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軍事援助,一次洗錢分肥的良機

文丨漫天雪
美國國會眾議院通過了大規模對外援助方案,總額高達950億美元。其中包括對烏克蘭援助610億美元,對以色列援助260億美元。還有對臺的軍事援助19億美元。
豬肉桶法案與美國軍工複合體

這個援助法案又是一個“豬肉桶法案”,就是把各種利益訴求都融合進去,搞成一個“四不像”。因為這個法案裡面,除了對外援助,還有一直在推進的Tik Tok的剝離要求。這就像拜登在前年搞的《通脹削減法案》一樣,名字叫通脹削減法案,但是裡面有各種環保政策和產業扶持政策。
原因是什麼呢?

因為美國國會,其實就是各種利益集團相互收買的場所,各種壓力集團在其中相互遊說進行利益交換。今天你要提出一個法案,你就必須滿足我一個要求,否則我就反對;今天你支援我這個法案,明天你提的法案我就支援。結果就是法案內容魚龍混雜,反正都是納稅人在買單。

《紙牌屋》中有一個橋段,具體細節忘了,大致是這樣:你要推出支援義務教育的法案,我這邊有一個軍事基地,可以增加選民的就業。利益交換開始。你想讓我支援你的義務教育法案,就必須給我這邊的軍事基地增加預算投資,增加就業,否則我就否決。我支援你的法案了,那麼下一次我提出法案的時候,你就要動員議會黨團的同僚支援我,否則我就揭你的黑幕,每個人都不乾淨。所以,義務教育法案中有了軍事方面的內容。
注意這不僅僅是劇情,現實就是這樣運作的,而且只會比這更加骯髒。
在華盛頓特區的K街,住著大量的遊說集團,多由大企業代表和退下來的高官擔綱。說到底目的只有一個:出臺有利於背後金主的政策,以利於瓜分納稅人的稅金,實現政客與大企業集團之間的無縫銜接——旋轉門。
那這次的援助法案,是為了誰呢?
為了洛克希德馬丁、雷神、通用電氣、波音等大型軍工企業。美國政治,現在是一個“軍工複合體”,這是眾所周知的。軍工複合體這個叫法,不是別人給取的,而是著名的艾森豪威爾自己說的。

軍工集團與政府之間,已經形成了固定的旋轉門關係。比如川普時期的國防部長埃斯珀,之前是雷神公司副總裁,分管“政府關係部”——聽聽這個部門的名字就知道怎麼回事;卸任後繼續回雷神擔任高管。國務卿、財政部長一般都“就業”非常好,財政部高官一般會去華爾街金融機構,年薪百萬起;國務卿一般會到各種智庫,例如最著名的美國外交關係協會,有各大企業鉅額贊助,他們來影響美國外交關係的走向。

有了軍工複合體的存在,20世紀以來的美國,已經不是為了打仗而生產武器,而是為了生產武器而打仗。
這就是美國頻繁發動對外戰爭、挑起國際衝突的原因。正義、公理、和平,都是幌子,誰信誰sb。政客哪裡有多少主義啊,其實都是生意。當今美國,就是一個被各種利益集團綁架了的“壟斷資本主義”形態,控制美國的,就是華爾街、軍工集團、大型企業,這些人才是美國的“深層政府”。
這一點,美國許多人民自己看的是很清楚的,不然不會發生佔領華爾街運動和各種反戰運動,只有國內的民主派傻白甜,才會認為美國在做法都代表了自由和民主。
俄烏衝突,美國不斷地援助烏克蘭,是為了“自由民主”事業嗎?當然不是,說到底就是為了攫取美國統治集團的壟斷利益,讓歐洲進一步成為自己實質上的殖民地,只買“美國貨”。對烏克蘭的不斷援助,其實就是把烏克蘭人當炮灰——犧牲最後一個烏克蘭人,來維護烏克蘭的“自由”。
川普說,只要他上臺,可以在24小時結束俄烏衝突。這還真不一定是他習慣性地吹牛逼,而是真有可能。道理很簡單,只要停止軍事援助,馬上就消停,烏克蘭人民再也不會生靈塗炭。
俄羅斯不是東西,美國政府也不是東西。受苦受難的,都是老百姓。任何時候進行和平談判中止戰爭,都是正確的。兩個統治集團之間掐架,關老百姓屁事呢。只要你站在平民立場,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不同於市場行為,必定是雙贏的交換,一種政治行動,必定有受益者和受損者,那麼對烏軍事援助,最有利於的,就是美國的軍工集團,因為這些錢,就是用來採購他們生產的武器的。
對外援助的經濟學性質

有必要進一步闡明對外援助——不論是經濟援助還是軍事援助——的經濟學性質和後果。
國際援助的的主要方式是政府間援助,也就是政府對政府。它從來不是以增進當地人民福祉為目的,而是有著自己的政治意圖。說白了就是扶植一方打壓另一方。接受扶植的一派拿到國際援助後,當然並不會將它全部用於經濟和民生改善,而是首先追求自身的利益。
以美國援助的阿富汗“民選政府”為例。
2002年-2017年,國際社會共向阿富汗援助總額高達1040億美元,阿富汗是世界上接受國際援助最多的國家。可是接受了這麼多援助,阿富汗人民的生活水平有顯著改善了嗎?
並沒有。
2020年阿富汗人均GDP僅586美元,相比於2013年,人均GDP和國民收入在持續下降中。這個擁有眾多礦產資源的國家,卻成了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鴉片居然成了它的“主導產業”,真正成了“躺在金礦上的窮人”。
阿富汗首任民選總統卡爾扎伊,就是一個腐敗分子。他幾乎把阿富汗央行變成了自己的私人銀行,他的哥哥馬哈茂德腐敗案是阿富汗歷史上最大的醜聞之一,其治下的阿富汗政府,在全球清廉指數排名中排全世界倒數第四。營商環境在全球190個經濟體中排173位。
他們不但剋扣阿富汗普通人民,而且連警察、軍隊的工資也剋扣,這也是他們常常對塔利班不戰而降的原因之一。
除了自己貪,他們還要照顧自己的裙帶利益。卡爾扎伊曾公開承認政府腐敗現象,表示美國對阿富汗億萬美元的援助,實際上流入了裙帶承包商之手,並沒有幫助到阿富汗人。據估計,國際援助的款項,只有1/8到了阿富汗普通百姓手裡。
被塔利班打得屁滾尿流逃跑的總統加尼,也是一丘之貉,據報道他匆匆逃亡時,美金裝滿了四輛汽車。那些站滿飛機旋梯等待逃亡的人,多數也不值得人們同情,因為他們大多數是阿富汗政府的高官。
烏克蘭又怎麼樣呢?
烏克蘭政府是全世界最腐敗的政府之一。“透明國際”全球清廉指數排名,烏克蘭位列第144位,營商環境同樣墊底;同樣援引“透明國際”的報告,有38-42%的烏克蘭家庭透過行賄獲取基本公共服務。
去年元月22日,烏克蘭國家反貪局釋出公告稱,烏克蘭基礎設施部副部長洛津斯基因涉嫌收受賄賂被捕。
公告稱,烏克蘭政府在2022年夏季撥款16.8億格里夫納(約合4570萬美元)用於購買包括髮電機在內的應急裝置,烏克蘭政府的數名官員與中間商相勾結,以超出正常2.8億格里夫納(約合760萬美元)的價格簽署採購合同並試圖將這一部分資金佔為己有。洛津斯基參與了虛假交易的部分環節並在接受40萬美元的賄賂時被當場抓獲。
這是一個腐敗窩案,碩鼠一大堆。24日,澤連斯基簽署法令,解除烏克蘭副總檢察長希莫年科、總統辦公室副主任季莫申科、國防部副部長沙波瓦洛夫等人的職務,澤連斯基還解除了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州、扎波羅熱州、赫爾松州、蘇梅州負責人的職務。
在烏克蘭人民生靈塗炭的時候,有一大幫人是不希望戰爭結束的,他們就是烏克蘭的高官,他們在戰爭期間,實現了財富的“爆炸式增長”:
烏克蘭國防部長阿列克謝·列茲尼科夫的個人財富從7.8億美元增至13億美元;
烏外交部長德米特里·庫列巴的身家從4.5億美元增至12億美元;
烏總統辦公室主任顧問米哈伊爾·波多利亞克也加入了“十億美元富豪俱樂部”,資產從4.5億美元增至12億美元;
基輔市長弗拉基米爾·克利奇科的財富增幅最大,從1.5億美元增至8億美元,在10個月內增長了5倍多。

而澤連斯基呢?

他受益最多,既獲取了政治上的名望和國內的支援率,一眾女政客甚至要為他坐地排卵。而且財富上當然也穩坐頭把交椅:澤連斯基的財富在俄烏衝突10個月裡增加了兩倍多,資產從6.5億美元增至15億美元。
他的背後金主是烏克蘭最有影響力的寡頭、烏克蘭石油控股公司布里斯馬(Burisma)公司的主要所有人、億萬富翁伊霍爾·科洛莫夫斯基(Ihor Kolomoysky)。
據漢斯-赫爾曼·霍普教授的考證:
2021 年發現的所謂潘多拉檔案(Pandora Paper)披露,科洛莫夫斯基多年來已經向澤連斯基支付了約 4000萬美元,以支援他的電視生涯。而一旦澤連斯基的政治生涯開始起飛,科洛莫夫斯基就將數以億計的資金透過各種渠道注入各種離岸賬戶,並以澤連斯基的兄弟和妻子的名義在倫敦和邁阿密投資房產,作為對澤連斯基家族的回報。
所以,對外援助的實質是什麼?
就是財富的一次大規模轉移。其受益者是美國的軍工集團和政客集團,受援國的高官和裙帶企業。
受損者是美國的納稅人,他們將被軍工集團收割一遍,再被美國政府透過發鈔支援戰爭而徵收一遍通脹稅,還要承受因通脹造成的生產結構扭曲而導致的高物價;還有受援國的平民,他們不會從中得到好處,最多吃一點高官和裙帶集團吃剩下的麵包屑,然而卻要為此付出流離失所甚至生命的代價。
這其實就是洗錢。透過對外援助的方式,將美國納稅人的錢搞進軍工複合體和烏克蘭高官、裙帶企業的口袋裡。
馬歇爾計劃的神話

最具代表性的對外援助就是被人們津津樂道的“馬歇爾計劃”,它的效用被嚴重誇大。
“馬歇爾計劃”的援助總額佔戰後聯邦德國的GDP比例微不足道(5%),然而西德還要支付鉅額的戰爭賠款,並向盟國支付佔領軍的費用,所以這些援助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更重要的是,該計劃也並不像它的美國主導者宣稱的那樣要幫助西德人民,而是要德國人用美國提供的援助購買美國的商品——與援助烏克蘭,是為了賣軍火一模一樣——哪怕他們其實需要的是牛奶,而美國送去的是花生,因為農業壓力集團要“清庫存”。
原因並不複雜,因為所有的對外援助,都是國內官員與裙帶企業分肥的良機。他們決定讓哪些企業更有錢,就會將這些企業生產的產品送往德國,代價由美國納稅人支付。
真正讓西德經濟騰飛的,是他們採用了自由市場的經濟政策。二戰後,納粹對德國的價格管制、高額通脹、高稅率、配給制被盟軍佔領當局延續。事實上,那時候幾乎所有國家,都實行的是戰時的計劃經濟政策,在這一點上英美比起納粹德國,有過之而無不及,看看丘吉爾和羅斯福的一系列舉措,就清楚明瞭。
作為盟軍經濟顧問、後來成為德國經濟部長和總理的路德維希·艾哈德,主導了德國的經濟改革。他深受米塞斯、哈耶克等人的影響,大刀闊斧地放開市場管制、大幅減少貨幣供應、廢除價格管制和配給制,降低稅率,一系列遵循自由市場原則的改革措施立即起到的良好的效果。
很快,西德的貨架上就擺滿了商品,那些原來極為稀缺的物資“神奇地”從隱秘的角落裡冒了出來,人們創造財富的動能得到充分激發,整個國家的精神面貌似乎在一夜之間發生了鉅變,德國經濟由此插上了騰飛的翅膀。
這並不是什麼“戰後德國經濟奇蹟”。這是自由市場經濟的必然結果,所有繁榮都是自由的結果。
這一點,從同樣接受美國援助的其他國家的經濟效果上可以看得更清楚:英國得到了兩倍於德國的“馬歇爾計劃”援助款,但是在接下來的10年裡英國經濟增長比德國要慢得多;而法國、義大利、比利時在沒有接受援助的時候經濟就有所恢復和增長。更令那些“馬歇爾計劃”和對外援助的支持者尷尬的是,奧地利、希臘,以及韓國和中國臺灣,都是在援助即將或者已經結束後,經濟才開始增長。
原因無一例外,哪個國家引入市場化改革早,破除的管制和干預越多,就越早地實現經濟繁榮和民生改善。
國際援助的災難性經濟後果

國際援助的經濟後果是有害的、甚至災難性的。
沒有什麼比對外援助更加低效、浪費、腐敗的了。那些援助不是企業家良好的判斷和精確的經濟計算的結果,必然造成低效和浪費。造成的結果就是錯誤的投資,生產結構的扭曲。
所有對外援助,無一例外,對內,養肥了官商勾結的裙帶企業;對外,養肥了那些最殘暴、最血腥的外國統治者,以及他們的走狗,使得他們能夠不用進行市場化改革就能繼續苟延殘喘,延長了對本國人民的壓迫。
它鼓勵了維持現狀,推遲了市場化的改革,讓人們始終處於枷鎖之中,加深了人民的苦難。
它培養了福利主義的巨嬰心態,使人們忘記了自我奮鬥和反思。一個人應當自我奮鬥、自我決策,一個國家的民眾同樣應當如此,他們沒有理由要求別人的援助,不能為美國納稅人強加援助他人的義務。
它加劇了貧富差距,讓那些裙帶利益集團的人賺得盤滿缽滿,貧苦的階層只能吃到他們剩下的麵包屑。這包括援助國和受援助國,都是如此。
它會引發爭奪不勞而獲的利益的群體間爭鬥,將一個國家推向群體分裂的深淵。
當然,美國的普通百姓也深受其害。這些援助資金,都來自於對美國納稅人的征斂。換句話說,它用美國中產階級和窮人的錢,補貼外國的富人,同時養肥了國內的利益集團。對外援助只不過是滿足了那些政客的政治目的、擴張的野心和歷史上留名,美國人民並沒有得到實惠。
不但不會得到實惠,它反而將美國人民置於危險的境地中。無償援助並不會讓受援國人民感恩戴德,相反,援助扶持帶來的族群撕裂會加劇對美國的仇恨。這種仇恨會從“美國”這一虛幻的主體延續到普通的美國人頭上,讓他們在國外旅行中可能有被綁架甚至生命的危險。事實上這已經多次發生。911事件,其實也是這種做法的結果。
一個國家的進步,最終依靠的是自己。穩定的財產保障、減少管制和干預、遵循市場原則辦事,資本就會源源不斷被吸引而來,人的企業家才能就會得到充分釋放,人民生活就會得到不斷改善。相反,沒有自由的觀念,市場經濟的發展受限,接受多少援助都無濟於事。
美國,必須放棄國際干預的霸權主義政策,清理國內的裙帶集團,重新迴歸自由放任,成為市場經濟和世界和平的維護者,而不是做出錯誤的示範,將世界推向貧困和戰亂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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