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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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今年以來伯克希爾股價大幅跑贏市場，“股神”傳奇仍在繼續。風雨60年！手握重金的巴菲特是否還堅定看好美國？
作者 | 第一財經 樊志菁
當地時間5月3日，伯克希爾哈撒韋股東大會在CHI Health Center舉行，這也是“股神”巴菲特執掌公司的第60個年頭。
94歲的奧馬哈傳奇自1965年以來一直領導伯克希爾，從新英格蘭一家陷入困境的紡織公司，發展到業務涉及鐵路、能源、工業和製造業、房地產經紀，以及Dairy Queen冰激凌等眾多零售品牌的大型集團綜合體。儘管全球富豪在今年的市場動盪中普遍財富縮水，巴菲特的淨資產增長了超過100億美元。這並不僅僅因為伯克希爾哈撒韋業務多樣化，而是企業在市場動盪中保持穩定的運營方式和幾十年來形成的投資紀律方法。
▲一財直擊｜巴菲特股東大會“購物日”人頭攢動
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會議交流時間將有所縮短，巴菲特和伯克希爾的兩位副董事長阿貝爾（Greg Abel）和賈因（Ajit Jain）會在當地時間上午8點到下午1點回答問題。那麼，今年伯克希爾-哈撒韋股東大會有哪些看點呢？
看點1：對美國經濟的看法
2008年，金融危機來勢洶洶，巴菲特當時表示，絕不做空美國。2020年，疫情席捲全球，資本市場風聲鶴唳，他在股東大會上表達了對美國經濟的信心。
如今美國經濟面臨著新一輪考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上月22日釋出最新一期《世界經濟展望》報告，其中，美國經濟增速將放緩至1.8%，較1月預測值低0.9個百分點，在發達經濟體中下調幅度最大。政策不確定性加劇、貿易緊張局勢以及需求勢頭減弱是下調美國經濟增長預期的主要原因。
報告指出，不斷加劇的下行風險主導了經濟前景。貿易戰升級以及貿易政策不確定性加劇，可能會進一步削弱短期和長期增長前景，而政策緩衝能力減弱則會降低應對未來衝擊的韌性。
巴菲特今年2月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關稅實際上是，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一種戰爭行為。”這標誌著這位“奧馬哈先知”首次公開評論美國總統特朗普的貿易政策。
有關美國經濟衰退的擔憂再次成為焦點。上月30日公佈的資料顯示，一季度美國國內生產總值初值以0.3%的年率萎縮。這是自2022年初以來GDP的首次收縮。特朗普全面關稅引發了人們的擔憂，他將關稅視為增加收入的工具，以抵消他承諾的減稅，並重振長期衰退的美國工業基礎。如今，越來越多的機構預計，滯脹甚至衰退正在臨近。
這一次“股神”巴菲特將如何看待美國經濟前景，是否會一如既往看好值得關注。可以關注他對於美債和美元地位的看法。
看點2：現金與回購
最新訊息顯示，伯克希爾哈撒韋2025年一季度末現金儲備升至3477億美元（2024年四季度末為3342億美元），再創歷史新高。
伯克希爾不斷增長的現金儲備一直是股東和其他投資者關注的焦點，市場密切關注股東信和他的言論，以瞭解未來可能如何部署現金，或者這些積累是否表明了對更廣泛市場的憂慮。
對此，一些股東和觀察人士提出了質疑，尤其是在利率預計將逐步回落的背景情況下。從今年以來的美股走勢看，這位伯克希爾執行長兼董事長再次證明了自己的眼光。伯克希爾哈撒韋今年迄今漲幅達到16%，跑贏標普500指數近23個百分點，跑贏納指近27個百分點。
根據伯克希爾哈撒韋最新公佈的財報資料披露，其持有的包括在購買時剩餘期限不超過三個月的美國國債144億美元，美國國債的短期投資2864億美元，合計3008億美元，相當於美國短期國債總量的4.89%。
美國財政部和美聯儲的公開資料顯示，到2025年3月底，美國短期國債總規模達到6.15萬億美元，美聯儲目前持有的短期國債略多於1950億美元。
與此同時，回購步伐放緩也引起了關注。伯克希爾回購公司股票開始於2011年。由於缺少合適的收購標的，2021年伯克希爾斥資270億美元進行回購，創下歷史新高。2024年僅回購了29億美元的股票，這是自2018年以來最低的年度回購總額。
看點3：下一步投資計劃
儘管巴菲特從2022年以來持續減持美股，但在今年股東信中他表示，伯克希爾依然傾向於股票而不是現金。巴菲特寫道：“伯克希爾的股東們可以放心，我們將永遠把他們的大部分資金投入股票，主要是美國股票，儘管其中許多股票將具有重要的國際業務。伯克希爾永遠不會更喜歡現金等價資產的所有權，而不是好企業的所有權，無論是控制還是僅部分擁有。”
巴菲特一直以價值為導向進行投資。他通常更喜歡耐心等待資產達到有吸引力的估值，然後再進行投資，而不是急於進入估值過高的市場。巴菲特曾說過：“規則一：永遠不要賠錢。規則二：永遠不要忘記規則一。”
在這次股東大會上，依然手握重金的巴菲特是否會解釋這些交易的邏輯，並透露未來進一步投資計劃也是重要看點之一。2020年的股東大會上，巴菲特透露伯克希爾-哈撒韋已經賣出了美國四大航空公司的全部股票，理由是疫情令航空業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去年開始，他大幅減持蘋果、美銀，前者出於稅務考慮，而對美銀並沒有給出更多理由。
值得注意的是，伯克希爾近期持續加大對日本五大企業集團的投資。在過去六年中在這些日本投資上花費了138億美元，目前價值235億美元。
巴菲特在今年2月股東信中寫道，“對這五家公司的持股是非常長期的，致力於支援它們的董事會。從一開始，我們就同意將伯克希爾在每家公司的持股比例控制在10%以下。但是，當我們接近這個上限時，這五家公司同意適度放寬上限。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可能會看到伯克希爾對這五家公司的持股有所增加。”
今年4月，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披露，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發行一筆總額900億日元債券。根據以往經驗，伯克希爾在日本的債券籌資通常被用於增持日本公司股票。
看點4：如何評價人工智慧
隨著人工智慧的發展，相關話題近兩年也在股東大會上頻頻提及。去年，巴菲特表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但不意味著這個技術不重要。“（2023年）我也提到過，我們已經讓精靈從瓶子裡跳出來，特別是我們在之前發明核武器的時候，它現在正在做一些壞事。這個精靈的這種力量有的時候讓我感到恐懼，而且它已經再也塞不回瓶子裡了，我覺得AI可能也有些相似，已經讓它跳了出來。”
巴菲特以人工智慧詐騙舉例，這種詐騙場景在美國很常見。如果任由這種詐騙氾濫，那它將成為有史以來最快的“增長行業”。巴菲特補充道：“我確實認為，它有巨大的好處潛力和巨大的傷害潛力——我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巴菲特隨後表示，任何勞動密集型行業都可能會受到人工智慧的威脅。對於人工智慧有很多深層的內容值得討論，現在就討論人工智慧的影響可能還言之過早。
預計伯克希爾副董事長阿貝爾將更多回答人工智慧的細節問題。而最終具體的決策可能由庫姆斯（Todd Combs）和威施樂（Ted Weschler）兩位投資經理負責。
看點5：談接班人和公司未來
股神今年8月即將年滿95歲，歲月也讓每一次股東大會變得珍貴，退休更成為了難以繞開的話題。巴菲特今年2月寫道，也許在不久後的將來，將由阿貝爾代替他完成每年一份的致股東信。
作為一家市值超1.15萬億美元的巨頭企業，如今伯克希爾擁有數十項業務，囊括BNSF鐵路、Geico汽車保險和Dairy Queen冰激凌等多行業，同時投資業務資產超過3000億美元。
去年面對退休的問題時，巴菲特回應稱自己感覺良好， 同時開玩笑說道，不應該接受四年的合同。“我們將看到伯克希爾的下一屆管理層如何發揮作用， 幸運的是，你不會等太久。”他補充說：“我們已經解決了未來20年的問題。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就由阿貝爾告訴董事們該怎麼辦。”
巴菲特在今年股東信中向股東保證，他選擇未來有一天接棒擔任執行長的格雷格·阿貝爾認同伯克希爾的信條——如果你開始愚弄股東，你很快就會相信自己的胡言亂語，並且也在愚弄自己。他寫道，只要阿貝爾發現重大投資機會，他將隨時準備採取行動。
“通常，沒有什麼看起來令人信服；我們很少發現自己深陷於機會之中，”巴菲特寫道：“格雷格生動地展示了他在這種時候採取行動的能力，就像查理一樣。”長期以來，查理·芒格被稱為巴菲特的“黃金拍檔”，也是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關鍵人物，他於2023年去世。
微信編輯 | 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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