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邀》最新一期探訪了電影界的傳奇人物——伍迪·艾倫。
姑且不論訪談質量如何,節目鏡頭的記錄與呈現,讓眾多中國影迷得以更近距離地瞭解這位電影大師的近況。
作為當世最偉大的導演之一,伍迪·艾倫依然對電影保持熱愛,他曾獲多項奧斯卡獎,被戛納電影節和威尼斯電影節等授予終身成就獎。
他說:“我總是到電影院裡逃避現實,現實總是令人失望,存在本身就沒有意義。”
年近九十的伍迪·艾倫,就那麼鬆弛地癱在沙發上,吐露出自己對外界的厭惡:“我總是更喜歡和自己待在一起,我很樂意當一個局外人。”
採訪很短,一生卻很長。其實,早在那本他85歲寫下的唯一自傳《毫無意義》中,伍迪·艾倫就以豐沛的表達欲和幾乎擰巴的機智幽默,全面回應自己身上的爭議,回顧了自己跨越半個世紀的創作生涯和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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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童年寫到暮年,沒有任何分章,《毫無意義》是一場每頁都有梗的脫口秀。人生究竟是毫無意義還是尋找意義?這段故事,等你來讀。
馬爾克斯、村上春樹、辛波斯卡、韋斯·安德森、昆汀、路易·C·K、王小波、楊德昌、陳可辛、蔡康永,有什麼共同點?
——他們都是伍迪·艾倫的影迷。
伍迪·艾倫,當世最偉大的導演之一,也是風格最多變的導演之一。
如果你隨機找幾部他的作品來看,你會懷疑這個人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怪東西。
在《安妮·霍爾》裡,他笨手笨腳,言不達意,一直講著無聊笑話,卻能和戴安·基頓談一場文藝的戀愛。
在《性愛寶典》裡,他化身精子,關鍵時刻害怕發射,被同伴質疑:你在精子學校時不是已經宣誓了嗎?
在《午夜巴黎》裡,他讓男主角穿越回二十世紀初的巴黎,見到了達利、海明威和菲茨傑拉德。
作為導演,伍迪·艾倫擅長各種型別的題材,包括但不限於嚴肅劇情片和歌舞片,既能拍出最適合往嘴裡塞爆米花的無厘頭電影,也能匯出極致浪漫的清新愛情片。
1977年,奧斯卡頒獎典禮,伍迪·艾倫沒有出席,藉口是自己的爵士樂隊有演出。
當晚,《安妮·霍爾》獲得四項獎項: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女演員。
第二天早上,伍迪從《紐約時報》看到獲獎訊息,他思索了一分鐘,吃了碗麥圈,接著走到打字機前,開始下一部電影的寫作。
據統計,伍迪·艾倫獲得224次獎項提名,獲獎145次,但從未參加過一次頒獎。
倒也不是完全避開頒獎禮。2002年,同樣是奧斯卡,這一年,伍迪沒有任何作品入圍,但他身著正式的晚禮服現身。
在此四周之前,他接到奧斯卡組委會的電話,他以為他們想收回以往的獎項。“我慌了,因為我賣掉獎盃的那家當鋪已經倒閉了。”
對方說,我們是想邀請你來為紐約這座城市站臺。這是9·11恐怖襲擊的第二年,紐約失去了2763條生命。
奧斯卡希望,伍迪能到現場鼓勵電影人,恢復紐約過往的創作活力。
法國人對美國電影的看法是:除了伍迪·艾倫的電影,其他通通是狗屎一堆。
伍迪·艾倫的電影,充滿了機智、反諷,在美國電影裡是絕無僅有的。”
在伍迪·艾倫的電影中,你能看到漂亮的男主和女主的約會,也能看到他們毫無違和地引用加繆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高深的哲學概念,穿插在段子中間,就像同時在看文學史,哲學史和笑話集。
有人懷疑,伍迪本質上是一個話癆。據統計,他的電影臺詞常常是一般電影的兩到三倍。他每次拍電影,就是話癆症犯了。
別人還在上高中時,他已經在靠段子謀生,一天寫50個段子,有20個是在坐地鐵時寫的。一週賺40美元,賺得和母親一樣多。
寫著寫著,兩次被大學勒令退學。寫著寫著,段子手走上舞臺,成了一個脫口秀演員。
喜劇歷史學家傑拉爾德·納赫曼寫道:伍迪雖然不是第一個做單口喜劇的人,但他在60年代產生的影響比任何人都大,是伍迪·艾倫重新定義了單口喜劇。
在笑話還是禁忌的年代,他敢於冒犯。挪揄當時的嬉皮士文化,也嘲笑中產階級和知識分子。他無差別吐槽所有人,尤其是他自己。
人們說我是知識分子,只是因為我戴著眼鏡。人們說我是藝術家,只是因為我的電影票房很差。
他寫自己對爵士樂的愛。從一個找不到調的業餘愛好者,練習成到歐洲巡演的水平。作家馬爾克斯到了紐約,也跑去看他的爵士樂演出。
有人樂於在自傳裡吹噓自己的學識,他卻樂於承認自己的無知。
伍迪·艾倫的(沒讀過)書單:我從未讀過《尤利西斯》《堂吉訶德》《洛麗塔》《第二十二條軍規》《一九八四》,沒有讀過弗吉尼亞·伍爾夫,沒有讀過E. M. 福斯特,沒有讀過D. H. 勞倫斯。沒讀過勃朗特或狄更斯。
伍迪·艾倫的(沒看過)影單:我從來沒有看過卓別林的《從軍記》或《馬戲團》或巴斯特·基頓的《航海家》。儘管我在米德伍德戲院度過了那些星期六,我從未看過《青山翠谷》《呼嘯山莊》《茶花女》《揚帆》《賓虛》或其他許多電影。
但他也樂於分享那些影響自己創作的重要作品。比如,父親珍藏的地攤文學讀物《紐約黑幫》——他成長過程唯一看過的書;比如,劇作家田納西·威廉斯和阿瑟·米勒,他坦言,自己一生都在追隨他們的身影。
他偶爾嚴肅,回憶自己五歲時就在思考死亡;他厭惡現實,總覺得生命的本質是毫無意義。
《毫無意義》是伍迪·艾倫唯一、最新的自傳作品,首次全面地回顧了他的創作生涯和生命故事,講述一個紐約窮小子如何踏上喜劇的臺階,成長為萬千文藝青年膜拜的幽默大師。
從布魯克林貧窮且溫馨的童年寫起,回顧兩次大學退學的輕狂時光、擔任綜藝編劇的青蔥歲月、和老一輩喜劇大師的友誼、講脫口秀的艱難日子,並著重書寫漫長且輝煌的導演生涯,講出《安妮霍爾》《午夜巴黎》等作品背後的故事。
以及,首次全面分享自己的私人生活和情感經歷,關於米亞·法羅,關於宋宜。
《毫無意義》延續了伍迪·艾倫電影中的浪漫和幽默,心碎和狂歡都被寫在同一頁紙上。如同穿越回二十世紀雨後的紐約和巴黎,在片場親歷作品背後的故事。又如同在看一場四百多頁的脫口秀,在一次次爆笑中窺見大師的掙扎和成長,永動機般的創意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