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洗白指南:15檔情感綜藝助力,董力楊子效果喜人

作者|lucky
今年被網友戲稱為“內娛單身偶像結婚元年”。兩位長期以“單身人設”示人的男藝人在情人節當天相繼官宣婚訊,引發輿論熱議。
董力在《妻子的浪漫旅行2025》先導片裡直接扔了個“重磅炸彈”——官宣和比利時女友阿諾地下戀9年。面對“隱婚”爭議,節目巧妙將其解釋為"保護家庭隱私"的無奈之舉。這種長線敘事策略不僅緩解了輿論壓力,還讓話題熱度轉化為節目流量,展現了夫妻綜藝作為“輿論安全屋”的功能。
相比之下,偶像團體成員趙磊的微博官宣則因缺乏情感緩衝,直接引發粉絲炸鍋。其隊友在評論區“塑膠味”十足的祝福更是引發了網友熱議,被戲稱為“內娛男團修羅場名場面”。
如今,夫妻綜藝已從早期單一的“秀恩愛”與“發糖”模式,進化為更具深度的“婚姻觀察室”。但對於明星價值而言,也從最早的翻紅、上通告變成了“輿情把控”或者“黑紅洗白”。
這也是為什麼中國綜藝節目,尤其是芒果系的綜藝節目帶正構建起龐雜的“情感關係宇宙”。之前就有人研究過,芒果系一共出品了15檔明星情感類綜藝,從戀愛涵蓋到離婚甚至是再婚,其中包羅了婆媳、母女、親子等大量的容易造成社會爭議的話題。

芒果系的綜藝節目帶正構建起龐雜的“情感關係宇宙”

作為行業觀察者,小娛可以明確的說,現在的節目內容走向當然是明星團隊和節目組雙層過濾的呈現,但更本質是明星團隊、節目組與觀眾預期三方博弈的結果,而非觀眾所認為的真實情感軌跡。
在這裡面,既有楊子黃聖依這樣透過節目順利解綁的經典案例,也有李行亮麥琳這樣秀恩愛卻“玩砸了”的典型事件,於是,當製作方不斷挖掘更具張力的關係樣本時,行業難題也浮出水面:哪種情感關係既能順利幫助明星團隊進行公關,同時又能戳中當代人真實的隱痛、承載其對於理想關係的期待呢?
隱婚男星洗白三板斧:綜藝哭慘–萌娃救場–粉絲控評
今年2月14日情人節,前擊劍運動員董力借綜藝《妻子的浪漫旅行2025》官宣與比利時模特阿諾長達5年的隱婚關係。
董力在節目中自曝兩人因2016年便利店偶遇一見鍾情,2020年因阿諾懷孕秘密結婚,並育有一兒一女。這一訊息瞬間引爆輿論,難以接受者直指其“欺騙粉絲”。
董力隱婚的背後,在於其長久以來的“單身偶像“人設與商業定位。2016年裡約奧運會期間,董力因顏值走紅吸引女性受眾關注,微博粉絲數一天內從4000暴漲至19萬,迅速躋身娛樂圈。隨後,他主要憑藉《爸爸去哪兒》中“實習爸爸”的形象進一步出圈,一度成為綜藝市場的熱門人物。但跨界音樂、影視等領域後,董力始終未能擺脫“年輕未婚”的標籤依賴,直到如今參加《妻子的浪漫旅行》自曝隱婚五年,他才更大範圍地引發了公眾關注。
儘管此事引發了大範圍爭議,但董力的隱婚實則藉助綜藝媒介特性實現了輿論軟著陸。綜藝節目透過長篇幅的沉浸式剪輯,藉助夫妻情感訪談、阿諾母女催淚重聚、跨國婚姻細節互動等,構建了一個完整的解釋框架,使部分觀眾能夠代入董力“為保護家庭隱婚”的敘事邏輯。此外,節目組將爭議點切割為“九年未逛街”“生產缺席”等,既製造了話題,又稀釋了單一事件的攻擊性,形成了“黑紅並行”的流量效應。
董力公佈婚訊同天,X 玖少年團成員趙磊也在微博上公開了婚訊,但後者卻遭遇了更猛烈的輿論反噬。
與董力相似,身為愛豆的趙磊也一直維持著“單身人設”。早在2015年,趙磊與qko的戀情首次傳出傳聞,但未得到公開確認。2019年,趙磊透過《創造營2019》出道,成為R1SE的成員。此後,儘管qko與他的親密互動被媒體多次報道,但趙磊仍繼續維持“單身人設”,直到本次公開婚訊。
與綜藝沉浸式多視角的官宣不同,趙磊的微博官宣僅有結婚證、婚紗照及簡短文案,儘管他釋出手寫信承諾“平衡事業與家庭”,但這種表達方式仍缺乏對粉絲的情感鋪墊。與董力透過綜藝構建的“被迫隱婚”敘事不同,趙磊的圖文化表達既沒有安撫粉絲,也缺乏夫妻互動視角解釋隱婚原因”,似乎把粉絲當成了“背景板”和“工具人”。因此,大多數粉絲和路人都指責他 “偶像失德”“辜負粉絲”,甚至有人調侃自己花的錢都成了“嫂子”的包,表達了對偶像的失望。
夫妻綜藝一定程度上為隱婚男星提供了輿論緩衝機制,這得益於節目組對敘事權的掌控。透過長時段的沉浸式敘事、情感向剪輯,夫妻綜藝能夠將隱婚行為包裝為“行業壓力下的被動選擇”。此外,多嘉賓的設定分散了觀眾的注意力,而剪輯權則能放大男星的“責任感”,使輿論批評被轉化為對“行業潛規則”的集體反思。
傳統媒介時代的隱婚男星則沒有這份“幸運”。2006年,鄭中基隱婚隱婚阿Sa事件被曝光後,因缺乏系統性敘事平臺,輿論場僅能透過碎片化資訊拼湊“欺騙性單身”的負面形象,導致其事業直接滑坡——唱片銷量腰斬、影視資源銳減,甚至被貼上“失德藝人”標籤。
此外,綜藝節目不僅能為隱婚男星提供情感“洗白”通道,更可能成為他們的轉型利器,幫助其開啟事業的“第二春”。
以吳尊為例,該男星隱婚9年,但透過參加綜藝《爸爸回來了》《爸爸去哪兒》等完成了“好爸爸”人設迭代。節目中,吳尊與子女的互動例如設計親子游戲,被剪輯為“責任感”的視覺證據鏈。製作方刻意放大女兒NeiNei的乖巧特質,觀眾從“追星”變成了“追娃”,早年的隱婚黑歷史直接被“萌娃濾鏡”蓋過。這種媒介賦能的形象重塑,使吳尊從“失格偶像”轉型為“模範父親”,商業價值不降反升,之後參演大量的親子類綜藝。
當觀眾被邀請理解明星愛情,浸泡式觀察如何重構夫妻"可信度劇本"?
《妻子的浪漫旅行》這類明星夫妻綜藝,本質上是把婚姻關係變成一本可供觀眾消費的“情感故事集”。當明星主動公開自己的情感邏輯,觀眾看到的不僅是八卦談資,更像是被邀請旁觀介入到明星的情感關係——共情代入到“他為什麼選她”“他們怎麼和好”這些隱私命題。
在《妻子的浪漫旅行》第二季中,章子怡與汪峰作為爭議性CP入場,當年官宣時“女影后+二婚搖滾歌手”的組合引發全網譁然和不解。袁詠儀與張智霖這對夫妻則憑藉18年婚姻沉澱出的“港式恩愛”,藉助節目進一步開啟大陸市場的知名度。而張嘉倪和買超雖當時名氣較小,卻憑藉“豪門婚姻”的標籤以及買超的“喪偶式表白”發言,成功藉助節目平臺提升人氣,實現了自身與節目的雙贏。
當明星在微博官宣婚訊時,就像在朋友圈發九宮格婚紗照——點贊祝福看似熱鬧,但總有人暗戳戳質疑“擺拍痕跡太重”。章子怡汪峰當年官宣時,評論區充斥著“利益聯姻”“作秀”的嘲諷,這正是碎片化傳播的致命傷——觀眾只能從幾張精修圖和140字文案裡腦補劇情,難以改變自身感到“不般配”的固有印象。
《妻子的浪漫旅行》這類綜藝則像給觀眾發了一部連續劇會員卡。當鏡頭記錄汪峰為章子怡準備防凍羽絨服,牽手遛狗時叮囑一路;章子怡提出想和汪峰一起潛水,汪峰雖有所顧忌但還是全程陪同,觀眾反而覺得真實可信。這種“浸泡式觀察室”透過連續劇情,把明星婚姻拆解成可觸控的生活細節,比單薄的官宣更有說服力。
有時明星參與夫妻綜藝,是為了向大眾更新自身的婚姻狀態,從而衝破觀眾對其固有的“繫結”認知。
當黃聖依在《再見愛人》首發預告片中丟擲“這是我想離婚的第三年”時,大眾第一反應是質疑其真實性——畢竟黃聖依常年活躍在楊子直播間帶貨,這對夫妻的商業合作早已深入人心。但隨著節目推進,觀眾逐漸捕捉到二人之間的婚姻矛盾,例如家庭分工爭議、情感需求忽視,理解了黃聖依在直播間“完美搭檔”形象的背後,藏著婚姻中被忽視的疲憊與壓抑。
黃聖依是否真的想透過《再見愛人》解綁婚姻或許難以斷言,但節目確實成了她扭轉公眾印象的轉折點。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葛夕身上:過去她被劉爽的男粉絲攻擊“靠婚姻炒作”,但節目裡展現丈夫擰巴躺平、冷暴力的細節後,大量女性觀眾用“支援姐姐離婚”的聲浪為她正名。情感綜藝不僅能撕掉明星的固有標籤,還能為他們的困境找到共鳴出口。
明星宣佈離婚常面臨“背棄承諾”的輿論指責,而夫妻綜藝成了他們爭取理解的公開對話平臺。傅首爾和老劉在《再見愛人》中的表現就是典型案例——當節目呈現出男方因長期被外界比較而自卑,女方在事業家庭雙重重壓下崩潰時,觀眾開始理解這段“女強男弱”婚姻的疲憊。節目透過展示具體矛盾,例如誰接送孩子、如何分配收入,讓離婚不再被簡單看作“失敗”,而是成年人權衡利弊後的理性選擇。這種“透明化解綁”的過程,本質是給公眾一個情感上能接受的理由。
綜藝節目雖然標榜“真實記錄”,實則依然是節目組和明星精心設計的形象展示視窗。觀眾以為自己看到了未經修飾的真相,但其實接收的是經過雙重過濾的加工文字,鏡頭外的剪輯、場景安排都在暗中引導輿論。因此綜藝中的婚姻敘事常常是明星團隊、節目組、觀眾預期三方博弈的“最大公約數”,而非真實的情感軌跡。“綜藝眼淚≠真實婚姻,剪輯糖精≠愛情真相”——這是吃瓜群眾的防騙指南。
週一圍和朱丹的婚姻形象就是公眾認知與真實關係之間差異的典型案例。2019年,在《做家務的男人》中,朱丹提到週一圍在夫妻吵架後的處理方式“段位很高”,會以一個擁抱和一句“我在給你臺階”來化解矛盾,這一描述直接把男方送上了“PUA男”的風口浪尖。然而到了2024年,《愛的修學旅行》卻畫風突變,週一圍不僅被曝出曾為朱丹還債千萬,還靠著“行動派暖男”的形象成功洗白,,兩人的婚姻風評實現了180度大逆轉。
但實際上,從兩檔節目之間的跨度來看,週一圍和朱丹的真實婚姻關係並未發生明顯變化,反差源於綜藝對同一婚姻關係的不同切片式解讀,公眾的認知更多是受到節目呈現方式的影響。
人際關係宇宙中,真正有話題度的是什麼?
夫妻綜藝對於明星而言,往往只是一個事業發力的起點,後續發展則取決於明星的價值延伸能力。
唐一菲、張嘉倪、穎兒、郭柯宇、宋寧峰等演員憑藉節目積累的人氣,獲得了更多影視資源,劉毅、張碩、劉爽等人則藉助綜藝熱度開啟帶貨事業。此外,張智霖、陳小春等香港藝人的潛力也被綜藝市場充分挖掘,此後他們透過參與《披荊斬棘的哥哥》等節目,實現了事業的進一步進階。
從明星夫妻綜藝的出圈規律中,小娛可以清晰捕捉到社會婚戀觀的深層轉向。在過去,婚戀綜藝往往透過強化“好妻子”“好丈夫”的標籤,構建符合主流期待的婚戀模板,或是放大豪門婚姻的光環,本質上都在迎合傳統婚戀觀的期待。但隨著社會的發展,當下的觀眾已不願意為這些內容買單。   
在《妻子的浪漫旅行2025》中,韓庚與盧靖姍的“模範夫妻”路線並未帶動太多話題。儘管韓庚在節目中設計了煙花驚喜、用AI技術還原盧靖姍逝去父母的影像等“催淚大招”,大走早期夫妻綜藝中熱門的“帥氣暖男”經典人設,但在社交媒體討論度上還不敵董力誇阿諾“拎得清”的爹味發言。
李行亮最近接受採訪,坦言《再見愛人4》播出後自己一直沒有工作。節目中,他是三位男嘉賓裡最符合傳統期待的一個——主動維繫婚姻、包容伴侶情緒、拒絕以離婚解決矛盾。然而,這種“聽老婆話”的形象,反而成為公眾抵制的導火索。
傳統語境中“無條件寵溺”“無下限包容”是男性的加分項,但當代觀眾更關注親密關係中的權力平衡。韓庚夫婦的“模範夫妻”路線是早期綜藝霸總式“情感奇觀化”策略的延續,但如今觀眾更愛看自然流露的甜蜜細節。另一方面,男性“過度妥協”易被解讀為“缺乏主體性”,例如李行亮因在節目中多次情緒失控痛哭,反而強化了“畸形婚戀觀”的負面標籤。
在《妻子的浪漫旅行2025》中,戚薇和李承鉉這對“女強男弱”的夫妻,是當前觀眾心中“模範夫妻”的代言人。觀眾從他們身上看到的,不再是“男主外女主內”的老套路,而是平等協作的新模式。女強不裝弱,男柔不爹味,CP感靠平等,成為新時代模範夫妻的標準答案。這種模式的火爆,本質上是大眾對“女性成功無需犧牲家庭”這一理想命題的情感投射。
董力的出圈方式也與傳統模式截然不同。他並未遵循“男偶像下凡成為好爸爸”的敘事路徑,而是因在節目中的“爹味”言行被廣泛聲討——例如將結婚動機歸結為“有了孩子”,用“拎得清”“懂事”等帶有規訓色彩的詞彙評價妻子,這些言行被觀眾視為封建性別觀念的現代翻版。從節目效果來看,董力的這種出圈方式或許會促使他像麥琳一樣,後續透過“改造路線”來重新塑造公眾形象。
夫妻綜藝的內容風向變化,本質上是觀眾情緒需求的升級。以前是“鮮花禮物”“豪宅旅行”的“物質浪漫”大比拼,但在傳統浪漫和家庭敘事都式微的當下,觀眾對親密關係的審美需求轉向更具內生性的成長觀察,具有性別平等意識與成長價值的內容正成為新剛需。

AI作圖 by娛樂資本論

中國綜藝市場對人際關係題材的挖掘已構建起一個龐大的“宇宙”,涵蓋了情侶、夫妻、父母、婆媳、朋友等多元角色。然而,在眾多題材中,真正具有持續生命力的綜藝人際關係,應該是動態成長型的親密關係。這種關係天然帶有“問題-解決”的敘事弧光,與只會“發糖”的單線敘事相比,動態磨合中的反覆拉鋸更顯真實,充滿敘事張力與韌性。
綜藝裡的“動態衝突”是觀眾的“照妖鏡”,不僅讓人聯想到自己的經歷,更成為觀察社會觀念轉型的微觀樣本。它精準戳中了城市化程序中大家的成長焦慮,讓觀眾直觀感受到親密關係中經濟權、話語權的重新分配,滿足大眾對平等婚戀正規化的認知渴求。此外,這種成長型關係自帶生活場景,是品牌植入的“黃金搭檔”,這也解釋了為何眾多明星在離開夫妻綜藝後,其發展路徑往往轉向帶貨領域。這些因素或許正是當下“問題婚姻”在綜藝中比“模範婚姻”更具吸引力的原因。
話題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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