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維方式
筆記君說:
1.只是想做點有用的事
一開始我並不覺得自己會做出什麼偉大的東西。我只是想嘗試做點有用的事情,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會做出什麼特別偉大的東西,如果你讓我用機率來說,成功的可能性看起來並不高,但我至少想去嘗試一下。
1995 年的時候,我面臨一個選擇:要麼去斯坦福大學讀材料科學的博士研究生,主要是研究超級電容器,用於電動車,基本上是想解決電動車的續航問題;要麼去做一件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的事情——網際網路。
我和材料科學系的教授 Bill Nix 聊了聊,說我能不能先休學一個學期?因為這個事很可能會失敗,到時候我再回來讀書。

他告訴我,你大概不會再回來了,這很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對話,他說得對。但那時我覺得,事情大機率會失敗,不會成功。
1995年,我寫了基本上是最早、或者說接近最早的網際網路地圖、路線、白頁和黃頁,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寫出來的。
我甚至沒有用 Web 伺服器,我直接看書寫程式碼,因為買不起 Web 伺服器,也買不起 T1 線路。最早的辦公室在帕洛阿爾託的 Sherman 大街。
樓下剛好有一家 ISP,所以我在地板上打了個洞,把一根區域網線直接插到了 ISP 上。我弟弟也加入了,還有另一位聯合創始人 Greg Curry(他已經去世了)。
當時我們甚至連住宿的錢都沒有,辦公室一個月 500 美元,所以我們就直接睡在辦公室裡,然後去 YMCA(基督教青年會)洗澡,YMCA 在 El Camino Real 那邊。就這樣開始的。

一開始我們確實做出了一些有用的公司,我們做了很多很好的軟體,但後來有點被傳統媒體公司“控制”了。他們總是想讓我們把軟體用在一些毫無意義的地方。我其實更想直接面對消費者。
說得有點多了,簡單來說,我當初只是想在網際網路上做點有用的事。
因為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讀博士,看別人建設網際網路;要麼自己在網際網路發展裡盡點微薄之力。我覺得,反正可以先試試,如果失敗了再回去讀書。最後,事情還算比較成功。
最後 Zip2 (馬斯克兄弟創立的早期科技公司)賣了大概三億美元,在當時算是很大的數字了。可現在,這點錢在 AI 創業圈也就是一個起步資金。現在獨角獸公司到處都是。
現在 AI 的炒作真的很瘋狂,你會看到一些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估值就能達到幾十億美元,甚至上百億。有些可能會真的成功,但看到這些數字還是很讓人吃驚。

2.AI會深刻改變未來
我要說明一下,其實我最初並不是有意要創辦公司的。
後來我還試著在 Netscape(網景)的大廳裡晃,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偶遇點什麼人,但我又太害羞,不敢跟人說話。
我想,這也太荒唐了,那不如我自己寫點東西,看看能不能做成點什麼。所以我一開始並不是想著一定要創業,只是想在某種程度上參與到網際網路的建設裡。
既然找不到網際網路公司的工作,我只好自己開一家網際網路公司。其實,從 AI 角度來說,AI 會深刻改變未來,這種改變的程度可能難以想象。
但你知道,只要未來不會失控,比如說 AI 沒有把我們全都幹掉,也沒有把自己幹掉,那到最後你會看到的經濟體會遠超現在的規模。
比如說,如果未來我們變成所謂“機器後代”,或者說主要都是機器後代,變成某種超級規模的文明雲,那經濟體可能會比現在大幾千倍,甚至幾百萬倍。
是的,其實我確實有過那種感覺。比如,我之前在華盛頓做過一些減少浪費和欺詐的事,也算是一個有意思的“支線任務”。但我得回到主線任務了。
我只是覺得,有時候就像你想清理海灘上的垃圾,沙灘上可能有針頭、糞便、垃圾,你想把海灘清理乾淨。
但與此同時,卻有一道一千英尺高的海嘯,也就是 AI 的“巨浪”正要襲來。那這時候你清理沙灘的意義還有多大?其實也沒多少意義。
二、為什麼多次創業?
1.為什麼要選擇做SpaceX(太空探索技術公司)?
我覺得在 Zip2 那裡,我們雖然做出了非常棒的技術,但這些技術其實從來沒有真正被用起來。至少從我的角度看,我們的技術比 Yahoo 或其他公司都更好,但我們的客戶把我們限制住了。
所以我就想做點不會被客戶束縛的事,直接面對消費者。這就是後來 x.com(馬斯克創立的線上支付公司)、PayPal(數字錢包軟體)的由來。
x.com 最後和Confinity(彼得·蒂爾創辦的電子商務公司康菲尼迪)合併,才有了 PayPal。
PayPal 之後其實產生了“PayPal 幫”,可以說催生的公司數量比 21 世紀任何別的專案都多。
Infinity 和 x.com 合併時聚集了很多非常有才華的人。我只是覺得在 Zip2 那時我們有點像被“剪了翅膀”,那我就在想,如果我們這次不被剪翅,直接面對消費者,會怎樣?所以 PayPal 就成了那樣的公司。
對了,當時我拿到了 Zip2 分給我的 2000 萬美元,那時我和四個室友合住一套房,銀行裡大概只有一萬美元。
然後有一天,這張支票就寄到我家了——是直接寄過來的,我的銀行存款一下子從一萬變成兩千萬。你會想這個得交點稅。後來我把幾乎所有的錢都投到了 x.com。就像你說的,幾乎是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桌子上。
在 PayPal 之後,我就好奇為什麼我們還沒把人送上火星。我就上 NASA(美國航空航天局) 官網查,想看看什麼時候能把人送上火星。結果官網上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時間表。
我還以為是網站不好找,但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計劃。
那會兒,我在長島高速公路上,和我的大學同學 De Rei 一起,他問我 PayPal 之後打算幹嘛。我說,不知道,也許想在航天領域做點慈善,因為我覺得我不可能在航天領域做商業專案,那更像是國家才能做的事。

但我就是很好奇什麼時候人類能去火星。結果發現 NASA 官網上根本沒有相關內容。後來我就深入查了查,順便說一下,我這裡省略了很多細節。
我最初的想法是做個去火星的公益專案,叫“生命登陸火星”,就是送個小型溫室,上面有一些脫水的營養凝膠,把它送到火星上,然後加水,把凝膠變成可以長植物的環境,然後你就能拍到綠色植物在紅色背景下生長的畫面。
很長一段時間,對了,後來我才知道“money shot”原來是色情術語(笑),但不管怎麼說,我想要的是綠色植物和紅色火星的那種震撼畫面,希望能激勵 NASA 和公眾把宇航員送上火星。
隨著瞭解越來越多,我後來還在 2001 年和 2002 年去了俄羅斯,想買洲際導彈(ICBM),這事挺冒險的。你得去見俄軍高層,說我想買洲際導彈。
當時因為裁軍談判,俄羅斯要銷燬很多大型核導彈。我就說,那我們能不能拿兩枚出來,去掉核彈頭,加裝個火星用的上面級?
不過這也挺瘋狂的,2001 年的莫斯科,你和俄羅斯軍方談判買洲際導彈,這事真的挺神奇的。可惜他們不停地漲價,完全跟正常談判相反。心想,這也太貴了。
後來我才意識到,問題根本不是大家沒意願去火星,而是根本負擔不起,甚至 NASA 也承受不了。所以,才決定創辦 SpaceX,目的是推動火箭技術發展到可以送人去火星的程度。這就是 2002 年的事。
所以說,SpaceX 一開始的出發點其實是,我覺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到 10%,甚至只有 1%。但如果沒有創業公司來推動火箭技術進步,大型軍工企業是不會幹這事的,他們只會應付政府,政府又只想做傳統的專案。
所以,要麼是創業公司來做,要麼這事根本不會發生。所以哪怕只有一點點成功的機會,也比完全沒機會要好。
所以,SpaceX 我是在 2002 年中期創辦的,一開始就覺得大機率會失敗,可能有 90% 的可能性失敗。就連招人的時候我也不會隱瞞,我說我們很可能會死掉,只有 10-20% 的機會能活下來。
但這是唯一能把人送上火星、推動技術進步的辦法。最後我自己成了火箭總工程師,並不是因為我想幹,而是因為我根本招不到厲害的人。那些頂級總工程師都不敢來,他們覺得風險太大,肯定會失敗,所以最後只能我自己上。
而且,前三次火箭發射都失敗了,這也算是很大的教訓。幸運的是第四次成功了。如果第四次還失敗,我就徹底沒錢了,一切就結束了。
那時真的很懸,如果獵鷹火箭第四次沒成功,SpaceX 就徹底死了,只會像以前所有失敗的火箭公司一樣被埋葬。所以我對成功率的判斷其實也沒錯。
我們真的是勉強活下來了。
而且當時特斯拉也同時在進行,2008 年非常艱難,因為 2008 年夏天,SpaceX 第三次發射失敗,特斯拉的融資也黃了,特斯拉快破產了。那段時間真的很慘,簡直就像一齣“狂妄自大的失敗警示錄”。

網際網路男去創辦火箭公司,說實話聽著確實不像能成功的樣子。所以我也沒怪他們,我承認這聽起來確實不靠譜,我也覺得不靠譜。
但幸運的是,第四次發射成功了,NASA 給了我們空間站補給的合同。我記得大概是 12 月 22 日,聖誕節前,因為即使第四次發射成功還不夠,我們還需要 NASA 的大合同才能活下來。
NASA 那邊打電話過來,說要把其中一個空間站補給合同給我們。我當時直接激動地喊出來了,“我愛你們!”他們平時聽不到這種話,一般都很正式。但我是真的覺得這救了公司。
然後我們在那一年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個小時,也就是 2008 年 12 月 24 日晚上 6 點,終於敲定了特斯拉的融資。
如果那個融資沒拿到,我們在聖誕節後兩天就發不出工資了。2008 年最後那幾天,神經繃得特別緊,絕對是真的。
2.別追求名聲,追求做有用的工作
要儘量讓自己變得有用,聽起來很普通,但實際上要真正有用尤其是對很多人有用,非常難。
你可以理解為總的效用面積,就是你能為多少同類創造多大價值,這就像物理學裡的“做功”定義。
要做到這一點其實特別難。如果你真心追求做“真正有用的事”,成功的機率就會大大提高。別追求名聲,追求做有用的工作。
我的標準是,如果這個產品成功了,它能為多少人帶來多大幫助?這就是我的判斷方式。

無論你在創業公司是 CEO 還是別的角色,你都要做任何能讓公司成功的事,並且永遠要剋制自己的自負,真正承擔責任。很大的失敗原因其實是自負(也就是太過自我,ego 很大)大於能力。
如果你太過自負,你就會失去和現實的反饋迴路。用 AI 術語說,你會斷掉自己的 RL(強化學習)迴路。
你一定要讓 RL 迴路非常強,這就需要真正承擔責任、減小自我,無論多大多小的任務都去做。
這就是為什麼我更喜歡用“工程”這個詞,而不是“研究”。我甚至不想把 X.AI 叫實驗室,我一直想它是個公司。

無論做什麼,都要用最簡單、最直接、最少自負的方式來定義和行動,這通常是好辦法。你要最大程度貼近現實,這真的很重要。
1.怎麼用第一性原理建立屬於自己的現實?
物理學的方法對理解任何領域都很有幫助。第一性原理其實就是,把事物分解到最基礎、最有可能正確的公理元素,然後從那裡一步步推理,而不是靠類比或者經驗。
還有一些很實用的思考方式,比如極限思考:如果你讓某個東西最小化或者最大化,極限情況會怎樣?我用物理學的所有工具,這些都適用於任何領域。
這其實是種“超能力”。
舉個例子,比如火箭到底值多少錢?大多數人會去查歷史上火箭的價格,覺得新火箭應該和歷史上的差不多。但用第一性原理的方法,你會去看火箭的材料構成。
比如鋁、銅、碳纖維、鋼這些,然後看火箭總重,這些材料分別有多少,按材料的每公斤價格算出來。這樣理論上,火箭的極限價格可以接近原材料本身的成本。

你會發現,其實火箭的原材料只佔總成本的 1-2%。所以如果原材料只佔 1-2%,製造過程必然非常低效。這就是用第一性原理分析火箭成本最佳化潛力的例子。還沒說到火箭可重複使用的問題。
舉個 AI 的例子吧,去年我們 X.AI 想做訓練超算叢集,去找供應商說我們需要 10 萬塊 H100 顯示卡,供應商說最快要 18-24 個月才能建好。但我們必須 6 個月搞定,否則就沒有競爭力。
那就要細分需要哪些要素。你需要場地,需要電力,需要冷卻。
我們沒時間新建場地,只能找現成建築。我們找到孟菲斯一棟原來做電解產品的舊廠房,供電只有 15 兆瓦,我們需要 150 兆瓦,就去租了發電機,把發電機放在廠房一邊。冷卻也得解決,就租用了全美大約四分之一的移動冷卻裝置,把冷卻拖車放另一邊。
但問題還沒解決,因為訓練期間電力波動非常大,100 毫秒內電壓可能降 50%,發電機根本跟不上。我們後來加了特斯拉 Megapack 儲能電池,還專門改了 Megapack 的軟體,用來平滑訓練期間的電力波動。
然後還有一堆網路挑戰。要讓 10 萬張 GPU 同步訓練,網路佈線也是超級難搞的事。
第一性原理的思考其實適用於軟體、硬體、甚至所有領域。我剛舉的是硬體的例子,因為我們曾經被告知某事不可能做到。

但當我們把事情拆解成基本要素,比如需要場地、電力、冷卻、電力平滑,然後一個個去解決。網路佈線時,我們分四班倒,全天候工作,我甚至直接在資料中心睡覺,親自做佈線。還有很多別的問題要解決。
去年同時用十萬塊 H100 做訓練,沒有人這麼搞過,也許今年有人做了吧,我們最後還把規模翻了一倍,做到二十萬塊。
現在我們在孟菲斯的訓練中心有十五萬張 H100,還有五萬張 GB200S,馬上還要在另一個數據中心上線十一萬張 GB200S。
當然,大模型的競爭力還有很多因素,人的天賦很重要,硬體規模也很重要,還有你把硬體利用到極致的能力。你不能只是買一堆 GPU,就能插上就用。你得讓很多 GPU 協同、穩定地訓練,然後看你有什麼獨特的資料渠道。
分發其實也有點作用,比如使用者怎麼用上你的 AI。這些都是讓你的基礎大模型有競爭力的關鍵因素。
正如很多人說過,我的朋友 Ilya Sutskever 也說過,我們基本上已經把高質量的人類生成資料“消耗完了”。高質量 Token 很快就不夠用。
接下來你需要生成大量合成數據,並且要能準確評估這些合成數據,判斷它們到底“真實嗎”,還是隻是幻覺、並不符合現實。
所以讓模型“接地氣”是個難題。但我們現在正進入用合成數據訓練的階段。現在我們在訓練 Grok 3.5,非常注重推理能力。
2.類人機器人的數量會遠遠超過所有其他型別機器人
未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把資料中心裡的強大 AI 和機器人結合起來,比如像 Optimus(NVIDIA公司最新開發的雙顯示卡切換技術) 這樣的類人機器人。
Optimus 真的很棒。將來會有各種各樣的機器人,我預測類人機器人的數量會遠遠超過所有其他型別機器人,甚至可能多一個數量級,就是差別非常大。
你看現在有多少家類人機器人創業公司?比如黃仁勳在臺上,身後站滿了各種不同公司的機器人,可能有十幾款類人機器人。其實,過去拖慢我速度的原因之一,是我有些顧慮。

我其實有點……我不想真的把《終結者》變成現實。所以這些年我對 AI 和類人機器人一直有點拖延。但後來我意識到,這事無論我做不做,都會發生。
你只能做兩種選擇:要麼做旁觀者,要麼做參與者。我覺得還是當參與者吧。所以現在我會全力以赴去做類人機器人和數字超級智慧。
我預測到一百年後類人機器人的數量會是人類的五倍,甚至十倍。有一個看待文明進步的角度,就是“卡爾達肖夫等級”(Kardashev scale)。
比如說,卡爾達肖夫 1 級文明,就是能利用整個星球的全部能量。但我認為我們現在只利用了地球能量的 1% 或 2%,離 1 級還很遠。
卡爾達肖夫 2 級是能用一顆恆星的全部能量,比地球能量多十億倍甚至一萬億倍。3 級就是整銀河系的能量——我們離這個太遙遠了。
所以我們現在還在“智慧大爆炸”的非常早期階段。
我希望在人類多星球化這件事上,30 年內我們可以把足夠的物資送上火星,讓火星能自給自足,就算地球不再補給,火星也能繼續發展壯大。這會極大提升文明或者智慧、意識(不論是生物還是數字)的存續機率。
這也是我為什麼覺得成為多星球物種很重要。而且我對“費米悖論”(費米悖論是一個有關外星人、星際旅行的科學悖論,闡述的是對地外文明存在的高可能性和現實中缺少證明其存在的證據之間的矛盾)挺困擾的。
為什麼我們沒見過外星人?也許智慧生命真的極其罕見,可能我們就是銀河系裡唯一的。如果是這樣,意識就像黑暗裡的一根小蠟燭,我們要盡一切可能讓它不熄滅。成為多星球物種會大大延長文明的壽命。
這也是在去往其他恆星系統之前最重要的一步。有了兩個星球后,太空探索也會不斷進步。最終,意識就有機會擴充套件到群星之間。
3.極度堅持真理,是 AI 安全最重要的事情
我覺得造 AI 時最重要的一點,是極度堅持“真理”,哪怕這個真理在政治上不正確。我直覺裡,AI 變得危險的關鍵點,就是你強迫它相信不真實的東西。
我認為未來會有好幾個“深度智慧體”,可能至少有五個,甚至多達十個。我不覺得會有上百個,可能大約十個左右,其中也許有四個在美國。所以不會出現“只有一個超級 AI 統治一切”的情況。應該會有多個深度智慧體。
我覺得我們離數字超級智慧真的很近了,也許今年就會實現,如果不是今年,那明年肯定會有。我的定義是:數字超級智慧就是在任何領域都比人類更聰明。

所以我一定要強調,極度堅持真理,是 AI 安全最重要的事情。當然,還要有對人類和生命的同理心。
1.腦機介面
Neuralink (腦機介面)不是實現數字超級智慧的必要條件,數字超級智慧會比 Neuralink 大規模應用早得多。
但 Neuralink 能解決人機頻寬的瓶頸,特別是輸出頻寬—我們人類一天內持續的輸出其實不到 1 位元每秒,一天有 86400 秒,很少有人一天能輸出超過 8 萬多個符號,所以用腦機介面可以大幅提升輸入輸出頻寬。
輸入頻寬就是“寫”到大腦。現在已經有 5 個人類受試者實現了“讀取輸入”,可以讀取腦訊號。有 ALS 患者(全身癱瘓),現在也能用和健康人差不多的頻寬和別人交流、操控電腦和手機,非常酷。
我預計 6 到 12 個月內,我們會做第一例“視覺植入”,哪怕患者完全失明,也能直接把訊號寫進視覺皮層。
猴子實驗已經做到了,有隻猴子植入三年了。剛開始解析度會比較低,但以後會有很高解析度,還能看到紅外、紫外、甚至雷達波段。
到那個階段,腦機介面不僅能“修復”身體缺陷,還能大幅增強人類能力、智力、感官和頻寬。那是一定會到來的階段。但數字超級智慧會更早實現。至少有了腦機介面,我們也許能更好地欣賞 AI。

2.未來 5-10 年,如何確保自己是“創造者”,而不是“API 之下的小螺絲釘”?
“奇點”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我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有一天人類智慧在整個世界的佔比會非常小。
即使人類數量大幅增加、智力大幅增強(比如每個人 IQ 1000),所有人加起來的總智慧,和數字智慧比起來,也可能只佔十億分之一。我們其實只是為數字超級智慧“引導啟動”的生物。
就像我一開始說的,如果你在做有用的事,那就很好。儘量讓自己對其他人有用,你就做對了事。我還要再說一次,關注“極度真實”的 AI,這是 AI 安全最重要的事。
希望我們能理解宇宙的本質,這也是我希望 AI 能幫助我們做的。
也許 AI 能告訴我們外星人在哪,宇宙是怎麼開始的、怎麼結束的,還有哪些我們沒想到但應該問的問題——
我們是不是生活在模擬世界?我們現在的模擬等級是什麼?也許我們很快就知道自己是不是 NPC(指遊戲中由程式控制、而非玩家操控的角色)。
*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筆記俠立場。
對了,2025年7月13日-20日,由筆記俠發起的Global PPE(國際政經哲)課程,將開啟美國矽谷站的學習旅程,帶領中國的第五代企業家與美國當地企業、組織深入探討AI、跨境電商、出海的資源、服務、落地、平臺運營等前沿商業議題。
著名財經作家吳曉波說:人工智慧和出海是這一代中國創業者最為重要的兩個百年機遇。
紙上談兵,終覺淺。躬身入局,方知變。
這不是一次浮光掠影的觀光,而是一場直擊核心的“機遇勘探”之旅。
這次我們去矽谷,有六看:
看經濟:美國作為全球最大經濟體,有怎樣的韌性,面臨怎樣的挑戰?
看產業:美國產業和中國產業面臨怎樣的結構升級與全球競爭?
看科技:科研成果怎樣從實驗室到商業場景落地?
看創新:全球創新高地矽谷如何持續突破,持續創新?
看趨勢:未來5-10年全球發展的關鍵節點?
看AI:看人工智慧如何從技術爆發到重塑我們的生活與工作?
透過這“六看”,我們既能捕捉到最新的技術發展趨勢,也能預判中美競合的未來走向。
席位有限,行動者勝。加入筆記俠Global PPE(國際政經哲)美國模組矽谷創新英雄之旅,讓我們穿透表象,在真實的戰場中,共謀您的全球化突破之路!
(本次遊學出發在即,為節省您的寶貴時間,建議有美國簽證或至少去過一次歐洲、北美等發達國家再作垂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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