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四月天|小娛月報

芳菲四月,生機盎然。影視劇方面,電影《哪吒之魔童鬧海》長尾效應明顯,清明檔新電影乏力;劇集市場遇冷,長劇失速短劇未上桌,整個行業都在尋找新的盈虧平衡的錨點;此外,演員“擠佔”音樂節的現象越來越明顯,4月份美國網紅“甲亢哥”的中國行掀起線上線下的熱潮……讓我們跟隨小娛的腳步,一同探尋這春意盎然四月中文娛行業的嶄新面貌吧~
清明檔報收3.78億元。這個成績對比歷年來的清明檔,如果刨除2022年的疫情影響,2023年僅有1天的檔期因素,今年清明檔已然創下10年來最低的票房收入。
今年清明檔各項成績下滑,仍然誕生一項新紀錄。檔期平均票價40.7元,創下歷史新高。2020年之後,影院觀眾人次不穩定,以及房租上漲等諸多壓力之下,電影票價進入到一個持續上升的走勢。
隨著《哪吒2》票房增速明顯放緩,工作日大盤迴落,電影放映端市場似乎要進入很長一段時間的“陣痛期”。春節檔之前業內擔心的影院倒閉潮,還是到來了。
第43屆香港電影金像獎頒獎典禮上,《九龍城寨之圍城》勇奪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動作設計等9項大獎,風頭無兩。
金像獎落幕,香港電影繼續在市場上奮戰。五一檔將至,暑期檔蓄力,香港影壇是否還有商業大片整裝待發?
香港電影在進入21世紀之後,面臨本地市場低谷執行的窘境。新人演員憑藉新片樹立票房號召力的機制搖搖欲墜,由此形成前輩明星持續獨當一面的固化模式。
時至今日,吳彥祖、謝霆鋒等曾經的“新人類”現已人到中年,他們主演的電影尚且不多,00後一代的新人演員更難有機會獨挑大樑。
綜上所述,香港電影在2025年努力去庫存的同時,仍需積極推進新導演、新演員的工作機會。本屆金像獎最佳男主角得主劉青雲已61歲,入圍者最年輕的遊學修34歲,同時入圍的還有林峰、郭富城、許冠文,遊學修在前輩環繞的決賽圈裡,何時能捧起影帝獎盃呢?
2024年劇集市場遇冷已經是行業不爭的事實。 
即使有了一定的心理預期,電視劇上市公司的財報仍然不免讓人感到一陣悲涼。小娛統計了七家電視劇行業的上市公司,主營業務涵蓋電視劇的出品與製作,部分涉及經紀業務、院線業務等。其中,五家公司營業收入發生下降,五家公司發生虧損。
小娛認為,1)電視劇行業的萎縮是從消費者端開始的行業層級的問題,是劇集數目和單劇集創造收益的“雙殺”。2)微短劇是劇集公司繞不開的新故事,但微短劇業務無論從規模還是從盈利能力上都還未達到讓公司願意主動披露的程度。3)劇集行業的核心矛盾是投入和回報的失衡,長劇、短劇皆是如此。整個行業都在尋找新的盈虧平衡的錨點,行業需要的不只是好內容,而是能做到收支平衡的好內容。
從半年前優酷傳聞專案“一刀切到16集以內,最好不要超過24集”,到愛奇藝龔宇在網路視聽大會上提出“去年每部平均28集”、“長劇集數要減短”,長劇“降集”成為過去半年行業裡最頻繁被談論的問題。
尷尬的是,長劇開發不是一場說降就降的“體重管理”。
長劇的專案週期往往少則一年半,多則三年甚至更久,如今許多專案剛過大綱階段,市場風向就變了。原本寫好的30集、40集規劃,被臨時要求改成12集、18集,結構被打亂、預算重置、班底重排,前期成本消耗,專案執行層面“一地雞毛”。
歸根結底,這是一場行業內的結構變化。平臺想提效,內容在減負,但整個製作流程的協同系統,還沒同步完成“短打”的準備。平臺側、劇本端、製片端、宣傳端、播出端,大家的步伐節奏不一、起點不同,仍在磨合初期。
說到底,短劇集不是一種題材風口,而是未來內容生態的一部分。它大機率不會替代長劇,但它確實正在重塑創作節奏、產業邏輯和平臺機制。
從“要不要變短”到“如何做好短劇”,平臺需要更穩定的標準,創作者需要更清晰的方法,大家不能只看到“降集”,更得看到“短打”。
成本與收效的悖論像第一塊骨牌,傾斜之後帶來整個行業的下行:製作成本從70萬暴漲至200萬+已成標配,可短劇集均點贊可能僅有幾千,評論也難以過百。
曾經擠滿中小玩家的戰場,如今只剩大量頭部品牌還在場。品牌短劇逐漸變成了薛定諤的貓,開啟盒子,搜尋品牌才能看到,而大多數時候顯得無人問津。
與從業者們探討過程中,小娛最大的感受是,品牌短劇彷彿一座圍城,圍城外的品牌持續想進入,圍城內的品牌多半舉著牌子在說“快跑”。
品牌短劇成本越來越高,直接導致品牌短劇市場的准入門檻越來越高。一部劇動輒幾百萬,對大品牌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中小品牌那就是望風而逃的程度。
大品牌的集中入場,更多是一種“跟風”行為。在品牌短劇爆發期之後,大家做出佔領賽道的動作,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卻沒理解品牌短劇真正的邏輯何在,市場部只把定製短劇當作一種KPI來完成。
一股腦湧入嚐鮮的心態往往屬於短期“上頭”。在沒想好如何利用定製短劇,用品牌短劇實現什麼目標的品牌,往往會在收效甚微之後退場。2025年,品牌短劇就經歷著這樣的退潮時刻。
2025年了,開放世界還能吸引玩家嗎?
2023年娛樂資本論曾經細數過開放世界內卷戰,27款開放世界遊戲排隊等上線準備成為下一個《原神》。而時間不過兩年,市場反饋卻不一樣了。
從市場專案儲備來看,未來尚有完美世界的《異環》、蠻啾的《藍色星原》、鷹角的《終末地》、騰訊的《王者榮耀·世界》、儒意景秀的《大奉打更人》以及網易的《代號:無限大》等開放世界專案等待與玩家見面。在整個品類走到瓶頸期的當下,《燕雲》的成功尤為值得研究。
細究起來,浮景舫的玩法不算新鮮,只是在過去端遊時代的氪金套路上做了最佳化。玩家願意在《燕雲》裡氪金的根本原因,一為劇情二為社交,劇情為里社交為表,捲動玩家的消費積極性,而這種底層邏輯反映玩家偏好的同時,或許也是開放世界未來的新方向。
《燕雲》是靠什麼口碑逆襲後來居上的?是劇情。遊戲媒體觸樂曾指出,劇情是《燕雲》唯一的長板,作為開服玩家的小娛,對這個總結基本認同,《原神》對行業的影響比想象中要更加深遠,“米遊”在某種程度上成為開放世界的正規化,具體表現就是在劇情上故弄玄虛大講謎語,靠著一連串的引經據典與自創名詞顯示著985文案的知識儲備與文學素養。
在一線城市,如果想要打一場情感城限本,客單價通常在248-328元的區間內。但戀陪本還有更多的附加費用,同時被賦予了更多人為的圈層規矩。   
在戀陪的風越來越大的時候,市面上出現了不少以戀陪位的故事為主線的劇本,因為厚此薄彼,招致罵聲不斷,但也因為滿足了絕對主角的需求,受到部分人的瘋狂追捧。
“戀陪位”被置於主角位置,其他人當然只能佔滿“邊位”(非戀陪位,劇情線較邊緣的角色)。她們享受著所有人注目的視線,成為劇本中愛情的中心,在一眾親友面前和DM大演特演,滿足表演慾的同時,享受自己的C位人生。
當然沒有人想做別人人生的配角,哪怕在劇本殺裡也一樣,甚至還要付錢。這個時候,戀陪位玩家就會用補貼的方式拉配角們上車,自掏腰包組局。一開始,這個補貼僅限於一杯奶茶,一份伴手禮,到現在,幾乎要為“配角們”全免費用,才能拉滿一車人。
顯而易見,玩家把戀陪本看作是一場劇本創作者、戀陪DM、自己共同完成的集體造夢,一場8小時的戀陪本,就是一場玩家與二次元愛人見面的夢。
兩週內,甲亢哥身著大花襖或國足球衣橫跨八座城市,YouTube粉絲瘋漲200餘萬,平均每場直播突破800萬人,達成了其全球旅行直播以來的最高紀錄。同時,甲亢哥在國內社交平臺開設多個賬號,全網粉絲突破557萬。
從八達嶺長城上的招牌後空翻,到與田一鳴魔性對唱《熱愛105℃的你》,甲亢哥的每個中國名場面都精準踩中流量開關。在長沙馬欄山演播廳,當《陽光彩虹小白馬》的旋律響起,大張偉與甲亢哥的跨次元合唱,讓這場醞釀多年的“抽象雙雄會”終成現實。知情人士透露,這場預定熱搜的世紀聯動,正是甲亢哥團隊精心策劃的“中國行流量核彈”。   
根據小娛得到的訊息,本次操盤甲亢哥來華的是兩家公司,一家是East Goes Global,主要負責甲亢哥的行程安排。另一家是88rising,主要負責甲亢哥國內社交媒體的運營。王嘉爾和knowknow等歌手都是88rising的簽約音樂人,出現在甲亢哥的直播中就再正常不過了。
最近演員“大鬧”音樂節成了常事。先有丁禹兮音樂節首秀,一頭藍髮表演迪迦奧特曼主題曲《奇蹟再現》,後有五一假期音樂節官宣羅雲熙、張晚意、任嘉倫、張新成和趙露思等大量演員,招來網友銳評:“我們內娛演員似乎有個偉大的唱跳夢”。
已經去過音樂節現場的粉絲在社交平臺上分享著各種“綠海”的圖片,準備去現場的粉絲正準備著應援物、組織著夜排。   
粉絲的應援徹底讓原本音樂節的受眾傻眼,現場不再是黑壓壓一片,在燈牌海的助攻下,臺下比臺上亮。而場館外則是從24小時前就開始排隊的粉絲,大量的易拉寶、應援水牌、花架各式花樣擺放……
在與4個演員粉、3個樂迷交流的過程中,娛樂資本論看到了音樂節陣容轉向下的兩種狂熱。
最初的樂迷守著既定的廠牌,懷念“純粹”的時刻,堅決抵制演員們來攪亂這片淨土,而演員粉絲們則高呼消費即合理,翹首以盼著下一次會面。
演員跨界跨到音樂節,樂迷怒了,粉絲樂了,但無論如何,這場音樂節,辦下來了。
在探索文娛行業生態的旅途中,小娛深感榮幸能與大家並肩前行,感謝每一位讀者朋友一直以來的支援與陪伴。請大家繼續支援娛樂資本論,讓我們共同見證文娛行業的繁榮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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