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演員,
也是一個時代的縮影。
誰還會在這個年頭,砸光積蓄、歷經十年,只為拍一部“看起來不怎麼掙錢”的傳統戲劇電影?
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
有人說他倔,有人說他瘋。
可這一次,他站在聚光燈下,緩緩開口:“戲比天大。”
闊別大銀幕32年後,他靠一個跑江湖的戲班子,和一段不肯低頭的故事,重回大眾視野。

▲《戲臺》片段
讓人們真正瞭解到何謂“老老實實拍戲,乾乾淨淨做人”。
他就是“小品鼻祖”“春晚永遠的神”——陳佩斯。

▲陳佩斯
一部《戲臺》,演了整整10年,甚至被譽為“中國原創話劇天花板”。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這出荒誕喜劇不僅演繹了眾生的悲歡離合,同時也折射出強權壓迫藝術尊嚴的無助。
嬉笑過後,無盡悲涼。

01
“隊長別開槍,是我!”
1984年除夕夜,北京,中央電視臺。
燈光刺眼,空氣彷彿都緊繃著。
後臺,一個年輕人正在深呼吸。
他和搭檔站在幕布後,手裡端著一隻空瓷碗,碗裡沒有面,他卻要靠這碗“空氣麵條”讓全國觀眾笑出聲。

那一年,小品還不是春晚的標配,甚至都沒有“相聲之外的喜劇形式”這個說法。
編導曾擔心,這段叫《吃麵條》的節目太過搞笑,怕沒有“教育意義”,幾次猶豫要不要砍掉。

直到導演黃一鶴拍板:“就讓他們上,出了事我擔著。”
於是,陳佩斯和朱時茂成了中國春晚舞臺上第一對小品演員。
表演開始,陳佩斯一個“吸溜”聲一齣,瞬間把觀眾帶進他那碗“無中生有”的麵條裡。

接著一連串誇張又逼真的動作,讓滿場人都笑彎了腰。
據說,當晚的觀眾席上,不少人笑得跪倒在地,扶不住身子。
他靠一碗“空氣面”火遍全國,也從那一刻起,喜劇成了他命中註定的標籤。

80年代的觀眾是幸福的。
每年春節,電視機前全家圍坐,只等一個人登場。
他還沒開口,觀眾就已經笑了。
他的眼神、他抖動的眉毛、他一歪頭的停頓,都能把人逗得前仰後合。

“陳佩斯上春晚”,那幾年,是全國人民共同的情緒剛需。
在《主角與配角》裡,他演的是一個“特務演員”,一邊背臺詞一邊偷偷搶戲,從蹭站位到撕臺詞本,每一個表情都讓人恨得牙癢,卻又忍不住笑。

尤其那句經典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朱時茂這濃眉大眼的傢伙也叛變革命了!”
一句臺詞,成了跨時代的網路流行語,被一代又一代網友拿來“玩梗”。

可你知道嗎?這個臺詞最初在彩排時,是陳佩斯“現掛”的。
“當時氣氛上來了,我順嘴一說,結果茂哥都愣住了。”陳佩斯後來回憶。

觀眾看他瘋癲、滑稽、渾身都是包袱,其實那背後,是他一點點打磨出來的節奏、分寸和張力。
他不是在說臺詞,是在用身體說話。

“喜劇不是靠嘴,是靠命。”
這是陳佩斯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搞笑的人”,他是一個對喜劇認真到極致的“匠人”。
為了在《胡椒麵》裡演好一個聞胡椒打噴嚏的場景,他曾在家裡試了幾十種“噴嚏角度”;

為了《警察與小偷》裡能準確摔倒,他反覆在水泥地上摔到膝蓋出血;
哪怕一個小品只有幾分鐘,他也能排練到凌晨,摳節奏、改結構,一遍又一遍。
“喜劇演員不是搞笑,是冒險。”陳佩斯說,“觀眾笑你一次容易,笑你十次,你就得拼命了。”

可惜,哪怕已經成為“春晚釘子戶”,成為“全民喜劇之父”,陳佩斯的春晚路,卻並不總是喜劇。
從風頭正勁,到含淚告別,他的退場更像一個時代的終結。
02
“你還管得了觀眾愛看誰嗎?”
1998年,陳佩斯最後一次登上春晚舞臺。
那是個不太順利的晚上。
舞臺上,他和朱時茂演的是《王爺與郵差》,一如既往的默契,盡全力地逗人笑。

可觀眾看不到的是後臺裝置故障,麥克風只裝了一個,音效失靈,表演節奏被打亂。
為了救場,他倆不得不貼著臉表演,連動作都收著演,生怕出錯。
演出結束,陳佩斯在後臺崩潰大哭。

“我不是哭演砸了,是覺得,這個舞臺變了。”他說。
真正壓垮他的,不是裝置問題,而是之後發生的一件事。
某天,他在市場上看到有人兜售春晚光碟,封面上赫然是他和朱時茂的小品集。

再仔細一問,是央視某下屬公司未經授權擅自出版發行的。
這些小品,是他一字一句琢磨出來的心血,連個招呼都沒打,竟被明碼標價地賣出去。

他憤憤地找了過去,沒想到對方只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是我們捧紅的你,有氣就受著。”
這話讓陳佩斯徹底炸了。他憤然把央視告上法庭。

很多人勸他:“就當花錢買教訓,吃虧是福。”“得罪央視你還怎麼混?”“打贏了又能怎樣?”
但他執意一紙訴狀,理由只有一句:“我不想將來被小輩笑話。”
官司贏了。可他也付出了代價。

春晚不再邀請他。演出單位不敢找他,朋友也開始疏遠。
曾經呼風喚雨的“春晚釘子戶”,彷彿一夜之間從舞臺上消失了。
很多人問他,你後不後悔?
他說:“我只是不願意被人欺負。”

其實,這件事讓他錯過了無數曝光和機會,甚至一度傳出“被央視封殺”。
不少劇組和電視臺也紛紛避嫌,怕惹麻煩,不再請他。
這一“告別”,就是二十多年。

更糟的是,他創辦的影視公司也陷入困境。
他本想靠電影來撐起一片天,推出的《太后吉祥》,明明觀眾反響不錯,票房卻慘淡。

調查後才知道,影院瞞報票房嚴重,一場100人只報10人,他親自到影院監票也無濟於事。
連續幾部電影撲街,公司資不抵債。
他開始變賣資產、舉債度日,家裡連孩子的學費都交不起。

▲《父子老爺車》片段,陳佩斯與陳強
那年,他口袋裡只剩147元,而孩子的學費是280。
有人說,他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但他說,“我可以忍窮,但不能忍這個。”

▲《孝子賢孫伺候著》片段,陳佩斯與趙麗蓉
他不是沒有機會復出,只是不願跪著賺錢。
直到後來,妻子悄悄包下了一塊荒地,把他帶過去,說:“這地歸你了,咱們去種田吧,能吃上飯就行。”

▲陳佩斯與妻子王燕玲
這塊地,成了他人生的拐點。
也是他重新出發的起點。
那個山頭不大,荒草叢生,水管不通,電路未接,但陳佩斯和妻子卻在這裡重新找回了生活的重心。

▲《戲臺》 劇照
屋是他們一錘一釘搭的木頭屋,廁所是蘆葦條圍起來的露天茅廁,水是從山腳一桶一桶背上來的。
屋子不大,一間廚房,一間臥室,卻清爽乾淨。
他穿著布鞋、草帽,提著鋤頭,像個真正的農夫。
那兩年,他沒碰過劇本、沒談過合作、沒上過舞臺,每天早晨上山、黃昏下地,撿柴火、種果樹,日子過得像遠離喧囂的隱士。

▲陳佩斯背後是他承包綠化的山溝
可他心裡那股對舞臺的執念,從未熄滅。
“你不是要演戲嗎?這不是賺了三十萬嗎?拿去用吧。”
妻子的一句話,讓他決定重出江湖。

但這一次,他不走老路,不拍電影,不演電視劇,而是話劇。
不少人勸他:“你瘋了?現在誰看話劇?”
那時話劇市場冷清,票房幾乎沒人問津。
觀眾看熱鬧的多,肯花錢坐在黑匣子裡看一齣正經戲的寥寥無幾。
而業內有些話劇演員,也紛紛轉行拍戲掙錢。
但陳佩斯偏要逆風而上。

他把全部積蓄投進了第一部話劇《托兒》。
03
“站著就把錢掙了”
為了演好《托兒》,陳佩斯親自打磨每一幕。
他對劇本字斟句酌,對動作反覆演練。

20分鐘的戲,他能排6個小時,幾乎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那時的話劇舞臺設施簡陋,有的劇場連廁所的水閥都鏽得打不開;後臺沒有通風裝置,一演完衣服都溼透了,觀眾席常常空空蕩蕩。
可他不在意。
他說:“你只要真演,總有人會看到。”

果然,《托兒》一齣,便成爆款。
場場爆滿,票價翻倍都一票難求。
觀眾追著陳佩斯全國巡演,有人坐火車20個小時,就為看他一個眼神,一句臺詞。
他開始有了自己的團隊,有了穩定的劇目,還找來老搭檔朱時茂合作。

但朱時茂演了幾十場便退出了,他說:“佩斯太拼,我吃不了那份苦。”
有人勸他:“你都這歲數了,沒必要這麼拼了吧?”
陳佩斯笑著說:“我喜歡,我願意。”

話劇《托兒》成功後,他繼續推出《陽臺》《戲臺》《驚夢》,一部比一部打磨得精緻。
這些劇沒有大明星,沒有流量演員,也不打“情懷牌”。票價不便宜,場地不高階,但卻場場爆滿,口碑爆棚。
觀眾看完《戲臺》之後,會問:“怎麼能笑著笑著就哭了?”

▲《戲臺》劇照,陳佩斯與楊立新
因為陳佩斯寫的是普通人,是舞臺背後跑龍套的,是後臺的小道具工,是曾經被忘記的、被看不起的“配角”。
他們有尊嚴,有夢想,也有委屈。他們不會喊口號,不會激昂澎湃,但他們一句臺詞一個眼神,能讓人共情到不行。
陳佩斯幾乎憑一己之力,把中國話劇從邊緣帶回到大眾視野,重新點燃了劇場的熱情。

▲《戲臺》劇照
舞臺上的他不再是那個手舞足蹈、吸溜麵條的小品演員,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劇場匠人”。
他的戲沒有誇張,沒有噱頭,甚至沒多少明星參與,但他靠的就是純粹和真誠。
觀眾笑完之後,有人淚目,有人鼓掌,還有人靜靜坐在座位上,久久不願離場。

▲《托兒》 劇照
“喜劇的核心是悲劇。”
這句話,在他的舞臺上,被演得透透的。
陳佩斯給自己的劇團起名叫“大道”。

這兩個字,是他對人生的理解,也是他走了一輩子的路。
小時候,他見過父親被批鬥時滿身是血,只因演了“壞人”黃世仁太像;

長大後,他目睹了名利場上的一套套規則,也深知權力的可怕與荒誕。
他始終記得父親說的一句話:“做人,要有骨頭。”
所以,他從不求人情,不走後門,連給官員送票這種“行業潛規則”也從不屑一顧:“你想看戲就掏錢買票,別說你是什麼官。”

他說這不是清高,是基本的底線。
有人覺得他“軸”,太較真;有人說他“傻”,不懂變通。
可恰恰是這份軸勁兒,這份較真,讓他在最黑的夜裡,依然亮著一盞燈。
現在的陳佩斯,身材不再挺拔。

可只要站上舞臺,那個曾在春晚上逗全國人笑得前仰後合的喜劇大師,就又回來了。
他不靠噱頭,不追熱度,不懟人設,就靠那張憨憨的臉和一身戲骨,撐起了一代人的喜劇記憶。
04
“我是一個非常乾淨的人”
近年來,獎項多了,紅毯多了,各種影視節鋪天蓋地。
可陳佩斯卻總是缺席。
他曾在採訪中直言:“我是一個非常乾淨的人,我沒拿這些獎,我從心裡對它非常厭惡。”

因為他太清楚,有些獎項,給的不是作品,是人情;不是藝術,是名利。
他不願參與其中。
評獎的潛規則、評委的利益關係、演員之間互捧互踩,他一概不屑。

他是個“不會玩”的人。
可他也不怕。
有人說他傻,他笑:“我都這個年紀了,我還怕什麼?”
他至今還穿著幾十塊錢一雙的布鞋,不開豪車,不住別墅;

他演出的時候不請客送票:“你想看我的戲,就買票。”
他不簽約、不直播、不帶貨。
他把“清貧”過成了清醒,把“倔強”過成了清高。

有一次,陳佩斯參加一檔節目,主持人當著面說:“你當年如果不告央視,今天的位置肯定不一樣了。”
陳佩斯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地說:“但我就想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他們能隨便拿捏的那種人。”

他說得輕,卻像在講一個時代。
那個時代,不敢說“不”的人很多,甚至說“不”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但他就偏要做那個“說不”的人。

不接受侵權,不接受潛規則,不接受虛假表演,不接受無底線的妥協。
所以他寧可失去平臺、失去市場,也不願失去底線。
這份骨氣,沒人規定必須有,但他始終堅持:不能沒有。

“陳佩斯為什麼從來不低頭?”
有人這樣問過他。
他說:“因為那樣活得太難看了。”
這些年,影視圈換了一茬又一茬,喜劇也有了新的面孔,新的表演方式。
但每年春晚,總有觀眾懷念那個“捧著空碗吸麵條”的光頭男人。

不是因為技術多高、笑點多密,而是因為,那份純粹,太難得了。
他把表演當信仰,把觀眾當親人,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給了那個舞臺。
就像《戲臺》裡那句臺詞:“戲是假的,情是真的!”
如今的陳佩斯,依舊活躍在劇場,臺上臺下走得飛快,講起戲來眼神發亮。
他不再上電視、不再爭頭銜,卻依舊站得筆直,依舊不改初心。

從央視舞臺到村頭戲臺,從春晚寵兒到獨立導演,從萬人捧場到艱難自救,從萬人敬仰到無人邀約……
陳佩斯的人生,是一齣喜劇,也是一個時代最真實的縮影。

有人曾說:“在中國,能代表喜劇的是趙本山,能代表‘喜劇的尊嚴’的,只有陳佩斯。”
他是演員,是編劇,是導演,也是答案。
是那個在光鮮背後默默堅持、在時代洪流中不被裹挾、在虛假世界裡始終清醒的人。

他沒有贏得一切,卻守住了最重要的東西:
人的尊嚴,戲的魂,和一顆永遠為觀眾跳動的心。
這,就是陳佩斯,一個不為強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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