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越來越多的知名人士開始注意到西史辨偽了。
一、胡錫進先生的態度值得學習
近日,胡錫進先生也開始談“西方偽史論”即西史辨偽,而且一開篇邊說:
“西方偽史論”不是不能談,更何況最早提出這種質疑的是西方人自己,而且至少可以追溯到17世紀。
意思很明確:堵住別人的嘴,不讓別人揭露西方偽史,顯然是不對的。
接下來,胡先生說:
老胡之前看過一些“西方偽史論”的論述,尤其是認為亞里士多德流傳下300萬字的著作不可信,說當時沒有足夠的羊皮紙和莎草紙供他用,我覺得有些道理。
胡先生認為,他“之前看過一些“西方偽史論”的論述”,是“有些道理”,絕不是某些人所說的“反智”。

胡先生的這篇文章,可謂語重心長,十分溫和地提醒著大家。
胡先生的態度,十分值得某些人學習,值得我等欽佩。
二、關於胡先生擔心的幾個問題
單從這篇文章看,胡先生似乎對西史辨偽學派的情況瞭解不多。
胡先生擔心道:
值得指出的是,在西方,無論是“古埃及偽史論”,還是“古希臘偽史論”“古羅馬偽史論”,都在主流學界不佔一席之地。
我以為,這不是問題。古今中外,任何新技術、新理論,最初都是在主流學界不佔一席之地。例如,今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手機,三十年前就不算什麼,因為主流社會都是透過看電視、讀報刊、打座機電話、手寫書信、郵寄明信片互致問候來開展正常生活的,更別提購物了。
值得指出的是,今天的中國,人們靠手機支付搞定一切,而這一點,在西方似乎遠未形成主流。中國人,包括所有的專家學者,並沒有誰一定要等到西方形成手機支付主流之後,才開始使用手機支付功能。
不管大家承認不承認,國人對西方亦步亦趨的時代,已經或者正在成為歷史。
胡先生還擔心道:
大多數時間生活在中國大陸的學者沒有能力做這樣的顛覆,即使個別在西方受了教育並有過一段時間工作經歷的中國人,也沒有這樣的能力。要證明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的歷史統統是偽造的,只能由西方學界透過大規模的集體努力才有可能得出可信的結果。
胡先生的意思可能是:西史辨偽學派的人可能對西方瞭解太少。
如果胡先生點選閱讀《第二屆“西史辨偽與中華文化復興”學術論壇綜述》《第三屆“西史辨偽與中華文化復興”學術論壇綜述》後,或許就沒有這樣的擔心了。加入到西史辨偽陣營的人中間,有不少並不是“大多數時間生活在中國大陸的學者”,而是大多數時間生活在西方的學者。我想,以他們集體的力量,還是“有可能得出可信的結果”的。
此外,我以為,在當今的網際網路時代、資訊化時代,是否生活在西方,似乎並不那麼重要。畢竟,中國人早就可以看到美國總統大選的現場直播了。
恰恰相反,西方人要想深入研究中國歷史,倒是很難很難。因為大多數時間生活在中國的西方人很少很少,而這很少很少的西方人中,能夠講出流利漢語的又很少很少;能夠講出流利漢語的西方人中,具備閱讀書寫能力的同樣是很少很少。
胡先生有所不知,西史辨偽學派與國內的“主流學界”有過多次論戰,其結果無不是對方主動偃旗息鼓。值得強調的是,“主流學界”除了給西史辨偽學派扣帽子、打棍子之外,拿不出任何有理有據的文章來。這才有了《南方週末》的粉墨登場。
三、關於“去政治化”問題
胡先生一再強調這個問題:
老胡還是主張歷史研究應當盡最大可能去政治化。
關於這一點,胡先生一定要失望了。我從兩個方面來談。
首先,這些年來,對於西史辨偽學派,主流學界的一些人除了潑婦罵街、扣“民科”之類的帽子,還打“學術義和團”的棍子。“學術義和團”一詞,是不是地道的意識形態的東西?
而今,《南方週末》之類的媒體,更是直接用上了“反智者”這樣的人格侮辱性的詞彙,搞起了釣魚式採訪。
原來是“主流學界”在大搞“政治正確”!
第二點,西史辨偽,必然要涉及“政治”,而且是深度涉足。舉兩個例子來說明。
例一。在《反“西方偽史論”的政法專業人士,來正面討論幾個問題吧》中,我提出了“雅典民主大會是真的嗎”的問題。據說,雅典城邦每年例行的公民大會有40多次。此外,根據需要,時不時召開臨時公民大會。平均每個星期開一次公民大會。但是,雅典公民遍佈各個角落,許多地區與雅典城的直線距離,少則二、三十公里,多則四、五十公里,三、四十公里是常態。雅典城邦全是山,平均實際路程至少50公里。雅典人的一切行動全靠不信。假設每次公民大會只開一天,步行50公里山路一般要花2天時間。加上開會一天,往返一次,就得5天時間,如果遇上颳風下雨,就要六、七天了。參加一次會議,大多數雅典公民要花6天時間。除了城邦的公民大會,雅典公民還要參加許多基層民主會議。假設基層民主的時間為50天,一年下來,320天在忙民主,在開會。那麼,請問:雅典人還有時間幹正事嗎?
據說,雅典不停地開公民大會,張三李四王五輪流上臺發表演講,臺下的雅典公民聽明白後,就排隊投票。雅典的民主與法治就這樣成了。據說,雅典公民有兩三萬人。估計每次到會的公民應該在1.5萬人左右,加上看熱鬧的幾千老弱婦幼,會議現場不會少於2萬人。那麼,請問:伯利克里等人的演說,是如何讓2萬人聽清楚的?古希臘就有了擴音器嗎?
毫無疑問,古希臘的“民主政治”史,是虛構的,不可能存在過。
問題來了:西方“政治學”的基礎,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例二。在《財經大V反“西方偽史論”,請直面討論幾個問題》中,我提出了“古希臘人的糧食問題、人口問題”。當今希臘面積13.2萬平方公里,人口1081萬人(2011年)。但是,在現行西方史中,古希臘的人口資料十分神奇:據希羅多德《歷史》推算,希波戰爭時,希臘人口1916萬以上,比當今希臘多77.27%; 據修昔底德《伯羅奔尼撒戰爭史》推算,伯羅奔尼撒戰爭時,希臘人口4500萬以上,是當今希臘的4.16倍;據現行西方史推算,亞歷山大東征時,希臘人口5000萬以上,是當今希臘的4.6倍;據西方史專家估算,古希臘人口2800萬以上,是當今希臘的2.6倍。
當今世界的總人口數為80億,而2500年前全球人口才1億人。也就是說,當今的人口數,是2500年前的80倍。假設全球各地的自然條件、農業技術、醫療技術等是一樣的,人口的增長速度是一樣的,以此推測:2500年前的“蘇格拉底”時代,希臘總人口約為12.5萬人,按均勻分佈計算,雅典城邦才0.2367萬人,即不到2400人、400來戶人家。
希臘大地土地稀少、貧瘠,還是一個雨熱不同季的地中海氣候區,不適合主糧種植。即使以土地肥沃、氣候條件優越得多的法國的1600年糧食畝產量來計算古希臘的糧食產量,古希臘土地能夠養活的人口不過30萬。
據現行古希臘史,古希臘靠進口糧食為生。那麼,希波戰爭時期,古希臘至少有1886萬人靠進口糧食活命;伯羅奔尼撒戰爭時期,古希臘至少有4470萬人靠進口糧食活命;亞歷山大東征時期,古希臘至少有4970萬人靠進口糧食活命;按專家估算古希臘人口數,古希臘至少有2770萬人靠進口糧食活命。
我們以西方徹底“崛起”、“大師”輩出的公元1789年前後的法國農業水平,來專門為古希臘人供應糧食。那麼:
1. 希波戰爭時期,需要7.5個法國的土地和農業人口(251萬平方公里的農田、1.886億農業人口)專門為古希臘提供糧食。當時,全球人口才1億,整個地球也不能養活“古希臘”!
2. 伯羅奔尼撒戰爭時期,需要17.77個法國的土地和農業人口(595萬平方公里的農田、4.47億農業人口)專門為古希臘提供糧食。當時,全球人口才1億,可見,4個地球也不能養活“古希臘”!
3. 亞歷山大東征時期,需要19.76個法國的土地和農業人口(662萬平方公里的農田、4.97億農業人口)專門為古希臘提供糧食。當時,全球人口才1億,可見,5個地球才能養活“古希臘”!
4. 按專家估算古希臘人口數,需要11個法國的土地和農業人口(369萬平方公里的農田、2.77億農業人口)專門為古希臘提供糧食。當時,全球人口才1億,可見,2個地球也沒法養活“古希臘”!
(詳情參閱點選《5個地球的糧食,才能養活古希臘人,支撐古希臘文明》
毫無疑問,古希臘的“經濟”史,是虛構的,不可能存在過。
問題來了:“西方經濟學”的基礎,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眾所周知,西方經濟學和西方政治學是一母所生的雙胞胎,更確切地說,是西方人的左右手,是相互支撐的關係。
更要命的是,如果古希臘史是偽史,那就要了某些人的命。眾所周知,西方政治學、西方經濟學、西方古典學、西方科技史……更是當今國內“主流學界”的飯碗。
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的“主流學界”的大V也加入進來反對西史辨偽的原因。
因此,胡先生所“相信嚴肅的學者會與那樣的斷言保持距離”的局面不會出現,胡先生關於“希望網上的大V也不要為那樣的所謂“民族文化自信”推波助瀾”的呼籲,不會產生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