個承諾控制技術、讓其安全的人,從你的角度來看,這種情況似乎會 usher in 一種普遍的停滯。
彼得·蒂爾這更像是我對事情發生方式的描述。
主持人:所以我認為,人們仍然害怕17世紀的反基督者,我們仍然害怕奇異博士的生活,但你所說的,真正的反基督者會利用這種恐懼,並說你必須跟我走,以避免天空網,以避免終結者,以避免核災難。我的看法是,從現在的世界來看,你需要某種新穎的技術進步來使這種恐懼具體化,所以如果世界相信人工智慧即將摧毀所有人,我可以理解世界會轉向某個承諾和平與監管的人,但我認為要達到那一點,你需要其中一個加速主義的末世情景開始發揮作用,為了實現你的和平與安全的反基督教,你需要更多的技術進步。比如,20世紀極權主義的一個關鍵失敗是它面臨知識的問題。它無法瞭解世界各地發生的事情,所以你需要人工智慧或其他東西能夠幫助實現和平與安全的極權統治。所以你難道不認為,基本上你需要你的最壞情況涉及某種進步的爆發,然後被馴服並用來強加停滯的極權主義嗎?你不能僅僅依靠我們目前所處的狀況到達那裡。就像格雷塔·通貝里在地中海的一艘船上,就像在抗議以色列。我只是不覺得從人工智慧、科技,甚至氣候變化中獲得安全的承諾現在作為一個強有力的、普遍的號召力是有可能的。缺乏加速變化和對徹底災難的真實恐懼。
彼得·蒂爾這些事情很難打分,但我認為環保主義相當有力量。我不知道它是否絕對強大到足以建立一個全球的極權國家。我認為在目前的形勢下並不是。我想說這可能是人們唯一的想法,未來是一個遠比其他想法強大的未來的概念。在一個衰退、腐朽的歐洲,這裡並不是世界上的主導玩家,這總是處於一個特定的背景之中。
我不知道,我們有著這段非常複雜的核技術歷史,而且我們並沒有真正達到一個極權的一體化世界國家。但是到1970年代,有一種關於停滯的說法是,技術的失控進展變得非常可怕,並且,培根式科學在洛斯阿拉莫斯結束了。它在那結束了,我們不想再有更多。當查爾斯·曼森在60年代末服用LSD並開始殺人時,他在LSD下所看到的,他所學到的是,你可以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反英雄一樣。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所有事情都是被允許的。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變成了查爾斯·曼森。但在我對歷史的敘述中,每個人都變得和查爾斯·曼森一樣瘋狂。
主持人:但是查爾斯·曼森並沒有成為反基督者並接管世界,我只是說,我們正在結束,正在以末世為結尾。
彼得·蒂爾不,但是我對1970年代歷史的敘述是嬉皮士確實贏了。我們沒贏。我們在1970年代7月登上了月球。1969年,伍德斯托克在三週後開始,從後見之明來看,那時進步停止了,而嬉皮士贏了。是的,這並不是字面上的查爾斯·曼森。
主持人:好吧,但你正在退縮,你只是,我想堅持反基督者的主題來結束,因為,你正在退縮,你在說,好吧,環保主義已經是親停滯的。好吧,讓我們,來吧,同意這些。我只是在說這些事情很有力量。我們現在並不生活在反基督者的統治下。我們只是停滯不前,你在暗示可能有更糟的事情即將來臨,這將使停滯變得永久,而這將是由恐懼驅動的。我建議,要發生這種情況,必須有一些類似洛斯阿拉莫斯那樣的技術進步突發,令公眾感到恐懼。我想這就是我對你的非常具體的問題,對吧,你是,你是一位人工智慧投資者。你,知道的,你深度投資於Palantir,軍事技術,監視技術,戰爭技術等等,而當你告訴我一個有關敵基督上臺並利用技術變革的恐懼來在世界上施加秩序的故事時,我覺得那個敵基督可能會使用你正在構建的工具,像是,敵基督不會很好,知道嗎,我們不會再有任何技術進步,但我真的很喜歡Palantir到目前為止所做的,這不是一個問題嗎?難道這不是,歷史的諷刺就是那個公開擔心敵基督的人不小心加速了他或她的到來嗎?
彼得·蒂爾他們都在看著、聽著,有很多不同的情景。我顯然不認為我在做這些。明確地說,我不認為這是,我也不認為你在做這些。
主持人:我只是對你如何達到一個願意服從於永久威權統治的世界感興趣。
彼得·蒂爾好吧,再次強調,我們可以描述這些不同的程度,但我剛剛告訴你的這作為一個廣泛的情況是如此荒謬。整個世界在過去50年裡屈服於和平與安全主義的停滯。這是帖撒羅尼迦前書5章3節。死敵基督的口號是和平與安全。我們屈服於,FDA不僅在美國監管藥物,實際上也在全世界進行監管,因為其他國家都依賴FDA。核能監管委員會有效地監管著世界各地的核電廠,人們不能設計一個模組化核反應堆然後直接在阿根廷建造。他們不會信任阿根廷的監管機構。他們將依賴美國。這是一個關於我們為什麼經歷了50年停滯的問題。一個答案是我們思想枯竭了,另一個答案是文化上發生了一些事情,使得這一切都是不被允許的。然後文化的答案可以是一種自下而上的回答,認為這只是人類轉變為一種更溫順的物種,或者至少部分是自上而下的,政府的機器發生了變化,導致這種停滯的現象。我認為像核能這樣的東西本應成為21世紀的力量,而實際上它在全球範圍內以某種方式被推廣。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我們已經生活在反基督的溫和統治之下,在這種敘述中,我們並不認為上帝掌控歷史。我認為人類的自由和選擇總是存在空間,這些事情或者至少在我們今天所處的位置,它們並不是絕對預定的,無論是那種方式還是另一種方式。
主持人:但是上帝不會讓我們永遠處於一個溫和、適度、停滯不前的敵基督統治之下,這不可能是故事的結局,
彼得·蒂爾歸因於上帝過多的因果關係總是個問題。我可以給你不同的聖經經文,但我會給你約翰福音15章25節,基督說,他們無緣無故地恨我。所以,所有這些迫害基督的人都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來解釋他們為何迫害基督。如果我們將這解讀為一種最終的因果經文,他們想說,我迫害是因為上帝讓我這麼做。上帝在造成一切。基督教的觀點是反加爾文主義的。上帝不在歷史的背後。上帝不是在造成一切。如果你說上帝在造成一切。但等等,上帝是…那是你的替罪羊上帝。
主持人:你是在替上帝背鍋。好吧,但上帝是推動耶穌基督進入歷史的原因,因為上帝不會讓我們停留在停滯不前、頹廢的羅馬帝國,所以在某個時刻,在某個時刻,在某個時刻,上帝會介入。我不是那個加爾文主義者。但這並不是加爾文主義,這只是基督教。上帝不會讓我們永遠盯著螢幕,聽格蕾塔·桑伯格的講座,他不會把我們拋棄於那種命運。
彼得·蒂爾是的,是的,有很大的,我不知道,好的和壞的原因,我認為人類行動和人類自由的空間很大。如果,我認為這些事情是決定論的,你可以,也許就接受它吧。線條正在出現。你應該做一些瑜伽和祈禱冥想,等待那些線條吞噬你。而我認為這並不是你應該做的。
主持人: 我同意這一點。我認為在這個點上,我只是,我只是想保持希望,並建議在試圖利用你的自由意志抵抗敵基督時,你應該有希望成功,我們可以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好的。彼得·蒂爾,謝謝你接受訪談。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