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VR陀螺 萬里
今年蘋果秋季新品釋出會上，最讓VR/AR行業振奮的訊息莫過於iPhone 15 Pro系列機型支援3D空間影片拍攝。
以往想要拍攝空間影片只能藉助於專業裝置，而如今蘋果把創作工具門檻下探到了大眾消費級電子產品中。得益於工具端的平民化，相信AR/VR內容生態未來將會迅速得到填充。
無獨有偶，近期抖音上線了「手機VR全景直播」功能，該功能背後的方案與蘋果有異曲同工之妙：無需依賴專業全景相機，僅透過一臺iPhone和一顆外接魚眼鏡頭即可開播。可以預見，伴隨著該方案的推出，VR直播也將駛入發展快車道。
圖源：PICO
PICO掀起國內VR直播浪潮
UGC化是發展的下一步
2016年，知名歌手鹿晗曾在其“Reloaded”全國巡迴演唱會中應用了VR拍攝技術。
彼時VR仍屬於一項比較前沿且高門檻的技術，儘管當時VR演唱會畫質只有4K，並且需要以手機+外接盒子的形式呈現，但不少粉絲還是因為VR的臨場感給予了其較高的評價，甚至有人表示，未來幾年內VR直播將會成為一種主流的娛樂形式。不過從當前階段來看，這一言論有些過於理想化。
圖源：PICO
對於國內使用者而言，感知最為明顯的莫過於PICO操刀的一系列VR直播內容：
2022年初，PICO上線了VR影片應用“PICO影片”，並先後與王晰、鄭鈞、汪峰、李玟等知名歌手打造了數場VR音樂會；“梅西中國行”期間，PICO上線了VR觀賽活動；今年4月，PICO還聯合20多家媒體發起“VR看中國”系列直播節目，使用者可透過更沉浸的視角感受全國各地的風俗文化。
去年9月，PICO影片實現與抖音平臺打通，VR直播不再侷限於頭顯端觀看，手機使用者也可以參與體驗，這在一定程度上擴寬了使用者群體。得益於PICO在VR直播賽道的持續投入，越來越多的使用者真正感受到了VR直播高沉浸、臨場感等優點以及價值。
圖源：PICO
前期PICO在自建VR直播內容生態方面走的是大IP PGC路線，以畫質與使用者體驗優先，而非成本與價效比。以PICO與汪峰合作打造的VR奇幻音樂漂流記樂享會為例，它實現了8K級畫質，並且採用了虛實結合的玩法，如舞臺背景會隨著音樂動態切換、使用者可以藉助虛擬道具與歌手合影互動等。據瞭解，PICO所打造的單場VR音樂會成本高達百萬級，內容建設週期相對較長。
另一方面，PICO也曾嘗試與內容創作者合作，透過提供專業支援以吸引更多人參與到VR直播當中，從而進一步豐富生態的供給端。不過彼時的VR直播，依舊面臨著裝置成本高、工具使用繁瑣、場地要求苛刻等掣肘，難以大範圍普及和拓展。
以PICO影片中較為常見的VR才藝直播為例，直播時，主播需要專門購置一臺價格高達數萬元的專用VR相機以及一臺用於即時資料處理的高效能電腦。此外，VR直播過程中對於場地環境、燈光佈置、以及網路頻寬都具有很高要求，最終統計下來，可能需要花費10萬左右才能搭建起一個理想的VR直播間，這顯然是很多人所不能接受的。
傳統VR直播環境，圖源：網路
換言之，當前VR直播/VR影片行業依舊處於PGC的時代，內容製作集中在少部分專業機構/使用者手中，內容產出遠趕不上內容消費速度，這就導致了VR直播仍舊是一種曲高和寡的內容形式。
有關這一點，其實PICO和抖音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而團隊在自制內容以外，也在不斷嘗試打破VR直播高門檻的藩籬。
近期，抖音上線了“手機VR全景直播”功能，這也被視為VR直播從PGC/PUGC向真正UGC跨越的關鍵一步。該方案十分簡單，簡單到甚至透過一句話即可概括：使用者只需要在手機上外接一個魚眼鏡頭，即可在手機端開啟一場180°的VR直播，直播內容同樣支援在手機和PICO兩端觀看。目前該功能適配了iPhone 11及以上機型，後續更多安卓裝置也將得到支援。
據瞭解，這套手機VR全景直播方案由PICO、抖音和莫斯格SmallRig合作打造，外接的魚眼鏡頭可拍攝200°畫面；M卡口的設計，便於快速安裝。此外，套件中還配備了MagSafe散熱器、專用麥克風等。VR直播套裝僅399元起。
圖源：PICO
一鍵開播
可能是最為傻瓜式的VR直播解決方案
乍一看，抖音給出的解法頗有一種“把大象裝進冰箱”的意味。開啟一場VR直播，使用者要做的只是：開啟手機、對準畫面、開拍。但是如果深究背後，其實很容易羅列出一系列潛在的問題：如何保障VR直播的畫質？如何解決外接鏡頭的精度問題？如何解決主播願意用的問題？
為了實現在手機端一鍵VR直播的目標，抖音團隊在“拍攝-特效處理-編碼-推流-流媒體伺服器處理-拉流”這一整套直播流程中都進行了大量的適配最佳化工作。
在畫質方面，目前手機直播多以720P、1080P為主，這一畫質已經能夠滿足大部分場景需求，不過對於VR而言顯然是不夠的（1080P在頭顯端呈現可能僅有10PPD）。為了實現更好的畫面效果，抖音端首次上線了3K×3K高解析度直播推流，配合雲端超解析度等AI技術，還能進一步提升人臉等關鍵資訊的畫質細節。從下圖可以看到，這一方案最終呈現的畫面質感已經頗為接近VR相機的拍攝效果。
手機VR直播畫面（畫質有壓縮），圖源：網路
畫質的提升必定會加大頻寬的壓力，通常想要流暢觀看一場8K級別的VR賽事直播，對於網路頻寬的要求需要在100Mbps以上，很多家庭頻寬或4G網路都難以達到這個要求。但這次推出的“手機VR全景直播”方案，得益於抖音集團已有的一些自適應演算法，可以根據使用者的實際網路情況動態調整位元速率，在網路狀態不佳的情況下將位元速率壓縮至3Mbps，而在網路環境流暢的情況下提升至20Mbps。總體來看，即便是3K×3K的高解析度下，該VR全景直播方案，也會比傳統VR直播佔用更小的頻寬。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讓VR直播既帶來全新的沉浸體驗，降低開播門檻，同時還保留原有的核心功能，抖音在軟體部分也帶來了諸多升級——如美顏功能。美顏是直播的核心功能之一，幾乎是所有主播的剛需，所以專案團隊在手機VR直播立項之初就把美顏演算法提上了日程。
但是要在VR直播中實現美顏並不容易，難點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是拍攝解析度遠高於普通直播，對裝置效能消耗較大。對此，技術團隊在拍攝、畫面處理等環節都進行了最佳化處理，以保證VR直播在3K×3K解析度模式下也能達到每秒30幀的處理速度。
此外，魚眼鏡頭存在畸變和失真等問題，這就使得原有的一些美顏演算法不匹配。在這方面，團隊針對性設計並優化了反畸變演算法，使VR直播可以複用抖音原有的大部分美顏特效功能並達到同等效果。
傳統直播美顏流程，圖源：網路
圖源：PICO
綜合來看，這套手機VR全景直播方案，在保持低門檻優勢的同時在各方面都取得了相應的平衡。相比普通平面直播，VR直播所帶來的180°全景能呈現更多資訊、給使用者帶來自由度更高的體驗；同時該方案不需要佔用過高頻寬、也不需要依賴於燈光場地等，真正實現手機端隨時隨地一鍵開播。
圖源：PICO
VR直播價值凸顯
內容生態按下加速鍵
目前除抖音以外，快手、影片號等平臺也進行了VR影片/VR直播的相關探索，不過整體表現不溫不火，並沒有掀起太多浪花。
究其原因，無非兩點，一是前面所提到的VR直播門檻過高導致內容數量偏少，二是VR直播商業價值尚未凸顯。不過隨著“手機VR全景直播”解決方案的推出，事情勢必會迎來轉機。
無論是移動網際網路，還是VR/AR，內容由PGC向UGC邁進是一大發展趨勢。如今VR直播多以PGC內容為主，內容產出數量有限，且形式較為單一，隨著未來向UGC邁進，整個社群生態將會有很大的不同。
以元宇宙社群平臺為例，如Roblox是UGC服務支援最為完善的平臺之一，它透過提供一系列低門檻的程式設計工具，讓更多人可以參與到遊戲的設計以及創作中來，並且搭建了一套收益分成機制，提高創作者參與度的同時，也為使用者提供了更為豐富的內容。
當然，邁入UGC的程序中又有兩個無法繞開的問題，一是平臺基礎服務的構建，二是硬體工具端完善，抖音推出的“手機VR全景直播”方案，顯然已經能夠初步滿足這兩方面的要求。
其VR直播依託於抖音APP和PICO影片，抖音顯然也是一個典型的UGC平臺，日活使用者超7億，內容創作者數量超1.3億。對於PICO而言，根據相關資料其終端2022年市場佔有率國內第一、全球第二，2023年國內VR市場份額超58.7%，全球使用者超百萬。
工具方面，目前180°/360°全景相機出貨量可能不過百萬級（支援VR一鍵開播的佔比很少），相比之下，據不完全統計，iPhone 11及以上機型累計出貨量接近10億，而後續安卓機型也會得到進一步支援，未來VR直播硬體工具將不會再成為短板，而這些條件都給VR直播的UGC程序提供了良好的土壤。
圖源：抖音
由於VR直播涵蓋了更多的空間畫面內容，使用者可以自由轉動手機切換視角，因而它天然具有更多的互動屬性以及更豐富的畫面資訊，在某些場景下具有傳統直播無可替代的優勢。
相關負責人提到，目前使用者端跟創作者對於VR直播都持有積極的態度，如對於一些小主播而言，採用VR直播後，場播觀看人數可以達到之前平面直播的數十倍。
今年7月，湖南省高階人民法院在開庭期間引入了VR直播技術，網友可透過360°的視角觀看當時的一場因“刷單”涉嫌詐騙罪的公開庭審，極具代入感，最終直播吸引了高達659.8萬名觀眾。
圖源：長沙開福法院
今年貴州“村BA”比賽期間，PICO聯合《百姓關注》推出了VR直播觀賽節目，球迷在一個畫面中能同時看到比賽狀況、球迷情緒、到場嘉賓等，有資料指出，“村BA”VR直播期間，累計觀看人數達到了226萬人。
圖源：PICO
隨著輕量化VR全景直播解決方案的推出，現有的很多直播場景體驗也將得到提升。
如VR直播看房。該場景在一部分應用上已經被證實有市場，如貝殼找房，很多城市VR房源的佔比已經達到70%-80%，而很多使用者也早已接受VR形式看房。不過相對於貝殼找房的定點靜態VR看房，使用手機VR直播方案，可以在主播的展示下，透過VR呈現更多細節，使用者也可以自己選擇想要看的角度。
VR直播探店也將是非常有潛力的場景。根據《2022抖音生活服務探店資料報告》，2022年商家和達人共創11億個探店影片，獲贊近千億。探店的核心在於展示店鋪的真實情況，以及透過主播來為觀眾講述店鋪和產品的特色、亮點，VR直播有助於展示更多店鋪和商品細節。
除此之外，未來VR直播或將在戶外旅遊、直播帶貨、本地生活等應用場景產生更大的價值。
2016年抖音上線直播功能，發展至今，它不再只是一種簡單的消遣，已然成為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
同樣，隨著未來手機VR全景直播功能的推出，它可能也會對於我們的生活產生著各種積極的影響。空間時代下的“抖音”時刻，或許也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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