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陣:老川可能白挨一槍

美國大選變陣,川普可能白捱了一槍。
7月13日槍擊案發生後,川普民調飛躍,一夜之間支援率上升到70%左右,所有賭盤都押老川穩贏。如果馬上大選,結果沒有任何懸念,但兩週之後,民調顯示槍擊案的影響基本抹平了,白挨一槍!
人民是健忘的,情緒的力量很難持久發酵,這跟阿扁的3.19槍擊案不一樣,那個是投票日前一天,所以我判斷絕非川普自導自演的陰謀。
而拜登退選後,哈里斯的選情急升,成為一匹黑馬,大有後來居上之勢。
多家民意調查顯示,哈里斯至少領先川普1-4個百分點,“創下民主黨最佳記錄”,實現了拜登在全國民調對陣川普時“前所未有的領先優勢”。
七月競選資金:哈里斯新增$3.1億,川普拉到$1.37億;哈里斯有$3.77億,比川普的總數多$5000萬。選民為哈里斯捐款的速度創了美國曆史紀錄,而且大都是小額捐款。要知道,小額捐款的政治含金量要高得多,一百個富豪一人捐100萬,與一百萬個普通百姓一人捐100塊,後者肯定更具競選優勢,因為選票是按人頭一人一票。
這是個事實判斷,不以主觀意志為轉移。我的心情則是五味雜陳的,從理念上講我更支援川普。
為什麼我反對哈里斯女士?
不是因為她是女性,是黑人,而是哈里斯是美國白左中的極左分子,比熱衷Socialism的老桑德斯還左。在一次電視節目中,主持人問她對“平等”的理解,支援“機會平等”還是“結果平等”?她大聲回答說她追求結果平等。
這一句話就足夠了,我很噁心。結果平等,中國人並不陌生,就是平均主義,就是吃大鍋飯,就是削足適履,就是共同貧窮。改革開放前三十年的苦頭,中國人栽過跟頭,現在美國人反而開始自討苦吃。
哈里斯這種新生代白左政客,胸無點墨,不具備拜登這種老狐狸的政務經驗,只會更激進地高舉各種政治正確的大旗:氣候政治導致油氣能源投資不足,膚色政治導致治安惡化“零元購”,LGBT令傳統家庭價值瓦解,同情哈馬斯反對以色列反恐……甚至她選擇副總統人選,刻意迴避了呼聲更高的猶太裔賓州州長夏皮羅,就怕失去親巴勒斯坦選民的支援。
為什麼我認同川普的理念?
因為川普的理念大部分是正確的。其實右翼保守派才代表美國的初心,清教徒精神:小政府,大市場,低稅負,低福利,低管制,個人主義,機會平等,自由至上,尊重家庭,信仰上帝。
川普就像堂吉訶德,一次次向風車發起衝鋒。他的對手是整個白左大氣候:民主黨+共和黨內建制派+紐時華郵CNN幾乎所有主流媒體+FAAMG幾乎所有科技巨頭……
老川憑一己之力,挑戰的是整個美國精英階層和建制派,以及更深遠的全球化浪潮,依靠美國中下層WASP(盎格魯薩克遜白人新教徒)的底氣,屢敗屢戰,捲土重來,這已經是一個奇蹟!
川普的表達方式雖然誇張,甚至荒誕,但很多話都有他的道理。讀一讀《美國憲法》《獨立宣言》《聯邦黨人文集》,川普和哈里斯,誰更能代表美國精神?
下面這段話是一名中國人對美國大選的感慨,錯的不是川普,而是大多數美國人變了。
我說過拜登政府的失誤主要有二:
一是通脹太高,疫情後物價騰貴,按歷史慣例,高通脹下,選民錢包縮水,一定會用選票表達不滿。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全球除了某大國都一樣,疫情時很多家庭收入斷了,只能政府大派紅包,給全民充值,通脹是難免的。



二是非法移民,走線成風,拜登大放水,放了數以千萬計的移民越境進入美國,這些底層人口未來洗白後大都成為民主黨的票倉。非法移民給美國的就業和治安帶來一系列問題,也有失公平,連馬斯克的老媽都抱怨,馬家這種精英,當初從南非移民美國,也花了10年時間奮鬥才拿到綠卡。
拜登退選之後,哈里斯順手把這些鍋甩個乾淨,因為美國副總統是個吉祥物,沒有具體工作,也不承擔領導責任,就是跟全國人民混個臉熟。拜登作為棄子,相忍為黨,自己把鍋背了,然後把政治資源(選民基本盤和募集到的競選資金)統統轉給哈里斯。這樣的換馬後的哈里斯,只有光環,沒有上一屆的政治包袱。
哈里斯在弄權方面也是悍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搞定了黨內各大佬,包括最後一個奧巴馬。奧巴馬雖然也是黑人,但一開始並沒有明確表態支援哈里斯,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
奧巴馬很可能是想推自己的老婆,民主黨的政治新星,米歇爾·奧巴馬。到時候奧巴馬又能以“第一老公”的身份重入白宮。
不要以為奧巴馬伕人是一個家庭主婦,她可是如假包換的美國精英,1988年在哈佛大學法學院取得法律博士學位,擁有豐富的律師經驗和政治履歷。她曾在芝加哥市政府任職市長助理,負責城市規劃及發展。1993年成為一家非營利機構的執行董事,3年後離職,她為該機構籌得的款項足以維持該機構12年運作。1996年加入芝加哥大學出任學生事務處副處長,並設立了大學社會服務中心。2002年轉到芝加哥大學醫療中心,最初出任執行董事,2005年晉升為副董事長(社群及對外事務),直到目前仍為醫療中心副董事長。
像不像《紙牌屋》裡下木總統的夫人克萊爾?

米歇爾·奧巴馬的公眾形象堪稱完美——一位優雅、聰明、充滿魅力的女性。她不僅在非裔美國人社群中享有極高聲望,而且在年輕人和追求變革的選民中也有著廣泛影響力,不要忘記,她丈夫競選的口號就是:Change。

可惜,奧巴馬伕人與哈里斯女士天生相剋,因為她們都有同樣的膚色,代表性別和種族多樣性,所以政治基本盤相同,都吸引有色族裔和年輕選民。哈里斯迅速拿到了拜登和黨內大佬們的推薦,奧巴馬伕婦也只能順水推舟,“既生瑜何生亮”。

從民意調檢視,哈里斯在黑人和18-29歲的年輕人中,對川普有壓倒性優勢,高達七成;在女性選民中有略微優勢。川普的基本盤是美國老白男,哈里斯的基本盤是女黑青,女性、黑人、青年。

這次美國大選是典型的反向選舉,也就是投川普的都是川粉,無論怎麼樣都會投川普;投拜登的並不是喜歡拜登,而是因為厭惡川普。即便經過槍擊案,中間選民和年輕人依然對老川很難買賬。

據統計,那些準備投票給哈里斯女士的美國人中,41%的人是因為他們不想看到川普擔任美國總統,34%的人會出於個人喜好投票給她,另外24%的人會因為她是民主黨的候選人。也就是,選擇哈里斯的人,與其說支援她和民主黨,不如說是反感川普。為啥呢?

1)選民已變:年輕選民

《華盛頓郵報》的一篇文章認為,2024年美國大選的選民結構已經發生根本變化:

相比2016年,Z世代(出生於90年代末和10年代初)的選民數量將比老年人多出5200萬,佔到 2020 年美國合格選民總數,約2.58 億人的 20%。這批年輕人是美國曆史上最多元化、教育程度最高、最不信宗教的一代。

他們比上一代人更願意投票,更傾向於支援民主黨和進步政策,更關心墮胎權、種族主義、LGBT等議題。投票率越高對民主黨越有利,特別是年輕人能站出來投票是關鍵。

2)萬斯豬隊友:女性選民

川普的副手搭檔選萬斯,從選戰角度是個重大失誤,過於自信,就像德國在兩次世界大戰與義大利當戰友。寫《鄉下人的悲歌》的這個傢伙,基本盤與川普高度重合,都是鐵鏽帶藍領工人和中南部紅脖子,對於拉票沒有任何助力。

相反,現在的萬斯是川普的負資產,他口無遮攔,經常發表一些歧視女性的奇特言論,例如“我們國家是由那些不生小孩的養貓女人統治著”。婦女能頂半邊天,選民有近一半是女性,誰會投票給這種怪物?萬斯的民調支援率已經跌到負數了,據說達到-5%,破了副總統候選人的歷史最差記錄。

哈里斯就算是頭豬,也自帶光環,天然吸女性選民的票。第一位女總統,見證歷史,對美國婦女來說很有噱頭!

3)膚色政治:黑人選民

哈里斯同時兼具印度裔、黑人的角色,在吸引少數族裔選票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這一點就連川普也無法忽視,最近他怒批哈里斯“冒充”黑人,並且強調自己是“和林肯一樣好的總統”,企圖與哈里斯爭奪黑人選票,但顯然優勢在哈里斯這邊,畢竟膚色明擺著。

4)孤立主義:俄烏戰爭

抗俄援烏,不是拜登政府的減分項,而是加分項。美國堪稱最大贏家,裡子面子雙雙賺足,尤其使得拜登在國內和國際社會站在了道義制高點。

川普主張“美國優先”,類似於二戰前的“孤立主義”,不必為萬里之遙的歐洲事務浪費美國納稅人的公帑。國會還有共和黨議員要求審查接受美國軍援的烏方腐敗現象。

很多中間選民是同情烏克蘭的,擔憂共和黨掌權後,會減少對烏援助,疊加川普的親俄立場。崇尚“社達”的中國Pink,腦回路很難明白,老外從小接受的是白左教育,根深蒂固,人性、人道、人權,骨子裡無法容忍恃強凌弱。就像進步青年們在和平音樂節被哈馬斯姦殺綁架,美國大學生依然對巴勒斯坦同情心氾濫。

俄烏戰爭剛爆發,本來一開始西方政客都想綏靖,犧牲小國利益換取歲月靜好,給澤連斯基打電話說幫他跑路,建立海外流亡政府。結果歐美各地不約而同爆發民眾抗議侵略的大規模遊行,逼迫綏靖政策改弦易轍。

這一點,我絕對不支援川普,因為我想吃鐵鍋燉大鵝。美國不是援助烏克蘭,而是捍衛聯合國憲章,是維護二戰後的新秩序。從威爾遜到羅斯福,美國是這套世界秩序的主要締造者,當然負有不可推卸的道義責任。在全球化時代,還搞一百年前的孤立主義,對侵略綏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不合時宜的,如果不把戰犯送上國際法庭,世界不會有真正的和平。

總之,老白男再正宗,也不佔多數了,青年、女性、老黑老墨,佔選民的比例越來越高。而這些群體,普遍左傾,歸根結底是美國人變了,美國也就不是原來那個美國啦!所以,保守派川普想東山再起,恐怕很難實現雄心。
然而,美國誕生第一位女總統,對美國是福音嗎?回到開頭,為什麼我反對“結果平等”,而這將成為哈里斯未來四年的執政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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