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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厭惡“宏大的簡化者”,我熱愛高度的質感,熱愛無法模仿的技藝和獨特性帶來的感受。
思想是國際性的、超越民族的,不應服務於戰爭或者毀滅,而應服務於和平與調停。
我願看到在我們所生活的這個可愛世界上,所有形式和色彩的多樣化能夠長久存在。如此多的種族、如此多的民族、如此多的語言、如此多樣的態度與觀念能夠並存,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在黑塞發表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詞後79年的某個下午,我們坐在會議室裡,感受到一股力量。窗外凜冽的寒風呼嘯,手中做好的樣品從左傳到右,轉彎又在對側傳了一圈。一陣討論過後,會議室裡的我們又推翻了第二版方案。
怎樣才能更好地向這個時代的讀者講述黑塞呢?

1877年,黑塞出生於虔誠的新教家庭,自小便被寄予厚望。14歲,黑塞進入修道院學習神學,骨子裡的反叛讓他不能忍受,即使成績出色,他還是選擇了逃離。他嘗試過不同的學校,但任何一種教育方式都讓他感到絕望。做什麼都非常不順,各種想讓自己成為有用之人的嘗試都歸於失敗,且以汙名、可恥、逃亡和放逐結束……16歲到20歲的幾年,他不僅嘗試寫作,更是閱讀了大半世界文學,同時也耐心地啃讀藝術史、語言學和哲學。這些全都化成了養料,滋養著黑塞天生敏銳、細膩、精微的感知力。
1904年,《鄉愁:彼得·卡門青》的出版讓黑塞一舉成名,這部首印量1000冊的書在兩年內賣出了36000冊。

黑塞崇拜流浪、變化和幻想,想成為嶄新的存在;在創作中,他盡情地吸取自由、空氣、陽光,享受孤獨和工作的樂趣。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當四周的人群瘋狂地陶醉其中,詩人們在戰爭中雀躍地報道,教授和名人們紛紛創作戰爭詩,他對此感到悲愴。
黑塞無法隨大時代興奮,他發現同一直和平相處得好好的世界發生了矛盾。當他所講的和寫的一切又被別人滿懷敵意地誤解,黑塞產生了嚴重的心理危機。前後近10年、將近300小時的心理治療,讓黑塞嘗試理解夢境、無意識、集體無意識與藝術創作的關係,並將這些運用到後續的創作中。
“回到最初,回到最初的作品,以最直觀的方式呈現黑塞一路走來的路。”會議室裡一陣沉默,寒風越發肆意,我們好像也找到了新的方向。

每一個經歷心靈焦灼、渴望活出自我的人,終會與黑塞相遇。
黑塞是那種離我們每個人的心靈都非常近的作家。從19歲發表第一本詩作開始,他一直創作到生命的盡頭,時年85歲。他厭學、輟學,得過抑鬱症,也自殺過;他經歷了兩次失敗的婚姻,也艱難捱過兩次世界大戰;他喜歡住在花草樹木環繞的鄉間農莊,愛畫畫,愛給全世界的讀者回信。哦,對了,他還是個貓奴。

黑塞是個“我手寫我心”的作家,將自己敏銳的心靈毫無保留地放入作品之中。他的作品,不只是文學經典,更是幾代年輕人的心靈讀物。他的每一部作品幾乎都是用精神分析和心理學的方法寫的,並非我們一般意義上的故事型小說,黑塞自己也說,他其實不是個小說家,只有《精神與愛慾》偏故事性,其他都不是典型的故事小說。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從他的作品裡,能看到生活的掙扎、不甘、反抗,能看到愛情、婚姻的疏離與隔閡,能看到生而為人永不放棄成為自己的努力。
有時候,黑塞像極了如我們這般脆弱、焦灼、不安的普通人,但他更像我們的靈魂導師,指引我們勇敢無畏地直面這個痛苦多過真實的世界,正如他在作品中反覆提及的,“人只有一個使命,便是走向自我”。曾為黑塞做過多次心理分析的大師榮格這樣評價:“讀黑塞的書,像在暴風雨的深夜,感受到燈塔的閃耀。”

“黑塞經典”的初版復刻封面
這套“黑塞經典”共有12部作品,既有《悉達多》《德米安》《荒原狼》《玻璃球遊戲》等經典名作,還有《精神與愛慾》《藝術家的命運》《漂泊的靈魂》等在黑塞的生命裡有著重要意義的作品,更有黑塞早年的中短篇小說集《美麗的青春》以及他的不同人生階段回望自身的自傳性文集《通向內心之路:黑塞自傳》。每一部作品對黑塞都很重要,也都是我們開啟與自己對話的絕佳入口。可以說,這是目前市面上較為完整的黑塞作品集,也是時間跨度最長、體裁最為多樣、最能展示黑塞通向內心之路進而成為自己的一套作品。
這套作品集的譯者來自寶島臺灣,皆是資深的翻譯家,他們幾乎都為譯本做了詳實專業的文字解讀,便於讀者深入黑塞的文字世界。這裡很想向大家隆重介紹《悉達多》《玻璃球遊戲》譯者徐進夫先生的故事。
徐進夫淡泊名利,熱愛文學,一生以翻譯為志業,翻譯了眾多文學、哲學和禪學作品。他翻譯過的名家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黑塞、禪學思想大家鈴木大拙、心理學大師榮格和弗洛姆,還有托爾斯泰、馬克·吐溫等文學巨匠。

徐進夫和兒子
徐進夫異常勤奮,譯作數量達上百種之多,其中有我們熟知的《悉達多》《玻璃球遊戲》《心理分析與禪》《禪的故事》《世界名著100本》等經典作品,深刻影響了幾代讀者。據作家陳克華回憶,在他年輕時,當時文青人手一冊的名著,往往都寫著同一個熟悉的名字:徐進夫。
在《悉達多》已有多個譯本的情況下,徐進夫毅然決定重新翻譯,不僅譯文典雅、流暢、信實,更是為這部不足7萬字的精妙小品,做了3萬字的註釋,為我們深入理解這部“永恆之書”做出了卓越努力。東方智慧是黑塞的精神底色,對禪學深有研究的徐進夫可謂是為讀者做到了極致。有位豆友說:“徐進夫這位不求名利的翻譯家能夠專注於自己所熱愛的事業,在不同的文化之間以語言為舟楫做一個擺渡人,不正和求道的悉達多一樣嗎?”

《悉達多》的初版復刻封面
這套黑塞作品集在臺灣風靡數十年,滋養了幾代讀者。作品集所在的志文出版社“新潮文庫”,規模達數百種之多,涵括文學、思想、社會、電影、藝術等多個領域,開啟了臺灣幾代青年“內在知識爆炸”時代。志文出版社創始人張清吉先生為中國臺灣資深出版人,被譽為“臺灣出版界的堂吉訶德”。所以呈現在大家眼前的,不僅是一套經典的文學讀本,也是一份臺灣文化界的精神遺產。
在這套作品集的編輯過程中,我們對譯文進行了精心的審校,一是臺灣版譯文存在一定的臺灣腔,表達方式和我們大陸不同,副詞疊詞較多;二是譯文也有不好讀、不準確的地方,尤其黑塞的作品並不全是故事敘述,更側重於心理分析。我們在審稿的過程中,對照德文版、英文版原著,以及國內已有譯本,也進行了改善和提升。此外,我們專門為黑塞撰寫了一篇小傳,同時書後附有“黑塞年譜”和由黑塞親自撰寫的“我的小傳”。

黑塞作品初版封面
這套作品集的設計靈感來自“初版封面復刻”,我們找到了這些作品第一次出版時的模樣,其中多部作品的出版時間已經超過100年,而黑塞也離開我們超過了一個甲子。我們希望透過此次復刻,向這些穿越時光的經典致敬,向永遠屬於年輕一代的精神導師黑塞致敬,更向艱難歲月之中徘徊、苦惱、抗爭而後終能走向自我的普通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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