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攻擊澤連斯基:美國外交的重大轉向

在短短四周內,特朗普的外交政策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美國在全球事務中的角色變得更加不可靠,重新塑造了美國與世界的關係。
特朗普的高階外交官提出了在與俄羅斯的和平談判中作出讓步的可能,這一舉動令歐洲盟友震驚。緊接著,特朗普稱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為“獨裁者”,並在談判開始時與歐洲保持距離。他還拆解了為發展中國家提供援助的主要美國機構。特朗普對加沙地帶的計劃,試圖透過將巴勒斯坦人從該地區驅逐,徹底推翻了美國幾十年來推動的“兩國方案”。此外,特朗普的關稅政策預示著美國主導的全球化將迎來終結。
特朗普迅速的改變美國了外交政策方向,完全跳出了美國1945年以來的外交路線。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美國主導的國際聯盟體系一直是美國全球影響力的核心。很多外交專家認為,美國透過承諾保護歐洲、中東和亞洲的盟友,扮演了“世界警察”的角色。
特朗普對這一傳統角色提出了挑戰:他認為盟友從美國那裡索取過多,自己卻付出不夠。他主張,其他國家應當在安全上花費更多資金,而不是依賴美國的軍力和核保護傘。同時,特朗普提議透過提供經濟利益來維持這些國家對美國的友好關係,他的外交理念更具交易性質,體現出一種零和博弈的思維。
保守派智庫傳統基金會的國家安全與外交政策副主席維多利亞·科茨表示:“特朗普並不是要徹底拋棄二戰後的國際秩序,而是我們已經不再處於二戰後的時代,必須接受地緣政治格局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種政策思路同樣貫穿了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在第二任期中,特朗普注入了新元素,提出透過單方面擴充套件美國的領土,進一步加強對海外地區的控制。
特朗普在重新回到白宮之前就曾提議收回巴拿馬運河,奪取格林蘭島並將加拿大併入美國。即使在上任後,他再次提出這些看似荒謬的想法,也使得這些曾被視為不可能的計劃成為了潛在的美國政策,向全世界傳遞出美國意圖的訊號。
外交關係委員會前會長、共和黨政府資深官員理查德·哈斯指出:“要想扭轉特朗普對外交政策的轉變或說服盟友相信這只是一次性的舉動,已經變得非常困難,美國的可靠性和可預測性在全球範圍內受到了嚴重損害。”
近期,特朗普的做法進一步加劇了盟友的懷疑。在與俄羅斯總統普京通話後,特朗普同意開啟談判。美國國防部長皮特·赫格塞斯表示,烏克蘭戰爭的和平談判將不會讓烏克蘭加入北約,這一表態嚇壞了歐洲,即使在談判開始之前。儘管赫格塞斯後續修正了這一言論,強調所有選項仍在桌面上,但歐洲也應該意識到,在特朗普的領導下,美國似乎不再重視跨大西洋的關係。
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的演講中,美國副總統JD·範斯指責歐洲盟友“破壞民主”,卻未提出如何結束東部的衝突。歐洲各國政府請求參與烏俄談判,但美國官員回應稱,雖然不能出席談判,但會考慮他們的意見。
曾任共和黨參議員、後任奧巴馬政府國防部長的查克·哈格爾表示:“目前發生的事情是對二戰後世界秩序基礎的嚴重挑戰,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對國家和世界的未來感到如此擔憂。”
本週,特朗普再次使這一立場更加明確。週二,在美國和俄羅斯官員在沙烏地阿拉伯的談判結束後,特朗普將烏克蘭戰爭的責任歸咎於基輔。澤連斯基指責特朗普是在重複克里姆林宮的虛假資訊。
特朗普隨後在社交媒體上對澤連斯基進行了猛烈抨擊,稱其為“沒有選舉的獨裁者”。澤連斯基的任期已於去年到期。
特朗普的親俄立場讓前美國駐北約大使伊沃·達爾德表示不滿,他抱怨道:“特朗普已經採納了普京的說辭。普京現在只需要說‘是’,如果烏克蘭說‘不’,特朗普就會把責任推給基輔。”
特朗普政府的外交政策轉變不僅體現在對俄羅斯的立場上,還表現在對外援助的減少。特朗普在上任初期就拆解了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凍結了數十億美元的外援資金,暫停了在全球多個地區的援助專案。
儘管特朗普的外交政策遭到批評,特朗普的支持者認為他的做法已經為美國帶來了初步的勝利。儘管特朗普提出要從加沙地區驅逐巴勒斯坦人,但他與中東領導人,特別是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和約旦國王阿卜杜拉二世的會談仍被視為富有成效。
然而,並非所有批評者認為特朗普已經徹底改變了美國的外交政策。前美國國家安全顧問約翰·博爾頓表示,特朗普並沒有足夠清晰的外交理念來改變全球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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