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們
最近我在社交平臺上看到影片
一個小女孩揹著書包穿著雨衣
冒雨趕到老師家
求她收留自己上網課
還說自己“不吵也不鬧”
只要能聽網課就行
這個影片看得我既心疼
又充滿疑惑
這個小女孩的家長去哪了
怎麼能讓自己的女兒
冒著雨大老遠跑到老師家上課？
看完這位老師的介紹
我才明白
什麼叫“沒爸媽的孩子像根草”
▼
小女孩叫萱萱
爸媽已經離婚並且各自都有了新的家庭
萱萱跟著爸爸生活
家裡還有她稱呼為“二媽媽”的繼母
和繼母帶來的兒子
這天，二媽媽的手機給哥哥上課了
爸爸不在家
她沒有任何電子裝置可以上網課
求學心切的她
只好背上自己的書包
冒雨走到她需要步行四十分鐘才能到的徐老師家
請求對她表達過善意的老師
能夠暫時收留她
讓她上網課
當時的天很冷
而且還下著雨
萱萱穿得單薄，還淋了雨
凍得手腳冰涼，嘴唇發紫
但她都沒顧得上這些
只是在一個勁地央求徐老師
“老師您別趕我走”
“我很乖，我想聽網課”
她甚至還寫了一封申請信
言辭懇切
讓人看了很心疼
徐老師把萱萱安排在書房聽課
她不在乎身上有沒有被淋溼
反而因為課本被保護得很好而高興
到了中午午休的時間
萱萱就回家吃飯了
下午又準時到老師家上課
雖然距離遠
但萱萱卻不在乎
“大山裡的小孩子上學要翻山越嶺”
“而我才走四十分鐘，不算什麼”
這個事情在網上引起了不少網友的關注
大家都在心疼這個才在讀小學的瘦弱女孩
有的網友還想給萱萱捐東西
不過，徐老師拒絕了好心網友的捐贈
她已經聯絡了萱萱的媽媽
把萱萱的情況跟她反饋了一下
媽媽承諾
上網課期間，萱萱就暫時住她家
保證她可以安心上課
其實，早在這件事之前
我就有在網上看到過關於萱萱的訊息
她熱愛畫畫
還因為有天賦
被老師從幾百人裡選中，讓她免費學漫畫
但沒有人可以和她分享這個喜悅
媽媽因為她回家晚，要她罰站
爸爸不同意她學畫畫
她想買馬克筆的願望落空
夢想在還沒開始的時候
就被迫中斷
她更像一隻皮球
被爸媽踢來踢去
但萱萱並沒有放棄
她決定自食其力，撿飲料瓶賣錢
她把這些瓶子放在書包裡
被同學發現了
這些同學一開始還嘲笑萱萱，對她指指點點
“書包裡都是垃圾，真噁心”
萱萱聽到這些話也很傷心
抱著書包就哭了
這個時候，又是徐老師挺身而出
她告訴同學們
“勞動是光榮的不應該是丟臉的”
“減輕父母負擔也是孝心的表現”
“變廢為寶是保護環境”
萱萱應該是所有同學學習的榜樣
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
可但凡萱萱的父母給她多一些愛
她也不會經歷這個場面
也不會寫下那句讓人看了鼻子發酸的
“我突然想快點長大，這樣就能賺錢了”
萱萱生活中感受到的一些微小的善意
都是來自徐老師
▼
她和萱萱約好
一起去把廢品賣了，買畫筆
但徐老師清楚，價錢可能不夠
所以她提前和收廢品的老闆約好
偷偷給了他幾十塊錢
讓他轉交給萱萱，說是賣廢品換的
萱萱拿到錢之後很開心
她反反覆覆去過文具店很多次
這一次終於能把想要的畫筆買回家了
徐老師說
萱萱拿著畫筆的時候
“好像全世界都被她拿在手裡”
萱萱還特地畫了一幅畫
送給一直以來都照顧她的徐老師
我不知道萱萱的父母為什麼離婚
但無論什麼原因
都不足以成為他們冷落萱萱的理由
▼
某天下午
所有同學都回家了
只有萱萱在學校等了一個多小時
都沒有等到本應該來接她的爸爸
徐老師立馬聯絡了萱萱父母
他們要麼是關機
要麼是無人接聽
天馬上就要黑了
徐老師擔心萱萱的安全
只能趕到學校把她送回家
本來開開心心回家的萱萱
在敲門沒人回應之後又失落了
徐老師只好把她帶去媽媽家
但萱萱似乎不太想去
因為
“今晚只能住爸爸家”
“去媽媽家她會罵我的”
萱萱媽媽在家
看到萱萱就把她連人帶書包揪進門了
徐老師準備去扶萱萱
但她媽媽立刻就把門關上了
隔著門都能聽到
她媽媽罵罵咧咧的聲音
沒過多久
罵罵咧咧的聲音變成了溫柔哄嬰兒的聲音
萱萱始終一言不發
後來，經過徐老師的初步交涉
萱萱媽媽說她當時是因為
孩子生病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照顧
所以比較暴躁
而萱萱爸爸忘了接她的原因
是因為和後媽以及弟弟妹妹外出吃晚飯去了
說來可笑
萱萱爸爸記得和自己新的老婆孩子去吃晚飯
卻總是讓萱萱吃不上早餐
不知道大家發現沒有
萱萱嘴裡的家
是“爸爸家”、“媽媽家”
從來沒有說過“我家”
唉
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
萱萱的家又在哪裡呢？
萱萱的家庭條件並不貧困
家裡並不缺給她買書包、買文具的錢
可她的書包一直是又髒又舊的
為了買想要的畫筆還得靠自己撿瓶子
她的父母真的算不上稱職
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紀錄片
片子裡的小女孩蕊蕊
雖然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但處境也沒有比萱萱好太多
▼
蕊蕊和弟弟是龍鳳胎
不過
這個姐弟關係是人為控制的
媽媽剖腹產前，家裡人就一致決定
先拿出女孩
賦予她姐姐的身份和要承擔的義務
畢竟
他們覺得，女孩可以多多照顧男孩
在這個一家四口裡
媽媽對姐姐說過的最多一句話就是
“你是個姐姐”
弟弟和蕊蕊下棋
為了贏，弟弟不按規則走棋
蕊蕊因為弟弟犯規
就不想和弟弟一起玩了
弟弟看到這個情況
就找來媽媽當裁判替自己講話
媽媽一到就問蕊蕊為什麼不下了
還對蕊蕊說
自己有很多家務要忙
她應該體諒自己，幫忙照顧一下弟弟
“你是姐姐，你懂點事好吧”
蕊蕊沒有講話
好半天才小聲地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不喜歡我嗎”
媽媽沉默了好一會
沒有回答蕊蕊
弟弟見媽媽不能說服姐姐陪自己玩
就打算玩積木
蕊蕊看到弟弟拿出積木就抱怨
積木每次都是她擺好的
弟弟玩了從來不放回去
媽媽聽到動靜又出來看情況
雖然蕊蕊很不情願
但媽媽還是把積木從她手上拿走
擺在桌子上給弟弟玩
在這個家裡
蕊蕊永遠像是被排除在外的那個
媽媽帶兩個孩子出門
她和弟弟緊緊挨著
卻不管離他們遠遠的蕊蕊
媽媽把弟弟抱在懷裡給他檢查牙齒
弟弟還會衝著媽媽撒嬌
蕊蕊只能坐在一邊看著他倆
她也想像弟弟一樣得到媽媽的關注
對媽媽說
“你看看我的牙”
可媽媽只有簡單的一句
“你的牙也不好”
蕊蕊見媽媽不理她
只好跪在椅子上
自己照鏡子看牙齒
晚上看電視
弟弟想看球賽，蕊蕊想看獅子王
媽媽和蕊蕊說
“那你就少數服從多數吧，我和弟弟都看球賽”
蕊蕊還沒出生
就被人為塑造成了要擔責任的姐姐
家庭裡有分歧
她又成了那個需要服從的少數
除了她鐵石心腸的父母
誰看了不心疼？
▼
可是，蕊蕊也並不是一直逆來順受的
她也有反抗
不滿意媽媽少數服從多數的說法
她直接站在電視前面擋住弟弟視線
弟弟看不見畫面，急得大叫
“把她殺了，把她殺了！”
可爸爸媽媽居然就像沒聽到一樣
完全沒有制止弟弟
也沒有訓斥他不能說這樣的話
吃晚飯的時候
蕊蕊不願意上桌吃飯
爸爸沒有問蕊蕊為什麼不吃飯
而是說
“好孩子聽話”
接著見蕊蕊還不上桌
就批評她
“都六歲了，明年就要上學了”
“那麼任性還行啊”
蕊蕊把自己在弟弟這受的委屈告訴爸爸
希望爸爸可以給自己評評理
爸爸卻說她自私
“什麼事情光管你個人啊”
媽媽也順著爸爸的話說蕊蕊
弟弟甚至也來插嘴
“你這樣爸爸也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
“全家人都不喜歡你了”
後來爸爸還是誇了蕊蕊
說她舞蹈學得好，畫畫很認真
蕊蕊這才上桌吃飯
不過
當她聽到爸爸說
“去練舞蹈，媽媽都說你練得可好了”的時候
她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因為媽媽從來沒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只和弟弟說悄悄話
而且絕對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大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說她疑心太重
“人不大，疑心太大了”
媽媽一邊和弟弟說說笑笑
一邊說蕊蕊的性格太“獨”了
蕊蕊不能清楚表達自己的委屈
和對爸媽偏心的不滿
只能傷心地哭起來
飯後，爸爸要蕊蕊跟媽媽道歉
蕊蕊不願意
因為她不相信自己只要認錯
媽媽就會喜歡她
但爸爸已經把她拉到客廳，站在媽媽面前了
被逼無奈的蕊蕊
只好哽咽地對媽媽說
“剛才發脾氣是我錯了”
媽媽把蕊蕊拉到面前抱著她
這是母女倆一天裡的第一次肢體接觸
蕊蕊道歉了
有什麼用嗎
她的家庭環境沒有改變
一直在退讓的是不被愛護的她
這部紀錄片播出之後反響很大
蕊蕊一家在出門的時候總會被認出
不少人都直接當面批評蕊蕊家長的教育方式
後來他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改正了教育兩個孩子的方式
蕊蕊後來過得很好
據說還出國留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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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幼年時候的心理創傷有沒有癒合呢？
我們永遠不得而知
回看萱萱和蕊蕊的經歷
她們的家庭環境不同
可經歷又是那麼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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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肯定還有不少的萱萱和蕊蕊們
正在偷偷抹眼淚
希望，她們都能快樂的生活
能遇到徐老師一樣溫暖的大人
也都能迎來人生的轉機
對ta們不好，就別生
關鍵詞
媽媽
女孩