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公眾號裡的《紐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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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大頭費里尼
編輯｜渡十娘
文丨費里尼
追憶的是大S。但離不開另一個S——大小S我是同一時刻“認得”的，時間有20幾年了。當時我在勞動報任文藝部主任。部門有位記者，叫蘭迪，有天在稿庫裡提交了一篇文章，裡邊寫了大S小S。
當年我年未及而立，卻已具備了某種後知後覺的老登腔調。我問伊：咦，搿兩隻S是啥麼事？蘭迪大驚：搿儂也不曉得我啊，喏……
那會兒還沒有《流星花園》。我實際上之後也沒看這部大S女主的臺劇。事情的一開始，伊是作為小S的阿姐被我連帶關注——幾年後，我跳槽到某週報。報社的神人S哥有天神秘兮兮地和我講：對過出了一個節目，邪氣好，儂一定要看。
S哥成長於五角場的部隊大院，上海言話七嶠八裂。我忍住笑去找了伊推薦的東西看。一看很多年。康熙來了。她倆於我，打包出現。關注小S的同時，偶爾瞥一下大S。直覺：阿姐更漂亮，但少了一點鮮活，沒來由憂心忡忡。
之後，整個21世紀的最初十年，世界和我們都發生了很多事情。大小S成為人們日常文娛生活的無害填充物，如影隨形。
2010年秋天的某日。我從康定路一棟大樓21樓陽臺望出去，膠州路方向濃煙滾滾，樓下消防車次第呼嘯而過。傍晚的時候，各種訊息湧來。猛然驚覺：給我普及過何謂大小S的蘭迪不就住那棟樓麼？
電話過去。萬幸。那一刻，蘭迪和她先生在外買菜，逃過一劫。
差不多時間。和週報舊同事喝茶聊天，聽到S哥的一則軼事：“儂講有勁伐，銀行前兩天打電話給報社，有人拾到了伊的工資卡交給銀行，銀行發覺伊介許多年從來沒有取過一分銅鈿，最初的6只8的密碼也沒改過……”
二十一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很多娛樂KPI是汪先生和大S給的。而小S的靈性隨著已婚及康熙的持續走低，變得黯淡。
大S和前夫哥，當仁不讓的頭條CP。狗血故事消解了尋常人尋常生活的厭氣，讓灰暗的日常一記頭也生機勃勃起來。這是公眾人物理所應當的功德。只不過，功德券折現後的標價，因人而異。在2025年春天到來的最後瞬間，所有人看到了一季故事的收尾。
我毫不懷疑，汪先生是愛她的。他的各種現開銷，無非是愛而不得，自尊稀碎的應激反應。猶如一隻被虐的寵物，一腳踏空，對著虛空嗷叫，我見猶憐。
被直播、晾曬的愛情大多沒有好的結局，不是因為表演型人格的更容易崩，殊不知更多隱匿潛行的普通人的情感往往更不堪，只是不在聚光燈下被人知曉而已。
衷心祝願大S安息，汪先生愛得其所。也祝願所有知道自己活在楚門世界的楚門或者楚沃門，活出燦爛，活出價效比。
也祝願你我所有在20-21世紀值得記取的瞬間，安放於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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