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黃聖依才剛離,還有人敢抄作業

還有誰記得去年楊子老師當著網際網路的面,信誓旦旦地許諾1.18號要回歸家庭。

好傢伙,這才回歸不到幾天,孩子又成了他再次進軍娛樂圈的談資。
用完妻子上婚姻綜藝,就輪到用孩子上親子綜藝,敢情迴歸只是為了更好地取材,不愧是精打細算的商人呢。
在《我們的爸爸》上,楊子老師大聊特聊自己的教育心得,著重表揚了自己帶娃有方。
做爸爸的這幾天,是孩子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天(你聽聽
好好好,孩子成長過程的大部分時間都不重要是吧,養兒育女只要在幾個生命節點出現就行了,重新定義了什麼叫“沒有缺席”。
甚至還擔當調解員,給綜藝裡一對夫妻黃炎、傅瀟倩進行關係調解。
說是親子觀察類綜藝,播出後卻發現這對夫妻之間的關係好像更令人費解。
以及為什麼讓楊子去調解呢,是因為他倆從職業身份到家庭關係都與楊子和黃聖依之間有不少共通之處。

爹味霸總擺爛式帶娃,年輕貌美的妻子中戲畢業即生娃,一娃接一娃——

難怪不少網友調侃,黃、傅可以預定芒果下一季的《再見愛人》了。
黃、傅感覺是在網際網路熱門標籤上長出的一對夫妻,身份屬性也十分典型。
播出後網友熱烈的反響,無一不在發洩自己對“爹爹”的不適,對比之下,楊子彷彿都顯得順眼多了(這種比爛思維要不得)。
但不管網友罵得多猛烈,妻子社交賬號上的畫風卻完全相反:
無一不透露著生活的幸福美滿,絲毫不見生娃養娃的焦慮和現實困境,也不見丈夫在節目中表現的強勢。
婚紗是奢侈品的,婚禮是百萬級古堡舉辦的,度假是隔三差五的,與丈夫是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的,情緒價值是互相提供的。
這些文字描述的和諧景象,與節目中實際呈現出來的壓抑感不大相同,網友不得不懷疑綜藝上的表現是劇本,還腦補了一齣“丈夫為造勢助力妻子出道而忍辱負重上綜藝飾演冷暴力傲慢大爹人設”的陰謀論。
大眾還是太容易對爛人賦魅了,難怪世界上越來越多爛人。
退一萬步來說,當你看了那這位丈夫在節目裡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對孩子身心會造成實際不良影響的那些暴行之後,即便是劇本,也足以“定罪”了。
先看霸總表象的令人窒息的抓馬言行。
提問:有孩子後會不會讓你覺得很幸福。
霸總:孩子是我的血脈傳承。
嘉賓可能也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封建的發言,表情都十分疑惑。

如此重要的血脈,結果每天帶娃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提問:帶孩子遇到的困難是?
答:孩子跟女性接觸太多,沒學到我的陽剛之氣。
希望孩子在父親的威嚴和威信下,能“去女性化的情緒”,一方面暴露他不滿意孩子在妻子的培養下所達成的現狀,而另一方面,都不用我多做闡述了——
經常看我們號或者對女性主義有基礎瞭解的讀者,都能一眼看穿這就是典型的男性被父權社會規訓出來的恐弱思維,信奉叢林法則,活得緊繃壓抑,不懂如何表達情感、建立親密關係。
於是也不意外妻子提及與丈夫之間的關係,赫然出現了“員工”二字。
下一秒,霸總抱著孩子去開會,會議室要全體起立迎接,陣勢堪比短劇場景。
這套本意彰顯自己“兼顧事業與家庭”的作秀,反而暴露出來這位哥當爹不及格,當老闆也不及格。
在家要妻兒陪他演,在公司也要員工陪他演,他應該出門左去參加隔壁的演員綜藝。
短短的先導片就已經讓不少網友乳腺不通了,每個回答都能精準地踩中觀眾的雷點。
兩個親子問答,就已經能感受到丈夫日常的強勢和古板,也確實擁有著一定的社會層面的地位,而妻子就自然而然成了霸總的精美掛件。
妻子出門前交代了關於孩子的注意事項,丈夫不管是動作還是表情都是從放空轉為不耐煩。

就好像是對傳統性別敘事的僭越做出了防禦性反應。

為何會呈現出這種態度,在後續聊天中,丈夫指出,妻子的責任,就是彌補孩子成長中他不感興趣的部分。
顯然,孩子的吃喝拉撒就是他不感興趣的部分。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六歲的孩子吃生食。
原來撫養孩子不是義務,而是一種興趣,希望大家生孩子之前先想好你有沒有這個興趣,也不要預設你的妻子有。
而妻子跟丈夫說話時的狀態更像個脾氣超好的幼師,全程都輕聲細語地引導,她確實給丈夫提供了不少情緒價值。
網友有一句評價非常對:
“他哄孩子我哄他。”
有時找老公還真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兒子,你想讓他分工照顧孩子,最後還變成雙倍操心。
孩子幼兒園有手工作業需要完成,當妻子影片詢問進度時,丈夫會理直氣壯地回答不會做不想做,最後直接不耐煩地結束通話電話。
不虧是咱們場外的大爹,一下子就指出了問題所在。

丈夫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並不是因為生氣、委屈做出的偶發性行為,而是一種常態。

讓我們謝謝楊子,這波為知己解釋開脫的發言更錘死了好兄弟。
兩人的日常對話也確實如此,都是以丈夫習慣性地反駁結尾,妻子就再也沒有發言的機會了。
當妻子想給全家都拍個喜氣洋洋的全家福迎接新年,結局卻不歡而散。
為了拍攝,妻子提前一小時去商場的影樓化妝準備。
但是丈夫卻只顧著帶大兒子去克服扶梯的恐懼,大兒子因為害怕哭到聲嘶力竭後,又用言語和情緒去震懾他,讓大兒子最後只能沉浸在扶梯和父親的雙重恐懼中,變得情緒不穩定。

在準備過程中,

妻子希望全家都能穿上紅色的衣服,丈夫並不滿意這樣的安排。

妻子進行了至少四輪的遊說,丈夫都不願意,從直接拒絕到玩手機敷衍了事,再到最後勉為其難答應。
妻子訴求,一直是希望丈夫換掉綠色短袖,穿紅色的。
丈夫最後即使同意,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完成,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穿了件套頭的紅色衛衣,露出了綠色的短袖。
丈夫一直在含糊妻子的需求,他並不擔心不符合妻子想法的後果是什麼,他好像並沒有做到妻子在社交賬號中所說的換位思考。
好不容易坐下拍照了,大兒子因為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開心而情緒崩潰。

在妻子哄大兒子的期間,丈夫又完全忽視二兒子的情緒需求,反而在問二兒子在發什麼癲。

當妻子回到拍攝場地時,場面已經完全失控,事情變得一團糟,妻子疑惑為什麼今天兩個孩子都會崩潰,丈夫卻雲淡風輕,滿不在意地說了一句“多簡單的事”,絲毫沒愧疚兒子的情緒是自己弄崩的,反而抱怨妻子不會安撫。

這時已經能從妻子的表情和語氣中看出她的難以置信和生氣了,這是妻子第一次流露出稍微嚴肅的情緒。

丈夫覺得事情簡單,是因為他覺得他無需對眼下的混亂場景負責,暗示著“解決問題不是我的義務”,將情緒勞動和善後的工作留給妻子‌,妻子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妻子的生氣還在於,丈夫不僅行動上不配合,還用言語來否定她解決問題的勞動價值和自己疑惑情緒的合理性。
丈夫甚至以局外人姿態定義事件難度等級,建立“我比你更懂如何管理家庭”的話語霸權‌。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丈夫在先前的帶娃中,一直在強調自己的帶娃方式才是科學示範,即使自己每天帶娃時間不超過5分鐘。
衝突到這份上,再加上妻子後採時也說,當時自己的感受並不舒服 。
本來以為丈夫會發現並且安撫妻子的情緒。

但沒想到居然反而是妻子率先妥協,去了解丈夫情緒的導火索。

妻子像家庭和諧的“維穩者”。
即使丈夫一再忽視她的需求,她仍需透過自我消化,主動妥協來維持丈夫的情緒穩定。
而丈夫會把妻子這些需求和情緒得從自己這不到滿足而造成的後果,全都推脫到孩子身上。
但僅僅因為丈夫知道自己不開心,妻子的情緒就能有所緩和,嘴角略微上揚。
這種行為對妻子而言似乎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妻子透過接受這種碎片化的情感關注,完成對自身委屈的合理化,就好像是“至少他還在意我的感受”,來主動消解自我反抗的意志。
而丈夫對妻子的情緒關注,也僅表現為最低限度的情緒識別。
就好像吳尊的靈魂發問一樣:丈夫對妻子到底有沒有愛。
因為愛而產生的尊重,讓倆人至少不會是現在這樣任誰看都覺得是完全不對等的關係。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妻子為了丈夫的情緒而壓抑自己了。

帶娃第一天的晚上,丈夫邀請自己的兄弟來家裡做客,這頓飯的主要話題還是吹噓丈夫帶娃輕鬆,以及他的精英式教育的方式更適合孩子。
他想喂菜,妻子看到了,但是想先跟他的兄弟調侃一下菜式,結果還沒聊完,丈夫就語氣嚴肅地說“快點”,妻子立馬張嘴。
這些都是完全下意識的行為。
他喂菜,有種不得不吃的權威性。
他在家擁有絕對的主導地位,這是妻子和孩子預設的。

不然,妻子也不會在帶孩子上遇到搞不定的事情,就立馬告訴孩子,我喊爸爸來了。

妻子也在不知不覺中,給孩子強化了丈夫在家庭裡的地位。
話題越深入,局面越焦灼。
當妻子談到對孩子言傳身教的問題時,指出她其實知道丈夫平時對自己沒有耐心,她可以忍受,但是她不希望孩子因為丈夫沒有耐心的行為而變得有樣學樣。
兄弟附和:再出兩個黃炎其實也不錯。

夫妻倆在此刻的回答和他倆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同。

可怕,是妻子當下的反應,她首先想到的不是丈夫的外在或者社會層面的條件,而是丈夫的性格,一個沒有耐心強勢的丈夫她已經需要忍耐,再來兩個一樣性格的兒子她更吃不消。
但是丈夫首先想到的卻是自己的社會地位和獲得的經濟成就。
妻子還得進一步解釋,說可怕並不是因為覺得丈夫差,但卻不見丈夫對妻子的回答做任何的反饋。
當這個話題結束時,妻子再一次敏銳地察覺到丈夫的情緒不對勁,於是不再開口。

就好像即使是在自己家,妻子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要讓丈夫滿意,讓丈夫在自己兄弟面前有面兒一樣。
這些關於孩子教育的話題,聊到最後,就會變成了對妻子義務的失職的數落,妻子也不會再有任何更多的回答。

這種自我禁言,和先前在車上明明自己心情也不好,但還要主動給丈夫遞臺階是一樣的,妻子在知道丈夫脾氣的情況下,主動規避風險防止引起更大的家庭衝突。

這是妻子最後的防禦性策略。

這種敏感的“情緒雷達”與丈夫日常的情感忽視程度呈正相關‌,放低姿態避免激發丈夫更大的情緒暴力,用緘默對抗話語權剝奪的荒誕性‌。
這與黃聖依聽到楊子離譜發言時,是一樣的反應。
沉默就可以避免楊子更多的“爹爹不休”,避免他更多地貶低自己,看似主動回應也是為了儲存最後的主體性。
現在回看《再見愛人》,黃聖依在旅途最初所講的一番話。

與楊子多年的相處,讓黃聖依變成習慣性的自洽和接受所有並非自己所滿意的事情。

她所有不反駁,預設,主動遞臺階的行為,都是為了能保護自己主體性的堡壘,但是隨著時間變化,堡壘最終也坍塌了。
她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消耗多年離婚成了結局。
楊子和黃聖依,就好像是多年後的黃炎和傅瀟倩一樣。
打破困局,需要重構家庭話語的平等性,承認女性情緒表達本身就是目的而非手段‌。
而她表達情緒的場所,絕非一個需要粉飾太平,字斟句酌營造假象的場合。
當她停止用自我壓縮來填補制度性漏洞時,崩塌的堡壘廢墟反而會成為她新的建築工地——
在這裡,新的主體性將用平等與真實作為鋼筋,重建不被情緒綁架的生命空間‌。
希望楊子黃聖依們的結局,會成為黃炎傅瀟倩們覺醒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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