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是怎麼操縱民意的?

按:巴菲特為什麼大幅減持美股,增持美債?他嗅到了什麼風向?美國經濟怎麼樣了?奧地利學派的商業週期理論,該怎麼回答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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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古原
司馬南,倒了。

雖然他危機公關的水平很高,什麼承認自己萬惡不赦等等。

但這不重要,批評司馬南的重點,不在於其什麼兩面人形象,這無關緊要,這依然是一種道德攻擊,大可不必。
相反,不管是任何一個大V,不管他從事什麼職業,如果他因為高額稅收被處理,我都抱有一點同情,因為中國的稅率太高了,我一直主張中國稅率應該學一下新加坡和香港,個人最高稅率降到15%以下,這樣才能吸引精英人群留在中國。

司馬南的真正問題,與稅收一點關係沒有。

司馬南玩流量的技術很高明,可以說超過了絕大多數的政客,如果把他扔到任何一個高度政治化的社會中,他都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政客。

那麼,司馬南以及無數的小司馬南們,是如何操縱愛國流量的呢?這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重點。

定義愛國的政治正確,是司馬南們操縱流量的核心關鍵點。

愛不愛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政治正確。在一個全球國界不發揮阻礙經濟交流的環境下,愛國只是愛家鄉這種樸素的情感,人皆有之,誰對自己從小到地生長的地方、周邊同文同族的人沒有一點情感呢?

然而在一個混亂的世界中,在各國關稅林立、護照、簽證限制你自由的腳步,甚至還有軍事威脅、國際制裁時,國這一概念,就變得前所未有的重要。
愛國就需要反覆被強調,且事實上形成了本國民眾與國外民眾不同的利益,因為市場被切割導致人們的利益在國界線上被劃開了。

這時,就給了流量家們操作愛國的空間。

因為,什麼才是愛國,是一個不容易界定清楚的話題,就是因為其模糊,就導致了有巨大的運作空間。

司馬南所有的言論,都指向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定義愛國。

在他的定義中:
國企資產要是賣給了民企,那就是不愛國了;民企要是做了金融業,那就是不愛國了;不痛恨資本,就是不愛國了;不懷念四十年前的生活,那就是不愛國了,不支援俄羅斯,那也是不愛國了,喜歡莫言、就是不愛國了,甚至不支援防控,就是不愛國了。
你看到沒有,他所有設計的內容,都不是關於目的的討論,而是關於手段的討論。

愛國是一種目的性的語言,指的是希望本國經濟繁榮起來,民眾富裕起來,這是一種目的,但要達成這一目的,可以選擇的手段有很多。

但在司馬南的話術中,手段僅有一個,只有符合他手段的才能叫愛國,你手段用的不對,那你就是不愛國。
聯想中有中科院的股權,中科院出售了部分股權給私人,被他定義為國有資產流失,有損中國所有民眾的利益。這還不夠,他最終將輿論引向對企業家目的的批評,那就是柳傳志是買辦,他是為外國人利益服務的,是損害了本國經濟的。
金融業開放給民企、外企,是繁榮本國金融市場的手段,民間有借貸公司出現,是中國金融民營化的改革成果,但在司馬南看來,這一手段是錯誤的,只要哪個企業家幹了這事,那就是買辦。

他否定中國民營經濟對中國的貢獻,認為只有打壓民營企業、打壓資本,才是愛國,他將經濟發展的模式與愛國聯絡在一起,一口一個資本,但最終,絕大部分民營企業家在他嘴裡,最終也要成為買辦。

如果民營企業家與國外企業有合作、在國外有市場,就叫買辦。那麼中國幾十萬家外資企業叫什麼呢?這是中國歡迎外資投資的政策還在,如果給司馬南足夠多的言論空間,以他的理論前後一致的話,他將這些外資企業定義為殖民者。
他還天天懷念改革開放前的歲月,甚至大談鞍鋼憲法這種計劃經濟的產物,甚至對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政策明著暗著進行否定,抓住共同富裕這個話題不放,其實就是在說改革開放導致貧富差距變大,富了資本家,窮了工人。而這種對計劃經濟的嚮往,也被他包裝成了愛國的評判標準。

他還攻擊莫言,認為莫言就是中國知識分子裡不愛國的典型,需要除之以後快,莫言的小說裡,他斷章摘句地找出來幾句話,以此控訴莫言就是一個不愛國的人,因為他批評過中國現實的社會,這時,他將對現實持批判 主義的人全部定義為不愛國。

緊跟司馬南之後的無數小V,都是試圖爭奪這種愛國的定義權。因為他們發現有流量,能變現。
司馬南精明得很,罵了聯想三年,如果認為其中有問題,他可從來沒寫過一紙材料去訴訟聯想,或上交到監管部門,他從來都是在說這個網友說,那個網友說,而不是他說。這是他逃避自己責任的一種高階手段。

但毛星火這些急於上位的小V們就不會這麼做了,直接對著莫言寫起了訴訟狀,試圖將中國的法院,變成他們執行他們愛國標準的機構。

還有一些想上位的,直接到商場裡,看到紅色的圓形貼紙,就要將商家定義為漢奸。
對於農夫山泉的網暴,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甚至一個商標,都能引申出來不愛國,企業家的兒女在哪生活,也定為愛國的標準。
這一群人,可以說揮舞著愛國大棒,到處敲打,而他們敢於這麼做,並且要將一切話題引向愛國的原因就是,愛國在一個動盪的世界裡,成為各國民眾的政治正確與利益關係,他們利用這種焦慮,來實現自己自媒體牟利的目標。

但顯然 ,愛國與否,不是由手段來界定的,而是由手段的後果來界定的。

如果,司馬南們帶動的言論升級,那麼,世界上有哪個企業家敢來中國投資呢?中國籍的企業家,兒子在國外留個學、定個居,都要被罵成漢奸,那麼,那些國籍本來就是美國、日本的企業家會怎麼想呢?

這種輿論的升級將毀了整個中國對外開放的環境,而最終會帶來大量的工人失業,經濟下行,甚至重回貧困。
如果只是手段的討論,是可以理性進行的。國企要出售給民企,更有利於這份資產的價值實現,更有利於消費者的利益,這是可以討論的。民營企業做金融為普通人貸款,比起國有銀行不給普通人貸款,是更好還是更壞,也是可以討論的。
但當將這些手段與目的掛在一起時,這時,他們要的不是追求愛國,而是追求他們的意識形態的推廣,那就是要重回計劃經濟之路。
他們將手段的爭論,轉化成了目的的爭論。最終,司馬南們要達成的目的是,你要不支援計劃經濟,你就是不愛國。
全網司馬南大概有六七千萬粉絲,可以說,在時政輿論圈,他是全網第一大V,影響的人足夠多,很多人不知不覺就進了他的圈套之中,跟著他一起,認為支援俄羅斯就是支援中國,支援計劃經濟就是愛國,支援打倒資本家就是愛國。

如果真這麼幹,那麼,中國將再一次重複歷史的錯誤,全民陷入過去的貧困中去,這是哪門子的愛國呢?

哪個愛國是說要讓本國民眾更窮呢?有人說,司馬南是美國CIA派來的,試圖把中國搞窮搞弱,證據是美國大使館請他去參加美國國慶活動。
 我不太相信這種陰謀論,但是司馬南們所主張的手段,並將這些手段與愛國政治正確聯絡起來的手法,是一種很卑劣的媒體行徑,他們試圖將他們的意識形態主張塞進愛國這個框裡,以形成手段上的政治正確。
這就很可怕了。因為以他們所主張的手段,中國改革開放的成果將毀於一旦。

這六七千萬關注司馬南的普通人,可不知道,他們所擁戴的”正義人士“,正在將他們要推向火坑,而根據抖音資料,這一群人以中老年人為主,他們經歷過更加貧困的時代,但是在司馬南的煽動下,在嫉妒心理下,他們中有不少人就是希望回到那個沒有任何私產,但表面平等的過去。

如果你認同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認同市場經濟是中國四十年來繁榮最大的因,珍惜當下來之不易的生活,那麼,警惕司馬南們這種流量操作手法,抵制動輒以愛國名義打壓市場主體的自媒體,才是保護當前生活最為重要的方法。
中國需要開放,需要與世界緊密相連,中國人的改革開放還需要繼續下去。這不也是愛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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